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冰人】(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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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子,真不敢相信,我们也是有钱人了!”王妈兴奋的喊。
91张彩票虽然只中了一张,但是,是特等奖“500万”!
“老头子,怎么样?!不跟我犟了吧!我早说过,舍不了孩子套不住狼……闺女,快快,你买衣服,最好看的衣服!老头子,去卖肉,买最好的肉,不,要买大虾、买海鲜,要买贵的!”王妈高兴的抱着存折,在屋里转来转去,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心中的喜悦。
10年来对彩票事业的一贯努力,总算是得到了回报!
“就是,不买最好的,只买最贵的!”刘老汉半玩笑似地一瞪眼,点了一根烟,要在嘴里,走到院子里的枣树下。
冰人还在一边在那里摆弄旧电器,一边笑呵呵的看着手舞足蹈的王妈。对这个算彩票的陌生人来说,修理电器的时候就是一种放松和休息的最好方式了。
“500万奖金,除掉税和手续手续费后,还剩下264万,我们一人一半,给你132万,你看可以吗?”刘老汉拿着一根树棍在地上划着,有板有眼的说。
“可以。”冰人又看了看王妈高兴的样子,他也跟着傻呵呵的笑。这让他感到很有成就感。
“不过,你没有身份,也没法开账户,这钱是给你现金?还是先……”亦婷一边突然问冰人。随着,冰人在他们家呆的时间越来越长,他对冰人越来越感兴趣了。
她甚至希望冰人公安局失踪人口调查科的人永远都找不到他的记录,让他一直呆在他们家……但另一方面,刘亦婷又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想知道冰人原来是干什么的?
本来,这个失忆的冰人对钱没什么概念,在目前他十分有限的生活经验里,钱唯一的好处就是可以买很多很多好吃的……于是,他回答亦婷说,“这样吧,你先给我一些现金,剩下的存到你的账户上,你帮我先保管吧。”
亦婷一听,她看着冰人轻松和天真的笑容,觉得他怀疑自己是否有必要给他解释一下100多万块钱是个不小的数字,尤其是在这个小县城里,可以干很多事情……
刘亦婷想着又看看冰人,他眉毛清淡,嘴唇微厚,除了印堂略显几分英气之外,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这是一张典型的亚洲人面孔。
“咳,孩子啊,你还是没有想起来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吗?”王妈走过来关切的问。其实,她心里,巴不得冰人一直住在她们家里,把下期的彩票也算出来。
听到这个问题,冰人收起了笑容,皱着眉毛,摇了摇头,眼睛里展现出天真和迷茫的神情。
“哦,你的衣服——”王妈突然说,“我昨天已经帮你洗了,里面还有一张纸条,对你来说,可能有些用处吧。”
冰人接过来一看,是张白色的小纸条,有两个指头那么宽,上面有一串号码和条形码。
亦婷也好奇的凑过来一看,“唉——这不是超市自动存货柜用的吗?”
她立刻拉着年轻人往外跑。
“妈,我们逛街,买东西去了!”
“好,记着买贵的——”王妈冲这屋外面喊。
超市的自动存包货柜分为两种,一种是输密码的,一种是自动读取条形码的。这个纸条上只有一个货柜号18,还有一个条形码,显然属于第二种。
亦婷手里有钱了,她又忍不住买东西,所以两人一边购物,一边找18号存货箱。
而相对来说,18号是一个比较小的号码,一般的超市存货柜都会有这样的一个号码。所以,他们的走街串巷,所有想点样子的超市,她们都的去试试,这样就的找不少地方。
其实,此时两人的心情都是很矛盾的,他们一方面想找些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找到冰人的真实身份,而另一方面害怕找到的东西不是他们想要的东西。
对于,亦婷来说,在这些日子的相处中,他看到了冰人有一颗一点都不冰凉的心,这个大“馋猫”总是显得那么天真可爱,在不经意中让她内心有那么一点点感动,她常常想冰人如果真的变成他们家的一员就好了。
而对于冰人来说,他喜欢吃王妈炖的砂锅鸡,喜欢跟刘老汉一起蹲在院子里摆弄旧电器,喜欢用长长的竹竿跟亦婷一起敲打老树上的大红枣,喜欢跟着亦婷在街头小巷里乱窜,听她讲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但是,他毕竟是一个没有身份的人,他想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这个,亦婷也想。
他们一边购物,一边寻找,毕竟亦婷猛地一下还有些不太适应当一个有钱人,她很多时候都不舍的花钱,不打折的太贵,打折的,她又嫌不好。
而冰人总是傻呵呵的笑着,让服务员给他们打包。当亦婷有些生气的看着他时,他就笑着说,算在他的头上。
而冰人自己没有什么要求,只是不停的一个接着一个啃冰激凌、巧克力、和超市里各种小孩子喜欢吃的东西。
其实,他也想卖点东西,但是,他的提议和想法直接就被亦婷坚决否定了,因为,亦婷认为他不太适合作冷饮店或者某个熟食店的老板。
冰人还跟亦婷一起到银行里,让亦婷给他取出足够多的钱,直到塞满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口袋。他自从冰箱里醒来之后,一片空白的大脑里,反复被周围的人灌输了一个概念:钱,可以兑换成他想要的任何东西。
就这样连逛带找的,过了大半天,他们终于在一家超市里找到了,小纸条在18号门锁上一晃,门“砰”的一声开了。
冰人只觉的神经突然紧张起来,他左右看了两眼,往里一看,心里咯噔一下——空的!
