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小村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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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屋异象发生的同一时刻,村子里的一个大房间坐满了人,粗略算去,也有五六十人,全都是壮青年以上。
在一个只有百来户人家的小村里,这是全部的劳动力了。二木、张大爷也在里面。
此刻房间里轻悄悄的,五六十人没有一个人说话,一种愁云惨淡笼罩着从人,有几个老人抽着旱烟,嘴巴不停的吧砸吧砸着,抽了一口又一口。
“现在的事情可以说已经搞清楚了,就是北面和南面可能来了大型野兽,以此于方圆两百里内的动物都惊跑了。以前我们去打猎,只要走几十里就能打到猎物,现在出去将近两百里路才能勉强打到。”二木第一个站出来说话,目光扫过众人,“现在知道原因了,大家都说说下,会是什么类型的野兽?该怎去应付?”他是这个无名小村的村长,出现这样怪异的事他不能不担心。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的,都没说话,因为大家都没有见过那两只野兽。
这时,一个脸黝黑的村民站了出来,二木知道是村尾的黑炭。人如其名,脸黑如炭。
黑炭面对着众人,缓缓地说道:“我几天前在北边打猎,没有见到那只野兽,但我听到它的一声吼叫,吼叫声响天震地。一大群野狼都被它给吓跑。”
众人一听,又是一惊。
狼是什么?狼是野性加血性的动物。一群狼聚在一起,就敢向狮群挑战。而一声吼叫就吓退一群狼,那是需要怎样的强大?才使狼群闻声而逃!
又有一个村民站起来说道:“黑炭听到的是在北面,我也听到过。两天前我在南面又听到了另外一只的叫声,有点像狼的声音,不过我想不起来是什么狼会有种震天动地的嚎叫。”说完坐了回去。
屋子里轻悄悄的,没有一个人说话。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的,最后都把目光看向张大爷。
“老爷子,咱村就您懂得多,您说说看,会是什么样的野兽?”二木道出了众人想说的话。
张大爷沉吟了一会,道:“光凭声音还无法判断出是那一种类型的动物,不过我可以提出大概的方向。先说南面那只,像狼非狼的叫声,古籍上有三种异兽会发出这样的吼叫。第一种是狼王,狼王得叫声和普通的狼叫声有很大的区别。但是狼王的可能性不大,普通的狼王是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威压,能号令群兽的。”说到这里,张大爷顿了下,看了看周围的人群。接着道:“除非是有什么我们所不知道的变异,变异的狼王已不是野兽的范畴了,而是凶兽。凶兽是什么,我相信大家都应该知道。但凶兽不可怕,二十多个猎手就可以把它杀死。”
“第二种是角狼。”张大爷吸了口旱烟,脸色有点沉重。
“角狼?是什么样子?也是狼的一种吗?”一个比较心急的村民问了出来。
张大爷摇摇头,“角狼不是狼,也是一种凶兽。头生双角,体酷似狼,因此人们都称它角狼。角狼性情凶残,成年的角狼体长超过两丈。力大无穷,普通弓箭难伤。”
“弓箭难伤?老爷子可有对付的方法?”二木在一旁问道。
“要对付角狼,可设陷阱,用强弓和重弩去谢杀。”张大爷又抽了一口烟,“不过,角狼速度极快,又很狡猾,陷阱可能起不了多大作用。只能用强弓和重弩正面搏杀。”
“第三种,那是一种传说中的太古荒兽。叫做龙狼,传说是龙的后裔。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因为那只是一个传说。传说龙狼毁天灭地的力量,在三千年前有一只龙狼出现在一座城边,城里军方出动了一千人的大队去围捕。那一天,城里每个角落都能听到龙狼的吼声。那一战,龙狼重伤而逃,而一千人的大队能活着回来的不到五十人。”
说到这,张大爷满脸的沉重,看着众人媛媛地说道:“希望不是第三种,不然村里就会有大祸了!”
