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古道西风(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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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些人反应极其迅速,这十几个人长剑被震脱手之后,立即退后,随即又有十几个人持剑围了上来,又将叫花子团团围住。
还未等后上来的这些人出手,只听一声“且慢”,那老者此时已经被众人扶起,干干净净的衣服上滚的满是尘土。老者对叫花子大声说道:“你为什么要击毙我的马?是受何人唆使?”叫花子说道:“没有什么人唆使。”老者道:“哦,没有人唆使,我和你素不相识,为何无缘无故的袭击我?”老者心里想道,此人武功奇高,自己手下虽然人多势众,但是看来没有人能奈何这个小叫花子,况且这个小叫花子如果刚才一棍不是击在马头上,而是击在自己的脑袋上,此时焉有命在。他没有出手攻击自己,看来这个小叫花子并不是想要自己的命,待我再问问清楚。
那叫花子说:“因为我和别人打赌,所以打死了你的马。”老者道:“笑话,你在欺骗小孩子么?”叫花子道:“大丈夫一言九鼎,从不骗人。”老者怀疑道:“你当真是在和人打赌?”叫花子道:“骗你是条狗。有人说我的熟铜棍连只老鼠都打不死,我说能打死马,她不信,她就让我把你的马打死,让她看看我是不是在吹牛。”老者嘿嘿一笑,道:“真的吗?那你是何处人士?家住哪里?父母是做什么的?”叫花子说道:“我不知道是哪里的人,也没有家,四处流浪,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让清兵杀了,我没有名字。”老者脸现不快之色,但一闪即逝,说道:“你没有名字,那平时人们怎么称呼你?你的武功又是谁人传授的?”叫花子说道:“人们都管我叫癞子,武功是我师傅传授的?”老者道:“你师傅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癞子说道:“我不知道师傅叫什么,师傅没有告诉我,我也找不到他,只是他每年来店头一次,教我武功。”老者沉吟道:“那么和你打赌的人是谁?”癞子说道:“那不能告诉你,做人要讲义气,我不能出卖朋友。”老者沉思道,难道是有人想利用这叫花子来袭击我不成?但是为什么只袭击我的马,而不是袭击我的人呢?再者我这次秘密出访,就是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也没有几个人知道详细的,外人又怎么可能知道呢?听这个叫花子说话,就是不傻,也非脑筋伶俐之人。此人武功奇高,如果能收为己用,那是再好不过了。
想到这里,老者说道:“既然你无家可归,那么这样吧,你以后就跟着我,保管你吃穿不愁,一辈子享尽荣华富贵。”癞子说道:“跟着你?管吃吗?”老者到:“当然管,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山珍海味,珍禽走兽,只要世上有的,管你吃个够。”癞子说道:“那管住吗?”老者说道:“管。等我们回去,就给你一处院落,房子多的你数都数不过来,就是将相王侯之府第,也会有过之而无不及。”癞子道:“好,你可要说话算数,不许骗人。”老者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们一言为定!你从现在起,就跟在我的左右,我不会亏待你的。”癞子说道:“就像他们一样,每天都跟在你的身边吗?”老者说道:“是的。”癞子摇头道:“如果是这样,就算了,虽然有吃有住,但是让我整天的跟着你,哪里也去不成,闷也闷死了,算了算了,我看还是要饭的自在。”老者呵呵大笑道:“真是要了三年饭,连皇帝都不想做了。那你不跟着我,我有事需要你帮忙的时候,到哪里去找你呀?”癞子说道:“我有办法,我不跟着你,你如果有事,也可以找到我。”老者哦了一声,脸露不信的神色,癞子从怀里掏出一只银色的哨子,放在嘴里使劲吹了起来,呜——的哨音传出去了很远,在半空中久久回响。不一会儿,天空翩翩飞来一群鸽子,渐渐聚集在癞子的头顶上空盘旋。癞子伸出手,有两只鸽子落在他的手上,癞子对老者说道:“这两只鸽子,你留在身边,如果有什么事找我,就在鸽子腿上绑上一条红布,然后放飞鸽子,我就会知道的。”老者端详鸽子片刻,让手下人将鸽子小心地收起来。心想,现在自己一行有万分紧急之事需要赶路,收服此人之事以后再说,不怕他不跟随自己。心下已定,于是吩咐手下,拿出一把厚厚的上面盖有红色印戳的纸张,对癞子说道:“这一百万两银票,足够普通的人家衣食无忧地生活几辈子的了,你拿去用,就算我给你的见面之礼。”癞子顺手接过来,揣在怀里,也不道谢,说道:“那我们后会有期,我先走了。”然后,人突然就不见了,就似鬼魅一般,如果不是那两只鸽子还在,简直让人怀疑刚才是不是做了一场白日梦。

老者愣了片刻,吩咐又换了一匹马,继续向前奔驰而去。
癞子将巨大的马尸呯地一声扔在了地上,一辆搭建有帐篷的马车刚好驶到跟前,癞子看到翠翠在车厢帐篷里的窗户上露出半边脸来,大声的说道:“看到了吗?我不是在吹牛吧?”那些跟在车旁的女子刚要上前驱赶呵斥,癞子突然间又不见了,只剩下一匹死马倒在路的中间。
翠翠听到癞子扛着死马在那里大喊大叫,还没有搭腔,只觉得眼前一花,癞子已经从侧面的窗户里缩身钻了进来。癞子小声说道:“怎么样,没有骗你吧?”翠翠道:“我又没有看到,说不定是你从哪里找了匹死马来唬人呢。”癞子急了,道:“谁骗你是狗,谁骗你是狗,你不信,你看看,马的主人还要我做他的保镖呢,这是他给我的银票。”说着,一把从怀里掏出了那些银票,乘风,翠翠睁大了眼睛,只见厚厚的一摞银票,上面最小的票面都是一万两,乘风诧异地问道:“你打死了他的马,他还让你做保镖,还给了你这么多的银票?”癞子说道:“是呀。”于是,一五一十地把刚才的经过从头到尾学了一遍。乘风听了,对翠翠道:“这个瓜皮帽不知道是什么来路?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气派?”翠翠道:“要饭的,你叫什么名字?”癞子道:“我没有名字,大家都叫我癞子。”翠翠道:“你的家在哪里呀?”癞子道:“我没有家,也没有亲人,只有一个师傅,还只能一年见一次面。”说着,癞子竟然捂着脸,小声地呜呜哭了起来。翠翠见状,心里一愣,没有想到他说哭就哭,看着他眼泪如线滚落下来,心也软了,轻声安慰他道:“癞子,不要难过,以后我和乘风哥哥就是你的亲人,好么?”癞子猛然止住了哭泣,猛地抬起头来,两只大大的眼睛看着翠翠,又看看乘风,惊喜地说道:“真的么?你们真的以后当我是亲人么?”乘风见他破涕为笑,脸上还挂着泪珠,满脸憨厚恳切的样子,便问道:“你的家人呢?”癞子如实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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