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学园—
1年2组的教室里，正在进行第一节化学课的教学。而龙马一手撑着下巴，漫不经心地看着窗外。美好的阳光射入棕黄的梧桐缝隙中，发生了光的直线传播现象。流动的花草的芬芳蔓延着，直至将整个学校，包裹覆盖。
一个美好的早晨，但却被一幕他不知道为什么不愿看见的画面给破坏：不二他，就这么躺在冰冷的走廊里靠着洁白的墙壁，守了哀一整个夜晚。
[为什么？]龙马暗想，却无法找出任何一个理由来解释、来说服自己。
[难道不二前辈他……]龙马一惊，但转念一想不可能，[怎么可能啊！]
但为什么，他会这么介意呢？明明只是，对哀只是同情。
但她的微笑，她的絮语，却久久萦绕在他脑海中，久久不散。
3年6组。
不二因为昨晚睡在医院的走廊里太过寒冷所以不太舒服，精神也不太好。眼神有些恍惚，直想睡觉。但想起早上的事情，嘴角不禁微微上扬，又是一贯温柔的样子。
“喂，不二……”菊丸趁老师不注意用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
“怎么了，英二。”
“你今天干什么NIA？笔记都没有记，还一个人傻笑！”
“没什么，只是想到一些有趣的事。呵呵！”菊丸和不二继续背着老师小声交谈中。
“有趣的事NIA？讲给我听听吧！”菊丸一听来了精神。音调也不自觉地提高。
话音刚落，鸦雀无声，全班同学都齐刷刷地朝着菊丸的方向看过去，包括先前还讲课讲得**飞舞的老师。老师的表情已经严肃到了手冢的境界，只差没有他的网球技术。
某人下意识地发现了这个不太理想的情况，僵硬地回头，正好对上老师凶狠的快要燃烧的眼神，尴尬地一笑。
“菊丸，给我出去罚站！！”老师正式发飚，其程度详情请见火山喷发或者台风过境。
……
菊丸临“刑”前，以怨妇式地凄惨眼光看了一眼依旧优雅微笑的不二。[不二周助你害死我了NIA！！]
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偷鸡不成蚀把米？
—医院—
除了记忆的丧失，哀的伤口差不多都已经复原了。得到消息的青学网球部众正选均感到一分安慰。“对了，她的家人，还没有找到吗？”手冢和大石站在门外商量着怎么安顿哀，其余闲人在病房里陪哀聊天。
“死毒蛇，你探病干吗送百合，百合的花语是‘斩头’，这是很不好的兆头诶！”
“嘶~关你什么事？”
“你想害灰原啊！切，真是的，连花都不会买。”
“臭桃子，你说什么你！”
“我说你连花都不会买，怎么样？”
桃城和海堂继续为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不休。
“灰原，要不要尝尝我发明的果蔬汁，喝了这个可以保持身体健康的。”乾居然连探病的时候都随身携带“乾汁”，众人汗颜。
“果汁吗？”哀对这个名为果蔬汁，实则加了其他配料的饮品十分感兴趣。
乾背光一闪，伸手准备递给她。而龙马和不二一看不好，同时焦急地异口同声喊道，“灰原，不要喝。”竟然还伸手去抢，没想到两个人的头都撞在一起。
更没想到，哀就在这时把“乾汁”慢慢地喝了下去。
目前在青学中，喝了“乾汁”还面不改色的人，只有不二一个人。夸张的是他居然还赞叹很好喝，让所有人都唏嘘不已。
“谢谢乾前辈，很好喝。”哀面不改色地微笑。
然后众人的表情是这样的：0-0。
[这真是个跟不二一样的怪物。]除了不二、以及在门外的两人，大家都这么想。
门外交流的两人终于回来了。
“灰原，医生说你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大石说。
“哦YEAH，小灰原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太好了NIA！！”菊丸式的超级夸张笑声。
“灰原，改天一定要来我们河村家的寿司店哦！我一定会让你吃到全日本最好吃的寿司的。”河村的斗志又一次被点燃了。“BURNING！”
“嘶~~”这人不论高兴与否，都是同样，毒蛇海堂。
“哈哈，灰原，改天你一定要来看我打网球，我的扣杀可是很厉害的哦！”得意洋洋类的桃晨武。
