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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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的阳光爬上了花梢,暖暖的微风拂面而来。
我,金亦宣,忘尘,啊星,啊梅,五人五骑,急如流星闪电,飞奔在一条通往兖州的碎石铺成的大道上。这条路行人甚少,但修筑的却整齐宽阔,两旁插柳植花,风物宜人。
六日前,我,金亦宣和忘尘离开了蝴蝶谷,赶往兖州,那时忘尘让我跟他共骑一匹,被我拒绝了,因为在蝴蝶谷的那四个月里,我已经学会了骑马。
啊星和啊梅也是那日我飞鸽传书给啊日,吩咐他们在羽城北门等我们,一来是让啊日把帐册拿回去,二来就是让啊星和啊梅跟我们一起去兖州。
兖州在羽城的北面,去兖州必经羽城。
这古代的交通还真不是一般的不便利,道路崎岖难行,尘土飞扬就算了,这一路上还前不挨村,后不挨店的,六天没有睡过床铺了,六天没有吃过色香味具全的佳肴了,六天没有舒服地洗个热水澡了。这六天来,我还真过起了“以天为盖地为庐”的日子了,所以此刻,我只想快点到达城里。
“我说宣,”我放慢了马速,顿觉全身每处的肌肉都酸痛得快散架似的,语气自然也好不起来,“你不是说六天就可以到吗?”
见我放慢了速度,他们四个也慢了下来,金亦宣架马到我身侧,无奈地摇了摇头,笑道:“蝶儿,翻过前面的这个山头,再走五十里的路程就到了。”
山头?我抬眼望去,前方不远处有一个绿草青青的小山坡,应该就是他所谓的山头吧。
“你的意思是马上就到了。”
金亦宣笑笑,“是的。”
我的心情刹时大好,开心地说道:“那我们快些赶路吧!不然,我的肚子就要唱空城计了。”说完,一抖绥绳,当先纵马急驰。
将近正午时分,我们赶到了兖州,兖州只是一个小县城,并不大。金亦宣带着我们到城里最大的一家客栈投宿。
我们走进店门,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我很不喜欢这种让人指指点点,当怪物看似的感觉,于是吩咐店小二把酒菜送到了房里。
在房里吃饭,他们几个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我知道他们也不喜欢人们看我们的目光,但这又有什么办法呢?金亦宣和忘尘那都是男人中的极品,绝世的容颜;啊星嘛,也长得很好看,如果说金亦宣他们是一等的话,那么啊星就是次一等,三大美男再加上我和啊梅两个美女,能不吸引眼球吗?想了想,还是安慰他们一下吧,这种情况以后是常有的,总摆着一张臭脸可不好,呆会儿把青浪书生给吓走了就更不好了。
我放下筷子,瞥了他们一眼,道:“还为刚刚在楼下的事生气,这眼睛长在他们的身上,他们爱看就看呗,我们又不会有什么损失。但是,这生气却伤的是自己的身子,要真气坏了身子,那可就划不来了,你们说是不是?”
“嗯。”他们闷闷地应了一声。
我想了想,接着说道:“既然都想明白了,那……来,来,来,笑一个,正所谓‘笑一笑,十年少’嘛,可别年纪轻轻就变成小老头、小老太婆了。”
啊梅“呵呵”的笑了起来,金亦宣、忘尘和啊星都抬起头来看着我,嘴角扬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我舒了一口气,给他们每人都夹了一口菜,笑道:“快吃吧,吃完了我们就去‘茶香居’。”
据说这青浪书生就在这“茶香居”的茶楼里说书说了十二天了。
酒足饭饱后,我们来到了“茶香居”,上了二楼的雅间,这雅间的位置不错,撩起帘子来,就可以看到整个一楼大堂,我们要了一壶信阳毛尖。
我端起茶杯,不急不慢地喝了一口,随即搁下,指着楼下一位身着灰衣,坐在大堂中央的四十开外的高瘦潇洒的书生装扮的中年男子,望着啊星问道:“他就是‘青浪书生’。”
“是。”啊星恭恭敬敬地答道。
这时,听到楼下有茶客道:“说书的,最近江湖传言有藏宝图现世,不知是真是假,你给我们说说吧。”
我一听,不由得冷哼了一声,藏宝图?空**来风未必是真啊!就算真有藏宝图,真有宝藏,这宝藏也是不能要的。以前在武侠小说里看到,哪一个藏宝的地方不是机关重重,危险万分,去取宝藏的人又有几个能活着出来的。唉,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看来,武林又要有纷争了。想到这,我轻叹了一声。
却听那中年男子说道:“说到这藏宝图啊,还真有其事,”一句话刚说完,整个大堂顿时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等着他往下说。
中年男子笑了笑,接着道:“不过只有半张藏宝图,现在在‘蜀天堡’堡主白玉笙的手中,至于另外半张呢?还没有人找到。”
“那……,‘蜀天堡’现在岂不是很危险。”不知是哪位茶客紧接着说道,他也说出了我心中的疑问。
中年男子扫了大家一眼,停了下来,喝了杯茶,正待答话,却听有位茶客站了起来道:“‘蜀天堡’,四大武林世家之首,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上门挑衅,怕是活腻了!”
