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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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的钟声的敲响,报告了春的到来;钟声一响,春姑娘就已从天边慢慢仙飘而来。此一刻,大地上有灵性之物全都似从死寂中缓过神来,开始不停地忙碌、打点,准备迎接春姑娘这个渴盼已久的仙客的到来。
春的不多日,绵绵的细细的雨就开始飘落了下来,似要更快催醒那些显得迟钝的还在沉睡的生命。
殳遨被这春雨弄得木鱼人一般,他沉浸在来到这里以来的回想中,又在未来的不明朗的渴求与摸黑中,将回忆和希望整个掺合在了一起,觉得既兴奋又痛苦,似是痛苦多于兴奋,但又觉是相反。他总在想:“我在冷冬里所积蓄的能量,是否要在这万物生长的浪漫时节释放出来呢?”“要,绝对要释放。”“可我要如何才能得以释放呢?释放给谁呢?总要能量守恒呀?那么释放的过程中,我会得到什么呢?谁会给我什么好呢?谁会很情愿地给我好吗?没有好给我或不给我,那这能量不是不守恒了吗?”“这是巨人得出来的惊世之语,不可能有错的,我不必为这个而自寻烦恼的,面包自会有的,不吉的流星自会消失掉的。”可后来又一想:“我是要得回报才要这样的吗?”
后来殳珏跟殳遨提的柳梦饴的事,在他的心里到现在一点也没沾上。他的无动于衷,殳珏感到既着急又为难,感觉真是拿哥哥没办法。“怎么办呢?”她想。“不能让事态被动地发展,我要主动地按计划实施才行。”她苦思冥想。忽然,她灵机一动,“哎?对了,踏青!”可一想又不对,“这才什么时候呀,要是提出来,他和她都会为此而笑出眼泪来呢。”“可不这样又能想出什么更好的办法来呢?假装生病?不行,真是晦气。说父母亲来城里了?不行,这又跟梦饴没太大关系。嗯,说——?嗨,不行不行,都不行,还是就说踏青吧,噢不,应该把‘青’字改成‘春’字好,反正都是春天了,青不一定是春的唯一代表的,可以是极早的春,就如现在,而极早的春是没有青可谈的嘛,对,就说‘踏早春’,出去闻闻早春的气味就是了。”殳珏想定了,就立即打电话给殳遨和柳梦饴。
“喂,哥,你好,我是殳珏。”
“你好,妹妹,有什么事吗?”
“当然有事,没事我才懒得花钱打电话惹你烦呢!哎,哥,我听你的声音,好象你的状态不是太好耶,你这人怎么如此不可信,就上次一回就让你记这么长时间的恨呀?这是真的吗?我不敢相信,我们哥妹如此长时间怎么就没看出来呢?”殳珏似认真非认真似指非指地说。
“什么呀?哪里的话,你哥是那样的人吗?你哥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算了,就别跟我兜圈子了,就你那点小聪明,还能瞒得过我?自小至大你都是这样的,快说吧,什么事?”
“得,你一说一大套,哪有我插嘴的份儿。你既然知道,那就请殳大仙快替我说,我要说的是什么呀?啊?哈哈哈。”
“又来耍贫嘴,我说不上具体什么事,不过我肯定知道没好事。”
“亏你还是我哥,好象我什么时候害过你似的,你说,我什么时候害过你啦,啊?你竟然对我有这么大的成见呀,我还真没看出来,那算了,不说了,我挂了。”
“你爱说不说,我还有事,真还没工夫跟你吹。”殳遨真怕她挂,于是既急而抢说又故意过着关节。
“不,哥,你别急,我怎么会挂呢?我的话还是要说的嘛。可你就别哄我了,你的那点事我是知道的,不就是想心事吗?不过,我今天打电话给你,可真是一件好事呢,你可别辜负了我的一片好意唷?!你想啊,你成天想得痛苦的那样儿,令我想象都为你着急,就别说亲眼所见了。”
“你真是我的好妹妹,那你说我该如何才能不至如此呢?”
