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风华正茂展才华 千秋功过论文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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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里,学校发录取通知书了。
侯明明考上本校的高中了。
录取通知书是初中班主任倪老师亲自送到他家里来的,倪老师对侯明明父母说,这次屏中高中部在全县只招两个班,本校的初中毕业生就有六个班300多人,成绩考得好不一定录取。录取侯明明是学校考虑他考高中的成绩好,又有绘画特长,人才要培养,不能埋没。我就要调离屏中到威远了,我是亲自拿到侯明明的录取通知书,心里才踏实,走得才放心。
侯明明被编入高75级2班,刚开学,二班的教室挤爆了。二三十个未录取的学生,挤进教室,站满过道,要求上课。第二天,人数又增加了,这些要求上学的男女学生,抬起凳子在教室周围安营扎寨。他们把持教室门,质问前来劝解的学校老师,科科考了八、九十分,凭什么上不了高中?都是**时代的人,都是一个初中出来的人,我们凭啥子软点?并齐声呼吁:“我们要上学……我们要读高中!”。
“读不读高中都是革命的需要,同学们要听话。”老师正经地说,“大家要有一颗红心,两种准备,接受党的挑选。”
“那我们就接受党的挑选,读高中。”
“不读高中,誓不罢休!”
吼得最凶的是一个叫“黄蜡丁”的黄同学,奈在教室里始终不出来。他的父亲,一个从安徽进军四川的老干部,在食品公司当经理,掌握供应猪肉等副食品大权,四处兜得转,吃得香。他打听到,升高中初选的名单上有其儿子在列,认为已“高中”了,专门摆了宴席庆贺。前来贺喜的亲朋好友说:“高达高中生,文革几年来,屏山全县才出这么一批,简直比中秀才还难,啧,不得了!”经理笑答:“高是高中了,但离大学的门都还有半步,要中进大学门才算中。”后来,屏山中学开学报名,得知其儿子榜上无名,他气愤已极,拖起儿子直往屏中高中教室,鼓动儿子进教室,强行上学,“就像老子以前打仗攻高地一样,各自给我去敲高中的门。敲进去,坐都要坐在高中的教室头,天天坐,不准出来,出来我要骂人。”
学校对此不理不睬,任其这些学生旁听,但学籍的事情始终没有得到解决。侯明明对这些积极要求上学的同学很同情,常常把自己的课本借给他们看,给他们抄老师布置的作业题。初中同班的“数学家”刘同学,数学考了90多分,升不了学,也在旁听之列,侯明明拿课本给他看,上课给他抄试题,把他做的作业转交老师批改。他直说“文学家”侯明明够朋友。
“数学家”说“画家”够朋友,不是第一次了。初中的时候,同班同一个学习小组的他俩热衷于下军旗,棋逢对手,课前课后,总要摆上棋盘厮杀一通。有天课间操,他两个悄悄爬到学校后山的高城墙下躲着下棋。双方蹲下,刚把棋盘摆在石板上,红方军长首次吃掉蓝方师长,跟着来的工兵,挖掉地雷,偷袭成功,两人正在大声争论间,就被一路跟踪而来的体育老师袭击,抓了个“现行”。从天而降的大个子体育老师,姓饶,叫饶钢蒙,学生们私下叫他“饶肛门”。满脸怒容的体育老师,一肚子火气,刚才上二班的体育课,他推开虚掩着的教室门,被门上的一簇箕垃圾、尘土从头而盖,闹了个满身灰人。他被调皮的同学弄了个恶作剧,气正没处撒。眼见一方棋盘,他一脚踢翻,左右手各抓一个被俘的学生,厉声训斥道:“课间操不做,私自跑出校外下军棋,简直无组织,无纪律!说,谁是主使?给我走,走!向全校作检查。说不说,谁是主使?”
