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三岁顽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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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谷无岁月,转眼间就过了三年.又是一年的夏至.小村口的小河里,传来一阵阵孩童的嘻笑声.六七个小孩光着身子在河中戏水打闹,追逐玩乐.岸边上还有几个村妇在洗衣服.交谈嘻笑声低低入耳.“天弃,你又赖皮了,我明明碰到你了.”一个有六岁大的男孩站在水中,对着不远处,在水中穿来穿去的小背影叫道.“哎呀!小黑哥哥,那怎么能算数呢?我们说好了是要抓住的.你都没有抓住我呢!”一个小脑袋从水中冒出来,对着男孩嘻笑,“怎么能说我赖皮呢?只要你们抓住我了,我就反过来追你们!”
那个叫小黑的男孩一脸的无奈,小小的嘴巴嘟了起来,“你滑得像只泥蚯一样的,谁能抓得住啊?”
“是啊,你在赖皮我们就不玩啦!”另外的几个小男孩也一同声讨,还威胁着,大有你在这样我们就不跟你玩的势头.但在那个小男孩看不到的地方,他们互相打了眼色.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叫天弃的小男孩就是三年前张老爷子抱回的孩子,虽然只有三岁,但游水,读书,玩乐,跑步却比七八岁的小男孩还要厉害.张天弃听到那几个男孩的话,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嘴角闪过一丝狡笑.像只小狐狸.转过身的时候,脸上已换上了一副哀求的神色,“不要这样啦!你们不陪我,就没人跟我玩了.大不了我让你们一次,谁叫你们都是我的大哥呢?”说着还有模有样的叹了口气.“谁让你让啦,我明明都碰到你了.”叫小黑的男孩反驳着。
“哎……算了算了,就让你们吧,谁叫你们几个哥哥都抓不住我呢?”张天弃还是一算了我让你们的表情.小孩子是最要面子和不服输的.小黑和那几个小孩一听就不乐意了,这不是明说着他们几个比他大,但却比不过他吗?
“不要你让了,我们从新开始,这次我一定要抓到你.”小黑代表那几个小男孩说出了他们的心声.张天弃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对着小黑他们说了声开始,就一头沉入水里,一个打旋人就滑出老远。
小黑一见就急了,对忙对着身边的几个男孩道:“赶快追,不要让他跑了!”说完也一头**水里,其他几个也跟着游去.张天弃在水里就像一条鱼,一条狡猾的小鱼,不论小黑他们怎么追赶,都只能在后面抓住水泡而已,就是陷入他们包围的圈子了,也能从缝隙里一滑而出.一群小孩就就这样在水里追逐打闹,时不时传来一阵阵惊叫声和笑声.岸边的大人一都一脸慈爱的看着孩子们嘻戏.时不时露出一丝丝笑意.二木杠着一头野鹿从河边小道上走过,看到在水中玩闹的孩子们,不禁笑骂道:“你们几个小子,泡在水里不要太久,对身体不好的.天弃,该回家了,不要玩太久,天色不早了.”
小孩子们也觉得玩够了,应了声都上岸来擦身子穿上衣服.跟在二木的后面走回去.“二木叔,今天怎么又那么晚回来啊?”张天弃在后面出声问道,以往的时侯,二木出去不到三个时辰就会回来,也就是早上出去,日头偏西一点的时侯回来,因为早上是打猎的最好时区,那些食早动物都喜欢早上出来.但这几天过来二木却总在太阳快要落山了才回来,这不由得令张天弃感到迷惑.这三年来,二木没隔几天就给天弃和张老爷子送东西过来.可以说张天弃除了张老爷子外就跟二木最熟悉。.“今天又多去看了别的地方,所以晚了点.”二木笑着回道,脸上虽然笑着,但眼里却闪过一丝惆怅。
“二木叔,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啊?”
二木微微顿了下,接着若无其事的摇摇头:“哪里会出什么事呀!”
“二木叔骗人!”
张天弃的话让二木下了一跳.“哦?为什么说我骗你呢?”二木转过头,一脸的好奇,这小子不会看出什么了吧?
张天弃一歪着头,瓣着手指,一脸的认真,“第一,以前你总是很早就回来,而最进几天,天天都很晚了才回来,这很不正常.二呢,小欣妹妹还不会走路,也就是说二木叔您刚当爸爸没多久,不会不想早点回来陪二婶和小欣妹妹的.这也是一点.”顿了下,“三呢,就很明显了,村子里不此二木叔您一人这样,这几天我看到好多村子里出去打猎的人都很晚才回来.这些都说明了有事发生,你们打不到猎物,所以要走很远.”
二木这下是完全呆住了,想不到一个只有三岁的小孩会分析得这么清楚,细致.这哪像一个三岁孩子啊!
