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恨其不争哀其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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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人啊,过分的原谅是放纵。想当初,艳芹刚进我家门的时候,我觉得她耳朵有点背,说话吐字又不清楚,母亲觉得她一个人挺孤单的,教会她和别人打麻将。只可惜每个人都没有长后眼,如果能预料到她走到今天这一步,打死也不该教会她打麻将。她也不自量力,把家里人的好心肠当了驴肝肺了。居家过日子,必须是外边[一般指男人做事情]有个好耙耙,里边[指女人守家]有个好约约,这样才能过好日子。反之,男人再有本事挣钱,女人不懂的怎样理财,整天瞎折腾,到头来男人还是摆脱不了受穷的命运。所以,人们常说:“男人有福是自己的,女人有福是全家的。”
村里象艳芹这样的女人,早被男人打了不知多少次了。但是我没有那样做,我觉得打架不是坚决问题的办法,而且打架是最伤感情的。我很少和别人打架,压根就不愿以暴力解决问题。人啊!有时候顾及太多,失去的也多,回想艳芹偷钱的时候,如果那时候就下定决心,坚决离婚,排除万难,快活几年的话,就不会有后来的那些后患了。
昨天已经成了历史,不能再追回;明天也仅仅是幻想,还不确定;真正属于我们的仅仅是今天,把握好今天,善待好今天,才是我们每个人要做的事情。现实虽然有些残酷,但是我们还是要面对。我想去砖窑找老丈人谈谈,将艳芹的风流韵事说说,看看老丈人有没有高见。第二天上午,吃过饭,我就到砖窑去了。艳芹家大门口坐着好多女人,她们闲聊,艳芹母亲和艳芹三姨也在其中,见我来了,艳芹母亲和艳芹三姨都站起来和我打招呼。她们邻居中认识我的,也和我打招呼。艳芹母亲和艳芹三姨边说话边向艳芹娘家走,进了家上炕。艳芹母亲给我和她三姨倒了一杯茶水,拾了一盘花生,里面还有核桃、黑枣。我们边吃零食边说话。快到中午的时候,艳芹三姨走了,走的时候对我说:“舒林,你先坐着,三姨要去做饭去,你弟妹他们快放学了。”我说:“那三姨忙三姨的去吧,我就不下地了。”吃午饭的时候,艳芹父亲回来了。我和艳芹父亲边喝酒边将话题一步一步地打开,借着酒的威力,我将艳芹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艳芹父母亲倒腾。艳芹最近一年和村里的一些不三不四的人鬼混,现在艳芹的名声很坏,小小年纪不务正业,将来怎么办呢?我还在一直说。。。。。。
艳芹父亲接过我的话茬对我说:“艳芹女婿,当初我女儿进你们刘家门的时候,她会打麻将吗?如今她会打麻将,听你说,她又跟你们村里的一些二狗腰的瞎混。人常言:牌席上面没好人。你看看村里干事情的人哪个常光顾赌场?艳芹会打麻将还不是到了你家以后学会的?你们家大小人都会打麻将,受你们家家人的影响,我的女儿也学会了赌博,如今女儿又和你们村人鬼混,哪很有可能,为什么这样说呢?说白了,你家家风就不好,教我女儿学点什么不好。非要教她学赌博。现在你怪怨我们当大的不好,或者不管。你说让我和你丈母娘怎么个管法?嫁出的女儿泼出的水。再说啦,我们养了艳芹的人,又没养她的心。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艳芹嫁给你啦,过好过坏是你们两的事情,你管不好艳芹,那只能说明你当男人太窝囊,你让我当大怎么个管?艳芹父亲将矛头一直对着我,面对这样的丈人,我无可奈何。只好喝我的闷酒,一杯一杯地下肚,一个人当他心情不痛快的时候,喝不了多少就醉了。我醉的一塌糊涂,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七点多了,睁开眼的时候,窗外黑糊糊的,浑身软绵绵的。我口干舌燥,就想喝水,下地舀了半瓢凉水,对着嘴就往肚里倒,艳芹母亲看见了,对我说:“舒林,有热水啊,怎么喝凉水呀。”我说:“妈,我习惯了喝凉水。”艳芹母亲接着说:“不要睡了,我已经做好晚饭了,一会就可以吃了。”我说:“好的。”吃过晚饭,看了一会儿电视剧,快十一点的时候,艳芹母亲将被子都摊开,我和艳芹父亲在一个家睡觉。我有个习惯,出门的头一天睡不着觉。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想想艳芹父亲中午说的话就戳火,哎!男人啊,娶上个不争气的老婆,家板儿气是受定了。说没法儿说,道没处道,只好打掉牙齿往自己肚里咽了。

如果艳芹在她们家确立位置的话,我这个当姑爷的腰杆子就直挺多了。遗憾啊!男人找不到一个好老婆,一辈子受不够的窝囊气,女人找不到一个理想丈夫,一样的受不够的家板儿气。下一步我该怎么走呢?老丈人太混,指望他劝劝他女儿是不可能的了。恨恨惩罚她一顿吧,实在是下不了手啊。长这么大了,很少和人打架。有时候看见别人打架,自己就躲的老远老远的,生怕别人打架不小心伤了自己。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跟艳芹谈谈利害关系,虽然不至于对牛弹琴,也差不多。我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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