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浪漫的爪哇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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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锚链缓缓出水,白色的风帆扬起,集结号和莫文终于踏上了新的旅程
看着逐渐远离的小荒岛,莫文心中很不平静,毕竟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地方,在这里他拥有了妻子!
天气出奇的好,海风和煦,万里无云。
这里的海水颜色很深,是一种深邃的蓝,集结号驶过海面,后面留下了一条淡淡的白线。
天空中不时有海鸟飞过,发出悦耳的叫声。
莫文看向天空,这是他第一次出海,前世的他只对火车的印象最深。卡蒂诺船长来到他的身边,对莫文说道:“莫文阁下,有海鸟在头顶飞过可是一个好兆头啊,说明我们没有离开大陆太远!”
甲板上也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每个水手都有自己的责任,只有莫文和乔栗悠闲地欣赏海景。
期间莫文参观了一下集结号,甲板下有两层船舱,第一层是货仓和炮仓,大量的木材被放在仓中,用绳索固定。两边各有十门火炮,平时航行的时候炮门是关上的,只有海战和靠港时炮门才开启。第二层是压仓的重物和一些仓库。
莫文特意要求观看一下集结号上的火炮,在得到了船长的允许和亲自带领之后,炮手才允许莫文近距离观察火炮。二十门火炮还都很新,明显这艘船一路来到东方还算平安。火炮全是铁铸的一种长管炮,据莫文了解这种火炮威力不大,胜在射程较远,在欧洲火炮中并不出众。
在莫文的印象中,欧洲海军尤其是英国海军舰上装备的火炮种类繁多。对付远距离敌人有甲板迫击炮和侧舷的滑膛炮,中距离有短重炮和无声炮,近距离接舷战有臼炮,炮弹更是有实心弹、爆裂弹、烟幕弹、火焰弹、葡萄弹、链弹等等。而集结号上只有实心炮弹,看来欧罗巴现在也是刚刚迈出家门,这让莫文为远方的大唐帝国松了一口气。
值得一提的是水手睡得都是吊床,就穿插在物资和大炮之间,没有独立的空间。卡蒂诺船长适时解释道:“船上的空间有限,水手们都睡这里,一旦有事情发生还可以以最快速度进入各自的岗位,只有我才有一间独立的船长室!”说完他朝着乔栗和蔼的一笑,“不过,今晚我会把船长室让出来给你们休息!”
莫文感激一笑,他没想到老船长安排的这么周到。
事实证明莫文的地理知识依然适用,刚刚航行几个小时,集结号上的瞭望员就发现了远方的陆地,莫文和老领航员惊喜的发现原先的小岛就处在苏门答腊岛和爪哇岛之间的海峡,老领航员修正莫文所绘的海图经纬度上的误差,重新确定了两岛的位置。
期间老领航员深深看了一眼莫文,随即又看了一眼卡蒂诺船长,后者轻轻点头。老领航员拿起笔,在新绘制的海图上写上了苏门答腊和爪哇的字样,莫文看不懂西班牙文,即使他看懂了也不会明白其中的重要意义。
卡蒂诺船长依照莫文所说的地名绘制海图,实际上是把发现未知地域的命名权让给了莫文,直到后来,莫文才明白这其中的意义足以改变他的一生。
更让莫文他们惊喜莫名的是,在入夜之前,他们远远发现了一艘船,弯月形的船体,高大的单桅横帆,典型的阿拉伯风格。
阿拉伯商人很早就进入东南亚经商,阿拉伯商船的发现说明莫文他们已经进入了正确的航路。

夜色降临,微风和煦,老卡蒂诺对莫文说,根据老领航员的测算和莫文绘制的海图,最多三天时间他们就可以到达马六甲。
吃了顿简易的晚饭,夜渐渐浓稠起来,大部分水手都已经休息了,乔栗却不想过早的休息,他拉着莫文出了船长室来到了甲板上。
少女缓缓走到船头,船首有一个船首像,是一个仙女的木像,十分生动!少女坐在船舷上,穿着一双亚麻鞋,两条腿优雅地叠在一起,柔和的海风吹动着少女的长发。
莫文并没有看栗子半露的大腿上,而是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娇妻如天使般纯洁的脸庞上。
莫文的双腿好像不听使唤似的要靠近乔栗,他强忍住要去抱住乔栗的,他怕自己更深刻的爱上这个15岁的少女。
“栗子,下来吧!那里危险!”莫文说完就傻傻地站在原地。
乔栗撒娇似地摇头,等待着莫文的下文,可是半晌还不见动静,回头一看莫文正呆呆地望着自己,表情迷醉,眼神里充满挣扎和爱恋。
不知怎么的,看到这样的莫文,乔栗感觉很是气苦,她蹦下来,走到莫文身边,看着这个要守护自己一生的丈夫,心中的矜持慢慢消退,轻轻踮脚,双臂搂住了丈夫的脖子。
莫文感觉到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鼻子嗅到一股清香。莫文很想伸出双臂抱紧栗子,可是心中还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这不是他的妻子,乔栗喜欢的事另一个人,这么做会害了纯洁的乔栗,要他把栗子推开。
莫文挣扎着,最后他只能闭上了眼睛,他实在无法忍心把乔栗推出自己的怀抱。
栗子抱着丈夫好一会,悄悄抬起头发现了莫文迟钝的状态,心中顿时想起了多年对莫文的苦恋未果,难道刚刚脱险,相公又要冷落自己吗?
乔栗眼中出现了泪光,轻轻揽下莫文的头,在他的脸颊上一吻,说话已经带上了哭腔:“相公,你说句话,不要不理栗子……”
莫文睁眼,正好和栗子对视,栗子的眼睛里充满着浓浓的爱意,说不尽的依恋,莫文心中的防线终于崩溃了。
月色下,爪哇海上,两个年轻的男女,四片火热的嘴唇越靠越近,最后终于吻在了一起。
栗子长长地睫毛不住的颤动,她紧紧吸着男人的唇舌,好像这样就能把男人的心抓住。
牙关轻启,缓缓送出香舌,这是她第一次抛开了少女的矜持。而莫文却如遭雷击,不论前世还是今生,这都是他的初吻。
良久,唇分,两个人都注视着对方。
莫文此刻好想对栗子表白,告诉她一切,但是他又害怕失去这份跨越了世界才得来的爱。
男子颤抖的喉结和闪躲的眼神表明他有话要说,可是乔栗却根本就不想听,她更害怕莫文回到以前的态度,她死死抓着莫文的衣领,双眸湿润,“吻我!什么也别说,求求你了相公,吻我……”
月光下的甲板,只属于这对年轻的男女,而众多船员被堵在了船舱,霍尔曼站在船舱的出口,伸开双臂竭力阻止着一批又一批想要的水手。“嘿嘿,老师,你可是欠了我一个大人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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