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伤心是种说不出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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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去,我的心里很乱。为了排遣心中的苦闷,我只好辛勤地劳动。每天大早就驾车到附近村里去拉黄土,我们村子没有,只好到邻村砖窑,准备拉好多黄土,[厕所需要黄土,驴圈需要黄土,猪圈也需要,打炕板一样少不了黄土。]上午一般能拉三趟,下午也能拉三趟。天黑的时候,卸了车,给驴添好野草。就到吃晚饭的时候了,艳芹打麻将还没有回来,吃饭就跑到母亲哪儿去,每天夜深的时候,艳芹才回来,看着她整天饱食终日,无所用心,我实在按耐不住内心的窝火。
她回来后,也是到母亲家里吃的饭,吃罢饭就是看电视。我见她进来,脸转向一方。不想看她,她显然很见了,对我生气地说:“不想看别看,滚出去。”她不说也罢,她这样一说,我心里的怒火一下子涌了上来,我没好气地对她说:“怎么?反了你啦!你让谁滚呢?我看你越来越不象话了…..”我朝她左脸打了一个响亮的耳光,她也不示弱,抄起火铲[农民往火塘加煤用。]就向我劈来,我左闪右躲,背上被她狠狠地劈了一下。我啊呀叫了一声,背上钻心的痛,这下更击怒了我,我揪住她的辫子,朝她的鼻梁上就是一拳,银红的鲜血从她鼻孔出来向下流淌。艳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我吓的慌了手脚。跑过去叫父母亲过来。父母亲看见我背上还淌着血,问我怎么了?我将和艳芹打架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父母亲过来后,艳芹已经坐起来了,一个人正号啕大哭,身上滚的土灰土灰的,艳芹用双手捂着嘴,她的鼻子、嘴角都淌着血,鲜血从艳芹的指缝间向外流淌。母亲径直走到艳芹身边,用卫生纸帮艳芹搽拭血迹,嘴里不住地骂我:坏小子,把艳芹打成什么样了……,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父亲也是骂我。母亲还狠狠地踢了我两脚。我站在哪儿,象一尊塑雕,呆呆地站着,一言不发。大脑里象住了一窝蜂,半天理不出头绪来,父亲站在一边,嘴嘟嘟囔囔着,内容离不开骂我。我明白二老的意思,再说打架盼拉架,儿子毕竟是自己人,当妈的只能打儿子,还能打媳妇?艳芹也见好就收,哭哭啼啼声渐渐变得小了。母亲见艳芹不再生气了,把被褥铺开,扶艳芹上炕。艳芹抽泣着,母亲给她倒了杯红糖水,放到她身边,让她乘热喝下。她喝了几口,觉得有些烫,放在炕上,她对父母亲说:“爸妈,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回去吧,我没事儿。”母亲对艳芹说;“艳芹,听话,千万两个人不要再胡闹了啊。”艳芹点点头。父母亲走后,艳芹喝了糖水就脱掉衣服睡去了。我后悔不该用武力去解决问题,想来想去,觉得艳芹也很可怜,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说也没用了。
我钻进艳芹的被窝,她也没有拒绝我,我想吻吻她,她把头转向一边去了。我抱住她的后背,她用手拔开了,我对她说:“你看看你用铁铲把我的背拍成什么样子?说着,我转过去让她看我的脊背上的伤痕。我不做声,一会儿,她果然把脸转过来看我受伤的脊背。看了看我的伤口,终于发话了,“那人家也没你狠,人家说了一句话,你就打人,还说呢?现在 的鼻子还直发酸。明天我到我妈家呀!”“去你妈家向你妈告状啊?”我故意逗她,她说:“谁让你打人呢?”我和她说了好多,但是她还是要回娘家。夜很深了,我想一觉醒来,什么事情都化整为零了。于是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吃过早饭,洗刷完毕,她打扮了一番就回娘家啦。我还照常到砖窑赶车拉土。白天忙碌,晚上一个人懒得烧火,土炕有点冷。艳芹在的时候,看见她就心烦,她一走还挺想念的。哎!男人难,难难难,真是的。
人,最难受的莫过于心里说话。对于艳芹我简直没什么好办法,和她离婚吧,拿是拿得起,放却放不下啊,不离吧,和她在一起简直是一种忍受。再说啦,猪头、羊头、牛头是人吃得,人头是吃的吗?我也知道长痛不如短痛,多少次鼓足勇气要和艳芹来个一刀切,遗憾的是快刀斩情不断,利剑劈水水还流啊!
艳芹走后第三天,天下起大雨,我一个人呆在家看书。母亲和邻居两位大婶过来对我说:“舒林,今天下雨,你大婶她们想玩会儿麻将,就是三缺一,你要么来和她们玩一会。”“行啊!”玩罢麻将就到傍晚了,大婶她们走后,我觉得我的小腹部隐隐发痛。我对母亲说:“妈,我觉得肚子痛。”母亲说:“是不是中午吃饭吃得着凉了。”“我也不知道呀!”母亲让我在炕头上爬一会,我将衣服捋起来,将肚子仅仅贴在炕头上。母亲做好饭后,让我吃饭,我的肚子还在痛,我不想吃东西。母亲问我现在肚子感觉怎么样?我说:“还是疼的厉害。”父母亲吃过饭,见我不想吃饭,还是肚子痛,母亲用土办法给我治疗。母亲烧开水,用干净的毛巾放在滚烫的热水里浸一会儿拧干,敷在我的肚子上,烫得我直叫。我咬紧牙关坚持着,折腾了十几分钟,疼得我头上冒汗了。又等了一会儿,我觉得肚子还是痛,坐也不是,躺也不是。南北方向不行,东西方向也不舒服。疼得我浑身不自在,父亲看我疼得直叫,下地穿上鞋出去叫医生去了。
大约有一刻钟的工夫,村里的医生来了,把随身携带的医药箱放在炕上,用手在我小腹部按压了几下,问我疼不疼等。用体温计量了量我的体温,检查了一会儿,对父亲说:“吃饭吃的着凉了,说完就开始给我打针,我看他打的是安痛定配的是青霉素。打完针,母亲给他倒了一杯茶水,他喝完,收拾好就走了。他走后没多久,我的小腹部又开始疼了,我呻吟着,爬着不舒服,坐起来也难受,嘴里哼哼着。父亲生气地说:“大男子了,还象小孩似的,稍有点疼痛就哼哼吱吱的。至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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