“我是主使。”侯明明成心想掩护数学家。“数学家”叫刘栓,三改其名,幼时他的名字叫刘苏,因那时,中国和苏联的关系好;文革初期为了显示革命性,改名为刘卫兵,这个名字改麻烦了,人们说他是**的卫兵,结果影响了他升初中;他后来把名字改叫刘栓,“栓住刘”,第二年才得以升学。在班上,他的学习、劳动都是顶呱呱,不停地申请入团。侯明明知道,数学家这次申请入团,支部已通过,正向上级团委报批,出了此事,搞不好数学家的入团愿望就会前功尽弃。侯明明大包大揽,又说,“是我喊下棋的,不关他的事。。。。。。”
“不关他的事就关你的事,好,跟我走!”体育老师放过“数学家”,双手紧紧抓住侯明明的手,直拖,“你呀,你呀!你这个4班的学生,给我调皮捣蛋。这段时间,你的肉皮子硬是发痒了。上周星期五,新市中学体操队来我们学校表演,你违反校规,爬上墙头观看,我拿竹竿撵你,你爬上爬下,跟我作迷藏,逗起我闹。咳,今天又伙起同学不做课间操,躲到学校外边下棋,不守学校纪律。我要弄你来当全校典型,弄你来背书,走!给我去作检查。”边说,边把侯明明拖到了学校操场上的主席台,当众亮相,令其作检讨。
平安无事的“数学家”站在队列中间,望着台上的“画家”带己受过,悄悄比起大拇指,连连给周围的同学讲,“画家”够朋友,讲义气。
“黄蜡丁”、刘同学等旁听生的学习热情可嘉,这些旁听生跟着上课,做课间操,可是没有课本,作业没老师改,考试不发试卷,时间长了就坚持不住,人越来越少,半期过后,几乎没人来了。
后来,听说“黄蜡丁”响应号召下乡了,下乡在数千里之外的他父亲的老家安徽长江边。由于语言不通,适应不了环境,不能与当地人打成一片,加之思念远方的父亲,他非常苦闷。一次,趁民兵训练,发了子弹,身为基干民兵的他想不开,对着长江上游——四川屏山的方向,把半自动步枪的枪口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右脚脚趾一踩步枪扳机,饮弹自杀了。
刘同学等旁听生不久离开屏山中学,在社会上飘了几年,遇招工,纷纷离开了屏山,到外地当工人去了。
旁听生的风波尘埃落定,屏中校园又恢复了平静。
为了显示对这批“花中之花”的高中生的重视,校革委一个新来的副主任亲自到二班讲语文课来了。这个在文革中当过几天小报记者的领导,进得教室,便取出平光眼镜架在鼻梁上,踌躇满志。他站在讲台上,望着窗外阵雨过后的蓝天,文思泉涌,一段开场白就吸引了学生,“今日旭日东升,**翻滚。。。。。。”台下男生窃窃私笑。他改口道:“**初毕嘛。。。。。。”见全班笑起来了,便作古正经地说道:“笑什么嘛?笑我人老珠黄吗?我过去还是英俊青年。。。。。。不准笑了,把书翻开,今天讲“非多分”的诗: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爱情的价格高得很。。。。。。”全场哄堂大笑。笑声中,这个校领导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好意思起来,躬起腰,把身体趴在讲桌上,头对着教室门,暗自笑起来。
“爱情是啥子哦?”有个男生故意提问。“老师,啥子叫爱情哦?”
