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途遇神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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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黄道吉日,林家大摆宴席,准备送林子恪远行,其实宴席虽丰盛,却难掩众人离别之悲伤。
席间,气氛一直很冷淡,大家似乎都没有太多的话说,又似话太多不知该从何说起。直到管家端上酒来,林子恪抢先端起酒杯向爹娘祝道:“爹,娘,孩儿不孝,今日要远游他乡,愿爹娘身体康健,事事顺心。孩儿在此先干为敬了。”说罢,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林孝儒叹口气,虽然不舍,但是事到如今也不好再说什么,儿子要走,做父亲的固然不舍也不能现出悲戚之相,也便端起酒喝了下去;林夫人看了看孩子,又见丈夫已经喝下了酒,明白事情再无回环余地,迟疑一番,终于也端起了酒杯。喝完酒之后,大家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重新陷入了寂静,林子愉也意识到了什么,没有像平日一样吵闹。沉默了一会儿,林孝儒自觉既然儿子决心已定,这样拖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就先开了言,道:“子恪啊,我和你娘自然是舍不得你走,但是你既然早已下定决心,我看我们也拦不了你了。”林子恪站起身来,道:“爹娘恕罪。”林孝儒示意儿子坐下,望向林夫人,道:“夫人啊,我看时间快到晌午了,实在不能再拖下去了,天色晚了,对恪儿赶路反倒不便。”林无人一听,眼泪就流了下来,无奈的点点头。林孝儒又向林子恪道:“恪儿,你,也是时候该上路了。”林子恪听了,起身跪倒在地,连磕三个响头,道:“爹,娘,孩儿去了。”言罢,站起身来,背上包袱,提起哨棒就大踏步往外走去,这里林夫人早哭得泪人一般,说不出话来。“哥哥,你要走了?”是林子愉清脆的童音。林子恪怔住了,脚下迟缓一下,“哥哥走了,谁陪我玩啊?”林子恪没有吱声,林子愉又道:“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林子恪抹抹眼中的泪水,道:“嗯!子愉乖,哥哥很快就回来了,子愉听话等哥哥回来再陪你玩啊!”说完头也不回地迈出门槛儿,快步离开了。林家大小跟在后面跑出大门,一家人直到林子恪的背影消失,又在门口站了好半天,才慢慢的回房里来。
这里林子恪一直不曾回头,咬着牙只顾往前走。直到等出了镇子,林子恪才转过头看了看自小长大的家乡,又往家的方向看了一阵子,眼泪又不听话的流下来,他伸出手,使劲儿的擦擦眼睛,又转过头急行而去。
林子恪独自走在驿道上,四下无人,偶尔几匹驿马“得得”而去上面的衙差们不停的挥舞着鞭子。大约走了两个时辰,林子恪觉得口渴难耐,带的水又已经喝完,只得咽口唾沫,想想“望梅止渴”的故事,心里想着前面一定会有一条小河或者小溪什么的,于是加快脚步向前走去。 又走了一会儿,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叫他听到细细的山涧流动的声音,他急忙跑过去,果然看到清澈的流水,便扔下包袱,丢了哨棒,一边脱衣服一边跳下水中。他欢快的在水中游来游去,直累得筋疲力尽才爬上岸来,躺在清凉的石头上休息半天,起来穿好衣服,又到上游给自己的小葫芦里灌满了水。抬头看看天色就要暗下来,心下不禁着急,想快些离开,好找个地方住宿。他塞好小葫芦的塞子,刚想站起身来,忽然听得山的深处有动物低低的吼声,皱起眉头想了想,背起小包袱,提了哨棒,小心翼翼的往吼声发出的地方走来。
