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问心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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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庆圆满结束后,我就要返回单位。因为元旦过后,不久就快到春节了,如果度蜜月请了假,春节就不好再请了。回到单位,同事们见了我,都急着要看弟媳或嫂子,我拿出艳芹的照片让他们看。他们看后,都赞不绝口,都说艳芹长的漂亮,象明星***,我回以淡淡的微笑。
返回一星期的时间,我把艳芹接到北京,因艳芹听力较差,我想利用双休日带她到北京有名的医院详细地检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治疗。毕竟艳芹还不足二十岁的女孩,如果能治疗好,当然好了,即便治疗不好接下来该到了度蜜月的时候了,因回之前我仅仅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期,假期一到,我就返,也可以修复一下,起码了却自己的一片心了。现在医疗技术飞速发展,北京又是经济、文艺、文化繁荣的复兴地,没准儿能治好。
把艳芹接过来之后,她吃住在姐姐家。姐姐有自己的滩儿位,白天姐姐带她到滩儿上,中午吃饭的时候,姐姐和她在一起。晚上姐姐和她一块儿返回姐姐家。我下班后,就乘公交车到姐姐家。
赶上双休日,大早我起床到北京有名的三0一医院排队挂专家门诊号。挂好号后再返回姐姐家,把艳芹接上,一同到医院。经过专家的详细检查,确诊为:造成艳芹耳钝的原因是她小时侯发高烧不退,当地医生用了青霉素、链霉素类药造成的。我问有办法治疗吗?专家摇摇头。我问能不能在她现在的基础上,修复一下,专家说:象她这种情形,没办法修复。要说修复,只好借助助听器来完成。助听器起个辅助的作用,专家于是开始介绍助听器了,助听器有两种:一种是国产的,另一种是进口的。进口的价格要比国产的贵一些,但是进口的要比国产的效果好。所以专家建议我买个进口的,专家让护士拿来两个助听器,一个国产的,一个进口的,我让艳芹试试,,她试过后,觉得进口的戴上听起来更清楚。于是,我付了钱。中午,我和艳芹在外面吃的饭,下午带她展览馆附近的天马批发市场去买了些她喜欢的衣服。第二天,我带她到**、前门、北海、故宫、颐和园等地方游玩。回到姐姐家,我问她:“北京好吗?”你们猜猜她是怎么回答的。她说:“北京还不如砖窑好呢?”当时我想笑,但是没有笑出声来。静下来一想,她说的也许有她的道理。在老家,因从小没有出过远门,小时候她又常生病,虽然她在家排行老大,但是父母亲还是很偏向她,有好吃的,先让着她吃。再说了,在砖窑她可以东家门进去西家门出来,在北京就没那么自由了。不要说去我单位了,就是去我姐姐的滩儿上,恐怕她一个人去了也找不着。金三角批发市场光滩位就有上千个,我找的时候都困难。她找,可想而知了。我回单位照常上班,她就跟着姐姐早出晚归。每天下午下班后,我照样挤公交车去姐姐家。她在北京玩了将近四十天,时间一长,她难免要想家。她觉得北京太闷,她想转悠也不方便。
我利用双休日把他送回去,我们直接去的是艳芹家,走到艳芹家门口,成堆的石头上,昔日里能看到在此坐着聊天的人们,今天天气不是太好,人们都没有出来,仅仅见了一个傻子,他见了我们,伸着长长的舌头,朝我们傻笑。我们推门进去,艳芹母亲正在晾衣服,见我们进去,放下手中的东西,朝我们笑了笑说:“回来了”。“恩”我们异口同声地回答。艳芹母亲让我们上炕,给我们拾上满满的一盘糖果,里边还有核桃等,让我们吃。艳芹母亲对艳芹说:“玩好了吗?艳芹。”“没有”艳芹母亲看到了艳芹耳朵里塞着的助听器,但是她不知道是助听器,还以为是耳机呢。她问艳芹:“谁给你买的收音机了?”。艳芹咯咯地笑着说,“妈,人家是助听器,帮助听清别人说话的。”她妈“哦”了一声。接着艳芹母亲说:“你能听见,买它干什么呢?闲花钱。”“妈,舒林他不给我买衣服,我扁他的[方言,意思是故意难为人的意思]。”艳芹母亲站在一边“呵呵呵”笑着,也没说什么,搞得我也无可奈何。遇上这样人真没办法啊!我对自己说:“不管她怎样看待,我觉得我自己所做的事情是问心无愧的。但是,我要说的是,人,不能违背了良心。在艳芹家吃过午饭,下午艳芹和我就返回我们家去了。