“爱情?爱情就是你的爸和你的妈生下你就是爱情。”这个校领导站起身来,红着脸,收起书,丢掉粉笔,说了句,“同学们好好看书,自习。”说罢,跨出教室,头也不回地走了。从此,他再也没到二班上课了。
高中的生活是朝气蓬勃的。
体育课,来了个新的老师,是从新市中学调来的,姓黄,50岁年纪。瘦瘦精精的他,做的单杠正握向后大摆振浪动作及其大回环型、空翻再握型和空翻越杠再握型令人眼花缭乱。他的杠上前回环、后回环、转体等,最后稳稳地落地,看得同学们目瞪口呆。这些高难度的、专业的杠上动作,同学们是学不了的。但黄老师平坐在单杠上,双手随着身体向后一仰,后转180度一个弧形,轻飘飘落地站立,称之“膝勾下”的单杠动作,侯明明看得眼热、入迷,就想学。他在“赵皮子”、“王饿登”、“烟杆儿”、“水打扮”、“西红柿”等几个男同学的怂恿下,跃上单杠,平坐正,深呼吸,双手学黄老师的样子,向后摆,身体向后一仰,可是,那几个杠下保护他的同学看呆了,不知所措,一哄而散,他的头直落落、重重地碰在了地面上,顿时金星四射,失去知觉。黄老师赶来了,急忙就地帮他按摩,拿出中药“三七”兑水给他喝,好一阵子,他才慢慢苏醒过来。
“他心里对自己说:一定要把这个动作做会,世上没有学不会的事。学会了让他们瞧瞧。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越是艰险越向前。。。。。。”样板戏也这样唱,他信心百倍,下定了决心。他悄悄地上杠练习,不论黄昏还是清晨,一遍又一遍地练,不知摔了多少次,擦伤了多少皮。功夫不负有心人,得出了经验,终于在半个月后的体育课上,他这个大胆的杠上“膝勾下”、双脚平稳着地的动作,让同学们着实惊异,受的了“赵皮子”等同学的喝彩。“膝勾下”练成了,他又学样板戏中的武打动作,在河坝里练起了“手翻”、“虎扑式”、“空心跟斗”。放学后,他常常往家后面的金沙江边跑,在沙滩上、水边上不亦乐乎地练,练成了一个小泥人,就“扑通”一声往水里钻,来个浪里白条,清爽清爽,尽兴而归。这些动作练成后,他就要拿到学校去显露了。
“虎扑式”虽然扑的不远,跟斗虽然翻得不圆,但在学校里、教室边一展示,却赢得了男女生注视的目光。
目光在注视着他,他画的插图、刊头画越来越有水平,随着学习园地、宣传专栏一期期贴出来,从教室里贴到校内,校内贴到校外,“侯画家”的名气响起来了。县里的美术、展览活动,常有他的作品参加,都会拿奖项。

目光在注视着他。他想象丰富,课余时间写的小说、散文,有时来个小剧本,在语文课上由任课老师全班、全年级范读。校广播站、县广播站,时而有他的文章播出。“侯作家”的外号在屏山中学渐渐响起来了。一时间,上门求侯明明作文的人络绎不绝,一时“屏山纸贵。”县级机关有个辩才叫蒋尔立的人,常常来侯家串门,看到侯明明写的作文,赞不绝口。欣赏之余,他再三要求侯明明的父亲把作文借来给自己的儿子蒋小波参考。“小波上屏中高七二,高侯明明一个年级,教室挨教室,也喜欢文学。”工商局任局长也频频登门,索要侯明明的作文本,供上高中的女儿学习学习。就连一些宜宾、重庆来屏山的下乡知青,也进城,找到侯家索要侯明明作文本供其招工、招生考试参考。