“就是,就是……”一众茶客纷纷随声附和。
我回头扫了金亦宣他们一眼,目光落在了金亦宣的身上,笑道:“蜀天堡是做什么的?”
金亦宣微微一笑,道:“蜀天堡是四大武林世家之一,在江湖上的名望很高,是武林的泰山北斗,只要有江湖纷争的地方,就会有蜀天堡。”
“它的产业遍及钱庄、米粮、茶叶等,他们的堡主白玉笙,武功高强,剑法一流,为人乐善好施,交友广泛,他们的弟子遍布全国各地,无论是朝廷中人还是江湖中人都会对他们礼让三分。”
呵,势力还真是庞大啊,有机会一定要去见识见识,至于这四大武林世家嘛?想了想,看着金亦宣笑道:“四大武林世家,应该是蜀天堡、天下第一楼、楚尘山庄、倾月山庄吧?”
“是的。”金亦宣点了点头,寻思了片刻,又道:“不过,楚尘山庄已经不管江湖中事了。”
“呵呵,”我毫无意义地笑了笑,不知该如何作答,这些年来,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他们,我是楚天宇的女儿,不是我不想,而是没有这个必要,因为我从出来那天,就没打算再回到楚尘山庄。
我想了想,转头看着啊星道:“啊星,去把那清浪书生叫上来,要客气有礼貌,不许强来,知道吗?”
啊星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半柱香过后,啊星果然把这中年男子带了上来,刚踏进们,中年男子怔了怔,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淡漠,缓缓地开口道:“是几位找老夫?”
我展颜一笑,指着对面的位子对他说道:“先生请坐。”
他笑着落座,端起啊梅为他准备的茶,慢条斯理地揭开盖子,拨弄了一下水面的茶叶,吹了吹,一口一口地饮了起来,明明心中有很多的疑问,脸上却还是一派泰然自若的神情,不愧是江湖中鼎鼎有名的人物。
我笑咪咪地看着他道:“久仰青浪书生大名,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我等失礼之处还请先生见谅。”说完,抱拳颔首一揖。
他一怔,手抖了抖,杯中的茶水洒在了桌上,看来,他是青浪书生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了,我……勿需近一步的证明了。
半晌,他目光如炬地看着我,眼中全是戒备的神情,冷冷地说道:“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呵呵。”我笑了笑,说道:“先生莫惊,我们并无恶意。”
他淡淡地瞥了我一眼,转头看向金亦宣道:“这位想必就是当今武林的后起之秀,誉满江湖的‘玉面神医’金亦宣,金公子吧!”
我怔了一怔,呆呆地转头望着金亦宣,玉面神医?多好听的名字啊!宣他总算不负我和师父的期望,在江湖上创出了自己的一片天地,只是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是不想炫耀,怕难为情?还是另有隐情呢?是不想跟我分享他的成功,又或者是这些天来不及说呢?
“蝶儿。”金亦宣感觉到我的目光里的探究和疑虑,宠溺地揉了揉我的头,歉意地望着我,淡淡地解释道:“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只是觉得这些都是虚名,不提也罢。”
他的手一触头我便回了神,咬了咬唇,虚名吗?也许吧,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和**,我又何必强求呢?想了想,笑道:“宣,我明白,我理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都有不想向外人道的事情,我也是这样啊,我也有很多你们不知道的事情,‘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所以你不用特意向我解释的。”
见他不语,我又接着道:“玉面神医,很好听的名字,它……配得上你!”
金亦宣眼睛一亮,喜道:“你真的……不怪我。”
我无奈地瞥了他一眼,好笑地说道:“是,我保证。”
回头,发现青浪书生诧异的目光紧紧地落在我和金亦宣的身上,我调皮地一挑眉,笑道:“让先生见笑了。”
他神光一闪,瞥了我一眼,想了想,语气淡淡地说道:“姑娘若是问藏宝图的事情,那……还是请姑娘另寻他人,告辞!”说完,就准备起身,看来,他已经知道真正找他的人是我了。
“先生莫急。”我开口叫住了他,见他又坐回了位子上,笑眯眯地摇头道:“藏宝图……,我不感兴趣。”
“哦?”他微微一怔,便神色如常,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光芒,淡淡地笑道:“姑娘究竟找在下何事?”
