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寒山寺上谈张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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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各位支持我,为我增加点击率,为我推荐的书友们,谢谢你们了。写了也有快两周了,虽然有时候有快写不下去的感觉了,但是为了报答各位支持我的书友们,我还是要坚持下去。也许是从来没写过小说的缘故吧,动手之前觉得很容易的一件事情,可是当真正动起手了就有点江郎才尽的味道了。以前看人的小说觉得很平常,没什么嘛。现在我对他们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犹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了。呵呵,扯远了,总之先感谢各位了。我对自己的东西从来也不做那自卖自夸的王婆,不为自己投票,不向别人推荐。但是我还是希望有更多的人喜欢自己的作品(惭愧,姑且这么叫吧),如果大家觉得还勉强可以请大家多多推荐哈。如果觉得不好,骂出来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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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这长白山人参王究竟是何方宝贝,怎么连娘子也这么焦虑了呢?”我问道。对娘子的表现我很是不解,按理说娘子在深山经过了近两千年的修炼,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上穷碧落下黄泉,瑶池盗宝,地狱救人,怎么会对这么一点小事所忧心呢。
“官人,你有所不知了。这长白山人参乃是长白山天池老怪的镇山之宝,他岂会轻易的罢休。”娘子还是紧锁着眉头,言语之中对那长白山的天池老怪很是忌惮。我忙安慰道:“娘子,就算他是天池老怪,你也不必担心啊。你是观音菩萨的弟子,这天池老怪怎么着也得给菩萨一点面子吧。”娘子见我如此说,心里却泛出了一阵苦味来,如果普天之下的人都能看菩萨的面子上又何来这么多烦心之事呢。她本想对我说明这天池老怪的来历,可是转念又想:官人既然不知道又何必要告诉他呢,这样也只会让他烦恼,对事情却是一点帮助也没有。娘子强笑着对我说道:“官人你说得不错,想必那老怪还是会给菩萨几分薄面的吧。以后如果他真的想来拿回去的话,我们把人参换给他也就是了。”
娘子转身从桌上拿起人参仔细端详了一阵,忍不住赞道:“真是好宝贝啊。”听娘子这么说我也凑过来看看,这东西究竟好在哪里。我这种凡父俗子又哪能看得出来呢,不过就是比一般的人参要清晰点吧,真的像个人样,其他的就没什么了。我有点怀疑娘子是不是高估了这人参了,心下怀疑脸上也显露了出来。“官人,你不觉得这颗人参真的是个好宝贝吗?”娘子见我满脸的疑惑,问道我。“娘子,不错,这刻人参是和我以前所见的人参有所不同,可是看你们这么看重它,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呵呵,官人,这你就不懂了。这可是长白山的万年人参王,能治百病,解百毒,更有起死回生的功效。普通人吃了可以延年益寿,修炼之人服了可以事半功倍,比起那万寿山五庄观的人参果,比起那瑶池的仙桃也是不遑多让的。”娘子向我解释这人参的效力,对这人参的赞叹之情是溢于言表。我听了娘子的解说也不禁动了心了,娘子是蛇仙而我只是一个凡人总有劳燕分飞的时候。如今如果我吃了这颗人参那不就可以和娘子永远地在一起了吗。这种念头也只有在脑袋里想想罢了,哪敢露出一丁点表情来,就怕娘子知道我起了这份歹心心里看不起我,那要这些又有何用呢。娘子现在哪有心思揣测我在想什么,她现在正忧虑着如何处理这烫手的山芋了。后来娘子和我商定暂时将它藏在我们的卧室之内,不要向任何人说起。也吩咐小青以后说话的时候注意,不要露了形迹。小青修炼多年,自然知道那人参的来历,自然也不再说起。至于以后对这东西的处理那就是后话了,这里且按下不表。
