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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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秋岩先嘿嘿称赞声:「好仙术,却不知切破店里的酒坛,你赔不赔店主的钱。」只见陈能脸色尴尬,哼一声后,笑眯眯的道:「宋秋岩,这不足半个时辰,我又得了新的仙术,你愿不愿试试我的新法?我已经超过你了。你看我的仙鹤翅已可以割破酒坛。你脸皮有这酒坛厚吗?我这般强,何须偷袭!」
黄沙帮的人都是点头:「是啊,不知宋公子有何本事,能让陈能向你偷袭。宋公子虽为天下第一剑,可本事我们也没见过。」
宋秋岩面色微恙,看着得意洋洋的陈能,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加倍的傲气,说道:「我本来以为你嘴里吐得出什么天籁之音、妄口八舌,哼。你真气可比我差远了!我也来展现一式。」宋秋岩心想:「这式要符合我威名。这城镇离明山这样近,我切不可堕了门威!今日我要在黄沙帮面前立威!日后好将黄沙帮解散。」宋秋岩已把真气运到剑上,一剑伸出,用无形的真气与酒接触。用真气一扯,酒球晃动,宝剑将酒球强行接夺到剑尖上,剑带着酒球又移到高处头前。酒球摇晃起来。
他伸剑一晃,酒液球中不断灌注了他的蓝色剑花,本就透亮的,此刻更像一个透明彩球一样,蓝黄红光四射。连街道上过路人也看了过来。
宋秋岩剑中生出的剑花接着往里加入,让酒球就像一个太阳一样光亮,光芒四射,好是炫眼。宋秋岩在众人的啧啧惊叹中,挥了个十字剑,将一片剑花加入,酒水开始快速旋动,极为灿烂。
光亮的剑气竟把酒球涨破。
这时一股清亮的酒水从酒球的底部涌落,就像火山里流了了一道鲜丽的岩浆,向着宋秋岩的额头倾注下来,宋秋岩不及多想,一张口,顺势喝着这发光的酒,动作姿态是加倍的惬意。酒栈众人见了都大声叫好本事:「宋公子能想到如此灿烂的喝这酒酿,非天下第一剑不可。」
当此坛丝一般的好酒尽饮宋秋岩腹中,宋秋岩呼出一口热气。酒虽是凉水,下了肚却轰轰发热,肚中凉酒开始散开,心想:「痛快!这样一气将一坛酒饮光,少说也是十数斤,我可别变得一副酩酊的样子。」这个念头一闪,喷出一口酒气,只觉通身舒泰,周身每根汗毛都直立起来一般。眼睛半眯,心想:「这酒倒真是一坛好酿,难得的好味的陈酿。」
宋秋岩在店里,最看不惯一老一少,分别是陈能和黄沙帮副帮主黄老三,借着一丝酒劲,哈哈一笑,举步站到人圈中,伸出一根手指戳过去:「黄老三,你一指尖大的本事,也做上了黄沙帮的副帮主,还不是靠你老爹黄落虹。你勾起我的兴趣。你来和我比武玩玩吧,我出一成功力,如果你能打败我,我保证你想要我做什么就做什么!传你几式明山剑法也可。」
黄三脸色先是一怯,跟着发怒:「你这人好生张狂。只怕你不敢只用一成的真气。」
宋秋岩笑劝道:「我言而有信,你怕什么,宋某现在有些醉了,你很有机会,你如果打退我,扬名不说,还有其它好处,陈能就当你是朋友,日后黄沙帮正帮主之位就是你的。」黄三脸色一动,心想:「天愿如此。」于是举起手中一把明晃晃的尖刀。
黄三半天才走上一步。
宋秋岩见他怯弱得不敢上阵,双足像生了根似的,心中暗笑,故意露个破绽,口中打了一个酒嗝,又响又亮!头颈仰向房顶,然后快速睁开眼睛,只见空中一人跳起偷袭,这劈刀之人正是正是黄三。宋秋岩一呼气,两根指头捏着剑柄,几道剑光从身边窜出。
只见十数人身旁的酒坛,突然全从正中左右破开,都涌出酒水,大家惊默,只见这剑气远及两丈!宋秋岩竟能使动这样的剑气!大家心知肚明:只要这剑气一转向,朝着胸腹,所有人都极难躲过。黄三畏然木立,想他名为天下第一剑,果然本事了得。黄三退开,他的衣服小腹与胸口处破了两个洞,伤口极浅。宋秋岩放了他生路。黄三就退后到一边压惊休息,看帮众给他上药。

宋秋岩又转身向陈能道:「轮到你了!陈能,我们来……来比试剑术。」陈能道:「好。我新有所悟不少,又得良质仙术,也正有此意!我们切蹉一下。」
宋秋岩叫道:「我们之间的比试却不是点到为止。你这君子妖怪,曾想害我师父,接我一招!你接住我的剑式,再用你的仙术吧!接不住就怪自己吧!」手中一横剑,窗户开闭不休,灯光忽明忽暗。他竟用出了上乘心法,这是宋秋岩的最强剑术!
