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千万富翁(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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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的一天,他给春凤打电话,说自己从法国回来了,老法让他给春凤带了点礼物,约春凤在桥附近的河边见面。
初夏的风温暖而潮湿,沁人肺脾。春凤坐在河边的长椅上,看见他款款而来。他穿了件红条T恤,别进了黑色的长裤里,露出皮带来。宽宽的肩膀,细细的蜂腰,显得腿很瘦削修长。他打开皮包,取出一个黑色的盒子,春凤打开一看,是一个精致的香水瓶子,还有一盒高级巧克力。春凤看着很感动,觉得老法真是一个重情重义重礼仪的好老头。春凤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老法那满面的笑容。
他拿出他在法国照的许多的像片给春凤看,一边给春凤讲解着。他说老法有些钱,家里还有游艇,儿子也开了家公司。法国的物价非常贵,既使老法也不常外出去吃饭。几个人出去吃饭时,老法的妻子非常高兴,穿戴打扮着很漂亮。大家一起去夜总会看表演,有人跳**舞。
他说:“外国人真是开放,这儿都不算什么。法国的有钱人非常多。和人家一相比,真是太感慨了!要想能过上像人家那样的生活,光有一百万是远远不够的,至少得有一千万!”
他和老法一起去了法国的箱包批发市场,那里中国的箱包大都是温州生产的。他这回跟当地搞批发的法国人进行了接触,人家看他说话像个行家,又是不远万里从中国来到法国的,就非常信任他,让他带了几个样子回来做做看。
从他的交谈中,春凤渐渐地明白,是他要和老法合作,作国际贸易。后来若干年过后,春凤听他的妻说了,老法在他们这里放了十万元人民币,算作合作的的款项。
没过几天,他又带来一个朋友来春凤家,说是路过,顺便上来看看春凤的父母,来人也是个非洲人,二十多岁,同样说一口流利的中文。他向大家介绍说,这位是布隆迪的某某部长,现在在中国学习,也是他在国外认识的,这次是托他在国内询价,打算从中国进口一部大型设备到布隆迪。
春凤的父母对他超凡的能力赞叹不已,但春凤早对他的一切都见怪不怪了。然而,后来,他还是让春凤吃了一惊,因为他转让了布衣街的几处店铺,和妻子一起去黑沟开厂子去了,只留下两个女儿在家,而大女儿才十几岁。
黑沟离滨城有一百多公里,开车须两个多小时才到。以后,两个人很少见面,春凤觉得他在自己的印像中越来越淡,越来越像是一个故友,残存的只是一些记忆罢了。
几年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两个人很少见面。一次是冬季的一天,他打电话约春凤出来,说自己从黑沟回来了,有人要约他出来谈事,让春凤出来吃个饭,顺便和他见个面。春凤开着自己的面包车来到一有火车站附近的约定的饭店,饭店规模不小,属中高档次,他和春凤一起进了饭店的单间,早有人在那里等候,原来他们是要谈酒的生意。
当时,市面上开始流行法国红酒,春凤还帮朋友推销了几箱,每瓶的价格卖到70元一瓶。而他通过那位老法从法国进口了一集装箱的红酒,但由于自己忙于箱包的事情,所以没有时间销售这批红酒,这批红酒至今还放在保税区的仓库里,请客吃饭的人有意想作这批红酒的代理。菜的味道不错,都是拿得出手的正宗菜,饭也快吃完了,酒也快喝完了,对方的意图也渐渐地显露了出来。