新来的高中语文老师王林,批改了侯明明的作文,观看了侯明明的画作,特地从自己家里翻箱倒柜,搜出一大叠美术图书,借给侯明明研习,说,“你有绘画天才,绘画远远在你文学之上,多多习画,勤学苦练,文学不要丢,将来一定成名成家。”
“天才、成名成家”,在当时是忌语,全校、全班都在批判。侯明明心里一愣,不过,明白了以后社会的发展,还是需要各个领域的人才、专家。王林又说“就走绘画的道路,文学不要搞,搞起来凶险。从古到今,在中国10个搞文学9个会遇到麻烦,‘文字狱‘凶的很,特别是明清以来尤为突出。文化大革命运动,首先就是拿文人开刀,邓拓、吴晗、廖沫沙,‘三家村’嘛,全党、全国都在批判,都在声讨。”侯明明接过话头说:“文化艺术的繁荣,跟当政者、社会背景分不开。春秋战国的百花齐放、百家争鸣,自然就出现孔子、孟子、墨子、孙子、老子等诸子百家及后来的屈原、司马迁等人物,诞生《诗经》、《论语》、《楚辞》、《离骚》及尔后的《史记》等经典作品。晋朝,是文人向往的天堂,返璞归真,走向自然。书圣王羲之了不起!唐宋时代文化艺术气氛浓厚,出了李白、杜甫、白居易、王安石、苏东坡等人物,唐诗宋词闪烁光芒。李白无视玄宗皇帝,在皇宫大殿上伸出臭脚要皇帝老倌儿的宠臣高力士给他脱靴子,国舅杨国忠给他磨墨,贵妃娘娘杨玉环给他铺纸,这显示了文人的傲骨,也说明当时政治开明,朝廷重才,社会文化环境很宽松。宋朝呢?文人墨客们更向往,宋徽宗亲自担任画院院长,画而优则仕,画家直接可到朝廷做官。明清以来,朝廷虽然对文人实施文字狱,但对画家是网开一面,徐渭充当福建总督胡宪忠幕僚,受逆案牵连,胡等一干人被捕下狱至死,唯有徐渭平安无事。后来,徐渭杀妻,按明律当斩,明王朝念其绘画才能,免于一死。郑板桥官至七品,虽然仕途不利,但绘画的道路是越走越宽。这些都是千古美谈”。
“你这些话还是有道理”王林讲道:“所以说,在中国,从艺比从文好,相对安全些,也容易出成就,木匠出身的齐白石四十多岁学画画,照样成大家。徐悲鸿。。。。。。”
“徐悲鸿死早了,才50多岁,死早点也好,如果遇到文革,肯定要遭起。说不定弄来斗死。四川有个人叫石鲁,年轻时候到延安参加了革命,解放后在陕西当画家,文革一来就遭惨了,工作出脱,没得饭吃,当讨口子,后被逼疯,关起来打成反革命不说,还被判处死刑,要立即执行。凶,凶!”侯明明现身说法,“你看,前几年我当小学生,丁点儿小,因为在街上画了个孙悟空,就被造反派辇得鸡飞狗跳,牵扯父母,动刀动枪,差点一家子被关进群专部。画画也难啊!虽说现在,唱样板戏《红灯记》、演李玉和的演员当了中央委员,跳芭蕾舞《红色娘子军》、演洪常青的演员当了文化部长。在他们的背后,是大批大批的艺术家跟走资派一样坐“喷气式”,剃阴阳头、戴高帽子、关牛棚,进监狱。有的扫地出门,有的逼疯,有的自杀,有的装傻,有的逃亡。如果鲁迅活到现在,凭他的才华和性格,直面惨淡的人生,‘国将不国’、‘家将不家’,一定会拍案而起,秉笔直书,永不休战,必然遭整,生死难料,何况他跟张春桥还交过锋。这个时候干什么都危险啊!”