“切，MADAMADADANE！”龙马这句口头禅一辈子都忘记不了。
“哎哎，越前，你说什么呢？”某桃城会意错了，以为龙马对自己的网球技术表示不屑。
“呵呵，以后我的果蔬汁就拜托灰原你了。看来又有资料要更新了。”乾这个资料男。
“太好了，灰原。”不二依旧是温暖微笑。
冰山部长百年难得一见地开口了，“鉴于灰原的家人还没有联系，那灰原你就先转学到青学吧。”
灰原稍稍犹豫了一下。但她看到大家都如此期盼的眼神，还有不二今天早晨对她说的那句话：“这是邀请，我的希望，也是越前和网球部的希望！”对哀来说，她的记忆空白一片，她认识的只有他们，她能依靠和相信的也只有他们。她没有办法拒绝，她妥协了，“那，好吧。”
“WOW~~”众人一片欢呼雀跃。
“至于住所的话……”手冢的视线稍作停滞，然后穿越一个个人，“谁愿意？如果没人愿意的话，灰原你可以住在我那里。”
众人惊呆。[部长他……]
“手冢部长，谢谢你的好意。我可以自己去外面租房子住？”毕竟她是灰原哀，甘于“寄人篱下”并不是她的作风。
“那个话是没错，不过小灰原，你有钱吗？”这时候菊丸意识到一个关键性问题。
“我有头脑。我可以自己打工。”
“呃……”菊丸顿了一顿，然后张开双臂可爱地抱住哀，“NIE，小灰原，我好崇拜你NIA！！”激动得快要哭出来了ING。
“那个，前辈，你可不可以先放手。”哀受不了别人这么热情的拥抱，正欲把他的手从自己身上挪开。一声惨叫突然从菊丸的口中吐出。他赶紧放开被他热情拥抱的哀。
哀诧异，她忽然看到了菊丸身后拿着球拍假装若无其事检查的龙马。
“小不点NIA，你干什么？”菊丸夸张地满屋子跑，还不忘“罪魁祸首”越前龙马。[我今天怎么被不二和小不点双重陷害NIA！！]
“哦，刚才菊丸前辈身上有脏东西。”一副拽拽的样子。
“小不点你……WUWUWU，大石他欺负我NIA！！”菊丸跑到大石身边“撒娇”。
哀安静地看着眼前嬉戏的众人，发现自己，好像跟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他们拥有的青春活力，他们拥有的年少轻狂，他们拥有的永不厌弃的精神，都深深地感染了她。所以，她以为她能说服自己，忘掉她失忆的事实，忘掉她与生俱来的忧伤，忘掉一切无关快乐与幸福的事情。
但她做不到。她真的做不到。
“灰原，你要不要去我家？”众人连同哀一起惊滞。
让大家惊滞的原因是：这不是一个声音，而是两个声音！！而这两个声音的来源竟是，不二和龙马。
哀小小的惊讶过后，恢复了以往的一贯冷漠。“我想我还是自己去……”
“不行哦……”一个别样的声音传入哀的耳畔。
这次可不是龙马和不二。众人一同向门口看去。站在门口的竟然是一脸胡渣加上标志笑容的网球武士，越前南次郎。
第一个呆滞的是龙马。然后是青学众人和哀。“嘿嘿，青少年。真是的，和女朋友约会怎么找医院这种地方，多晦气。还找这么多电灯泡！”
“MADAMADADANE!”龙马压低帽檐不理他。
“我想您是误会越前了。”大石出来笑着打圆场，“我们是来探望一个朋友的！”
“想必就是那个小女孩吧！”越前南次郎透过人群眼光最后定格在就算被众人掩盖也拥有夺人眼球光芒的哀。
“恩。这个女孩失去了记忆，然后被越前救了，我们现在准备帮她转学到青学，但是她的住宿问题……”大石为难地皱了皱眉。
越前南次郎二话不说，“这个担心什么，就住我们家吧。我们家可是开放的很啊。对吧，青少年！！哈哈哈……”某人不注意形象地“疯狂”大笑起来。
青学众人全都一阵冷汗。（除了部长手冢）
“喂……”龙马对哀住他家倒是没什么意见，但对越前南次郎刚刚讲得那句话的后半句很有意见。
“喂什么喂呀，青少年。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了。”他准备离开，临走前对哀说，“随时欢迎你，小女孩！”
虽然是玩世不恭的话语，但哀却倍感温馨。[他真的和越前很像呢！]能让她觉得，自己在这里，可以成为一个这么受欢迎的人。
一段小插曲过后，哀的住宿问题总算有了着落。“越前，那灰原就拜托你了。”
“哦，随便。”