“这还差不多,我就是想跟你说的,就是想把你**阴霾怪圈的,怎么样,感兴趣吗?”
“噢?我现在痛苦?我现在在阴霾怪圈中?你给说仔细点儿,那要我走出怪圈的良方又是什么呢?”
“别说的那么重吗,其实就是想带你出来溜溜神,你看怎么样?”
“怎么个溜神法?”
“你看啊,现在已是春天了,春天是令人惊喜的时节,会让人产生着无限的憧憬感,而在这时节里人们最喜欢干什么呢?不就是踏春吗,踏春是人与春接近的最佳方式了,难道你就不想吗?”
“可你搞错了,现在是冬天刚过,春天刚到,那踏春说的是踏春天的青,现在有青有春景吗?”
“你还是文人呢,还想成为文人呢,真没想象力,也太不浪漫了,连这你都不懂,根本不雅,人们都喜欢踏深春,可早春你踏过吗?我说的重要理由就是人们都踏中春或深春,就没人踏过早春,我们都是年轻人,充满着好奇和幻想,为什么就不能破例开先河呢?难道我们愚钝吗?难道我们没有**吗?你我都不是当代年青人吗?”殳珏如此说,是彻底想到了殳遨的心理,用此方式来激化他。
殳遨听殳珏这样一说,还真有了进一步的想法,毕竟这是与己一直以来的**相符的,他需要的就是这个东西,不妨出去散散心松松紧绷的弦也可以。于是说:“哟,殳珏老妹子是不是研究别人研究透了呀,怎么把你的嘴练得这么厉害啊!好,不说了,就我们两个人吗?”
“噢?你好象还想有其他人一同参与似的?”殳珏故意不说出还有谁,反而激他。
“我们俩就我们俩,挺好的,没别人反而不烦神不闹心呢。”
“有没有别人,我还没想好,到时再说吧,要走的时候我打电话通知你,你就不用回来了,就去你们那里,我们这里全是市区街道,根本没春可踏,这你是知道的。好,不说了,再见。”殳珏想挂就挂,一点时间都不耽误,显出了她个性中的独特,倒弄得殳遨愣在那里。
殳珏又与柳梦饴通电话,柳梦饴因前面已有殳珏跟她通话的前奏,自然没有拒绝,只是年前假休得多,春节后才上班不久,没有休息的机会,于是不得不与别人调了班。
殳珏来的时候通知了殳遨,殳遨告诉她了公司的地点和行程路线。殳遨把事情交给了镡省岚,说要与妹妹殳珏出去玩一天。他在公司等着殳珏的到来。他以为真的就是殳珏一个人,待得来时,却见一旁依傍着一位陌生而又很赋时代靓丽美的女性,他就知道又是殳珏捣乱搞鬼。是殳珏电话中的话引起他对人的情感的思索,思索至终,积淀出了一个重要的东西,说是重要,主要是他要从此依其行事,这个重要的东西就是:任何**都需要美好心情的支撑。这个结论的作用是:他决定,对人世的一切事体首先用好的态度去对待,不管这个事体本来就是好的,或者这个事体存在着许多诡谲的地方。
他见到了殳珏,知道了情况的全部,于是他让他的决定起了作用。“我不能给别人尴尬,我没有这个权利,也根本没这个必要,毕竟她们都是为我的好而来的。”他想。
“哥,你还愣着干什么呀?人家来了,你还不赶快表示欢迎吗?真是无可搭救的书呆子一个。”
“噢,你好,欢迎你到我们这里来。”殳遨听殳珏说,于被动处立即伸手与柳梦饴的手相握。殳遨虽没敢用正眼细瞧来的这位女客人,但还是能够感觉得到她的大概的可人的貌相与时尚服饰。对他来说,因他并没愿意往殳珏意愿的方向想去,所以根本没产生什么第一印象的感觉和定论。