这保安堂每日之事也就是那么简单,也有点枯燥的。每日开门做生意,病人上得门来看病,最后抓药就完了。如果有时病人严重的话我们会在药铺内熬好药让他喝下一次再让他回去,也是对病人的安全着想吧。娘子对我的医术也逐渐地放心了,终于可以让我独立看病了,有时我开的药方还会得到她的称赞呢。这事情倒是不少,可是每日却像流水作业一般。可是有娘子在我身边,我宁愿就这样平庸的度过这一生了。可是我还想回到未来去,再看看我的父母,他们辛苦地养育的儿子说失踪就失踪了,岂不太寒心。我们父母都是平凡老实厚道之人,他们一辈子与人为善,福泽不该这么浅的呀。
时间一晃而过,我来苏州也有近两个月了,在这里也算混得比较熟了。作为一个充军发配之人,能得到这样的待遇我应该要感谢上天了。一日,吴师叔叫人送信来,说明天是寒山寺一年一度的庙会,叫我们一家人都去寒山寺逛逛。我把这事告诉了娘子,娘子听了很是欢喜,她早就想去看看了。小青就更不用说了,听得这个消息都快跳起来了。每日都在药铺里打杂,我想都快把她给闷坏了。现在好了,有这样一个机会去散散心了。虽然我对这庙啊观啊什么的不怎么关心,但是我也不反对去走一走。在我们中国大地上,很少有没有寺庙的地方。再看看我们那些名川大山,旅游胜地,哪里都是这个菩萨的道场,那个神仙的洞府,对国人的影响又何其大呢。
第二天我们先到吴师叔的店里去找他们一起出发。远远地就望见了师叔那歇业的告示,看来师叔早已有所准备了。“姐姐,你看那吴大夫准备得倒还周全啊。我们是不是也该早保安堂挂上这么一块牌匾呢?就在上面写着‘许大夫拜佛上香去了,今天不接病人’你看怎么样?”小青走到哪里总有说不完的话。“小青,你只说许大夫不在了,可是没说不替病人拿药啊。你回去把掌柜的请回来,今天我们继续开业抓药吧。”我忍不住打趣小青道。“你休想!”小青道,“你和姐姐出去游玩,倒让我留下来做事,你以为我是傻子啊。”小青眼珠子转了两转,心下似乎有了计较对我道:“许官人,你曾经答应过我做三件事情吧?那今天我要你为我做得第一件事就是我和姐姐去游玩,你自己一个人乖乖地回去。”想不到小青居然把这件事还记着呢,竟然提出了这么一个要求。照着她的话做了又何妨呢,就当了了一件心愿吧。可是我还没说话,小青又说了:“算了算了。这件事太简单了,我可不能让你这么容易就还清人情了。”说话间去已到了师叔的门口了。

药铺里居然连一个伙计也没有了,可能师叔他们早就给他们放假了吧。“师叔,师叔”我走进去高声叫道,娘子和小青也随即跟上来了。师叔听到我的声音从里面内屋出来了,笑道:“呵呵,汉文来了,来,快请坐。”师叔看了看那已经干涸的茶壶,笑道:“已经没水了。你们先坐会,我去给你们到杯热茶出来。”想不到师叔居然还这么客气,倒叫我和娘子不好意思了。正要叫他不要客气,小青倒是先发话了:“吴老爷,现在倒什么茶嘛。赶紧叫你的夫人和女儿收拾停当了我们尽快出门啊。”小青已经是等得心急了,见师叔还在那里罗嗦个半天心有不满了。“小青,不准这么没礼貌。”娘子喝道,又对师叔说道:“我妹妹不懂事,请师叔不要见怪才好啊。”小青从来就是一个直性子,心里有什么不满当场就要发作,可是过了又什么事也没有了。她这种性格既是缺点,又何尝不是一种优点,一种可爱呢。比起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人前说一套,人后做一套的更要可爱得多了。
师叔听了小青的话,讪笑道:“小青姑娘说得是。那好,我这就去请他们快一点,你们先等等。”说完师叔又放下了茶壶转身回到内屋去了。娘子又教导了小青一顿,叫她以后不要再这样没礼貌了。我在旁边看她们两姐妹,一个温言指导,一个点头称是,不由得暗暗好笑,小青这个脾气哪里就那么容易改得了的。
不一会,师叔和师母还有玉莲都从里面出来了。师叔看样子穿的是一件新的袍子,整个人看上去显得更精神了。而师母和玉莲也一样,也是穿着的很精神。我忙上去去行礼道:“师母好,玉莲妹妹好。”师母和玉莲也忙还礼。
“玉莲姑娘,你怎么今天不见好象胖了不少啊。”小青眼睛很尖,一眼就看出来了。我倒没注意,听了小青的话我也忍不住仔细看了看,玉莲真的比以前胖了不少,人似乎也丰满了许多。玉莲听到小青的话,马上就变得脸红耳赤,羞愧不已,娘子拉了拉小青的衣角,叫她不要再乱说话了。小青也可能意识的自己说了什么不妥当的话,也就闭嘴不再说了,可是眼睛还是忍不住要去打量玉莲。玉莲是比以前胖了不少,人好象也没以前精神了。