当不二默默离开房间的时候，温柔的眸子略带哀愁。[灰原，为什么当我想触及你时，你却离我这么遥远。]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离我，如此遥远。
哀在第二天被青学众人一齐接出医院，一张张满心欢笑的脸，一声声真切的祝福，愿她，能有一个全新的、美好的开始。
—越前邸—
这是哀在被逼无奈的情况下正式住入龙马家的第一天。越前南次郎夸张地准备了烟花爆竹；龙马的妈妈伦子准备了一大堆好吃的料理，款待入住的哀和青学众人；表姐菜菜子也整理好了哀的房间，超级整洁华丽；卡鲁宾也欢喜地叫着欢迎哀的到来，喜马拉雅种的猫惹人怜爱；龙马什么事情都没有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准备，只是带着大家到他家来。
晚餐很愉快。菊丸和桃城，以及年过不惑的越前南次郎等都为大家表演了余兴节目。
哀的冰蓝眼瞳将一切尽收眼底。他们的表演可以说是拙劣，但却能让她的心真真正正地暖起来。这，大概就是青学的魅力。
在他们身边，可以时刻感受到这种魅力；可以在他们身边，真好。
哀此刻就这么近距离地在他们身边。
她一个人悄悄地离开餐桌，离开他们的身边，来到后院。网球场，钟，庙宇……哀露出了招牌半月眼。[真的是与众不同呢！]
她安静地坐在钟旁，安静地思考着现在以及将来该做的事情。他们说，是龙马在一个山谷下发现倒在血泊中的她，若不是紧急送往医院抢救，恐怕她才不止失去记忆而已，连生命都有危险。而究竟为什么，究竟为什么，她会满身枪伤地昏倒在那个荒芜人烟的地方？
也许知道答案的，也只有原来的灰原哀。
夜空中闪耀的点点繁星，诉说着她无尽的悲伤。
一只网球倏地朝哀笔直飞来。但她并没有跑，她只是站在那里，默默地站在那里，等待。
啪。
5秒之后，哀听到了网球落地的声音，她慢慢睁开眼睛，看见了他的球拍靠近她的鼻尖0。1厘米处，也看见了站在她面前英姿飒爽的龙马。
那一秒，哀竟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仿佛留声机重复放映着古老的音乐。
“灰原，干吗不躲？
“喂，干吗不躲？”
相似的话语惊人地在哀的脑海里展转，哀感觉像是掉进了另一个人的记忆里。她好久都没有痛过的头突然又有如爆炸般的疼痛。她用力地捂住自己的头，但是不行。
“灰原，灰原，你怎么了？”龙马看着异常的哀感觉情况不太对。
“越前，越前！”哀凭着自己的最后一丝力气叫住了龙马的名字。[好痛，视线开始模糊了。]她的眼里除了模糊的快要渐渐消失的龙马，再也无力容下其他的事物。
“灰原，灰原，醒醒。灰原！”龙马一开始还镇定无比的声音变得有些慌乱。
哀蓦地昏厥过去，不管龙马怎么叫喊。
……
志保。
志保。
你，你是谁？
你不记得了吗？我是姐姐，我是你姐姐明美。我是你的亲姐姐。
姐姐？
“灰原。”当哀从梦中醒来时，发现众人都以欣喜的表情看着自己。
“你们，你们怎么了？？”哀疑惑地看着他们。[我好像，好像昏倒了……]
“小灰原NIA，你吓死我们了。小不点抱着昏倒的你跑进来时，我们脸色都吓白了NIA！”菊丸皱着眉非常担忧地解释。
“越前？？”她快速地瞅了龙马一眼。[还好，他没事。]
“对NIA，刚才小不点抱着你冲进来的时候，脸都煞白了。”
“菊丸前辈，我哪有？MADAMADA……”某人打死也不承认。
“这个时候就还说你的口头禅NIA，本来就是还不承认NIA！！！”某菊丸再次小声嘀咕下。
“对不起，让大家担心了。”
“没关系，你现在没事就好了。我们也可以放心回去了。”桃城不好意思地傻笑。
“灰原，下次，我再给你喝我新发明的果蔬汁好了。好让你增强身体抵抗力~”乾标志性地扶了扶自己的镜框。
“谢谢前辈们的关心，我没事。大家回去吧。”
跟青学队员一一告别过后，哀松了一口气。对她来说，太多的关心和爱护只能成为一种累赘，她不想伤害他们。因为他们对她，似乎已经超过了前辈的界线。而她担心的是，万一哪一天她恢复了记忆，而变成了另外一个灰原哀，对他们来说，只能是一种伤害。
这对他们太不公平。
哀很怕到时，自己不能完美收场。
还不如，现在，早点梳理下自己的心。
—青学网球场—
下午最后一节课照例是社团活动。