吃完饭,对方目送他们俩个上车,春凤跟着他,两人一人各开着自己的车走了。等他把车停在了路边安全处,春凤上了他的车,才有了聊聊天的时间。
他说:“现在忙极了,已经走了一批的货,法国那边觉得不错,又下了订单,明天早晨他还得赶回厂子。刚才这几个人倒是打算得不错,他们想玩空手套白狼,搞代销,又不知根知底,我哪能给他们。反正这批红酒也不怕放。”
那个时候市面上才刚刚见到红酒,许多人都喝不惯,还不知道红酒是养生的好东西,更不知道雪碧兑红酒的喝法。春凤推销的那几箱红酒,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托关系才硬塞了出去。两个人聊了一会儿,看天色已经很晚了,就分了手。
舅爷从澳洲来滨城,与滨城外贸作箱包生意,春凤就顺便把他介绍给亲戚。当时他正在滨城,于是带来许多的样品来到宾馆舅爷的住处。
他打开提包,拿出几样他们厂自己加工的样品来,花花绿绿地摊在桌子上。他真的是把舅爷当成了外国人,他拿起一件来,指着说:“这个,很好,那个OK,在法国很畅销。”边说边竖起了大拇指。
舅爷哈哈大笑,说关先生是中国人吗?我听得懂中国话。但不知他是已养成了这种和外国人谈话的习惯还是什么原因,依然半中文,半比划,半OK地说着,让春凤觉得很有意思。这次会面仅仅匆匆一见。此时,春凤自己作生意已过了好几年,后来由于生意越来越不好做,就投身于从澳洲来滨城开公司的舅爷,做起了他的助理。
此时的舅爷已七十多岁,虽雄心勃勃,气势不减,和当年老法的年纪不相上下,但却不如老法那样精力旺盛。舅爷早已耳闻滨城附近有一个地方叫黑沟,是一个华北地区箱包生产批发的基地,很想去看看。于是春凤又拨通了他的电话,他说过两天要回滨城一趟,走时可以带上他们两个,并相约到春凤妈的住处接他们。
那是盛夏的一天,此时的春凤已然三十四岁,依然保持着苗条的身材,但却平添了一种女人的成熟之美,作了几年助理的她养尊处优,经常是住宾馆吃大餐,走南闯北的阅历又使她多了几分自信和富贵气,她的气质变得更加迷人了,散发着成熟女人的魅力,正处于女人一生的黄金期,只是春凤自己不觉得。
他如约来到春凤妈家接他们,他还是开着他的那辆切诺基。为了方便,春凤把自己的面包车留在了家里,车子很快就上了外环,朝高速驶去。天气很热,但他车的空调坏了,所以只能敞着车窗。春凤环视着他的车身,感到车子已有些破旧,细算起来也不少年头了。为了省下高速费,他没有上高速,绕了道走,车子开了两个小时。
终于到了黑沟,春凤看见路边一排排整齐的平房,街上还比较繁华,虽比不上南方一些城镇,但感觉还是挺不错的。他把两个人带到了一家镇招待所,跟前台的人说是镇长请来的。听他这么一说,春凤吃了一惊,跟他讲他们的费用公司给报销,不用替他们节省,可他语气坚决,说:“既然到了这儿,就是我的客人,一切就听从我的安排吧!”春凤见他这么坚持,只好作罢。
服务员给他俩开了两个房间的门,倒是标准间,有沙发,有电视,带卫生间,但告诉他们热水晚上八点以后才有。他进了屋,跟舅爷说这里的人没有不知道他的,他在这里注册的是法国公司,做的是国际贸易生意,有很多的朋友。说完他就出去真的找镇长去了。
招待所里只剩下春凤和舅爷,春凤按了一下墙上电灯的开关,居然没有电,拧开卫生间的水龙头,果真是凉水。春凤来到前台,问这里能打国际长途吗,服务员说打不了。春凤顺便问了一下房价:五十元一天。春凤回到屋里。听了春凤的介绍,舅爷说:“农村就是农村,没有电,没有热水,通信不发达,投资环境不好,如何吸引外商?”
