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二次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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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天下,轻轻的河畔上,柳条飘飘,微风吹拂,堤坝上蒲公英开的正艳,清清的河水,鱼儿在水中自由自在地游动。坐在河畔上,看着蓝天和白云自由自在地相爱,山岳恋爱着山冈,河水眷恋着青草,青草嬉戏着蝌蚪,蜻蜓轻吻着水面——,人,来到这世界的那天,就是抱着头哭来的,而且小手攥得紧紧的,注定要奋斗,好男儿志在四方,此时此刻,我多想变成一只雄鹰翱翔在蔚蓝的天空,自由自在地飞翔,飞得越高越好,但是,我不能。想起自己为婚姻的琐屑事情而不知所措,就难过,剪不断,理还乱,离也不是,不离也不是,离了吧,自己已经娶过了,再娶的话,一时半会儿哪能找上,万一再找上个母夜叉,到时候更不是滋味,哪该怎么办呢?不离吧,每天和她在一起过日子,简直是一种煎熬,不知何时才是个头啊,真让人心歪。我拿起一块石头,向河里投去,溅起朵朵浪花,没人告诉我,下一步该怎么走?不想也就罢了,越想越心烦。
返回的路上,要走一段弯弯曲曲的小路,路边的玉米长得快辇上我了,风儿吹动,露珠落在我的身上,凉飕飕的,今天不知什么原因,停电了,起的早的村民开始到坡底下挑水。炊烟袅袅升起,母亲因为我的事情,一晚上没有休息好,早早就起床了。哎!养下了我这样没出息的孩子,连累了老母亲,让老人受累了。进了家,母亲坐在烧火板凳上边拉风匣边默默地落泪,看着母亲嘴角的水疱,我的心如压了千斤巨石一样难过,父亲睡得正酣,“呼哧——”的鼾声叫的山响。“妈,您怎么啦?”“没怎么。”母亲继续用力拉风匣,“妈,水快开了,您准备小米,我来烧火。”“儿子,今天伤口不疼了?吃了饭,再去输上一次液吧。”“妈,不用啦,我已经不疼了,您看。”说着,我在地上伸伸胳膊,动动腿,学着电视剧《霍元甲》中的一些动作,边打边唱“昏睡百年,国人渐已醒,睁开眼吧,小心看吧——”,我的恶作剧逗乐了母亲。母亲破涕为笑,起身去挖米,我坐在母亲坐的位置,开始烧火。做好饭,父亲还没醒来,我和母亲在地下边吃饭边说话,“妈,要不我干脆不理她们算了,随她们大小便,他们愿怎样怎样?看她们有什么好戏上演,她们是什么东西,越拨拉越硬。反正村里打光棍的又不是我姓刘的一个。”“舒林,好歹你还念过几年书呢,怎么说出这些难听的话呢?她们牲口了,你跟她们还一般见识,你不怕村里人笑话,妈还怕呢。”“妈,我上不了杨树上柳树,娶不上姑娘娶寡妇,有什么大不了的。”“吆,看你们父子好象有多大本事似的。”“妈,您可不要把三间房看成间半了,金蓝殿看成是牛圈了。别小看了您儿子呀——”“好好好——,我不死,要看着你们父子俩究竟有多少能水。”我们说话,把父亲吵醒了,父亲睁开眼,看了看母亲,说:“大清早就嚷嚷,真讨厌。”“吆,看看几点了?太阳快晒住**啦,还不起床,别人不说你也就罢了,你还猪八戒倒搭一耙呢!”母亲没好气地说。
父亲穿好衣服,坐在炕头,推开锅盖儿,取出饭盆和菜盆,放在炕上开始吃饭。二哥进来,父亲和母亲让二哥上炕,我也和二哥打招呼。二哥坐稳后,开始说话,“四爹,我昨天听女人说起舒林和艳芹的事情,家倒赖家,户倒了赖户,舒林和艳芹的事情,我和我六爹去砖窑一趟,我们去好好跟他外父说说,估计没问题。”父亲说:“二楞,[二哥的昵称。]你不知道艳芹外父,他是个钱佬,认钱不认人,砖窑人都知道的守财奴。去年,舒林二小姨子和他连系吵架后,艳芹爹不让艳芹妹妹回家,舒林姨娘托人去砖窑和艳芹爹好说歹说。最后,舒林连系出了三千块钱,才把艳芹妹妹领回去。”“那四爹的意思是怎么办呢?”“四爹也没主意,不知道下一步该朝哪个方向走呢?”六爹来了,母亲大老远就看见了,开门让六爹进来,六爹进来,坐在炕沿边,父亲从窗台上拿了烟,取出烟递给六爹、二哥,点燃,“六子,刚才二楞的意思是你和他去和艳芹爹好好说说就行了,我觉得去了,还是外甥打灯笼——照旧,你觉得呢?”