我笑了笑,转头看着忘尘道:“尘。”
忘尘从怀中掏出一本蓝皮书递给我,说道:“雪儿。”

“谢谢!”我笑着接过来,递到青浪书生的跟前,“先生先看看这个再说。”
青浪书生疑惑地看了看我,随即低下头,翻开了眼前的书,赫然入目的是四个大字“三国演义”,他抬起头皱着眉又疑惑地看了我一眼,还是一脸的茫然。
我笑笑,抬手说道:“先生请看。”
他翻开了第二页,上面写着:“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东汉末年,宦官当权,民不聊生。灵帝中平元年,张角兄弟发动黄巾起义,官军闻风丧胆……晋建国后,于咸宁六年灭了东吴,自此三国时代结束,晋帝司马炎统一天下。”这是我凭着记忆写出来的三国演义的简介,从宴桃园豪杰三结义一直写到降孙皓三分归一统。
我知道青浪书生是一个对江湖轶事、正史、野史、民间传说等故事很感兴趣的人,可以说是嗜之如命。虽然他们这里没有三国这个时代,但是《三国演义》所反映的政治军事斗争、各类的社会矛盾、时代的变迁,以及它所塑造的咤叱风云的英雄人物,却是每一朝每一代都曾出现过的。
再者,青浪书生他自认文采风流,熟知天文地理,能文能武,又精通五行八卦、奇门遁甲,那么诸葛亮这个人是最吸引他的,诸葛亮的借东风,三气周瑜,草船借箭,巧摆八阵图,空城计,七擒七纵孟获等等的战役和计谋都是令人向往的,让人深思的,那他又怎么能挡得住《三国》的诱惑呢?
我一边品着茶,一边观察着他的反应,果然,如我预期的一般,他先是疑惑,接着是惊讶,最后双眼闪出一道道异彩,满脸震惊之色。
“如何?”我试探青浪书生的反应,其实心里知道自己已经把他给震住了。
“太精彩了!”青浪书生真心赞叹,“可是东汉时期发生在哪里,为什么只有简介?”
“呵呵,”我笑了笑,解释道:“东汉发生在中国。”
“中国?”青浪书生皱着眉头说道。
“是。”
“没听说过,那……中国又在什么地方?”
我一脑黑线,他再这样没完没了地问下去,那么,连我的老底也要给他掀了。
我想了想,笑道:“在大海的对面,离我们很远很远,是我们一辈子也无法到达的地方,因为那里根本没有人去过。”不等他问话,接着道:“写这本书的人也早已经死了,我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得到了它的。”
“我数闻先生博学多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所以特来请求先生把这本书编写完整,让它有机会面世,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他显然没想及此点,愕然呆住了,半晌,他回过神来,目光炯炯地看着我,叹了口气道:“只有简介,只怕我……”
“先生。”我打断了他,道:“目录和各章节的概述我都是有的,不知先生是否有这兴趣?先生也想让世人看到这本书吧!”
他凝视着我,寻思了片刻,淡淡地说道:“如果老夫没猜错的话,姑娘真正找老夫的目的,不单单是为了这个吧?”
呵呵,果然是老江湖了,这么快就转到了正题上,那么我也不用再跟他兜圈子了,随即笑道:“不错,我要先生做的的的确确不止这件事。”
青浪书生面不改色,不慌不忙地喝了口茶,放下茶杯,抬眼笑道,“姑娘请明说。”
我笑笑,“我们造了一座新的庄园,需要先生在园外和园内的一些要道上为我们布上机关、阵法。”
“就这么简单?”他疑惑地看着我。
“就这么简单。”我微微颔首,随即一笑,又道:“先生可以回去考虑一下,我给您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内,我们会在‘祥福客栈’里等候先生的大驾。”
“好,就此告辞!”说完,他起身抱拳一揖。
刚走到门口,我起身叫住他道:“先生,这书您拿回去再看看吧。”说着,走到他身边把蓝皮书递到他的手中,接着道:“还有,我叫凌雪儿。”
他瞥了我一眼,接过书,淡淡地说道:“告辞。”
我微微一笑,“先生慢走。”翌日清晨起床,用完早膳,我就硬拉着啊梅陪我去逛街,刚走到楼梯口,却听楼下一道清澈洪亮的语声传来,“掌柜的,有一位姓凌的姑娘在这店里住吗?”
好熟的声音?抬眼望去,呵,原来是青浪书生,比我想象中的来得还要早。
“先生。”我开心地笑道,“早啊!”
他缓缓地转过身,淡淡地瞥了我一眼,皱眉问道:“姑娘……,这是要出去?”
我笑笑,“闲来无事,想出去走走。”
“那老夫来得岂不是时候?”