“越前，灰原还好吧？”集训时间，桃城小声地凑过来。（实际是怕手冢部长看见。）
“恩，还可以。”龙马淡淡地开口。
“桃城，越前，没人罚跑20圈。”冰冷的有穿透一切能力的“天籁”来自于手冢。
“阿桃前辈都是你拉！”龙马压了压帽檐，丢了个白眼给他，然后转身就去跑。
“我只是关心下灰原而已！”继续小声嘀咕。
“桃城，30圈！！”
“是，部长。”桃城垂头丧气中。
……
二十圈之后，龙马一边喝着运动饮料，一边和不二交谈。“越前，灰原的转学事宜办得怎么样了？”不二无论何时都保持闪亮微笑。
“恩。妈妈说下个星期就可以过来了。”龙马面对不二还是很尊敬的。他是天才不二周助，而他，是网球界冉冉升起的新星。
“越前……”不二突然眼光犀利，很郑重地举起球拍对着龙马。
龙马一怔。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真的很想，和你一较高下呢！”
“我也很期待和不二前辈的比赛呢！”龙马骄傲地站起来，同样举起身旁的球拍，直指不二的鼻尖，唇边一抹坦然的笑意，愈演愈练。
—越前邸—
又到了晚餐时间。自从哀来到龙马家，每一餐都很丰盛。这让龙马有点小抱怨为什么差别就这么大。
“哀，多吃点蔬菜，你的病刚好，要多补充点能量哦！”伦子很热情地帮哀夹菜。
“灰原，喝点汤吧。你伦子阿姨煲的汤可好喝了。是吧，龙马？”越前南次郎也一改平常的形象，很体贴地说。
“哀，阿姨可都是为了你才做这么多好吃的，你可要多吃点哦！”菜菜子也同样热情。
很快哀的眼前就摆满了堆得跟小山似食物。“谢谢叔叔、阿姨、表姐。”
气氛很活跃，只有龙马一个人闷声不吭。他觉得自己完全被无视了。家人从来没有像对待哀一样对待过自己。
餐桌上的欢声笑语从来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浓烈。
要是她能一直在这里，要是她能一直不离开，这样的被忽视，他也觉得没有关系。
只要能一直看到她的微笑，只要能一直看到家人的快乐。
这都值得。
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被推到了龙马面前。龙马抬头，对上了哀难得微笑的冰蓝眼眸。她正微笑着，“越前君，能帮我解决一下吗？我似乎，喝不下了呢！”
“MADAMADADANE！”他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你会回来的吧。]
不一会儿，龙马又折回来，坐下，一口气喝完了那碗汤。虽然有点凉意，但是唇齿间却残留着片片清香。更何况那里还有，哀的心意。
他明白哀是故意的。因为她是个聪明的女子。
“越前，谢谢你。”
“不必。”其实很早以前，就在他们初遇的那个下雪天，就在他们再次相遇在青学的球场，他就想问她，为什么，她给他的感觉是如此哀伤。但他现在能说出口的，也只有草草“不必”两字而已。
因为她，已经失去了对他，所有的记忆。
不对，也许她原本，就对他，毫无记忆可言。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早已遗失了对我的记忆。
[灰原，就这样继续吧。]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认识过。
现在，给彼此一个重新认识的机会。
这样就好了，这样就好。
—一周后—
青春学园。
哀以总学分满分的出色成绩进入了青春学园1年2组，也就是龙马所在的班级。一时间，整个学校都穿遍了这样一个消息：华美少女灰原哀，一年级满分天才。
此后，总会有学生在1年2组的教室门口争相一睹哀的风采。
外加哀的课桌里总是情书不断，其程度有甚于龙马。这使得哀很头疼。而事件发生的第二天，龙马就趁没有人细心地搬来另一张课桌，以供哀存放漫天的情书之用。
哀无言地对龙马表示感谢，而这感谢只有龙马才能看得见。
—学校餐厅—
哀一个人孤独地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吃饭。
“小灰原NIA，你要不要加入我们网球部啊？”菊丸对哀特别有好感，所以一看到哀就特别激动，还差点就把自己的猫爪子赖上去了。