在家呆了天半,晚上就又返回单位去了。过了没多长时间,就到了春节,我回去和父母亲、艳芹团聚。回去第二天,也就是农历腊月二十八,母亲养的母猪下猪娃,晚上,我和母亲轮流值班,看守母猪,[看到我家母猪,蓦地想起我们回门的时候见到的那头母猪,原来是母亲饲养的。]生怕母猪不小心把猪娃压坏了。凌晨两点多,母猪开始下猪娃,一切很顺利,母猪一共下了十三只小猪,那年猪娃价格很高,妈妈说:“小猪出巢正是正月时候,这时候的猪娃叫‘珍珠,’言外之意是这时候的猪娃稀少。”一般母猪生下小猪就放心了,母猪它也懂得照顾它的“孩子”。
令人痛心的事情发生了。小猪都死了,死的也很奇怪,十三只小猪齐齐码了两行,象人码得似的。母亲很伤心,用手抚摩着早已经冰凉的小猪的尸体,眼泪象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下来。我劝母亲不要哭了。虽然一家人团团圆圆,父母亲不很开心,我猜测父母亲不高兴的原因不仅仅是小猪死的原因。母亲没有说,我也不愿意去问,我对母亲说:“家有千万,四条蹄子不算。咱家人旺财旺就好。”母亲说:“财旺个屁,小猪都死了,几千快钱打了水漂了。”接下来他们等待我和艳芹的结晶体-----孩子。我也抓紧时间“按瓜种豆”,争取在父亲有生之年能见到他的孙孙。
物以稀为贵,人以少为贵。在我家,虽然有“五朵金花”,但是她们都是女儿,而艳芹是媳妇,妈妈对我很娇惯,当然对艳芹也很关怀。生怕她一个人的时候孤零零的,于是专门让村里人到县城买回一副麻将,闲暇的时候,母亲叫村里的老太太们来我家玩麻将,母亲教艳芹打麻将。人啊,有时候就是邪门儿,艳芹学别的显得吃力,可是学麻将却没费多少工夫就会了。起初,艳芹仅仅在家里和一些上岁数的老太太玩儿,时间长了,有时候她也出去和村里小媳妇们玩,出去的时候,让母亲陪着,她觉得一个人害羞,又怕别人说三道四。
春节过后就开始走亲戚,到艳芹家后,每天吃派饭,艳芹父亲那门儿亲戚也多。饭后,我们就在一块儿打麻将。初九晚上,我们早早就散场了,平时没有那么早散场呀,今天怎么了?我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过了一会,艳芹父亲进来了,说要和我商量个事儿,我点点头。艳芹父亲开始说话了:“舒林,你爸爸妈妈都年纪不小了,外父[方言,岳父的意思]比爸爸妈妈小十几岁。咱们都是农村出生,你爸和你妈在农村呆了大半辈子,我和你外母娘[同外父一样,是当地的方言]也在村上呆了快半辈子,过的也不错。人往高处想,水往低处流,将来你们能在北京安家落户当然好了,即便回到农村,养家糊口也不成问题,人常说:‘叶落归根’,你是农村的,年轻时候可以到外边打工挣钱,但是到头来,你终久还得回你现在所在老家,艳芹从小我们也惯的赖,你在那边,她在这边,两地分居也不是个事儿呀!有时候我们老亲家[方言,指男女双方的父母亲]坐在一起也谈论你们的事情,你爸妈也急着要抱孙孙。外父和你外母娘商量,艳芹既然嫁给你了,我们就把闺女交付你了,将来你们要好好过日子,你们家的地也不错,你们好好经营,小日子也过不差。女孩子都喜欢新鲜,象我和你外母娘这把年纪,那方面想的少了,而你们毕竟还年轻。你不回来,她想你想的有时候掉眼泪,我们做父母的,看着她哭鼻子、掉眼泪,心里感觉也是酸酸的。所以,你还是回来吧,省的艳芹象一只孤雁,名誉上是办了喜事,实际上,过着两地分居的生活。”
听了老丈人的一席话,我底下头去,此时此刻,空气越显得严肃。半晌,我抬起头,对老丈人说:“好吧,我考虑考虑。”说完,艳芹父亲出去了。
晚上,躺在丈人家的炕上,老丈人的一席话在我耳边回响。丈人说的何尝不在情理之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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