“不,先生来得正是时候,这样我就不是没事可做了。”
他“呵呵”笑了起来,“姑娘真会说笑。”
我微微一笑,伸手,很有礼貌地请他进房。进到房中,金亦宣、忘尘和啊星他们也走了进来。
“先生。”金亦宣他们纷纷向青浪书生抱拳颔首一揖。
青浪书生也抱拳回礼道:“各位,别来无恙。”
“好了。”我失声笑道:“都坐下吧!”这些古代人的礼节还真是多啊,有时还真让我有些受不了。
我和青浪书生面对面坐了下来,金亦宣和忘尘坐在我身侧,啊梅吩咐店家上菜后,便和啊星面无表情地站在我身后。
青浪书生接过倒好的茶,问道:“对了,不知这三位如何称呼?”他伸手指了指忘尘、啊星和啊梅。
忘尘看了看他,抱拳,淡淡地说道:“在下凌忘尘。”
啊星紧接着抱拳道:“在下凌星。”
“凌梅。”啊梅淡淡地开口。
“哦?”青浪书生诧异地扬了扬眉,想了想,笑道:“都姓凌,不知跟姑娘如何称呼?”
我笑笑,“我们是一家人,似朋友,似亲人。”
青浪书生的目光炯炯地看着我,“呵呵”笑道:“姑娘身边可真是能人辈出啊!”
能人?是啊,他们可都是我冒着生命危险弄到手的人,没些能耐,我又怎么可能会留他们在身边,让他们为我办事呢?想了想,我微笑地端起桌上的茶盏,慢条斯理地揭开盖子,饮了口茶,随即目光熠熠地射向他道:“先生……可是想好了?”
他怔了怔,显然没有跟上我的节奏,呆愣一会儿,才回神惊叹道:“姑娘的书,的确是惊世之作,乃当今天下第一奇书!”
“虽然只是短短的几页简介,但我已经可以想象出它的每一个情节,每段语句,甚至每一个字,无一不闪烁着智慧。它的场面波澜壮阔,英雄气宇宣昂,**迭起,令人窒息。它的思想大气,结构严谨,对无数次战争的精彩描写,对于谋士的心理和战略思想的描述,却是千古独步的。它悬念丛生而又贴近生活,令每一种层次的人都能受用不尽。纵观当今天下,无一能与之相媲美。”
我看着他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述说着,他越说越激动,满脸的崇敬和向往之色。暗想:别说你们觐阳王朝了,就算是在二十一世纪的中国,它也是千古奇书,四大名著之首。震不倒你,我就跟你姓?
想了想,我幽幽一笑,抿了口茶:“这么说来……,先生是同意了?”
他静静地看着我,略一沉思,坚定地说道:“是。”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站起身,伸出右手,横过桌子,摆在青浪书生面前,淡淡地笑道:“欢迎加入凌氏集团。”
青浪书生微微一楞,望着我的眼中带上一抹讶色,道:“这是……”
我尴尬地笑了笑,“礼节。”这里不是二十一世纪,这里的人是不懂这些的,我转头看了看金亦宣和忘尘,咦?怎么他们也诧异地看着我,我不是教过他们的吗?想了想,我幡然醒悟过来,我怎么把“男女授受不亲”给忘了,这次真是糗大了!
我面上一红,讪讪地收回手,不料此时,青浪书生却伸出他有些粗糙的手,迅速地握住我的手,真诚地笑道:“谢谢!”
我一怔,惊讶地叫道:“先生。”
他微笑地看着我,道:“我虽然不知道这是哪里的礼节,但是,我相信姑娘。”
我有些感动地说道:“谢谢你,先生。”
一句话说完,我转头看了看金亦宣和忘尘,他们此时正用宠溺的目光看着我,触及到我的目光,金亦宣柔声道:“蝶儿,只要你认为是对的事情,我们都会支持你。”
我失声笑道:“那不是盲从吗?”他们对我也太纵容了吧……
忘尘的眼睛一亮,俊颜生辉:“雪儿不是一向很自信的吗?怎么今儿个倒怀疑起自己来了?”
唉,这跟怀疑不怀疑根本没有关系,我一向做事情都是凭兴趣而论,在我的眼里根本没有对与错,前世在这上面我不知道吃了多少次亏,本想到了这个时空,说不定有个人能提点我一下,不过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罢了罢了,以后还是自己悠着点吧。
想到这,我回头对青浪书生说道:“先生您打算何时跟我们回去?”
青浪书生想了想,叹道:“还有两日我的兖州之行就要结束了,而我的说书生涯也要结束了!”
我挑了挑眉,微笑不语,等待他的答案。
沉默了半晌,他又道:“各位再等我两日吧。”
我笑笑,“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两日后,先生再到这里来,我们一起回羽城。”
青浪书生淡淡地瞥了我一眼,坚定地说道:“好。”
一个“好”字,让我这几日来揣揣不安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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