“存包如果超过一天会怎么样?”他立刻抓住旁边的工作人员问。
“如果超过一天,我们的工作人员将会把包统一收集保管起来。怎么?先生,你的物品忘在这里了吗?”
“嗯。”冰人急切的点点头。
“哦,先生请你到客户服务中心去。”工作人员彬彬有礼的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开放性长条办公台。
服务台前,当工作人员具体问起来的时候,冰人才意识是到,他“失忆”了,他根本说不出自己包是什么样子。
这时,亦婷马上出来狡黠的说,“哦,这个包是一个朋友帮一个他存到,具体是什么包,我们也不知道,也许我们可以一起到库房里看看……”亦婷想,看到实物,冰人兴许能想起来,“谢谢了,哦,也许,包里有证件,到时候,一看照片不就知道了。”
“也许……”
“哦,是很有可能!”
亦婷终于说服工作人员,把他们领到库房。
可是库房里有很多包,冰人左看看不是,右看看也不是,他觉得自己的包不在这里面,但他还是想不起来自己的包子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了,而且也不记的是什么时候存进来的。
还好,每个包都有详细的记录,有日期,还有货柜号。而工作人员经过查询,发生在18号货柜里忘记的存包确实有一个,而且只有一个。但是工作人员看着记录在库房里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
那个人又翻看了一下记录,含糊的对他说,“对不起,先生,你包已经被人领走了!”
“啊,被人领走了?谁?”
“这个……”服务员抱歉的笑了笑,“对不起,先生,我不便想你透露他人信息,除非你能证明,你是那个包的主人,可是,你连那个包的样子都说不出来……”
就在公共人员说话的时候,冰人已经两眼扫过那个记录的本子,心里默默记下那页纸上的所有信息,比如日期,那天负责整理货柜的工作人员的名字——张伟新。
这个举动,冰人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想为什么,他觉得就应该这么干。他脑子一旦有了一个目的,他就自然而然的想这么干,用它好像天生就会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
冰人拉着亦婷到超市后面的办公室门前,他向周围观察了一下对亦婷说,“我进入查下那个人的档案,你帮我看着点。”
这时,办公室的门半开着,经理在里面埋头翻开着资料。
只见他悄悄的把一张硬纸片,轻轻塞到门框上的锁槽里。这个,冰人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到了,反正这就是他做事的方式。
然后,他拿着亦婷的手机躲到一侧,向超市打电话。
“哦,我不是知道这个算不算偷……我看到那边有个人在往自己包里挖奶粉……”冰人往超市里最远处的食品区望了一眼,有扭头看看墙上帖的公司简介,“噢,跟你们……张万安经理是朋友……所以……哦,我的挂了,他在看我,我在这里放万安盯梢,让他快来……”
半分钟,果然经理被一个服务员叫了出去,经理出门时,随手把门一关,但由于硬纸卡片的原因,门又被弹开了一个小小的缝隙。
他立刻溜进办公室,刘亦婷就在门口放风。
超市的员工不算很多,有二三十个,很快就把档案柜里的档案夹翻了一边。但是,翻来翻去却没有他要找的张伟新的档案。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看错了?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脚步声,经理回来了,声音像是已经到门口了,他这时候冲出去,很有肯能会跟经理撞个正着,于是,他赶忙蹲在桌子底下。
“哦,请问你经理吗?”他突然听到亦婷的声音。
“啊,是的,小姐,你有什事情吗?”
