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芸的学生时代 第一章 小学篇(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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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芸也来帮忙,用铁锨挖坑,一直干到了天黑,终于挖出一个到膝盖深、十几平米见方的长方形的坑,青芸居然从地里挖出一块玉色的东西来,青芸爸说可能是烟袋锅上的坠儿,也许是真的玉,但值不了多少钱。
青芸爸把所有的砖用帆布盖好,并用铁丝围上,准备第二天接着施工。可第二天早晨来到现场,全家人都傻眼了,所有的新砖全都不见了,而从墙上拆下来的旧砖一块没动,肯定是那伙人干的,那些砖可是青芸和妈妈顶着寒风像蚂蚁搬家一样辛辛苦苦地攒来的呀。
爸爸说:“没关系,没有砖,我们一样建房。”于是一家人用从山西老乡那里学来的建干打垒房子的方法,建起了一座只有少量砖的泥草屋。
青芸爸妈用木板做成模具竖起,然后往里填半湿的土,然后夯实,等土干后居然成了一座矮墙,然后再在土墙中间**立起柳条编成的篱笆形成高墙,篱笆用泥巴抹平,房顶上用较细的长木棍做檀,上面盖上旧凉席和油毡,好在冬天,不用担心屋顶漏雨,屋内的墙上糊着一张张的白纸,是青芸爸用面糊糊打成的浆子,青芸这才知道面糊糊不仅能吃,还能当浆糊。
屋里的炕是地道的土炕,也是从山西老乡那学来的,但青芸爸学艺不精,试用第一次,就让大家中了煤气,好在是轻度的,只是一家人都闹头疼,喝了一些醋也就没事了。
青芸爸用白纸顺着炕上的烟道一点点查找漏煤气的地方,白纸被薰黄的地方就是漏的地方,终于改进后的炕可以使用了,大家可以高枕无忧了。
青芸爸还从家里引来了电源,虽是临建的房子,但有了电灯,其他家也跟着效仿,很快,天空中布满了一条条的电线。奶奶也从姑姑家搬来同住了,但奶奶死活也不住在临建房里,说:“我这么大岁数了,什么没见过,我不怕死。”非要回到家里住。
青芸爸拗不过老人,但又不放心老人一个住,就让青芸和奶奶同住。爸爸对这祖孙俩进行了一番安全教育后,就在双人床的上方,用厚实的方木架起了一个高高的架子,说如果天花板塌了,可以由这个方木架子扛一扛,如若有情况,厕所前是最好的躲避之处。
于是,到了晚上,黑漆漆的一排楼房只有青芸家亮着灯。但大家心理上也开始安稳起来,回楼里呆的时间越来越长,比如吃饭做饭都回到楼里,只有睡觉时回到临建里。到了三九天,青芸妈索性也带着小妹回到楼里住,毕竟临建房不如楼房,整个楼里没有别的人家,青芸家这回点起了炉子,由奶奶看护着炉火。
屋子里也终于生上火了,青芸从心里感到温暖。青芸喜欢看着炉子上锅里或壶里冒出冉冉的热气来,喜欢这种热气腾腾的感觉。自从奶奶住过来,表哥来的次数也多了。表哥大青芸两岁,但却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青芸爸买的高压锅有一个缺点,气阀被顶上来后,就不肯自己回位,于是表哥坐在炉旁,手里拿着一把勺,等那个气阀顶起来就坚决地把它按回去。

表哥来了,青芸可以在他的面前撒撒娇。一日,青芸的脖子落枕了,青芸总得扭着身子和表哥说话,觉得特别扭。表哥说:“我给你揉吧,我会按摩。”两个人来到小屋,青芸趴在床上,表哥开始在青芸的脖子上很内行地按摩起来。
大约揉了半个多小时,青芸真的觉得脖子好多,青芸高兴地转动着扭子,兴高采烈之余,在表哥的面颊上亲了一口。表哥先是一惊,然后就顺势把这个十来岁的表妹搂在怀里,在青芸的额头上狠狠地亲了几口。
青芸觉得很受用,那种感觉很温暖,很舒适,于是撒着娇不肯起来,非让表哥再抱一会自己,再亲自己两口。因为自从有了小妹,再也没有亲人能够对自己这样。既使以前没有小妹,父母总是远在外地,也很少能有机会和青芸亲近。青芸九岁时,曾试图坐在父亲的大腿上撒撒娇,却被父亲一把推开,说:“女孩子这么大了,这个样子不好看。”现在终于又有人可以疼疼自己了。十二岁的表哥就又在青芸的额头上亲了两口,青芸这才心满意足地起了身。
表哥走后,青芸向妈妈炫耀说:“表哥给我把落枕治好了。作为报答,我亲了他一口,他也亲了我。”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青芸妈吃惊的说:“还做什么了?”
“没做什么呀!”
“真的没再做别的事?”
“真的没做。”
青芸妈正色地告诉青芸:“以后不许再亲表哥,也不许表哥再亲你。”
“为什么呢,您不也总亲小妹吗?”青芸不解地问。
“那不一样。我们俩都是女人。男人亲了女人是会生出小孩来的。”
“啊!”青芸惊得捂住了嘴,仿佛马上就要从嘴里蹦出一个小孩子来。
“看来小妹就是这样生出来的。那我呢?不对呀,记得五岁时自己问妈妈这样的问题时,妈妈告诉自己是从垃圾箱里捡来的。”青芸半信半疑,不过以后不敢再亲表哥了。
下次见到表哥时,表哥的神情很冷漠,一副拒青芸千里之外的样子,也不怎么搭理青芸,他肯定挨姑姑的说了,也看出他是生青芸的气了,恨她不该把两个人的秘密告诉给大人们。青芸觉得很受伤,以后兄妹俩虽又和好如初,但总有一条无形的界线,既使两人离得再近,心却再也不能在一起了。
青芸老是喜欢用小手指头挖耳朵,终于有一天,耳朵里流出了发臭的黄水,还又疼又痒的,到单位卫生院一看,说是外耳道炎。青芸于是在家里歇起了病假,本来每天去上两节课也没什么好上的,青芸在家里开始了自学。
就这么晃来晃去在家里呆了一个多月,终于有一天,在外面游荡时让放学回家的瑞霞看到了,说:“你怎么还是去上课,分明是逃学嘛!”青芸说:“我病了,外耳道炎。”看着瑞霞投过来不信任的目光,青芸觉得自己也有些心虚,好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脸一下子红了,于是过了两天,青芸终于去上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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