“估计也玄乎,我看艳芹父亲就***认钱,别的什么都不认,我和他是同学,和他磨破嘴皮子了,到头来,还是离不开钱。没有钱还是不行的。”六爹边说边摇头,“六爹,咱借不上米,不至于把半糁子丢了吧,这有什么呢,大不过白跑一趟,再说啦,就算白跑一趟,咱就知道舒林外父是个什么样的人啦!”二哥说话的时候显得成竹在胸。“四罡,[农村对哥哥的一种称呼]那就听二楞的,我和他跑一趟,此一时彼一时,或许我们去了,舒林外父想开了,让艳芹回来,那就达到了我们的目的了。”“六子说的对,或许哪会儿舒林外父正在气头上,人都是赌了一口气嘛,尤其是你们男人,就好耍这种把戏,自以为高明。实际上,外实中空。”母亲接过六爹的话茬说。主意一定,下一步就好办了。

二哥和六爹准备了一下,就出发了,爸爸、妈妈送出去,返回后,母亲对我说,“舒林,你在家,你二老妈今天生病了,我买点东西去看看她。”说完,母亲就出去了,父亲去五爹家和五爹商量事情去了。我一个人到我那边去看电视去了,中央台正重播《同一首歌》,里面有大腕儿明星毛阿敏、刘欢、齐青等,毛阿敏唱的是《落叶对根的情思》,刘欢唱的是电视剧《便衣警察》主题歌《少年壮志不言愁》,齐青的《大约在冬季》,还有一些知名度不是太高的明星,看了一会儿电视,觉得没意思,躺在床上遐想。男人闲暇之余,就喜欢回忆自己曾经的风流韵事,想起上学哪会儿,对爱情还处于懵懵懂懂之中,跟着同班的一些学生瞎混,同学里有的早早就开始谈恋爱了。看着别人谈情说爱,自己也萌生了谈恋爱的念头,那时候,我特别喜欢我班的女生秀秀,秀秀比我小一岁,她长的眉清目秀,一副水灵灵的大眼睛,扎着一个羊角辫子,那时候,我最盼望的日子就是村里能放电影,因为放电影的时候,除了屏幕上和幻灯机哪儿有些光亮,别的地方就是黑咕隆咚的,秀秀站在我的正前方,当电影上演得正精彩的时候,观众的注意力都集中到看电影上,我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摸秀秀最明感的部位了,她也从不反抗,摸着摸着,我就有种尿了裤子的感觉,我的腹股沟一带热乎乎的——,想着想着,不由得让我黯然神伤。如果时光能倒流的话,那该有多好,如果让我再回到从前,让我做一次重新选择的话,我毫不含糊地会选择秀秀,我宁愿为她付出一切。遗憾的是去日不可留。我的诗歌《外切圆》,就是专为曾经的最爱秀秀写的,不妨附录下面以飨读者。
《外切圆》
我读书的时候
你牵走我的视线
我读你的时候
你犹抱琵琶半遮面
我读不懂你的容颜
你走不进我的世界
相逢
仅仅是一个切点
你我各站两边
期盼
圆圆的两颗心
难叠



快到中午的时候,二哥和六爹象战败的战士一样,灰溜溜地回来了,母亲早把酒菜准备好了。二哥一进家门,往炕上坐定后,就开始说了,“森林大了什么鸟都有,世界大了什么人都有,我长这么大了,还没有见过象舒林外父这样的人呢,今天可算见到了,我好好跟他说话,他听不进去,老和我抬杠,要不就是狡辩,不是六爹说砍,他还想跟我动粗。”“你以为呢?我看苗头不对,一直和你摆手,示意你不要和他说了,你不听,还是一味地跟他讲道理。”六爹接着话茬说。“不提他了,咱们喝酒,一酒解百愁。干!”父亲边说边示意他们举起酒杯。他们在炕上边喝酒边讨论对策,我一个人坐在地下的烧火板凳上,端着碗大口大口地吃饭。母亲听说事情进展的不很顺利,一个人在地上呆呆地站着,看见盘里的菜不多了,就从地下放着的盆子里挖一些添上去。尽管二哥和六爹一再让母亲也吃饭吧,母亲只是口头答应着,并没有付诸实际行动。父亲对客人说:“哎!女人总归是女人,肚子里装不下一点事情,舒林妈就是这样的人,家里一有点事情,她就吃不下饭了,要莫我有什么事情都瞒着她呢,就是怕她这一点啊!有什么事情是慢慢解决嘛,有什么大不了,天塌下来还有地顶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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