陈能脸色剧变!店中全是剑光!
只有陈能才配宋秋岩用出这招!这一剑式发出,真气像一座小山一样,黄光移动,凡见者心震,醉中的剑式!别有威势!这一剑起始,陈能面前的楼道,开始迸出裂缝,木渣起竖。大家极为警觉,并且后退。陈能全力,将剑舞动,剑前变出的仙鹤伸嘴直啄,刺向剑势,竟接挡下一半黄光!
陈能气喘吁吁,宝剑折断,脸色铁青。但他功力果然增涨,如果是今日早晨的陈能,陈能就挡不住这招最强剑术。剑华的余威从陈能身边过去,见面前桌椅地板砰砰发响,剑光扩展到二楼,大家急展身形退却。
剑气还未消尽,又是一响,四人刚才所立周围的大片地方,已如同废墟一堆。
几十人心头一同心惊胆颤,知道刚才宋秋岩若不提醒一会儿后才出招,自己已然被宋秋岩斩于剑光之下。
陈能挡下这招,他几乎用去了全身三分之一的仙力。陈能一言不发,从后背的行馕里再取出一只宝剑。
宋秋岩如此勇武有力,众所目睹,但仍有一个正义感极强的绿袍人蹬蹬站上——四君子之一的胡三立到梯口,与之相距不过一丈。他不怕宋秋岩刺他,向宋秋岩道道:「宋公子,请你听我讲。请你将与陈能的恩怨暂且搁置。宋公子,你的师父真是凶手,此事非虚虚。老夫亲眼看见他在河内的一家大院中杀人,挥手斩了四十多人,他放火时,又从院中得了一赤红色的震天珠,说血随珠出!然后纵大火烧万人,百姓流漓。」宋秋岩笑得不行了,放声大笑,但他有一句话不懂,还是记下,偏头问道:「你说『血随珠出』是什么意思。我师父还说什么?然后呢?」胡三立一愣,愕然道:「然后没了啊。我呼叫了一声,你师父杀人心虚,就一边纵火,一边沿路逃走了!」
宋秋岩喝止道:「大胆!我师父精通明山剑法,听你一声妄呼,就可能逃走吗!」胡三立急辩道:「宋公子!你若不信,尽可以跟我们去顾家四合院去查验,那里尸横遍地,河内府也就只有几天路程,我们尽可同去。宋公子若阻我们除凶,天下就再没有真理了!」
宋秋岩不理他的邀请:「我会去的,却不是跟你去!」又回应道:「姓胡的。你胡妄编些借口,想杀我师父,可没那么容易,胡说胡说!只因你姓『胡』,你就是爱妄语!你所言全是胡言,哈哈!」
宋秋岩吐着大口酒气自登二楼。脚步声呷呷,哼一点小曲,举起双手在头顶,故意扭动一次。胡三立气得吹胡子瞪眼睛,自言自语道:「世间如果有宋公子这样的高手为恶,真是不亚于洪水猛兽,差幸他平时人品是挺好的。我等他酒醒吧,此时莫再招惹他。」
众人也面面相觑,最初宋秋岩清醒时敬称他胡前辈,这时小醉了却说胡三立是胡说的骗子。
宋秋岩喷着大股酒气,上了二楼,他微酥的手搭着扶手,步入走廊,向尽头移动,地板踩得发响,低头一看,柳木厚地板,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并列着排成楼道,沿抵那青砖的墙沿。一丝醉意中见最左侧一间是那女子刚才所进房间,走到房门前面。
宋秋岩身体一转,面对细涮褐漆的房门,将那木门瞧了一遍,这间是专用女客居住,木门上的花纹雕得甚为仔细。「砰」一声,宋秋岩将那门猛的用手掌已经大力推开,「铛」声脆响,向里侧急速打开。
女子正玉立在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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