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林萍的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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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宇本以为第二天自己会一大早就被沙比的敲门声吵醒,然后在他的巧言安慰下失望地离开,但他想错了,沙比没有出现.笑宇在房间里看了一天的书,为的就是等待沙比来找他,可一直到晚上,笑宇也没看见沙比.
笑宇忍不住怀疑沙比是不是迷路了,他会不会想来找他,却忘了来这里的路怎么走.还是他回到家后,被他父亲发现他无缘无故地花了很多钱而受到了责罚……笑宇越想越不安,他甚至想到沙比会不会在来时的路上出了什么意外(典型的庸人自扰),要知道他家一定有不少钱,说他会被人绑架也不过分。但一想到这里,笑宇就有点害怕,如果他的猜测有一样应验了,他都会过意不去的。
“你尽可以放心,整个亚特兰岛最安全的就是沙比少爷了。他的父亲可是亚特兰岛的首富迪荣,无论他走到哪里,身边都有保镖暗中保护,只要他一遇到情况,他的保镖们就会及时出现。”笑宇问那天曾见过自己和沙比一起来这个旅馆的服务员时,得到了这样的回答。那服务员说话时的表情好像在说笑宇是瞎担心。
“你完全用不着担心的。”服务员把早餐放在笑宇的桌子上,满不在乎的说。
“他明明说第二天就来找我的,可现在都过了一个星期了……”笑宇无奈地低头吃东西,可不知怎的,这几天来他都没什么胃口。他和昨天一样,只吃了三分之二。今天他决定出去走走。
这一个星期来,笑宇一直生怕自己如果不在的话沙比一旦来了会找不到自己,就强忍着没出门,可是耐心再好的人也有极限,笑宇终于忍到了极限。今天一早醒来,他的徽章就起了变化,提醒他后天就将进行他的第一场淘汰赛。所以他有必要去亚特兰岛的比赛场馆看一看,要知道在等待沙比的几天时间里,他错过了大赛的亚特兰岛开幕式和前五场淘汰赛。这对他而言可是不小的损失。
为了准备后天的比赛,笑宇得先熟悉这里的地形,至少得保证后天的比赛不会因为迷路而迟到。他嘱咐服务员一旦看到了沙比的话就告诉他,自己去观看比赛了。在旅馆里猫了好几天,笑宇一直努力克制自己想出门的**,他怕自己外出时沙比会找不到他.用分身术留一个分身在旅馆里又怕被识穿身份,所以他伸长了脖子,直盼着沙比出现。可惜他没有等到。
刚才在吃早餐时,笑宇吩咐旅馆的服务生留意会不会有人来找他时服务生居然表示整个亚特兰岛几乎没有人不认识沙比。笑宇不禁联想到刚遇见沙比的那天晚上,在饭店里,那个服务员总盯着自己看。现在想来,他们一定都认定了笑宇是个骗子,只不过没有表示出来。
一想到这里,笑宇就心里发毛,如果他走到大街上,人们对着他指指点点,还小声议论他是个骗子,那他会受不了的(虽然他的行为已经很明显地是个骗子了),要知道他可是个把面子看得很重的人。
于是笑宇出门时尽量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躲避着路人的目光。努力让自己显得很渺小,不引人注意(当然,他本来就不引人注意)。
