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砖窑归来都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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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闲房推出自行车,给内胎打了些气就出发了。出了村口,就是一段下坡路,不经意间链条把我的裤子搅了,我急刹车,前轧刹得太紧,车子转了九十度的转弯,“啪”的一声,我被摔了一跤。车子压在我身上,站起来,我的膝盖儿檫破了,裤角裂开了一个口子,心想:真***倒霉。动了动腿,不要紧,继续向砖窑方向去,风吹着,快到砖窑的时候,要攀一段上坡路,我用劲登,伴着“噶嘣”一声,我知道坏了。再用劲也没用了,链条断了,把链条放进车篓,自言自语道:真他妈没运气。只好推着走,拐过几个小巷,来到了艳芹家门口,我有些累了,正好艳芹家大门紧锁着;我把车停在大门口,想找一块大石头坐下,看了看,石头上到处都是麻雀拉的粪便,只好靠墙蹲下来,掏出烟,点燃,抽了一会儿,艳芹母亲和艳芹回来了,我将半截儿烟头扔掉,站起来和她们打招呼,艳芹母亲和艳芹一转身向艳芹三姨家走去。我觉得有点不对劲,本想去艳芹三姨家,看看艳芹母亲和艳芹对我似若陌生人,待答不理的样子,我的心就不知是什么滋味。走吧?好不容易来了,在吧?人家正眼看都不看一眼。我挠了挠头发,半天还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从上衣口袋儿里掏出烟,继续抽烟,艳芹娘家对门的傻子回来了,见我一个人在抽烟,他凑到我身边,嘴里不住地流着口水,不说话,看着我。他的裤子破了,我问他:裤子破了,也不让你妈给你缝一缝?他不啃声,还是打量着我。
又过了半个小时,艳芹母亲和艳芹从艳芹三姨家出来,她们走到大门前,艳芹母亲掏出钥匙,将门打开。我对艳芹母亲说:“去三姨家去了?”她们没啃声,我又说了一句,她们还是不啃声,她们进去后,我推车进去,艳芹母亲站在大门口,不让我进去。我说:“妈,怎么不让我进去?”艳芹母亲说:“谁是你妈?你走错门儿了吧?我们就没有你这样的女婿,你最好还是哪儿来,还哪儿去。”艳芹母亲说的话,说得我很难受,常言说的好,走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假装没听见,继续往里走,艳芹母亲还是执意不让我进去,我说:“妈,有什么话,我们进家说好吗?在大门口推来推去的,让路过的人看了还败兴呢!您就不怕别人说什么吗?”“这有什么败兴的,真正败兴的人还不显呢,我们没做什么亏心事情,我们有什么败兴的?”开始是艳芹在一旁站着,艳芹母亲一个人把守着门,不让我进去,后来,艳芹也动手不让我进去,过了一会儿,艳芹三姨也来了,一会儿功夫,她们就开始动手了。我本来就瘦小,来不及招架,她们就把我打倒了,我听见艳芹母亲还说“给我打,打死这个畜生,这个没家教的东西——”我抱着头,任凭她们打,一会儿腿上被挨了重重的一脚,一会儿胸脯上被挨了一拳,我“哎哟哎哟——”地叫着。开始还能听清是谁叫骂,一会儿就不知道了,不知过了多久,我醒来,浑身火辣辣的痛,鼻子里淌着血。我的自行车和我一样倒下了,有几位老人看见我可怜,劝我回去吧,不要再进去了。我忍着疼痛,推着自行车一瘸一拐地往回返,走一会儿,坐下来休息休息,越想越气。不由想起艳芹砖窑人所说的话:你外母娘是个母夜叉,砖窑人提起艳芹妈姊妹们都头疼,艳芹大姨被人杀了后,艳芹妈的嚣张气焰削弱了,锐气受到挫折。艳芹大姨嫁了个河北石家庄人,和人家过了三年,生下一个孩子后,嫌弃男人没本事,没有和男人离婚,把孩子丢给男方,自己悄悄跑回老家。不久,就改嫁到砖窑,和砖窑一位比她大十五岁的男人结婚了。河北石家庄的男子找到艳芹姥姥家多次,都没有找到艳芹大姨,后来经过打问,河北男子托人左打问又打听,花了不少冤枉钱,终于找到了艳芹大姨家,又通过熟人和艳芹大姨协商,河北石家庄的男子想花些钱,与艳芹大姨破镜重圆,艳芹大姨坚决不同意与河北男子重归于好。她想:河北男子很窝囊,他又是外地人,量他也怎么不了,她根本没把河北石家庄的男子放在眼里。石家庄男子经过一再努力,结果还是得不到艳芹大姨,他垂头丧气地返回石家庄,想来想去,最后决定将艳芹大姨一家杀掉。于是,他偷偷住在砖窑一家旅社,凌晨三点多,夜深人静,他悄悄窜到艳芹大姨家屋檐下,乘艳芹大姨和她大姨夫睡的正香的时候,走到艳芹大姨床前,将艳芹大姨、大姨夫杀死后外逃。

艳芹坐月子期间,艳芹姥姥也和我们倒腾过艳芹大姨被杀的事情,艳芹大姨死后,公安人员调查了多时,最终没有抓住凶手,最后不了了知。艳芹大姨家的财产都被艳芹妈得了。艳芹三姨和艳芹妈为了艳芹大姨的遗产,姊妹两个吵了一架,孬了好长时间,还是艳芹姥姥再三调和,姊妹两个才重归于好。想到这些,内心越发难受,争想用刀子把她们三个B片子都劈了,才解心头之恨。一路上,跌跌拌拌,总算回家了,进了家,母亲看见我狼狈不堪的样子,“哇”的一声就哭开了,父亲在炕头上一个人喝酒,看见我被打的样子,不但没有可怜我,还骂我是窝囊废,一个大男人,窝囊成什么样子。父亲还在嘟囔,母亲边哭边说:“孩子够伤心了,你还责怪孩子,还不是你张罗的,娶了个二百五,我们不怪罪你就行了,你道好,猪八戒还来倒搭一耙,嫌弃我们母子两碍眼的话,就把我们休了,省得给你丢人——。”父亲放起酒杯,不吭声了。
母亲做好了饭菜,让我们吃,我洗了洗脸,因嘴唇也破了,吃饭的时候小心翼翼。父亲心里也很难受,点了一支烟,抽了几口,夹着上衣出去了。母亲一个人还在哭泣,我劝母亲不要哭了,我用毛巾拭去了母亲眼角的泪滴,让母亲不要难过。过了半个多小时,父亲带了本家的几个叔叔商量对策,母亲炒了几个菜,他们边喝酒边讨论如何走下一步。我一个人到我那边去了,躺在床上,眼前就呈现出艳芹母亲等打我的一幕幕。我没有做什么对不起艳芹的事情,她们凭什么要打我,不想也就罢了,想起来,我就窝了一肚子的火,狠不得马上去砖窑把她们都干掉,才解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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