“呵呵,能有什么事啊!不要多想了,快回家去吧,不要叫你爷爷等急了!”二木故作轻松的笑着,催着张天弃回去.张天弃没有再说什么,毕竟他还很小,有些事知道了也做不了什么.只好快步的向家里走去,他可不想爷爷为他担心.远远的只看到小木屋,张天弃稚嫩的声音便响起来:“爷爷,我回来啦!”

张大爷从屋里走出来,看到张天弃跑过来,布满皱纹的脸上充满了笑容:“回来啦,今天玩的高兴吗?”跟三年前相比,脸上多了一些皱纹,但眼里却满是神彩,那是一种满足的神情。
张大爷一生无儿无女,老来得到一个孙子,怎能不令他大感欣慰呢?
张天弃扑进爷爷的怀里,一手拉着他的胡子,一手在爷爷的眼前不停的比划。
“爷爷,我很厉害的,今天他们又输给我了!现在村子里都没人比得过我。”张天弃像个常胜将军一样,骄傲的仰着头兴奋的说着。
张大爷一把抱起小天弃向里屋走去,边走边夸道:“呵呵,我们的小天弃是最厉害的!肚子饿了吧?爷爷给你做了好吃的!”
“爷爷,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我已长大了,不要爷爷抱。”小天弃拉着张大爷的胡子以宣誓他的不满,“哼,我是大人了,从明天起再也不去跟他们玩了,我要去跟二木叔叔学打猎,做村子里最厉害的猎手。”小手还握紧拳头高高的举起。
张大爷哈哈大笑,也不说话。
小天弃又点恼怒,挣扎着要下来。
“爷爷,不要笑啦!快放我下来,男人是要靠自己走路的,不需要人抱!”小天弃满脸认真的说着。
“好、好、我放你下来,你不要在抓握的胡子了……呵呵!”张大爷把他放下来,看着他一蹦一跳地跑进去,不禁又呵呵地笑了起来。
但笑过后,不禁范起愁来。天弃从小聪明伶俐,才三岁就会读书写字,现在屋里的藏书都被他看完了。
本应该高兴才对,但张大爷却明白,这样的一个孩子太优秀了,优秀到和他在一起的孩子都有自感不如,低人一等的错觉。使他和村子里的小孩有了一条代沟。不是他不屑于跟别人玩,就是别人不敢和他一起玩。以至于现在他的玩伴越来越少,这样下去会影响到他的性格。
一个人的一生中,童年是对人影响最深的一段时光。没有完整的童年就不是一个美好的人生。
张大爷深深的明白这个道理,但对于天弃,也只能暗暗的长叹,对此他也无可奈何。
因为张大爷明白,别看天弃只有三岁,但有时候却老成得像个大人。
在捡来的时候就觉得他将来会不平凡,但没想到才三岁就显露出来了。
摇摇头,将脑子里的担忧甩掉,张大爷跟着后面走了进去!
晚上,夜凉如水,一轮明月斜斜的挂在夜空中。
柔和的夜光从窗口如水的洒进来。银白的夜光照在熟睡中的一个小小身影上。安详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唉……”张大爷坐在床边,低低的叹了一声,伸手替睡梦中的天弃盖好毛毯,轻轻的走了出去。
出了门,抬头看了看斜挂半空的明月。
“圆又是一个月之夜。”低低地说了一声,向着村里的一个方向走去。
房间里,随着时光流逝,月光慢慢的爬上小男孩的阁头。
突然,男孩的眉心浮现出一个红点,散发出一丝红芒。月光如潮水一般涌入红光里。
月光越来越盛,照得整个屋子亮如白昼,月光像有生命一般涌入男孩的额头。如果有人在旁边看到的话,就会发现月光像一个圆锥,尖的那一头就对着男孩的眉心,深陷下去。
渐渐的额头红光颜色变了,从一开始的红色变成如月光一样银白,再从银白变成蓝色、青色、黄色。到黄色的时候慢慢的变成凝实,成为一粒金黄色的圆球。在男孩的眉心媛媛的旋转。
这样得情况一直持续了半个时辰,直到月光渐渐散去,那金黄色的圆球还在眉心旋转。
当月光完全隐没在窗口的时候,金黄色的圆球猛的从眉心跳出来,迎风便涨,一直涨到三尺来长。在男孩的正上方不停的旋转,金色的光芒从圆盘中洒下来,覆盖男孩的全身。
圆盘上浮现出复杂难闻,生涩而神秘的,类似五角星芒的图文印符。圆盘每转一圈,印符便闪一下。
小天弃在金光下,身体就像透明一样,可以看到身体里血液的流动,金光涔入身体里,连血液都是金色的。一条条金色水流在男孩的身体里沿着某一规律流动,不段的来回循环。
经过了半个时辰之后,金光渐渐暗淡,圆盘也慢慢的缩小。
“哧”的一声,金光散尽,圆盘化为一个红点没入男孩的眉心消失了。
小屋里又恢复了平静,小男孩也还在做着香甜的梦。小屋里异象的时间虽然不短,但却没有人看见。
夜,依旧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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