“怎么,光欢迎她一个,就不欢迎我?”殳珏在殳遨与柳梦饴握手之时调和地说。柳梦饴知殳珏的用意,就看着她陪笑。
柳梦饴对殳遨的第一感觉却是极好的,她刚看见他时,她简直有些震撼了,他整个儿透着一股威力,虽然面目上仍有些疑惑不定的神色在飘忽着,但总也掩藏不住内心深处的那股子精神。她的眼神虽只是极速地划过他的全身,但却产生着无限的倾向性,于瞬息间,她似乎就满意了,也可以说是同意了,甚至想着了往后的与面前这位壮实男子的亲蜜交往的情形。虽未与殳遨进行只语片言,他在她心目中甚至就可以说是扎下了根,真如她一直相信的一点,就是:世界上真有这样的人,虽然从没共事交往过,但却一见就倾心于他了,大概这就是所谓人格魅力所在吧。她现在想,他就是这样的人。
“殳珏你太爱戏弄我。”殳遨倒显得真地不好意思起来。
“算了不说了,这儿你比我们熟,你带我们去哪,我们就去哪儿,你叫我们上东,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哪儿是西,就只得跟你走呐,你把我们骗卖了,我们还会帮你数钱呢。”
“看看,还是说我,真不知道你是哪儿来的这么多俏皮话,我是说不过你的,小柳,你看你的朋友、我的妹妹!”
“她是你妹妹,你还对她不了解吗?”柳梦饴说着就笑。
“知道,我知道,我是看着他长大的,怎么会不知道呢?!”
“哟,两人还隔着我呢,就说起悄悄话来啦!”
“去你的,看来你哥说得对,你就是俏嘴滑舌不饶人,好象这天底下就只你一个能人似的,别人都是傻瓜,被你比得黯然失色,你说你不是这样?”柳梦饴边说边笑着。
“哎哟,看来我这个红娘不能当了,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开始看不惯我了呢。”殳珏又笑说。
“殳珏你真是辣椒嘴,谁娶了你都得当心的哦。”柳梦饴被说得不好意思起来,就伸手捅殳珏,殳珏略微侧身躲让。殳遨听殳珏如此言,先感到一惊,后只是装着听不懂的样子,不去理会她。

“其实我今天是想来这里闻闻早春气息的,你就带我们到看起来越广阔越好的地方去吧。”
“那你就到平原上或者干脆到大沙漠上得了,我们这里可没什么眼界广阔的地儿。”殳遨也笑着说。
“不过,要说这春,还真嫩了点,一点绿意都没有,就只是些残冬的景色呵。”柳梦饴低语。
“你怎么也会有这样的萧条思想呢,我的大小姐,你不是对乡村有着解不开的情结吗?情人眼里出西施!对自然景观也该适用这个说法的吧。”殳珏故意用双重语意点拨。
“你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
“噢,我是说呀,你既然这么喜欢乡村,那就会爱屋及乌的,一切的一切,在你的情结中朦胧着,有着说不尽道不明的朦胧的美,根本不会看到它的不好的,你说我说的对吗?嘻嘻。”
“就你多愁善感感情丰富!我可没你说的那样的怜香惜玉。”
“瞧瞧,我说对了吧!你都把这乡村的一切的一切都看成是值得怜惜的女子了,多感人呵!”
