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道言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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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林子恪慢慢的从小洞**中爬出来,他先钻出脑袋,谨慎的往四周看了一眼,然后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小心翼翼的拉过一堆乱草遮好洞口,知道觉得应该没人可以注意到它了,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又恋恋不舍的回头望了一眼,踏上了回家的路。
一路上依然是鸟语花香,眼前的景象似乎跟当初自己闯入老爷爷神秘的山洞之前的景象没有什么差别。郁郁葱葱的林子里,一切还是那么茂盛的生长着,时不时吹起一阵风,小草就在风的吹拂下一晃一晃的,仿佛欢迎他又回到这个丰富多彩的世界。
回家的心情总是极为迫切的,对小小年纪又离家多日的林子恪来说回家的感觉更是难以抑制的,思念的感觉让他禁不住一路上都在加快自己的脚步,到了镇子附近,看见镇子上的牌坊,林子恪的心就加快了跳动,走在熟悉的大街上,想着那天欺骗来福的情形,想象着来福当时手脚不知所措的样子,他又不禁偷偷的笑起来,忽的想起爹娘着急的样子,立刻收住了笑容,小跑起来。一路狂奔,眼见着再过一个弯就要到家了,林子恪的小心脏更是“扑通扑通”的跳得更快了。转过弯,终于看到熟悉的家门,门口依然蹲着自己喜欢趴在上面的石狮子,林子恪停了下来,偏着脑袋,怔怔的看了一眼,顾不得疲惫,冲上去用小拳头不停地“嘭嘭”的打门。
“谁啊?”是管家叔叔熟悉的声音。
“我啊,是我啊!是子恪回来了啊!”林子恪奋力的喊着。
大门“吱呀”一声开了,管家站在门口细细打量着林子恪,先吃一惊,仔细定睛看了又看,心下确认后高兴的一把抱起林子恪,道:“哎呀,少爷,真的是你啊!你回来了!这,这老爷夫人定是要高兴坏了!哈哈哈哈,少爷你先在这里等一下,我这就去禀告老爷夫人啊!”说罢,放下林子恪,一溜烟去了,边走边嘟囔,“这下好了,这下可好了……”又高喊道:“老爷!夫人!少爷回来了!大少爷回来了!”
林子恪知道家里的规矩,也不想贸然进去,便学着大人背起了双手,慢慢踱着小方步,欣赏着他两月不见的院子。看上去家里的院子感觉与两个月前不同,整个院子似乎宽大了许多,院子中央还多了一个挺大的屏风,一颗挺拔的梧桐树,进门后,门口的守院人的屋子也比以前大了。
过了不大会儿,林孝儒和程志清跟着管家一前一后赶到了,“恪儿!”程志清一见林子恪,也过不得儿子满身灰尘,就冲上去,一把抱了起来,眼泪忍不住的流了下来,“你这些日子都跑到哪里去了,可想死为娘了!”林子恪慌忙挣下地来,跪倒在地,道:“娘啊!都是孩儿的错,是孩儿不孝,让娘担心了!”林孝儒在一旁欣慰的点点头,又抬起手擦擦眼泪道:“哎呀,夫人啊,恪儿回来是好事啊!都别哭了,快,先进屋!管家!快去弄点好吃的东西,恪儿在外必是受了苦了!”