一路听声辨位的走来,自觉道路没有差错,那吼声也越来越清晰,林子恪的心也不禁提了起来,又握了握手上的哨棒,生怕有什么怪物突然袭击。待走到一个积了水的小山洞的洞口,低吼声忽然停住了,林子恪站住脚步,侧耳仔细倾听,过一会儿吼声又响了起来,果然是从这里发出来的!林子恪扎起衣服,两手横提了哨棒,蹑手蹑脚的走进洞里。
洞里似乎是很宽敞的样子,林子恪走在里面丝毫不用佝偻身子,看来这个动物定是身体庞大了,林子恪的心悬的更高了,紧紧握了哨棒,脚步又放轻放慢了些。这个洞确实很长,走了好久都没有见到任何的活物。又往里走了半柱香的的时间,林子恪看到前面的又出现了一个更为宽敞的洞**,心下猜想定是到了洞**深处,那只动物居住的地方了,想到这儿他不敢贸然进去,倒提了哨棒,身子倚着洞壁,慢慢探出脑袋。这下不看则已,一看林子恪就呆住了。原来这是鳄鱼的洞**,而且这只鳄鱼不同凡响——光看它的体型就比寻常鳄鱼大了不止几倍,身长竟达十多米,而且其身上的覆盖着黄色的革制甲片,背部甲片更是呈现金黄色来,腹部为灰色,尾部长而侧扁,更加令人惊奇的,它的背上居然生出一对巨大的翼来,是传说中的飞鳄!这只鳄鱼在林子恪发呆的时候也发现了他,动作迟缓的向这边爬来,林子恪正待要夺路而出,脚步一退,那只鳄鱼竟然站住了,不再前进,又发出低低的吼声。林子恪明白自己在飞鳄面前卖弄轻功简直就是班门弄斧,再退一步这才记起自己还有哨棒,急忙拿出来,把棒子横与当胸,列个架势,那只飞鳄不看哨棒也罢,看了之后,眼睛里竟然射出幽幽的凶光来,沉沉的吼了一声,便上前来,看那架势简直要把林子恪撕成碎片方才罢休。林子恪说时迟那时快,跳起身子,抡起棍棒就往飞鳄眼睛处打来。那只飞鳄竟然躲闪不及,被林子恪正正打中眼睛,眼中渗出血来,不由疼得吼了一声。林子恪见一击成功,心下释然,又抡起棍棒,第二击就要往另一只眼睛击来,那只飞鳄这次竟不再躲闪,眼中流露出乞怜的光来,林子恪心下奇怪,棒到半空却砸不下去,在洞壁上一点,跳了开去落到一边,又把哨棒藏于身后。飞鳄见状,又缓缓向林子恪爬来,林子恪不由后退一步,他一后退,那只飞鳄也便站住。如此往返几次,林子恪断定这只飞鳄并没有伤害他的意思,至于看到哨棒就露出凶相,大抵是被这棍棒伤过一次,于是就大着胆子站定在那里,等那只飞鳄过来。那飞鳄好像也明白了林子恪的意思,似乎有意放轻了脚步,迟缓的向林子恪爬来。

从飞鳄刚刚所在的地方到林子恪站立的地方,路途并非很长,以飞鳄的速度,这点路程应该不在话下,不想那只飞鳄却是行走了很长时间,到了林子恪面前的时候,它停了下来,“呼呼”的喘着粗气。那只飞鳄休息一阵子之后,用硕大的脑袋小心的碰碰林子恪,林子恪迟疑一下,终于伸出手摸摸它的脑袋,它也不躲闪,只是温顺的动一动。
林子恪和飞鳄就这么在大洞口站了些时候,那只飞鳄忽然又沉沉的低吼起来,林子恪意识到飞鳄可能有什么事要告诉他,果然,飞鳄停下吼声,张开嘴咬住林子恪的衣服把他往外拽,林子恪拍拍它的头,飞鳄听话的把嘴松开,向洞外爬去,时不时回头望望,见林子恪紧紧地跟在它后面,这才放心的一直爬去。林子恪赶在飞鳄身后走了好久才出的洞口,见天色已经黑了。