“殳珏你太不饶人了,怎么比以前还厉害哩。”殳遨接说。
“是的,你的妹妹就是这样,我们跟她在一块都得让着她点儿呢。”柳梦饴故意沉脸,眼看着前方。
“好好好,我不说了,再说你们要把我驱逐出群了,我可不乐意。瞧,前面有一条静静流淌的小溪,多好哇,我先去看看去,你们在后面慢慢观赏吧。”殳珏一语双关地说,说完就跑开身去,到了那溪边撩起水来玩。
殳遨直顾朝前慢慢地走着,他根本不在意身边是什么人,虽然此刻没怎么想他的不久的将来的事,可还是偶而会拾起,是一闪而过,并没怎么占时间的。但即便如此,还是显得默不作声的呆呆傻傻,柳梦饴以为他这是第一次与女性接触这人生头等大事而显出的正常拘谨,于是对他并没产生什么异样的感觉和想法,反而觉得这很好,说明他很合旧情,以前也没接触过别的女性,是个现在难得的古董男人,很值得她一辈子敷贴的。
“前面到殳珏喜欢的溪边的路很难走,你怕走坎坷的路吗?”过了一会儿,柳梦饴打破沉寂,试探性地问。其实这个问题的问出,是有原因的,是经过柳梦饴的一番思考的。她以前听殳珏说过他非常与众不同,说要加入一种特殊人的行列,成为什么出类拔萃的人。自打殳珏把她与他扯到一块,她就总想他的问题了,她早就想知道,他是不是怕走坎坷路,是个勇敢者,还是个嘴能行虚的不中用的人。她此时把爱情与人生综合了起来,于是就喻义深刻地说了这样的话。
殳遨又感一惊,似从懵懂中突然醒来,惊异地快速地看了柳梦饴一眼,柳梦饴倒感着脸颊泛起红霞,不去反看他的眼神,继续朝前慢慢走着。“噢,您慢点走就可以了,我不怕的。”殳遨有点失态,他从来没对一个女孩子看这么久的,虽然很短,包括殳珏在内。但他反应就是快,他也听出了她的一语双关,他想大概是殳珏把他的情况给她说过了。他本想说“你不用怕的,有我呢!”,可觉得不对劲,就即时换作了上一句,只是其中的“您”字倒是真地没来得及改口,听起来怪别扭的。柳梦饴也读懂了他的心思,只不过这“您”字听得她还真不顺耳,但还是善意地原谅了他,毕竟他的话是在失态中反醒过来即口说的。而且他也说了“我不怕”这几个字的,这就是她想得到的真正的答案。她为此更加倾服他了。
“你知道吗?我跟殳珏一起去你老家过的年哩。”柳梦饴还是慢走着,不看他,转话题。
“我知道的,是殳珏告诉了我。”
“听说你们两个从小的时候就在心中有了那棵‘生命树’,就是那棵洋槐树,你应该记忆深刻的吧。”柳梦饴故意顿一顿,等殳遨反应。
“你别听殳珏的,什么‘生命树’,没那么高尚神圣让人可敬的。”殳遨为了不再有窘态,现在有点用心听着了。
“是听你母亲说的,殳珏起先也没肯说。”
“是的,本来就是嘛,一棵树也没什么让所有人值得大惊小怪的。”
“那棵树长得很直很健壮呐。”柳梦饴象是没怎么听殳遨的话,还是照自己的说着。
“是的,那棵树很好。”
“我要是那棵树就好了。”
“你说什么?这,这怎么可能呢。”殳遨倒没理解得了柳梦饴话的意思。
“我要是那棵树的话,就会带给你不竭的动力和源泉,带给你好运与幸福。”柳梦饴总似自言自语,殳遨这才慢慢解意,只是不愿回答,跟在后侧面陪她走着,过了一会儿,两人已没有说话的机会。
“你们两个快一点呀,这溪水挺好的,挺清澈的。”殳珏见两人要走到她这里了,于是故意地喊道。
“是的,就你是糊涂的。”柳梦饴知殳珏的话意,于是说。
“难道我不比这溪水还清澈见底吗?”
“你就如这溪水,就如这早春的一切,一切都让人发冷。”柳梦饴看向周围,装着漫不经心地说。
“你才冷呢,你自己冷,就别说别人也是冷的。”殳珏回应。
“瞧这地方还真不错呢,殳珏,你满意了吧。”殳遨四围看看,对殳珏说。
“满意?我才不满意呢,除非你们两个也满意,我才会感到满意。”殳珏又是一语双关。
“我们两个满意?你是什么意思呀?我对什么都在乎,都满意,你满意了吧?”柳梦饴说。
“是呀,殳珏你什么意思嘛,怎么尽挑这些话来说!”