春凤知道这里的标准远远达不到舅爷的要求,而且舅爷在住的方面向来是不含糊的,如果住宾馆也大都是三星级以上的宾馆,一般会住在交通比较便利的友谊宾馆,既使滨城的凯悦也住过好几次。这回却由于他的好意强制住进了这种地方。春凤说:“既来之则安之吧。”
一会儿,他带着镇长来了,镇长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几个人热情的握握手,他介绍说:“这位老先生是美国来的客商。”舅爷不同凡响的气质令人不容置疑。镇长开始介绍起黑沟镇的发展状况来。
等情况介绍完了,镇长和他闲聊起来,镇长说:“自己的妻子也开了一个制本厂,一年的利润二三十万元,小打小闹挣个油盐钱而已。”镇长说得很轻松,像是在说一个小买卖似的,春凤知道这些农民企业家的厉害,有胆有识,早在自己作生意时就领教过了,实在是不可小视他们。中国地大物博,到处是藏龙卧虎之地,涌现出一大批的英雄豪杰,正是英雄不问出处的时代。
镇长说:“一会儿,由我来给老先生接风,欢迎澳洲的客人来我们黑沟镇考察。”说着,转向他,“把你爱人也请过来。”时间还早,他就带着舅爷和春凤一起去了他的厂子。他们来到一个院落前,有好几间房,有两层楼高。十几台缝纫机排放在一间较大的屋子里,里面正有几个工人在低头在干着活。屋子的一旁杂乱无章地摆放着成品及半成品。
春凤朝那几个穿着背心正低头踩机器的工人望了望,都很年轻,像是外地的农民工。他介绍说:“这里的房租很便宜,一大套房子,一年的租金才一万多元。”这时春凤看见他的妻从一间屋里出来,妻见到春凤他们很热情,招呼他们进屋里坐坐。
春凤进了屋,见房间不大,一个双人床已占据屋子的大半的空间,一台立式电扇正对着床吹着,靠窗处有一张旧写字台,杂乱的摆放着物品,屋子实在是间陋得很,也看出主人无暇多抽时间来整理。春凤刚在床边坐定,只听到床底下有悉悉索索的声音,春凤低头一看,不禁吓了一跳,失声叫了出来,只见一条黄色的大狗卧在床底下,正用黑漆漆的眼睛看着自己。

他闻声走了进来,说:“不用怕,它不轻易咬人。”
见春凤疑惑的表情,就说:“有时我不在,只剩下一个女人,周围都是些年轻的男工,有条狗还能帮着镇唬镇唬。”
春凤问他妻:“每天很忙吧?”
他妻说:“每天都跟打仗似的。什么大事小情都得管。每天早晨一睁眼,就是二十来个人的吃喝拉睡的事,每天晚上十二点才睡觉,第二天,五六点又起床了。”
春凤说:“那你得多注意身体,别累坏了。”
这时,镇长来了,说:“走,一起去吃饭。”他妻说:“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这里离不开。”
春凤恳切地对他妻说:“去吧,好不容易才见一面。”
终于说动了他的妻,一会他的妻随后跟出来了,手里还拿着一瓶他们进口的红酒,只是不同的是,酒瓶罩了一个布套,一下子显得层次又高了几分。春凤觉得那个布套很可爱,也知道是他们自己厂子制作的。