“唔……”亦婷竟然哭了起来,“我想找个人,你能带我去……”
两人远去后,他又匆匆翻了一边档案夹,但还是没有找到张伟新。最后,冰人不得不溜出了办公室。
不一会儿,亦婷回来了。
“怎么回事?”他皱着眉毛说,“这里没有他的档案。”
“是的,这里当然没有了。”亦婷神气的说了一句,就拉着他往外走,“呵呵,当我看到经理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我们小城的人民都很亲切,也许直接问问,会更简单有效一些……”
“呵呵……是吗?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他已经告诉我张伟新已经辞职了一个星期了,我又马上说我是张伟新的女朋友,前些日子吵架了……哈哈,经理真是善解人意,我还没说完,他就直接找到跟张伟新很熟的员工帮我要来了这个……”
说着,亦婷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张伟新的住址。
这是一条乱七八糟的小街,高高低低层次不齐的老房子,有的已经被推土机拆的半半拉拉,有的已经停水停电,但还是有不少人点蜡烛、烧煤气罐,硬挺着,期待再一次跟政府或公司讨价还价。
“当当当……”
屋里响着音乐,却没有人开门。
“嗙!”冰人一看,直接把门撞开了。
“砰!砰!”突然,两声枪响,亦婷还没有来得及尖叫,就被他的冰人“忽”的一下拉开,贴着冰人迅速转动的身子,被一下子按在墙上,这时,他们只听到屋里一阵嘈杂的声音。
等他们再次冲进屋里的时候,只见一个背影在从后窗跳了出去,还有一个人躺靠在沙发上,满是鲜血的双手捂着肚子,呼吸微弱而急促。“冰人”跳到窗户前,探头一看,立刻回来,手腕拖着那人的脖子后颈,好让他呼吸通畅,同时抓起一块垫布,帮他止血。

“张伟新,你是张伟新吗?”
那人喘着气眨了眨眼。
“我的包,我的包呢——”
“呵呵……”那人急促的喘了两口气,像是在笑,“妈说的对,赌钱,赌钱,迟早有一天会把命赌进去……呵……”
“我的包——”冰人一手帮他按住伤口,一手紧紧揪着他衣领着急的问。
“呵……你和照片上真是……一模……一样……”那人突然一阵急促的喘气之后,眼睛一瞪,死了!
冰人一看,抬头在屋里扫视了一番,桌子上散放着麻将,周围地上是横七竖八的啤酒瓶,烟头满地。床上的铺垫被掀到地上,柜子的门都敞开着,里面乱七八糟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刚刚被翻找过……屋子里弥漫着烟味、汗臭、酒味和剩菜腐烂的味道。
冰人立刻得出结论,这里,没有他的包。
这时,外面传来警笛声和警车急刹车的声音,想必是警察已经闻讯赶来了,冰人立刻拉起亦婷,从后窗跳了出去。
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躲开警察,这对他来说只是处于本能的一种习惯性反应:听到警笛,就想离得远一点。
在后院里,冰人突然看到了一个大垃圾箱,眼睛突然一亮,他立刻拉住惊慌失措的亦婷,急步走到垃圾箱跟前,推开盖儿,翻找了两下。
果然,冰人猜想的不错,在臭烘烘的垃圾中间他看到一个黑色的背包,半旧不旧的,普通的毫不显眼。这让他十分眼熟。他立刻拎出来,抖了两下,背在身上,挽着稍微缓过来点神的亦婷,快步走上大街,消失在人群当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这个张伟新欠了一身赌债,无意中发现一个顾客忘记在货柜里的包中有很多钱,而且是各国货币,大约5000美金,8000欧元……这不仅足够他还债,还能让他接着在赌场上挥霍。
他还在包里看到一本美国护照,惊奇的发现还是个老外,他等了几天没有人来找,他想,这个老外想必是已经离开中国了,说不定这是个有钱人对于人家来说,只是毛毛雨,老美肯定不在乎,懒得回来找了。