进了屋,程志清才有时间细细打量自己的儿子,眼见儿子虽然满身尘土,却是长高了好多,身子骨儿也比以前壮实了好多,眼睛也比以前精神了,心下不免暗暗欢喜,禁不住想问问他这段日子在外是怎么过的,刚要开言,林孝儒这时又道:“夫人啊,你先别忙着问孩子,先叫他们带恪儿下去洗了澡,换身像样的衣服,那时边吃便问也来得及啊!”程志清笑笑,道:“老爷说的是,是我太心急啦!”忙向外边喊了几个丫头进来带林子恪去了。
大约一顿饭工夫,林子恪才在丫头们的带领下又回到这里,他换了一身浅蓝色的衣服,外套一件小坎肩,头发也梳的一丝不苟,插了根淡绿色发簪,穿了一双崭新的福字履,一副相貌堂堂的样子,俨然是大户人家的少爷。进了门,林子恪懂事的先向爹娘问了安,待抬起头来,忽的看到程志清怀里抱着一个小小婴孩,奇怪道:“娘,这个小孩子是……”程志清笑笑,道:“是你弟弟,前几天刚满周岁,你爹取名叫子愉。”“啊?”林子恪心下吃了一惊,自己明明离家不过两个月,怎么会?正待要问,林孝儒道:“恪儿,来,咱边吃边说!”林子恪点点头,满腹狐疑的坐上饭桌。程志清边给林子恪夹菜边问道:“恪儿,你离家足有两年了,可是吃了好些苦吧?”“两年?!”林子恪惊呼起来,“孩儿离家不过两个月,怎么会?”听了林子恪的话,林孝儒与程志清不由对望一眼,林孝儒道:“恪儿,你所言当真?”林子恪点点头。林孝儒望了程志清一眼,又道:“那恪儿你可否讲讲这两个月的见闻呢?”林子恪点点头,讲了跟老人载洞中生活的两个月,只是没有提起修炼内功的事。林孝儒夫妇听完后沉吟半晌,林孝儒道:“恪儿,你定是很累了吧?吃完了就先去歇着吧。”林子恪站起身来,向父母欠欠身道:“爹,娘,孩儿先退下了。”默默从父母房里出来,林子恪很是奇怪:家里突然多了个小弟弟,两进的庭院转眼间变成了三进,难道自己当真一去两年?那么,那位老爷爷岂不就是神仙吗?
晚上,林家夫妇彻夜难眠,两人商量一下,觉得这孩子似乎是中了邪,决定先连夜叫管家找算命先生来问问。管家接到老爷的吩咐后便径直去请了大家称作活神仙的李先生。“李先生!李先生!”管家到了李家,不住的叫门。看门童子睡眼惺忪的拉开打门,揉揉眼睛,不耐烦道:“吵什么?师傅歇息了,有事跟我说就是了。”管家满脸堆笑道:“我家老爷有求于李先生,烦劳小哥通报一声。”那童子眯起眼睛道:“啊?哪家老爷啊?”说罢,又伸出手来,管家笑笑,把一锭银子塞进童子手里,道:“就是城东林家,烦劳通报。”童子接过银子,掂掂重量,说一句:“你在这里等一下啊,我去禀告家师。”等了一会儿,童子出来道:“家师起了,正在更衣,让你再等一会儿。”管家连连点头道:“是!是!”

这李先生乃是正一派的火居道士,做法、起课、掐算功夫都甚是了得。虽然正一派中并无蓄长发和胡须的门规,李先生仍然自行蓄起,使得别人一见就知他是道士,不过他不让人称他道长罢了。这天晚上,李先生从睡梦中被童子叫起,知道是林府管家叫门,平日里他也在米行受惠良多,林家平时不曾有求于他,这次又是连夜叫门,想必是遇了难题,便也不多言,起身穿了套深蓝色道袍,头戴混元巾,穿了芒鞋,又拿了拂尘,临出门时又生怕到时需他做法,回头叮嘱弟子包了黄色法衣、莲花金冠,进了内堂上了柱香,拜过三清上仙,请了七星宝剑,这才随了管家到林府上来。
李先生进门刚坐下,林孝儒便一叠声的让献茶,之后就一五一十把林子恪白天的话转述给了李先生,焦急问道:“先生,你看我家恪儿可是中了什么邪了吗?”李先生听完后闭上眼睛,道:“林老爷先不要急,待贫道先去看看贵公子,然后做法之后便有分晓。但请林老爷先带贫道去公子房中,再借间屋子让贫道更衣。”林孝儒忙喊道:“管家!快快带先生去少爷房中,看过之后再找个清净地方让李先生更衣啊!”管家答应一声,带李先生去了。林孝儒始终是担心儿子的事情,不由跟了二人进了子恪房间。