几个人来到一个类似食堂的地方,好像也是镇政府管辖的,穿过一排排的叠放的桌椅,来到一个单间,围在一张圆桌旁坐下。一会儿,酒菜端了上来,大家喝着啤酒和红酒,环境虽差点,但饭菜倒还实惠。春凤这个助理倒了当得省心,因为春凤知道无论是舅爷还是他都是社交高手,有他们在就不会冷场,春凤只是给布布菜,倒倒酒,并注意照顾好他的妻。
春凤虽和他的妻算早已熟识,但每次见到他的妻,春凤都多少有些不自在,也许是心里久藏着的那份对他妻的歉意一直让她心虚。
酒足饭饱之后,镇长,他的妻和他们道了别,他领着他们去参观几家规模大的工厂。他带春凤他们来到一家工厂,工厂的厂房看上去很宏伟,楼道里堆了不少手机套的成品,但车间里却没有什么人,不过车间倒是挺大,摆放着几十台机器。一个年轻人过来招呼他和春凤他们,跟他说:“昨晚为了赶货,加了一夜的班,现在工人都睡觉去了。”几个人随便在工厂里转了转,就回到了宾馆休息去了。
等他走了,舅爷和春凤说:“明明是没有活干,还非说是刚加了一夜的班。”春凤没想到舅爷会这么说,心想:“也许是吧,自己没看出来,要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呢!”舅爷毕竟年纪大了,睡了会儿午觉。
下午的时候,他又来了,陪着春凤他们去遛附近的批发市场。周围的市场真是星罗祺布,大都是从事箱包生意的,各式各样的箱包比比皆是,有学生包,有旅行包,高档的在较高级的商场里的精品屋里展示,也有露天的摊位,展示的是一些低档包,令春凤琳琅满目,目不暇接。春凤他们主要转了转商场,商场里有电梯,有冷气,顺便询了几个价,就回宾馆了。
晚上,他来了,接他们俩去吃饭。三个人来到一家饭店的单间,他点了几个菜,春凤去付饭费,他一把把春凤拽住了,说:“老先生,您是我请来的客人就一定要听我的,否则就是不给我面子。”
春凤知道他是诚心诚意地说这些话,但舅爷的意图更是不能违背,于是春凤出去偷偷付了帐。他边喝着啤酒,边讲述起创业的辛酸来,还不忘记和出出进进端菜的小服务员妹妹长妹妹短地调侃着。
他说:“当初,他从法国回来,就带着订单和妻来到黑沟开起了厂子。心想自己是外行,请几个内行吧。高薪请了三个人,有负责采购的,有负责生产的,可没过多久,就发现其中两个人尽骗咱们,把我们当傻瓜耍,进的料比我去询的要贵很多。请神容易送神难,好不容易请走了两个人,还帮他们在市里开了小店搞食品批发。可自己对生产毕竟不是很内行,当初,都不知材料是怎么裁剪,慢慢摸索着渐渐成了行家。第一年春节过年的时候,放了工人的假,自己也和妻回了滨城过年,只留下一个老头在厂子里看家。没想到老头炉火没弄好,煤气中毒把自己给熏死了。老头的亲戚是镇上的混混,带着一批人,把老头的尸体停在厂里,要赔偿,否则就不运走。问了一下他的的要价,是四万元,一听觉得价还可以,就给了他们,结果才了了事。从此,干脆把家搬了过来,能自己做的绝不委以别人,才逐渐好起来的。”
可春凤看见他那个简陋的厂房和那连空调都没有的零乱的房间,根本看不出他好起来的样子,只是觉得他们从城市生活转向了农村,生活水平只是降低了,自己一点也不羡慕他。
回到宾馆只有春凤他们两个人时,舅爷说:“他现在从城市转入了农村,从城市人变成了农村人,也看不出赚钱的样子来,这实际是一种退步嘛!”