于是,他铤而走险,偷了包,又辞去了工作。
回到家里,他在背包的夹层里还发现了一把枪,他把枪藏在自己的床底下,又把钱统统拿出来,然后把包往垃圾箱里一扔,叫上那些狐朋狗友们,关在屋子里,又开始大赌特赌起来。
那些熟悉他赌徒,看他突然有了钱,而且还有外币,感到非常吃惊,于是悄悄留意,发现他的钱就藏在自己家里,不敢往银行里存。
于是,有一天,几个赌徒就把他堵在家里,强迫他把钱拿出来,跟大伙一起分享不义之财。谁知道,张伟新一着急,把藏在床底下的手枪拔了出来,但是,到跟前的时候,他手软了,他本想只是吓唬吓唬人,可是非但没有成功,枪还被对方抢走了,自己在争斗中还被打了一枪。
那些要钱不要命的赌徒们把他家里翻了个底朝天,洗劫一空后,从后窗逃跑了,也就是这个时候,刘亦婷带着这个失忆的“包的主人”找上门来了。
回到家里,冰人匆忙洗掉手上鲜血,赶快打开背包,翻开那本黑色封面的护照一看,果然是照片上是自己的样子,其中夹着一张中国的长期居留签证。
“哇塞!你是美国人!”亦婷大叫,“马南朋!你还有中国名字!”刘亦婷又翻开他的签证一看,“啊,你是商人,住址在北京,哈,我正好要开学了,我们一去北京吧?你失忆这么厉害,我就发发善心,到北京帮帮你吧,呵呵……北京我熟!”亦婷笑着对马南朋说。
“呵呵……”马南朋脸上傻傻的笑容,但是,他此时的心情非常复杂,看到了护照,看到了自己的照片,终于知道了自己的名字,但脑子里依然是一片空白,回忆不出任何与这个身份有关的事情。
“我们一起去北京吧,看在你帮我家算彩票的份儿上,我帮你在北京找会你原来的身份和朋友,正好我开学,这样吧,明天就走吧?”刘亦婷接着说。
“谢谢你,呵呵……”马南朋脸上机械的笑了很快就消失了。其实,他真是真实的想法是:现在就动身,越快越好。
马南朋拎起,他的书包,向里屋走去。亦婷兴冲冲的想跟着,但是被他老爸一下子拦住了。
里屋的床单上没有什么花纹,马南朋坐在床边,把包里的东西,“哗啦”一下子倒了出来。
书包里,除了本护照还有一本《北京人手册》,还有一个像半节牙膏大小的弹孔望远镜,一个手掌般大小的GPRS全球定位系统仪,还有一块电子表,从外形上看是这块卡西欧电子表再也普通不过了,但毫无疑问,它的功能相当复杂,至少可以侧气压、海拔等等。
各种仪器,马南朋都感到非常熟悉,像是自己天生就会使用他们,但是,在哪儿学的?什么时候用过它们?马南朋却怎么也想起来了!
其实,马南朋最感兴趣是那本《北京人手册》,从书角侧面的痕迹来看,他以前一定是翻看过很多次,为什么呢?嗯,可能是为了做生意吧……但无论如何,这本小册子,将是是他到北京后寻找记忆的一条重要线索。
突然,马南朋在书包底部的夹层里又看到了几个小本本,拿出来一看是7本不同国家的护照,都有些微微发旧,像是以前用过多次,翻开一看,大吃一惊,每一个上面都印着他的照片,不同的国家对应不同的名字,马南朋看这些,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想起了些什么,脑海像是突然冒出很多浮影,像是他真的用这些名字干过甚多事情一样,去过很多国家和地方……
这些浮影在他脑海里,杂乱无章,让他越想头越痛……
他虽然还看不清楚这些浮影到底是什么,也回忆不起来什么具体的事情,但这绝不是什么好兆头,因为,他在自己脑海里回荡的声音是充满痛苦的尖叫,闭上眼睛,那些一飘而过的画面里都是些惊恐的嘴脸……
他又联想到,自己害怕听到警车的声音,突然就会打斗,看到电视里的各种武器,自己好像很熟悉……无论如何,这种种迹象,让他感到自己是个危险的人,而他又不想给亦婷他们这家善良的人带来任何麻烦,更不想给亦婷带来什么麻烦……
所以,她不能让刘亦婷跟他在一起,自己也不能再在刘老汉家里呆了。
就在他心如乱麻的时候,突然有人轻声的敲门,“我可以进来吗?”
