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走向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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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艳芹的腿疼不见有什么好转,胯部的那个脓包越来越明显,我摸了摸,里面有积液。我想:如果将脓包作手术处理掉,估计就没什么问题了,省得艳芹整天愁眉不展的,想到给她作手术,自然就想起我的朋友——在县医院工作的石大夫。艳芹月子还没满,我让她穿得厚一些,打车带她到县医院,那天正好石大夫不在,据他的同事说,他去出席他的朋友的婚礼去了,他已经请假了,明天才能上班。我只好重新找了一位大夫姓任,通过对话,知道他家住的地方离我家仅仅十几里路,所以盘起来显得很亲近,他问我有什么事尽管说吧,毕竟咱们盘起来,你应该叫我叔叔呢!他还说了村里的任军是他的二叔,李立山是他的同学,还问了问他的一些上学时候的好朋友现在做什么工作,家里有几个孩子等等。我都一一回答。闲聊了一会儿,我们就进入了主题,我把艳芹发病的前前后后症状详细地说给他,发病时期艳芹表现出的一些情况,我都和他说了,他听了我的阐述,让我把艳芹带进来,我将艳芹带进来,他又问了问艳芹一些问题,让她平躺在一张床上,他摸了摸,对我说:“小刘,你媳妇胯部是个肿瘤,把肿瘤割掉就没什么了,你放心,回去筹备一下钱就行了。这不是什么大问题,你先把你媳妇带回去,做好准备,明天来就行了。”说完,我和任大夫告辞,我带艳芹回去,回去后,我将任大夫所说跟父母亲及姥姥说了。她们都一致说:“既然做了就没事儿了,那就赶快做了不就行了,省得她忍受着痛苦的折磨。据任大夫所说,手术只需要三千多块钱,三千多钱块钱,不用筹备就有。
第二天上午,父亲和我一起去了县医院,我还是找到了我的朋友石大夫,将艳芹的实际情况跟朋友说了,朋友摸了摸,又在艳芹的腰部用拇指压了压,问艳芹疼吗?艳芹说:“疼。”石大夫来回摸了摸滑动的物体,用手扣击了扣击。还是有点不确定,经过反反复复地推敲,他对我说:“刘啊!我觉得你媳妇胯部的滑动物不是肿瘤,我怀疑你媳妇得的是结核病,很象腰椎结核,因县城医疗器械还不是很先进,我建议你还是到大医院详细诊断一下,免得耽误事情,以我的治疗经验,我感觉是腰椎结核。如果是腰椎结核当肿瘤治疗的话,手术后,后果不堪设想。你听我的,还是去大医院详细检查一下再说,去了有什么疑难问题的话,打电话给我,我在电话里给你解释。听朋友这样一说,我的心一下子压了千斤巨石一样的沉重,幸亏没有听任大夫的,如果听任大夫作手术,一旦出个一差二错的话,让我拿什么拯救你——我的爱人。干什么还是有人的好,一没了认识的人完了。我把朋友所说和父母亲、姥姥说了一遍,父母亲听了都很难过,父亲说:“那你下午还得跑一趟砖窑,跟你岳父岳母说说,跟人家打打招呼,到大医院治疗,钱少了是不行的,让你岳父母也筹备一些,我们给你筹备一些,众人拾柴火焰高。”中午母亲做好了饭菜,让我吃,我那有心思吃啊!母亲看出我难堪的表情,对我说:“孩儿啊!万里长征,你仅仅迈出了一步,人生的道路漫长而崎岖,这点苦,把你就愁成这样,将来你还怎样去面对生活呀!振作起来,天塌下来,有地顶着呢。”听了母亲的一番话,我的心好受一些了,母亲继续说:“你们现在端着个囫囵碗儿,什么闲心也不用操,稍微有些困难就不知道如何是好?我十八岁就嫁过了,你奶奶看不起妈是个人,做饭还做两样,你姑姑、你叔叔人家都吃好的,你奶奶一说你妈是个傻子。妈不也是这样傻了多半辈子,妈挑水回来,你姑姑不让走门让走边窗,妈只好从边窗进。你老子看不惯,最后商量分家,我和你爸另起炉灶,养了你们姊妹六个,吃了多少苦,妈和你爸不也熬过去了,现在过得不也挺好,咱家在村里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占中上等, 村里人现在不也羡慕咱家吗?男子汉能伸能曲。”

母亲虽然是位地地道道的农村女子,仅仅念过两年的书,但是,母亲为人处世方面都做的很好,村里人提到母亲,没有不敬重的。上岁数的老人,提起母亲来都树大拇指。讲起母亲小的时候,没有一个人不佩服母亲吃苦耐劳的。我还小的时候,亲眼见过母亲得的铁锹、锄头等东西。我不能退缩,男儿当自强。前几年,我家那么苦寒,我父母亲并肩作战,今天过的小日子很殷实。我们有什么理由打颓唐鼓呢?
下午,我去砖窑,将艳芹的病情和岳父母说了。顺便按父亲的安排和岳父说了一下,艳芹这次看病,钱少了解决不了问题,需要多筹备一些钱,岳父能筹备多少给筹备多少,众人拾柴火焰高嘛!不提钱罢了,一提钱,岳父就气短了,大家猜猜做家长的岳父会怎样说呢?“艳芹是你刘家的人了,说不中听的话,她活着是你刘家的人,死了是刘家的鬼,与岳父没有什么关系了。岳父现在没钱,纵然有钱了,也顾不上艳芹,你小舅子今年都十七岁了,岳父没有什么开销,仅仅靠种地卖些粮食供你小舅子上学,念出书,也就该给他娶媳妇了。你说岳父有什么办法?你还是想想其他办法吧,岳父这头你就别打这方面的算盘了。听了岳父的混话,我的心越发冰凉。那有这样做家长的,说话一点也不负责任。信口开河,连自己的亲身女儿都不当回事,好象艳芹的病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似的。跟他们再说什么,等于对牛弹琴,何苦?返回的路上,我的气不打一处,越想岳父的话越让人生气。就算你不能帮助了,你不要说那些伤心的话,让人听了确实难受。
返回去,我将岳父的话三言两语地说了,父母亲听了都觉得蹊跷。艳芹姥姥说:“舒林要去呢,我还不知道我二女婿,舒林给他些钱,还差不多,等跟他借钱,简直是万难,那个铁公鸡,砖窑人说起来,也是有名的。舒林去的时候,我就知道舒林去也是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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