没想到舅爷和春凤的想法居然相同。舅爷又说:“他这个人,可是不能跟他共事,太能忽悠,把你卖了都不知道,还得帮他属钱。”
春凤听舅爷这么说他,不禁噗哧乐出声来。来到黑沟,他一直煞费苦心地招待春凤他们,处处替他们省钱,可舅爷居然还不买帐,还说他的坏话。不过,春凤觉得舅爷说得也有道理。春凤总有这样的感觉,一件原本很简单的一件事,经过他的嘴一说,就会变得很复杂,让人摸不着头绪,只会被他唬得云山雾绕的。至于他对自己和舅爷的盛情招待,春凤觉得他是应该的,也许在春凤的潜意识里总觉得他亏欠着自己,就如同自己总感到有些亏欠他的妻一样。
第二天上午,春凤他们要走了,他来给送行。春凤和舅爷一再跟他讲请他帮忙租一部车,可他开着车带着他们转悠着,忽然看见一辆去滨城的正要开的长途车,不由分说地劝他俩上了车。
车子启动了,很快就驶出了黑沟镇,两个人坐下后才定下神来看清车里的环境。这只是一辆再普通不过的长途车,车里的环境是可想而知的,装满了行李包和货物,是一辆典型的人货混装车。
春凤以前自己出门在外的时候,这种车还是坐过的,自己尚可以将就,可舅爷就不一样了。因为每次舅爷从北京来滨城,都是春凤从滨城花三百元钱雇一辆桑坦尼轿车去北京站接他的,他长年生活在国外,哪受过这个罪。于是,他颤颤巍巍地站起身,要下车,说你不下车的话,我自己下去。那神情是那样的坚决,如同一个固执的孩子。
春凤劝他说:“您再忍耐一会儿吧。如果现在下了车,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也租不到车,更不安全。到了前面的城镇,咱们就下车,租辆车。”
固执的舅爷终于听了春凤的话,又坐回春凤向司机问清了在霸县能租到车,就麻烦司机看到能租车的地方给他们停下车。司机倒也愿意帮这个忙,反正两人已经买了车票了。
车子很快到了巴县。春凤在路边租了一辆红色的夏利车,春凤知道这里没有正规的出租车,都是黑出租。但春凤他们已别无选择。春凤暗暗地记下了车牌号,并警惕地紧盯着前排正开着车的司机。
车子很快就驶入了高速。司机是个皮肤黝黑的中年汉子,穿着一件褪色的运动背心和短裤,春凤朝着他的眼睛望去,觉得一股寒气朝自己逼来。那是一双动物般的眼睛,让春凤很容易联想起豹子来,在春凤看来司机是目露凶光。
春凤心想:要是他一时起贪心,欺负他俩是外乡人,地形不熟,把俩个人用车拉到僻静处干掉真是易如反掌,其实两个人身上也没带多少钱,仅几千块钱而已,只是舅爷的这身打扮太国际化了,太招眼了,一看就是从国外回来的有钱人。虽没系领带,但考究的衬衣、裤子和皮鞋以及他的气质都很容易让他暴露身份。
春凤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警惕地注视着司机的一举一动。好在春凤只是多虑了,一个小时后青司机开进了春凤他们的目的地——他们终于顺利到家了!
以后的日子,只是偶尔通个电话,他的手机号没有变,还是在滨城的那个号码。有时聊上几句,他总是说忙说累。说自己和妻开车去山东,实在太累了,就不得不停在安全处睡上一觉,才能继续前行。说每天都是忙得十二点睡觉,六七点就起床。说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感觉颈椎有问题,心脏不舒服。总之,都是说自己不好的地方,绝口没提自己又挣了多少钱。有时会提及他们的大女儿,在一家计算机中专上学,自理能力很强。原来一直住在他的姐姐家,但后来由于感觉拘束,干脆带着妹妹住在自己家,好在离他姐姐家也不太远,可以有个照应。还说暑假时依依拿着他们厂的样品到处跑推销,居然也卖出去一些,赚了些零花钱。
春凤不禁联想起以前自己拿着他和他妻给自己的T恤衬样品跑到布衣街商业区去推销的情景。看来他不仅这样对春凤自己,既使对他的女儿也是如此。春凤不禁对他的女儿依依油升敬意,小小年纪就经受了锤炼。
春凤他们的公司由于各种原因停办后,春凤又着迷起股票来,每天在股海里厮杀,杀得是天昏地暗,但不幸只赶上了牛市的尾巴,然后就进入了绵绵不休的熊市,本身的技术也不好,所以几年下来赔了不少钱,又耗费了几年的光阴,春凤混得不如意,不愿意和外界的朋友们联系,也不想再去重操旧业,去做生意。
对于炒股则是欲罢不能,犹如一个赌输了钱的赌徒,越赔钱越喜欢玩。眼看着在家里坐吃山空,春凤卖了车,减少了各项开支,但老公此时的收入平平,虽然春凤和孩子生活并不奢求,但还是常常觉得手头拮据。最后春凤终于醒悟,找个地方上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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