“你们就别给我装傻了,不过,你们满意不满意是你们自己的事情,跟我没多大关系的。”
“本来就跟你没关系嘛,你非要说。”柳梦饴硬硬地说。
“噢,你们是想一脚把我踢开,是吧?没门。”
“你愿待在哪儿就待在哪儿,没人管你,你自待你的去,我是不会管你的。”柳梦饴坚持语意。
“这是你说的,那我可真走了,啊?”殳珏似笑非笑地说。
“你走吧,没人要留你,你以为这个世界少了你一人,地球就不转了,是吗?”柳梦饴此刻也是寸舌不让。
结果殳珏真地把身上的包挎挎好,就回头走了,柳梦饴还是知道殳珏的用意。
“哎,殳珏,你别走呀,等等我们嘛。”殳遨倒急了起来,追喊道。
“我的柳大小姐嫌我在这里碍事儿,于是我就只有识相,走了呗!”殳珏说话时回头看了殳遨一眼,又扭过头去继续走。
“不管她去,看我们能不能摸到家门,好象她是这儿的主似的。”柳梦饴想掩盖殳珏与自己的用意。于是两人比刚才走得略快了点。
“听说你要离开这儿,是吗?”走了一会儿,柳梦饴问。
“噢,是的,是殳珏告诉你的吧?”
“那你要去哪儿呢?去干什么呢?”
“这个,这我还没想好到底要干什么去。”
“看来你的成家观念暂时还没有,还尽想在立业上了呢。”
“啊?噢,对。”
“那能敢冒昧地问你一句,你的最迟婚娶是要定在什么时候呢?”柳梦饴直接地问了起来。
“啊?噢,这,这我还没想明白,反正是现在不想。”
“我们现在能交个朋友吗?”继续试探。
“噢,可以,当然可以。”
“那我们现在就握手表示、拉钩定事,行吗?”柳梦饴由走着停了下来,转过脸,伸出手,根本没容殳遨反应,仍带有试探的意蕴。
殳遨没辙,他无法拒绝,只得被动地伸出手,说:“嗯,好吧。”与面前的这位还十分陌生的女性的纤细的手握了起来,又弯起小指来钩了钩。殳遨这还是第一次接触到了异性的手的温暖,心里在扑腾扑腾地跳着,脸上有些泛红。这可让柳梦饴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了,她显得很愉快,只是没表现在脸上,全留在了心底。
今日的情景,让殳遨感到很为惊讶,他认为:时代就如一把大扫帚,把女性在封建社会年代的矜持一扫而光,而让现代女性露出了新的令人惊异的面容,但他暂时还不知道这“新”到底是不是女性本该有的东西的。
是的,柳梦饴今日主动而大胆地对他,这在旧社会旧年月是绝不可想象的事情,但现在都是活活地呈现在眼前了。殳遨既感觉惊异,又在朦胧中认同正常,于是感喟自己对人类进步缺少悟性认识,对社会前进的脚步声缺乏聆听的灵性感受,这两者使他猜测自己是否就如痴傻之人,他甚至怀疑自己到底是否真的有对自然、人类和社会的灵性感悟,自己是不是真地比文明慢了一拍,或者自己根本就没有节拍可言,只是个懵懂地、麻木地活着的人,而且还强装着硬撑着自己的与众人不同,这让世人特别是殳珏知晓了可了不得。“但我这不又是人类虚伪的表现吗?我需要虚伪地活着吗?这种人类精神的进步,是吃的种类多了起来造成的,还是交往多了的缘故,是社会的大发展亦或是科学理论知识普及所致,或许可能是有上帝把持着人世间的大多数人吧?而我是未被上帝把持的一个,所以我就被动地接受了这一切?以后还是否会被动地接受着这一切?”他的灵动让他在思想上成熟了许多,他更加坚定着自己的人生执意与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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