师母听小青这么说,也说道:“小青姑娘眼力真好。玉莲这两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是胖了一点,精神不怎么好。她爹要给她号号脉,她也不同意。”玉莲听她母亲这么说,越发的不好意思了,只嗔道:“娘——”“好,好,好,娘不说行了吧。真是拿你没办法。”师母只得依了玉莲,眼神里满是慈爱。
师叔他们准备妥当了,我们也就开始向寒山寺进发了。想当年张继科考落第,跌入到了人生的低谷,在那小船之上写下了名动千古的名篇《枫桥夜泊》
月落乌啼爽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
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哎,想不到这寒山寺居然是因为一个科场失意之人而得。”我忍不住叹了口气,暗想如果张继得意的话,不知道有没有这首名篇了。“官人,你怎么会认为他是失意之人呢?”娘子听我这么说也不禁来了兴趣。“姐姐,你们在说什么啊?什么失意之人啊?”小青听了我和娘子的话,也有了兴趣,忙问道。“小青既然你有兴趣,不妨来作个凭判吧。”我见小青过来了,就让她来断一断。小青拍手道:“好啊,那你们先说说这是什么事?”
“两百多年前,有一位书生因为科举考试落榜了。就租了条小船到江面来散心,排遣自己的愁苦。偶然的原因让他写下了一首名篇《枫桥夜泊》。小青你说他算是成功者还是失败者呢?”我简要的向小青介绍了张继的情况,让她作出一个判断。
“考试失败了,那肯定就是一个失败者咯。”小青想也不想的就答道。看来小青和我的看法一样,张继在这次时间中的确是个失败者。就算他以后做了高官,也不能弥补他名落孙山的阴影吧。“娘子,小青和我的观点一样咯。”我向娘子道。
“官人,虽然张继当时落榜了。可是两百多年过去了,你还记得当时的状元是谁吗?他叫什么名字呢?没有你不会记得的,可是两百多年后我们依旧记得那落第的书生,记得他那首名篇。这样来看他才是个真正的成功者。”娘子说完后在那里呆呆地出神,想到那张继落榜之后的情形,又是怎么样的呢。
小青和我听了娘子的话也不禁陷入了深思,其实娘子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娘子,你说得也许有道理。可是他们已经死去了好多年了,我们在这里谈论那也是空谈罢了,谁知道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呢。人死了,一切也都飞灰湮灭了。”
“官人,你这又不对了。就算是死了,只要他的追求和信仰还在,其实也算作得到了永生。张继虽然死了,可是他走科举之路,一心作官来实现自己的理想和追求的这种精神还在啊。你看看现在又有多少个张继呢?”娘子对我说这话时,仿佛陷入人生的思考了。我们完全是在讨论永恒和短暂的问题了,这是一个古老的话题了。古人追求永恒的方法太多,传子,立身,求官似乎都是为了追求永恒。将自己的血脉传递下去,将自己的作人标准流传下去,作出事业来让后人记得自己,都是为了一个目的。
哎,说得太多了,这个话题似乎太沉重了。我赶紧转移了话题:“娘子,你说这寒山寺会有多久的历史了?”娘子想了想,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大概这年生不不短了。我们还是先上去看看再说吧。”我和小青点头称是,转头却看师叔他们还在那里看着什么好的东西。我走过去一看,原来玉莲正在买算梅吃。吴师叔和师母对这宝贝女儿从来也不违拗半分,要吃什么就给她买什么了。看她吃得那么津津有味,我不由得冒出了一个可怕念头。
“娘子,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说。”我走到娘子身边严肃地跟她说道。娘子见我如此严肃,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忙道:“官人,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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