“哦,进来吧。”马南朋随和的回答,而手上去迅速拉起被子,把床上散落的东西,统统盖住。
“哦——”亦婷推开里屋的门,站在他跟前,忽闪着灵气的大眼睛,“马——南朋,马哥哥,我想你有了护照可以去银行办理一张信用卡,我把你的钱还给你,哦,你美国人,怎么办,我们的去银行问问……唉,对了,你书包里没有钱包吗,钱包肯定被那个赌徒……”
此时,亦婷并不知道马南朋除了美国护照,还有7本半旧的护照,她只知道他是美国人,却不知道他会说中国的各种方言。她更不知道在马南朋的书包里除了各种仪器,原本还有一把枪,这个连马南朋自己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这个从冰箱里钻出来的“大馋猫”,一顿饭能吃一只鸡,同时啃上一打冰激凌却不拉肚子,他会修各种电器去,精通高等数学和物理却总是显出天真、无助和迷茫的样子……
马南朋看着刘亦婷点了点头,他也想自己的钱包可能是,被那个赌徒拿走了,而自己回到北京后,调查自己的身份和来历,肯定免不了花钱,所以,办张信用卡还是很有必要的。
于是,亦亭带着马南朋走进了全市区最大的中国银行,马南朋的情况好像有点复杂,他们等很长时间。
就要走出银行的时候,马南朋突然说,要去趟厕所,半个小时候后,在银行门口焦急等待的刘亦婷,确认马南朋突然消失了,他不辞而别了。
“失忆的人,傻子,白吃,修理工,科学家,美国人……他到底是干什么的?”刘老汉蹲在门口,“吧嗒吧嗒”的一边抽着烟,一边自言自语。
“反正,是个好人!”王妈一边收拾着屋子,一边接老头子的话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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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下室忙碌的工作站里,廖云星将军坐在自己单独的办公室里,隔着玻璃门看着远远走来的陈副官,合上了笔记本,上面马南朋的头像立即消失。
陈副官放下简报突然要离去的时候,廖将军看了一眼蓝色封面的简报,突然问,“已经这么多天了,我们有什么进展吗?芯片到底在哪里呢?”
“唉,将军,我怎么说呢?我们在手上的资源带有限了,而这些方方面面的消息又太杂乱,我们很难分清那些是重点!而我有又必须对考虑每一种可能,制定繁多的方案……”陈副官皱了皱眉毛,又接着说,“将军我有个建议……”
“哦,说。”
“这是一场巨大的危机,你为什么不向中南海多要写权利呢?如果我们有多的渠道,却权限,我们就能更准确的把握信息,更容易的分清楚重点,从而指定有效的方案!”
廖将军抬起有些浮肿的厚眼皮,不置可否的看着陈副官,“老陈,你去忙吧,谢谢你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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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他吗?”李维力钻出自己的宝马轿车,提着公文包急匆匆的钻进地下停车场的电梯门。
他的高级助理格尔早就等着他呢,“是的,他用美国护照中国的一家银行里办理国际信用卡。”
“你确定是马南朋吗?”李维力“啪啪啪”的按着通向自己办公室楼层的按钮,“快快,妈的,破电梯!”
“他应该知道,我们的情报点会在第一时间,看到他们的信息,对吧?”格尔是个充满活力的年轻人,总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向自己的主管,前辈,讨教问题。
“不知道。”李维力着急的定带着向上爬升的电梯。
“我是说……”格尔非常兴奋的继续分析,“他的信用卡丢了吗?他为什么用护照在银行明目张胆的办理信用卡呢?他还存了100万人民币,我到底想干什么?”
“我说了,我不知道!”李维力突然想格尔不耐烦的喊了一句,这时电梯门正好打开,他扭脸出去,随口又撂下一句话,“我希望这两人都立刻死去!”他走了几步,突然,站住扭脸看了看左右,压低的声音对紧跟出来的格尔说,“格尔,你应该知道,从官方上讲,这三个潜行者,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他们现在捅了篓子,还留下了很多线索,所以,他们最好立刻从这个地球上消失!永远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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