亚特兰提斯作为一个文明古国,处处都流露着一股文明的气息。如果不是这里的风太大,笑宇肯定是要好好观赏一下的,但是一早出门时,笑宇顾及着“形象问题”,没有多加衣服,以致于现在凉风刺骨,他却得硬着头皮装出一副很舒服的样子。一路上,他都暗骂自己死要面子活受罪。
走了许久,笑宇发现有不少人边谈论着魔宇大赛情况,边往着一个方向走。他猜测这些人都要去观看比赛的,便跟着他们走,果然不是很费力地就找到了比赛场地——座落在亚特兰图书馆旁边的亚特兰竞技场。
时近中午,亚特兰岛的第六场淘汰赛就要开始了。笑宇随便买了点食物(说是随便,其实是经过了多次计算后才动的手,因为他身上的钱已经快用光了,“必须省着点花”),在赛场上的观众席上找了个相对安静的角落,等待着开赛。
场馆的规模像个斗兽场,整体呈一个巨大的椭圆形,观众席则是一圈一圈次第排上。这样有助于观众观看比赛,场馆的设计者有意地在建造赛场时对它进行了视觉及听觉清淅化处理。坐在观众席上,赛场内的一切尽收眼底,而且清清楚楚。笑宇不禁佩服场馆设计和建造者的高超水平。
场馆内部的上空有隐形隔热屏,坐在观众席上不仅没有之前的刺骨寒意,还能感觉到暖意袭人。笑宇不知不觉地困了,他于是向后一靠,打算在比赛还没开始前先打个盹。
场馆里的人不多,笑宇轻意地就睡着了。
笑宇做了很有趣的梦。他梦见沙比和白莫在跳舞,莫如雪在旁弹钢琴,而他则在油锅里游泳。然后他想起来自己不会游泳,就沉了下去,有个人抓住了他的手,但没有把他提上去,笑宇抬头一看,抓住他的人竟然是他自己……
“林萍选手终于用上了她的看家本领,劈空掌法.只用几掌就扳回了弱势。”
响亮的说话声在场馆里回荡,把笑宇从迷迷糊糊的梦境中扯了回来。他理清思绪后发现观众席上不什么时候已经坐满了人。赛场上早有参赛者正进行着战斗。
“我睡了那么久吗?”笑宇想道,他一听林萍的名字,立刻来了精神,把梦的事情丢到一边,全神贯注地注意着赛场。
只见林萍身着粉白相间的武师袍,而她的对手是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林萍赤手空拳,她的对手则持着一面两米来高的大旗。笑宇看时,林萍正从男子的旗边掠过,绕开他的旗杆,直扑他防卫最薄弱的地方。
但林萍忽略了一点,对手的年纪毕竟比自己大了许多,战斗经验比她丰富得多。他只是回身一闪,便轻松化解了危机。随后他手中的旗挥了上来,末端毫不留情地杵向林萍的肩头。
“哎呀。”笑宇不禁小声喊了出来。他以为林萍会中招。会被这一旗杆子戳出好远,但她没有,她伸手对准旗杆——甚至连碰也没碰就让它改变了方向。她正好借这一机会以一个完美的后空翻,脱离了对手的攻击范围。

“现在,双方互不相让,呈一种胶着状态,但是我们可以看得出来,费留斯选手有意不运用五方旗的力量,是想赢得光明磊落,他不愿落下一个以大欺小的笑柄。所以不管怎么说,他还是保留着实力的。”解说员的声音很是时候地出现,为大家解说场上的现状。但是笑宇怎么也看不到解说员的影子。
“五方旗?”笑宇吃了一惊,他记得宋世俊曾经讲过有关它的事,立刻在记忆的深处搜寻有关于五方旗的记忆。
五方旗是五行旗的别称,它们一共有五支,分别代表着金木水火土五行,而这五行又有各自的代表色,分别为白,绿,黑,红,黄。每支旗都有着不同的力量,白旗无坚不摧,绿旗增强力量,黑旗超越速度,红旗召唤闪电,黄旗操纵土石.
