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章●江边勇辩众歹徒 公家财产得保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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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把匕首尖是尖,好久没有喝血了。”
“肉皮子胀了,尝尝铁砂子的味道。”
“这把水果刀快是快,就是没有皮子削。”
“弄个丝缠兔,改改口味。”
“拿刀拿枪干啥子嘛?”侯明明壮着胆子,把双手抱在胸前,面不改色,“是不是要放血嘛?”
“放血,就是要放你娃儿的血”。“眯眯眼”把匕首放在嘴边吹了吹气,“咋个乱说我们偷了你的钱包?”
“偷没有偷自己清楚,还要问我?”侯明明毫无惧色,“包包不拿出来,不得行,就是把我杀来摆起,也要还我包包!”
“杀死你——”‘笆儿杆’的水果刀在侯明明的眼前直晃,“你嘴巴还硬,杀了你又咋个嘛?”
“杀就杀,来讪!”侯明明挺起胸膛,“杀了人,你们一个都跑不脱。何必嘛,为了几个小钱杀人,把自己的命搭上,划得来不?”
“别说了,你咋横顺说我们偷了你的包包,证据在哪里?”穿灰衣裳的人拿出一包“大前门”,一一散烟,侯明明不接。他点燃烟,说:“就算我们偷包包,当场你为啥子不拿获?”
“还不是给你们几个面子,晓得你们是外地知青,没有办法了,饿了要吃饭。将心比心,我也是刚下乡的知青,那些钱是给生产队买东西的钱,我要赔。”侯明明字字句句,毫不口软,“至于证据,我早就给你说过了,你们比我清楚,当然,要打要杀是你们的事情,不过,这里是屏山城,不是你们几个的家门口。”
“这件事情你没给其他人讲?”‘眯眯眼’眯起眼睛,“没有去报案?”
“跟其他人讲了,你几个还跑得脱?屏山人最恨偷儿,早就把你们打扁了。”侯明明见这伙人不开腔了,又说,“去报了案,你们早就遭抓了,说不定这个时候正关在派出所。”
“这点你落教,懂得起。”穿灰衣裳的人点头,“包包的事,我跟他们几个商量一下。”
“有啥子商量头?把包包还给我就一笔勾销了,不还,你们个个都跑不脱。”侯明明说,“头场天,在小南门猪儿市场,一个偷钱包的跑到河对门的石龙店躲,都被农民抓过河来,打得鼻青脸肿,又送到派出所去弄来打……”
“别说了,你这包包头究竟有好多钱?”‘刀疤脸’问。
“包包头究竟还有些啥子东西?”‘笆儿杆’问。
“说得不对头,我们就对不起啰!”胖冬瓜一脸横肉“到时就别怪我们凶啰!”
“我又说一遍嘛,里面有六张五块的,皱巴巴的,其中一张是缺了角的。还有六十张5块的,新的,另外还有一年的肉票、糖票、副食品票……”

“晓得了,晓得了,几个人放下手中的家伙,围拢嘀咕了一阵,穿灰衣服的人转过身,把手搭在侯明明的肩上,”兄弟,这次算你整赢了。明人不做暗事,看你落教,钱还是还给你,不过,钱,我们用了十多块,买了几条烟,吃了些饭……“
“用了的就算了,但那些供应的票证要给我,我……”
“包包和票证丢在车站的厕所头了,等会儿帮你找回来。”穿灰衣服的人边说,边从自己的裤子里摸出一叠钱,一五一十数给了侯明明,“差十多块钱,以后有机会赔你。”
“不用,不用。”侯明明心想,钱找回来,就已经幸运了,小头的就算了,他大度地说:“那十多块钱就算我请你们的客,都是知青嘛!”
“对,对,天下知青一家人嘛!”
“落教,你娃落教!”
“江湖上,遇到啥子麻烦,跟哥子们说一声,给你扎起!”
“兄弟,看来你是个老实人,哥子提醒你,以后你的钱啊票啊千万不要放进皮包里,这样容易遭摸,最好一把放进口袋里,我们想偷也掏不出来。”穿灰衣服的人现身说法,“皮包是滑的,轻轻一掂就出来了,最容易遭偷,哥子说的是实话。”边说,他告别了那几个同伙,带着侯明明到西门车站取“赃物”去了。
他专走顺河街,不敢走正街,边走边对侯明明说:“我是重庆大渡口的人,姓李,下乡来屏山富荣四、五年,干这一行也有好几年了,成都、重庆、昆明、西安,最远到过郑州,都没有失过手,江湖上都知道我‘李神手’,这一次栽到兄弟你手里了。其实,今天早晨在西门车站弄到这个包包后,我心头一直就咚咚咚地跳,看来你这个包包是吃不稳的,吃不稳!这是天意。”说话间,两人到了西门车站,‘李神手’叫侯明明在售票窗口等一等,一会儿,他从旁边厕所里面夹了一个屎尿模糊的皮包,拿到厕所门口的水管跟前冲洗,冲干净后,他递给侯明明,说:“票证这些东西都在包包头,你慢慢清点。没有啥子事,我就走了。”说罢,一闪身,消失在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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