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古道西风(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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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花子嘴里塞满了鸡鸭鱼肉,见翠翠问他,便嘟囔说:“打狗的。”
翠翠道:“我看呀,你的那根棍子连老鼠都打不死,还打狗呢。”方玉敏就翠翠这一个女儿,自小也是娇生惯养,疼爱有加,所以翠翠也自小就养成比较刁蛮的性格,说话更是从不让人。
“不信?好,等我吃完了,让你见识见识。”小叫花一边说,嘴里还在一边大嚼。
“你怎么让我见识?难道你真的要打死一只狗让我看看吗?”翠翠道。
小叫花咧嘴一笑,说:“等会我吃完了,给你打死一匹马,马不是比狗大么?”
翠翠一瞥嘴角,轻蔑地说:“哼,吹吧,吹牛又不要上税的。”
那小叫花也不理翠翠,自顾自在那里大快朵颐。乘风见此情景,估摸着规定的时辰已经快到了,于是拉着翠翠道:“我们该走了。”翠翠白了那小叫花一眼,说:“我们走啦,下次吹牛可要想好了再吹,要不牛都让你给吹跑了。”那叫化也不理她,只管埋头大吃。
乘风翠翠两人走到楼梯口,乘风心里佩服刚才与老者怒目相向的青年男子,向他望了一眼,只见这青年男子也在注视着自己,便点了点头,算是招呼。那青年男子也冲着乘风点了点头。
乘风与翠翠回到镇口,只见那冷面少女已经在那里等候,看到他们回来,掀开大车上的门帘,说道:“你们进去吧。”乘风与翠翠进入马车上面的帐篷,乘风看到那个男子犹自昏睡不醒。
车驾重新上路了,翠翠道:“乘风哥哥,这个男的不知道怎么了?这么长时间还在这里沉睡,不知道是不是也是中了她们的毒?”乘风道:“我心里也是很疑惑,我们现在的处境不妙,要小心行事,闲事少管。”翠翠点点头,两人默默地坐着,马车一路颠簸着向前飞快地跑去。
大约走了有十几里路,突然,只听后面一阵马蹄声传来,似乎是有千军万马一般,哒哒哒哒哒的声音震耳欲聋。乘风与翠翠好奇心起,分别从窗户向外望去。只见后面黑压压的一片,数不清的人马向前涌来,领头跑在最前面的有十几个人,中间一位五十开外的老者,竟赫然是在饭馆里遇到的那位戴瓜皮帽的老者,这些人的马匹显然极是俊健,不一会儿,就超越了过去。这些人经过自己这批人马时,那老者显然是向自己这边打量了几眼。在这批人马的中间,乘风看到还夹杂着几辆大车,中间最大的一辆竟然是用三十六匹马拉着,及其的雄伟壮观,自己乘坐的这辆车已经不小了,但那辆大车却不知道比自己乘坐的这辆要大多少倍。中间的帐篷也大,光是帐篷上的门窗都让人数不清,似乎是中间隔成了很多的小房间。帐篷上面的门帘窗户都关的很严密,从外面一点都看不到里面的动静。大大的车厢下面并不是使用的普通马车车轮,而是安装着数排金属制作的滑轮,被群马带动,速度一点都不显得慢,飞快的向前奔驰。翠翠见了这等阵势,也是惊诧得张大了嘴巴。

猛地,翠翠叫了起来,乘风抬眼一看,原来在这群人的后面,飞也似地奔跑着一个人,这个人肩上还扛着一根铜棍,脚下如飞,竟然丝毫不逊于那些极其矫健的骏马。等到了跟前,乘风一看,原来是在镇上的饭馆里遇到过的那个叫花子。
突然,两人只觉得眼前一花,这个叫花子就没有了踪影,不知道哪里去了。翠翠道:“妈呀,这真是见了鬼了,怎么刚才还在,突然就没有影了呢?”这时,突听帐篷顶上有个人说道:“鬼在帐篷上面呢。”说着,帐篷顶上探下一只头来,从帐篷的窗户外面向里张望,翠翠一看,竟然是那个叫花子。
还没等翠翠说话,那个叫花子身子一缩,竟然从那个小小的帐篷窗户中钻了进来。进来之后,叫花子看了乘风与翠翠一眼,先向乘风道:“谢谢你今天给我买了碗羊肉泡馍,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今后有用的着兄弟的,尽管吩咐。”乘风说道:“不敢,无非是一碗饭食,何劳相谢。”这叫花又对翠翠说:“你今天说我吹牛,我当时正在吃饭,我吃饭的时候,就是天塌下来,我也是不会去理会的。现在我让你看看我是不是吹牛。”翠翠说道:“怎么,你还想打死一匹马来证明你不是吹牛吗?”叫花说:“当然了,要不你就会瞧不起我的了,你说吧,今天说打死哪匹马,我今天就打死哪匹马,让你看看我是不是吹牛。”翠翠灵机一动,看了看窗外说:“那你就去打死刚才在饭馆吃饭的那个戴瓜皮帽的老者骑的马,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在吹牛。”乘风觉得不妥,正待出言阻止,话还没有出口,那叫花突然就不见了。
老者带着大队人马走在队伍最前面,骏马驰骋,两边的树木不断地向后掠过,老者异常的兴奋。在深阁大院中呆的时间久了,也需要这样发泄一下。老者不断地催马疾驰,正在兴头上,猛然半空中一声大喝,空中好像有一只大鸟落了下来,只见一人手持熟铜棍,从天而降,一棍击在了马头上,这匹极其矫健的骏马连挣扎都没有挣扎一下,就倒在地下,口吐白沫,死了。老者也随即被掀翻在地,翻了几个滚,跌倒在路旁。
后面立刻涌上来数人,将叫花子团团围定,十几只长剑一起刺向叫花子。叫花子轻轻的竖起铜棍,身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十几只长剑竟然被震得一起脱手,散落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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