一人一鳄走到洞外一个离洞口不远的草丛中,飞鳄停了下来,向其中发出怪怪的声音,在林子恪听来,声音虽怪,却似乎是充满了亲情,像是召唤自己的亲人,片刻之后,一只浑身黄色的小鳄鱼从草丛里伸出了脑袋,它与母亲长得很像,除了一对尚未成熟的翅膀。小鳄鱼看到母亲,忽的一下从草丛钻出,钻入母亲怀里,速度之快,让林子恪简直难以想象,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试想刚才的情景,如若飞鳄用尽全力,自己现在岂不是早已横尸洞中?想到这儿林子恪忽的冒出一个念头:难道是这只飞鳄并非刚刚嘴下留情,而是行将就木,要将小鳄托付与自己?传说鳄鱼可以吞食同类小鳄为生,看来即便是飞鳄,年纪幼小也不能幸免于难吧。正自思量之间,那只飞鳄叼起小鳄,爬到林子恪面前,扬起头看着他。林子恪此时看不清巨鳄的眼睛,料想其中必是充满期许,更加坚定了刚刚的想法,也便不再迟疑,伸手把小鳄接了过来,那只飞鳄竟然冲林子恪点点头,转身又回洞里去了。
林子恪抱着小鳄望着洞口,呆呆的站了一会儿,突然间有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急忙抱着小鳄跑进洞去,不出所料,等到他们赶到,那只飞鳄已然死去了。小鳄从林子恪怀里挣下地来,急急的跑到巨鳄身边,用嘴巴拱了两下,又围着巨鳄转了几圈,伏在地上不动了。林子恪怕它出事,有负刚刚死去的飞鳄所托,就走过去想抱它起来,谁知小鳄抬起头,眼中露出凶光来,与方才飞鳄的眼神相近,倒把林子恪吓得不禁后退一步。眼见小鳄此时必不肯离开母亲,林子恪只好自己走到一边坐了下来。看着这对飞鳄母子,林子恪生怕小鳄突起发难,不敢歇息,不过,那只小鳄自从林子恪走到一边之后就一直伏在地上不动,林子恪渐渐放松了警惕,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直睡到第二天东方发白,林子恪才揉揉眼睛,坐起身子,小鳄见林子恪醒了,就急急忙忙的跑过来,钻进林子恪的怀里。林子恪拍拍小鳄的头,又往往飞鳄的尸体,抱了小鳄,站起身子走出洞去。
林子恪走出洞门,把小鳄放在地下,动手扯了一堆藤条,坐下来编起了小筐,小鳄一直跟在他身边,寸步不离。因为生怕在路上小鳄被人发现,林子恪又细心的在小筐上面加了一个盖子。带着小鳄又在鳄鱼洞住了几日之后,这天林子恪把小鳄鱼放在筐里,离开了。
一路无事,只是小鳄渐渐长大,再过几日这个小筐恐怕就容纳不下它了。林子恪一问当地的人,知道再向南走几日便可到玉山脚下,玉山乃是南方一座名山,风景秀丽,山涧也有很多,应该可以找到适合小鳄生长的环境,而且玉山鞭法、棍法闻名天下,林子恪小时候时常听师傅们说起,异常向往,今日终于到得心中武学圣地,自然要上山一番,就算不能拜师于此,也算了却一桩心愿。如若能够留在此山,小鳄也有地方生长,自己可以经常来照顾它一下。
主意既定,林子恪便打算先到玉山附近住上一宿,然后上山安顿好小鳄,再去拜师学艺。
林子恪带了小鳄到达玉山脚下后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林子恪带了小筐,上了山。山上树荫阴郁,流水潺潺,果然是个好地方。林子恪找了个僻静的洞**把小筐放下,又抱了小鳄四处查探一番,确定附近不会有什么庞大的或无出现,才放心的回到洞里,把小鳄放在地上,道:“小鳄啊,小鳄,我现如今要上山拜师,先顾不得你了,你现在这里暂住几日,我若拜师不得就来这里接你下山,如若师傅肯收我这个弟子,我也一定常常来看你!”小鳄似乎听懂了他的话,竟然点了点头。林子恪这才放心的出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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