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在向扈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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筹备好钱之后[经过七筹八筹,筹备了近一万块钱,我和父亲商量,有万把块钱就差不多了。],就忙着联系去的大医院。经过缜密研究,我们决定到北京解放军总医院三0九医院,地点在北京西郊黑山扈。事先我们和北京的亲戚取得联系,他们毕竟在北京工作,一切准备妥帖后,下一步就是考虑去的人员,父亲毕竟上岁数了,行动起来不方便。岳父那边据说艳芹有个本家的哥哥三0九医院有熟人,所以父亲决定让岳父、艳芹本家的哥哥和我陪同艳芹一起去。为了节省开支,我们乘坐的是火车。从县城火车站出发的时间是下午两点半,到站北京西客站就到了傍晚七点多一点了,我们就近住下。第二天上午我们又转乘特2路公交车去北京总医院309医院。我们从西客站出发,姐姐从家出发,约好在309医院相见。我们乘的是早班车,到黑山扈下车,又向东走了一段路,就到了解放军总医院309医院,这里附近重山叠嶂,马路上尘土飞扬,建筑队的施工人员正在兴修公路,挖掘机伸着长长的手臂向地面发起总攻。大老远就看见醒目的招牌:北京解放军总后勤309医院——传染病专科。[因事情已经过去了几年,我对招牌记忆不是那么清楚了,如有不符,望读者指正。]我们直奔门诊部,艳芹哥哥说是有个熟人,忙忽了好半天也找不到,看他焦急的样子,我对她哥哥说:可能人家有事不在,再说了,熟人看是对谁说的,现在这年头,熟人又怎样?无非是有熟人的话,背上猪头能找到了庙门了,没有的话,背上也没有人接受,我看出艳芹哥哥有心事,便对他说:“哥哥就不用费心了,我们先抓紧时间给艳芹看病吧,走一步说一步。”我将艳芹的病情向主治大夫详细地说了一遍,接诊大夫让我们先给病人作CT片子,我办理了拍片的手续,并且交了相关的费用,一千三百多块钱。我想给艳芹办理住院手续,因病人太多,住院部早已爆满,住院就泡汤了。拍片的人也多,我们只好搀扶着艳芹在CT科室排在长长的队伍后面,从上午八点多排上,轮到她的时候,就到了晌午的时候了,我们在排队的时候,姐姐来了,她找了好半天,经过打问,还是找到了我们。看见姐姐,我们和姐姐打招呼,有人叫艳芹的名字,我知道轮到她了,进之前,先让她喝一停象饮料似的白色的液体。我陪着艳芹进去的,艳芹在北京逗留的时间短,北京人说话,有时候她听不懂,我陪她一起进去的,预防她表达不清楚的地方,我帮助做进一步解释或补充说明。
拍完片子,就到了中午开饭的时候了,我和姐姐带着艳芹及艳芹的亲人一块儿去就餐。就近找了一个饭店,看看菜单,价钱实在昂贵。随便要了几个菜,又要了五份主食,一结帐就是一百多。我只顾了让他们了,自己仅仅吃了一点点,姐姐看出我的心事,问我怎么不吃 ?我说:“吃着呢,你也吃啊 ,姐姐。”看看盘里的菜不多了,我怎么吃呢!我们家人都拿心,这就是人常说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吃罢饭,我们还得考虑晚上住宿的问题,艳芹亲人安顿好我,下午到火车站乘车返回砖窑去了,姐姐的婆婆正好前一段时间不小心摔了一下,摔得不轻,已经住进了朝阳医院。姐姐一直忙着自己的店铺,最近生意正火的时候,但是没办法,今天关了店铺,一来安排我们的事儿,二来还得去看望她婆婆。有时候事情就是往一块儿挤呢,我又专门跑了一趟门诊部,询问了有关CT片下午能否取出来,医护人员对我说:“最早也得到明天上午。”因结核病要传染,我们吃饭的时候还得分开吃,我尽量让她多吃些,我饿肚子也能撑着。就近问了好几个地方,人家都说已经住满了。没办法,我只好跑远的地方问下,我能走去,艳芹却不能多走路,只好打车接送。
第二天CT片子出来了,报告单上写的和朋友石大夫的判断是一样的,即艳芹得的是腰椎结核,主治大夫对我说:“病人得的是腰椎结核,需要作手术治疗,但是考虑到女方身体很虚弱,需要输血,补充血液,不然手术就没法儿进行,希望你们能和我们紧密配合,便于她早日手术,估计她得输五天血,再加上多吃些肉类。”我说“好的。”说完,主治大夫让我们先交一万块押金,我点点头。来时带了不到一万块钱,仅仅两天的时间就花了近两千块钱了,摸摸干瘪的布袋[来之前,为了安全起见,母亲在我的内衣裤上特意缝了一个布袋装钱用,装好钱,用别针别上。用的时候小心翼翼地打开,取出钱再别上别针。]我和艳芹回到住处,我想着如何筹足钱,尽早治疗。忽得想起从家走的时候,母亲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到了北京住进医院,给家里打个电话,妈就放心了。因一直忙碌,没有给家里通电话,想来家里父母亲都着急的很,可怜天下父母亲。这时候才忽然想起,昨天一直打喷嚏,今天大早一连打了几个喷嚏,“哎!什么时候也不能忘记自己的父母,他们只要一天睁着眼睛,一天就别想安宁,什么时候能让他们安心地度过每一天呢?”我该如何向他们汇报呢?我又陷入了莫名的惆怅之中,住院急需要钱,我该如何向亲人说呢?钱毕竟不在自己兜里,万一亲人们也没有呢?一时我又想起了朋友石大夫对我所说的话:到了大医院检查出来后,告诉我一下,或许我能帮助你——。
还是给朋友打个电话吧,毕竟和朋友说起来随便些,再说了,他毕竟是从事医疗工作,这方面的人际关系他还是有的。常言说的好:出门在外,一分钱逼倒英雄汉。于是我找到了一个电话停,拨通了朋友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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