哀在进入青学的第一天就遭到学校所有社团的“攻击”，现在弄得她一出门就必须戴个帽子，严防别人认出来。因为哀的冷漠和不太与陌生的同学接触，所以至今哀还没有加入一个社团。不过，只要有哀加入的社团，一定会名声大噪。
“那个，菊丸前辈，我不想参加社团。”她停下吃饭的动作，抬起头，闪着冰蓝的眸子认真地说道。
“小灰原……”菊丸撒娇似的看着她，就想泡沫剧中受了委屈的女主角，“我们都很想小灰原加入网球部NIA！！”
“我们？”
“对NIA，大石，不二，阿隆，阿桃，海堂，阿乾，小不点，还有，还有手冢部长NIA！”（最后一个不太真实）
“照前辈你这么说，我不是非加入不可了吗？”哀安静地反问，想求得一丝余地。因为在菊丸说出这么多人名字的时候，她就知道，她已无力反驳了。
不想再欠他们更多了。
不想在离开的时候让自己，以及他们，都受到伤害。
[看来，这份伤害已经无法避免了呢！]她自嘲似地对着伸手就可触碰到的玻璃淡淡一笑。
“在我们身边就好。”这句话波澜不惊。不二对她温暖微笑，就像当初在医院里的时候。
哀的身体僵硬了。她怔怔地望着不二，想要解读他的深义。然而聪明如她，她又怎么会不知道，他们的一片真心。
“小灰原NIA，想这么多干什么？不二不是都说了么，这样我们就方便照顾你了NIA。”菊丸看哀还不答应，着急地冒出汗来。
哀踌躇着，犹豫着，不二那一句“在我们身边就好”犹如余音绕粱，在她的耳畔久久不散。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或许现在接受，是一件好事。尽管她无法保证今后的命运，但是，这一刻，他们口口声声信誓旦旦地要她在他们身边。任谁也不忍仍狠下心来拒绝。
“那好吧。”哀再次妥协，再次卸下她伪装的冷漠假面。
“Yeah，太好了。我现在就去告诉大家NIA。”菊丸一反刚才“梨花带雨”的态度，朝哀眨了眨大眼睛，蹦蹦跳跳地离开。
“谢谢你，灰原。”不二依旧闪亮微笑。
“应该是我说谢谢。谢谢前辈的那句话。”哀这时是真正地不解。为什么他会对她说谢谢？
[灰原，谢谢你，在我身边，在我还看得到你的地方。]不二离开的时候，哀也反向离开。
只要在我还看得到你的地方。
龙马同样在餐厅的一角目睹了事情的经过，望着哀远去的背影，轻叹，“灰原，哀。”
你离开我的距离，也同样是一个盛夏、一个光年。
不过，还MADAMADADANE呢！
—青学网球场—
第三节课的铃声响过之后，因为答应了不二和菊丸要加入网球部，所以哀快速整理好东西就直接来到球场。
不过似乎自己来早了点。因为球场上除了正式队员和龙崎教练没有其他人。
哀正准备转身离开，某菊丸以自己的超好视力在射程范围内发现了哀。“小灰原NIA，这里！”哀这时后悔为什么当时自己没有果断地拒绝，被不二的话给迷惑了。[真是可怕的人呢！]哀开始对不二有了新的定义。
无奈被菊丸抓住了，哀不得不来到球场上。
“灰原，听菊丸前辈说你答应加入网球部了？”桃城一脸兴奋。
“恩。”处事不惊才是她灰原哀的作风。
“是啊，以灰原的聪明才智，网球一定没有问题的呢！”如暖风般的微笑声从身后传来，哀不用转身就知道是谁了。
“不二说的是啊！灰原，让我们一起BURNING吧！！”河村的小宇宙再次爆发。
“灰原，你先去旁边坐会吧。”还是大石比较体贴。
于是哀乖乖地坐到一边看他们打球。
“下面进行越前和不二单打练习。”龙崎教练一声令下。
“樱乃，走快点拉。龙马SAMA和不二前辈的练习赛快要开始了呢！”朋香一边拉住走得慢吞吞的樱乃，一边夸张地大喊。
“是吗？”樱乃明白了朋香的用意于是也跟着她飞快地跑起来。一想到是龙马的练习赛，樱乃就情不自禁地脸红起来。
“诶？你们俩个跑这么快干吗？”悠闲的堀尾、胜郎、胜雄三人组看到朋香和樱乃跑得飞快地往球场方向，不禁有些诧异。
朋香没有停下，只是在路过的时候用超级大嗓门回了他一句，“你不知道龙马SAMA和不二前辈的练习赛快开始了吗？晚了就错过了。”
“啊？快开始了啊？”话音刚落，三人组也开始尾随其后狂奔起来。
看来这会是一场有趣的比赛呢！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