林子恪此时睡得正香,还打着呼噜,毕竟年纪还小,虽然练就一定程度的内功,连日的劳累却使一下到家放松下来的他没有在这么多人来到他身边时警惕的醒来。
李先生拿着拂尘在房间里来回转了几圈,摇头晃脑的把个拂尘在屋子的每个角落都挥舞了几下,然后在林子恪身边停下,俯下身去,闭上眼睛,喃喃的念了几句咒语,单手放在胸前,念声“无量寿佛”,而后站起身来。林孝儒正待要走上前去问结果如何,李先生道:“林老爷先不要着急,待贫道做法之后再做定论。”说罢,对管家道:“烦劳施主带贫道更衣。”管家答应一声,带李先生往前院去了。
自打李先生去后,林孝儒就坐立不安,回到客厅里走来走去,直过了好大一阵子李先生才随管家走来了,他换了黄色法衣,法衣是黑白相间的条格镶边,正襟上绣一个太极八卦图像,束了头发,带了莲花金冠,左手反提了已然出鞘的七星宝剑,后面童子捧了拂尘,果然好一个正一教法师!走近前来,李先生向林孝儒稽首道:“林老板稍侯,待贫道设起法坛,即便施法。”林孝儒欠身道:“先生请便!”李先生就客厅门口设起法坛,法坛上盖道家黄色绸布,整齐摆放了烛台、供品、符咒等物事,一切就绪后,李先生终于开始做法。脚下踏起三十六式天罡步法,口中念念有词,宝剑呼呼有声,待得烧了两道符咒,他疾呼一声:“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到此时又急急忙忙盘膝坐倒在地就地起了一课,细细掐算了半天方才站起身来,又打个稽首,道:“林老爷,你曾可听过自古有‘烂柯’这一说吗?”林孝儒乃是饱读经书之人,又岂能不知,道:“先生莫不是说南朝梁代任昉《述异记》中所记载的王质之事吗?”李先生摸摸胡子,点点头道:“正是,当年书中记载王质食一枣核而观棋,未终一局而过百年,回乡无人识之。又据贫道刚刚施法,求教于上仙,请恕贫道直言,令公子这事也非万无可能啊!”林孝儒皱眉道:“先生是说犬儿之语可信?”“正是”,李先生又捋捋胡子,道:“贫道方才也起了一课,卦曰公子此次自神境归来,既是来自神境必定是得了奇遇啊!”林孝儒沉吟道:“神境?那么先生可否告知孝儒,小儿此次归来,日后是福是祸啊?”李先生道:“公子收神仙庇佑,才得平安归来,然,日后是福是祸,无量寿佛,恕贫道不能泄露天机!”说罢也不再多言,稽首行了一礼,不再理会林孝儒,带了童子,竟自顾离去了。林孝儒忙叫管家送出门去。
看林孝儒送走了李先生,程志清方自屏风后转了出来,不无焦虑道:“老爷,道长方才所言到底是何意啊?我家恪儿到底是喜是忧啊?”林孝儒摇摇头,道:“这个嘛,道长既不肯明说,又是天机,你我凡人又如何能悟得出呢,道长又说天机不可泄露,这个谁也不知到底是福是祸啊!不过……”程志清忙问道:“不过什么?”“不过,现在看起来唯一可以认定的是恪儿并没有中邪,也不曾欺骗我们。而是他真的在异空间的神境生活了一段时间。”“异空间?神境?”程志清惊问道。“嗯!”林孝儒坐下,道:“刚刚道长跟我提起‘烂柯’一事,既然此番情形古来有之,我看我们也大可不用太担心了吧?反倒,王质百年归家,我们恪儿两年便回来了,此生既得又相见,你我夫妻该当高兴才是啊!”一席话说的程志清心也放下大半。当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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