而赛场上的林萍的对手,费留斯所持的正是黄旗,能够任意操纵一定范围内的土地的黄旗。如果他使出黄旗的能力,林萍恐怕早就战败了。笑宇不禁为林萍担心起来,一旦费留斯放下尊严,不顾及什么面子使出黄旗的能力,林萍肯定敌不过他的。
而林萍似乎是受到了解说员的话刺激,竟然在短时间内爆发出了惊人的战斗力,她展开笑宇在白桥上所看到的疾行步法,身影瞬间变得模糊,变成一道白影,白影绕着费留斯划了个弧,在他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来到他身后。当笑宇重新清楚地看见林萍时,她的对手已经趔趄着向前一扑,几乎摔倒。
“这就是华夏武师的必学技能,疾行步法,移动速度极快。让人来不及防备。费留斯选手被林萍选手从背后来了一掌。这一掌的威力不小,看来林萍选手是打算使出全力,速战速决了。”解说员又插进来说道。
果然,当费留斯缓过气来后,决斗双方的节奏快了许多。费留斯吃了之前的亏后,不敢再大意,也用上了真功夫。尽管赛场内部进行了视觉清淅化处理,笑宇还是看不清具体的战斗场面,只能看见两个人影忽左忽右,忽前忽后地交锋,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观众席上寂静一片,观众们都摒住了呼吸,认真看着场上一白一黄,两道人影的较量。笑宇听到了比赛双方的粗重的呼吸声。费留斯虽然手持着大旗,但身手却丝毫不输给赤手空拳轻装上阵的林萍。可见他还是留了一手。
就这样,两人以快打快地打了几分钟,林萍占了上风。当他们停下来喘息时,笑宇明显看见了林萍满头大汗,看样子她的体力快到极限了。而她的对手却只是用力地喘着气,一只手还牢牢纂着大旗.
“林萍输了。”笑宇想。他知道胜负已定,费留斯只需再发动攻击,林萍就会因为体力不支而败下阵来。
“看来林萍选手终究还是运气不佳,虽然刚才的战斗中她不断攻击费留斯选手的双腿,以致于费留斯选手现在只能依靠手中的黄旗来保持平衡,”解说员说话时,场上的费留斯身体一颤,已经快站不住了。“但她忘了费留斯选手还有王牌,也就是他手中的黄旗。”
费留斯似乎在和自己的身体作斗争,很勉强地站住没倒下。然后手中的大旗缓缓地举过头顶——他要使用黄旗的能力了。但他刚开口要念出释放黄旗能力的咒语,那旗就断成了两截.
“什么?”场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听见了费留斯的喊声,“我的旗,我的旗……”
“是我。”林萍擦着额头的汗说,“我刚才一有机会就朝它出掌,因为怕你最后还是会用上它,就干脆把它打断了。我毁了你的武器,真是对不起。”
“哦,情况逆转过来了,”解说员见风使舵的本事不比笑宇差多少,他一见黄旗被打断,就兴奋地说道,好像他一直都很支持林萍似的。“林萍选手刚才在和林萍交手时朝他的旗杆上打了好几掌,表面看上去是为了打偏他的旗,其实她还借机打断了旗杆。而后来她不顾一切地攻击费留斯选手的双腿,是为了让他无法再和自己进行近身战。这样费留斯选手只得使用黄旗,但黄旗却又被事先打断了……”
观众席上暴发出的一阵阵掌声淹没了解说员的话,费留斯也随之扑通一声倒地,被医务人员抬下了场。林萍站在场地中间朝大家高兴地挥了挥手。
“第六场淘汰赛的优胜者是一一七号,来自华夏国的选手林萍。”赛场上突然出现一个不小的地洞,解说员从地洞里缓缓升到地面上(“原来他一直躲在地下,难怪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笑宇心说,不过他很好奇解说员躲在地下是怎么观看比赛的)。
“林萍选手作为一个年轻武师,她以令人意想不到的方法智敌比自己强大不少的费留斯选手——当然了,必须说明的是费留斯选手一直没有使出全力,这也是他之所以失败的原因……不过事已至此,总之,让我们恭喜一一七号选手,她成功地获得了第二阶段淘汰赛的晋级资格。”解说员滔滔不绝地说。
“总算有惊无险。”笑宇像是自己赢了比赛一样松了口气。
二十分钟后人们离场时笑宇还能听到人们关于比赛的谈论,用的都是“太棒了”“太精彩了”之类的词语。心里有点高兴。他想去后台的准备室找林萍,但人流把他冲得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他一个人势单力薄,最终还是随着人流出现在了赛场外。
“没关系,”笑宇安慰自己道,“反正总会有机会遇到她的,后天就轮到我上场比赛了,就让她看看我的表现吧。”
笑宇自信满满地昂头挺胸,但还没迈开步子,一阵凉风吹来,他不禁打了个喷嚏,身体也随之一缩,刚才的豪情壮志都烟消云散了。
“好冷啊。”他连忙裹紧了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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