“只有一条不危险,避祸山野,或上山下乡,当农民。**遭红卫兵揪斗,不是进中南海向**求情,放一马,不当国家主席,要回家种地吗?开国元勋彭德怀见遍地荒凉,俄浮遍野,忧国忧民,秉笔直书,不也是上万言书在庐山挨起,心灰意冷,闹着解甲归田嘛?”王林说:“陶渊明不为五斗米折腰,悠然见南山,竹林七贤避祸,食竹居竹,优哉游哉。李白‘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骑驴访名山。你侯明明才华出众,成绩斐然,以后肯定有人嫉妒你,整你,你也要来个自我保护,泛舟金沙江避祸。”
这句话有点不准,“九一*中国桂冠诗人”获得者、世界传世艺术大奖获得者、歌颂邓小平丰功伟绩并称之邓小平“堪称世界第一流的政治家”而荣获全国“骏才驰星”报告文学大赛二等奖获得者的侯明明,97年八月,刚满过40岁的他,因积劳成疾,生重病向单位请假,治病归来突然间丢了铁饭碗,全家老少一时陷入绝境。青春年华,才华横溢,满腔热血,报国无门。他没有去金沙江泛舟,而是安埋了去世的瞎母,两手空空,凭着两支文笔画笔闯江湖,拖着体弱多病的妻子和1岁多的幼儿辗转到京,隐居于首都的楼宇中埋头作画,其作品惊现京华,洛阳纸贵,赢得无数海内外名流、政要、学者、商贾、收藏家抢手。北京一些领导干部珍藏侯明明作品后说,“北京的名家多,我们就喜欢侯明明的作品。欣赏侯明明的作品,能够让人轻松,带来欢愉,忘记烦恼。”一些著名企业家到处搜罗侯明明的作品,爱不释手,作为典藏,“中国的大画家多,我们就爱侯明明的画。静中有动,让人浮想联翩,回味无穷。”罗工柳等艺术大师评价侯明明的画说,“侯明明的画,有种宁静的美,灰色的调子把风景表现得淋漓尽致,如诗如歌,魅力无穷。”几年来,他创作的国画作品,参加由国家文化部、中国文联、中国美术家协会等机构主办的全国书画艺术大展及中国艺术博览会,分别获得了数十个金奖、银奖、一等奖、二等奖。新世纪以来,国家重点出版社给他出版的《侯明明画集》,国家邮政局用他的作品出版的“中国著名画家侯明明作品”明信片,影响于世。他被中央有关部门评为“中国画坛风云人物”、“中国风云人物”。他被一些国际艺术组织评选为“世界杰出艺术家”、“世界华人优秀艺术家”、“百年画魂”。他那有着“磁石般惊人魅力,富有哲理的音乐般变奏风格”的诗画般作品,在世界各国艺术殿堂登堂入室,多次荣获国际金奖,震撼纽约、华盛顿,火爆香港、台湾、韩国、日本、新加坡、匈牙利、英国、法国等,国外媒体纷纷报道赢得各国艺术家称道:奇才天成,艺苑奇观,中华神笔!他蝉联世界艺术家协会副会长,联合国总部60周年庆典,专函特邀他参加。
“恐怖的时代,**的社会,混沌的环境,是中国文化的悲哀,历史的大倒退。”王林叹道:“一方水土育一方人,出艺术家容易,出文学巨匠难。莎士比亚、托尔斯泰、但丁、高尔基、泰戈尔、莫泊桑、海明威这些世界级文学巨匠及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在我们中国没有。是不是中国的土壤不出文学巨匠?出!2000多年前的孔、孟是中华民族的骄傲,由于以后的社会原因,人人自危。不说中国对人类要有较大的贡献,就是近现代的鲁迅、郭沫若这些大师级式的人物,恐怕在以后的一段时间也都难以出现,百花凋零,万马齐喑,谈“文”变色,人才流失,不能不说是民族的悲哀,国家的不幸。文化艺术,是社会制度的产物,作为华夏子孙,我们感到汗颜。以后,后人评价我们这段历史,一定会毛骨悚然,谈虎色变。纵观社会发展,一个国家,一个政党,再伟大,也不可能生存万年、千年,喊万岁、万万岁,只能是一种主观愿望,历史的辩证法就是如此。关键是我们要给社会带来希望,给老百姓一个好的生存环境,留下一个好的口碑,给历史留下一个好的脚步,给后人一个好的交代。”文革中造反,当过屏二中革委会主任的王林说的是实话,也是对现实的反思。他是文革前南充师范学院中文系高材生,在屏中高中部任教一年后调离,一直窝在乡村中学,四处调动无望,牢骚满腹,直至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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