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山重水复疑无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人生的痛苦莫过于失去亲人和朋友,娟娟的离世,好长时间我都沉湎在悲痛之中,什么都不想去做,就连吃饭都懒得吃,静静想一想,人活着究竟为了什么?难道真的就是为了穿衣吃饭,繁延后代而已?这个问题在我脑海里反复出现了好多次,但是,我找不到确切的答案,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都是带着哭腔来的,注定要有痛苦;手紧紧攥着拳头,注定要奋斗一生,还是化痛苦为力量,善待好每一天,我不能堕落,我要从新开始,振作起来,让村里人看看。
我和父亲商量好,派五叔、六叔去砖窑把艳芹领回来,他们去的时候,母亲当着他们的面,将三千块钱交给六叔,让他去好好和艳芹父母说说,能少花尽量少花。[母亲和村里人七凑八凑凑了三千块钱]。父亲杀了两只肉鸡,从锅里舀了一大盆热水,将肉鸡放进去,开始忙他的事情,母亲买了好多猪肉、蔬菜,我帮助母亲拣菜,母亲烧了半锅水,以备褪毛用,一切行动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单等叔叔们将艳芹接回来,全家人好好团圆团圆,顺便招待招待叔叔,这就是一就待百客,晌午的时候,我把蔬菜洗干净,将葱、姜、蒜、花椒等摆放好,母亲开始炒菜。父亲用高压锅做土豆炖鸡块。
中午的时候,父母亲将炒好的菜都摆上饭桌,怕菜凉了,都用碗筘着,我在拉风匣。父亲包素糕,母亲开始煎油糕,看着热气腾腾的场面,内心的喜悦不言而喻。油糕也煎好了,母亲往油糕上撒了些白糖,用一个塑料盆盖好。十二点四十多了,叔叔们才回来,艳芹还是没有引回来。叔叔们汗流满面,“哎!舒林外父真不是个东西,他上次说好的三千块钱,这次去了,我们好说歹说就是不行,五千块钱,一分不少。——”六叔还没等**坐稳,就开始唠叨开了,五叔也显得无可奈何的样子。父亲让叔叔们先上炕,边吃边喝边说。热气腾腾的场面,一下子象被泼了凉水似的,显得一本正经。大家各抒己见,我只觉得耳朵边象住了一窝蜂似的。
第二天大早,父亲又跑到小卖部,和人家借了三千,上午派五叔、六叔带了六千块钱上路了。晌午十点四十多,叔叔们总算将艳芹引回来了,细细琢磨,当年刘邦请诸葛亮出庐也不过“三顾茅庐”,而叔叔们请艳芹回来还多了一顾。艳芹回来后,虽然没有到了“许庶进曹营——一言不发。”的地步,但是明显没有原来那样能说话了,和我们有种陌生感似的。父母亲和她说话,她显得有些木讷,不象原来那样主动和我们答话。艳芹的表情也表现出优柔寡断的样子,父亲顾招呼叔叔们喝酒,我和母亲、艳芹在地下摆放了一个小桌子上吃饭。

吃罢饭,艳芹去我们居住的新家去了,我随便吃了点饭,也跑到新家去了,进了家,我看见艳芹边收拾家,边掉眼泪,我问她:“艳芹,哭什么呢?有什么话,你说呀,不要哭嘛。”艳芹不吭声,还是泪眼婆娑,我从她的背后紧紧搂住她的后背,她还是不说话,“欲语泪先流”。“说话呀,艳芹,究竟怎么啦,你得说话呀!让我猜心思我那能猜得着?”我边说话边帮她檫眼泪。她不说话,搞得我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这样持续了好一阵,她终于含着泪说:“我妈叫我跟你离婚呢?”说着,她有些哽咽,泪如泉涌。好久,我不知该和她说些什么,空气也显得格外严肃,此时此刻,如果地上掉落一根针线也能听得见。半晌,我才问了她一句“那你的意思是?”她支支吾吾说道:“我——我——我也不——愿意——啊——,可是——”我想通过艳芹进一步了解一下艳芹母亲究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你妈什么时候和你提到和我离婚的?”“好象是听说俊杰死后,我妈说,‘反正你和他也没结婚,妈再给你找个城市的,吃香喝辣的,凭你这长相不愁找个好人家,我已经托你四舅了[她四舅在县城开修理部。]’”听艳芹这样一说,我明白了个中滋味,“哦——”我长长地叹了口气,事情原来是这样啊!“那你的意思是——”“我不想离开你。可是,我又——”她说话间,大颗大颗的泪珠从她的眼眶向下落。
几年来,我知道艳芹自己为自己做不了主,她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她妈说什么,她明知道她妈说的或做的不对,但是她没有能力去改变,除了顺从她母亲的意愿,别无选择。既然她母亲已经在她的思想里一直灌输和我分手的念头,我再挽救也白搭,到如今,我才知道我们重新和好如初很难为的事情了,为什么事情竟然是这样?
背着艳芹,我将艳芹所说的话和我父母亲说了一遍,父母亲听了我的讲述,他们也觉得不可思议,艳芹妈竟然这样说话,母亲开始抱怨当初可该弄个结婚证,一旦人家跑了,即便告到法院,到时候,也有个搭唾沫处,现在是秀才遇上兵——有理也说不清啊,恐怕起诉到法院,法院也不受理,全家人陷入莫名的惆怅之中。
我想:看来,要想让我们在一起好好过日子,只有远走他乡,让艳芹和她父母亲失去联络,到那时,艳芹父母亲不再“垂帘听政”的话,估计事情才有所好转,否则,只能望“艳”心叹喽!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