屋里非常沉静,针落地上都能听得到,像是一座座大山压在人们的心头,压得每个人几乎都转不过起来。
沉重,沉重。空气都仿佛凝固,压得他们的眉毛都拧成一团。
就在这时,二木的声音打破了周围的宁静。
“老爷子,您说现在该怎么办呢?”说着暗暗的给张大爷一个眼色。
张大爷猛然醒悟过来,这时候不能给他们留下阴影,连忙说道:“大家现在也不用担心,在还没确定之前,一却都只是猜测。那些凶兽都几百上千年没出现过了,也不一定就是它们。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弄清楚是什么样的野兽,我们才能更好的商量对策。”

“是呀,现在应该弄清楚才是最重要的。”一个村民随声附和道。
“那现在我们应该做什么呢?老爷子。”另一个村民问道。
“接下来的事二木比我老头子懂,让他跟你们说吧,呵呵。”老爷子轻声的笑着。
二木听了老爷子的话,站了出来。
“现在呢!我们先要探好情况,明天开始,大家就先不要去南面和北面打猎了,要打的绕路去东、西两面。而且不要深入林中太远,打不到就算,以安全为重。
“明天要十个人,分成两组,每组五人,分别去探南面和北面,南面的一组我来负责,北面那组由黑炭带队,去探查详细的情况。”二木目闪精光,随口布置着任务。
二木是村里最好的猎手,平时口碑很好,很得众人信服,这般布置下去,都没有人提出异议。
选出了十个人,交代好要带的东西,二木就让大家都回去休息了。
屋里只剩下两个人,张大爷和二木。
“老爷子,您觉不觉得这事不简单啊?”二木边整理桌椅边问道,这间屋子是村里发生大事件的时候村人聚首商量的地方,也等于村里的会议室。
张大爷叹了口气,道:“何止不简单,简直就有古怪,村子里百年来都没有出现过这种事,现在一出现就是两头凶兽。出现的时间也一样,这就是不寻常。”
“老爷子,您说会不会是那些传说中的人啊?”二木用手往天上指了指。
张大爷浑身一震,接着摇摇头,道:“应该不会,我们这个偏僻的山谷不会有什么地方吸引他们,他们没理由来这里,一呆就几天的。”虽然如此说,但张大爷的脸上还是布满了愁云。
“除了那些人,我想不出来还能有什么人能使两头凶兽南北对立而相安无事。”二木走到窗口,抬头看着天空的明月,“那些人视人命如草芥,有时会为了一个理由,或者个人的喜爱而肆意的屠杀我们这些的凡人。一个村、一个镇,乃至一座城,一个王国,在他们的眼里,人命就如蚂蚁一样渺小……”
二木的声音到后面有些颤抖,有些激动,一只手紧紧地握着拳头。
张大爷站在二木的身后,看着他默然无语。
二木猛地转过身来,盯着张大爷一字一句地说道:“老爷子,你知道吗?我父亲在临终前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了我。我知道了这一却的一却。”
张大爷再一次摇摇头,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
“二木,你知道了这一却又有什么用?当年的十几万大军都对付不了他们,如今的我们又能奈何?知道还不如不知道,难得糊涂啊!”
“不!我不甘心!”
“不甘心吗?你能对付的了他们吗?你父亲既然把一却都告诉你,你明白了你的责任了吗?这里还有几百人在等着你给他们安乐的生活。你知道了吗?”张大爷话声沉重,双眼直盯着二木。
二木的双手紧紧地握着拳头,听了老爷子的话又放了下来。握紧、放开,再握紧、再放开。如此反复几次,最终狠狠地吸了口气,放开了拳头,整个人瘫靠在墙上。
张大爷点点头,上前拍了拍二木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事情已过了两百多年,该放下的就放下吧!明天的事我想你也应该明白,我也不多说了,回去休息了!”说完走向门外。
在身影消失在屋子的拐角的时侯,一句话从月色中传到了二木的耳朵里:“在你做一件事的时候,想想你的家人,想想你的朋友,你就不会错做了,有责任才能使人更理智!”
屋子里只剩下二木一个人,他呆呆的坐在墙角,双眼迷茫,什么都没想,脑中一直在回荡着张大爷说的两个字。
“责任……责任……”
二木喃喃地念着,眼神中渐渐有了一丝神彩。
叹了一口气,也默默地走了出去。
张大爷回到家里,看着床上安睡地小天弃,微微一笑,熄了油灯,也走向了自已的床铺。
夜渐浓,小村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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