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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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堂屋的客厅中,叶怜梅欲将自己梦幻中的景象跟百克和青灺说一遍,好多年来都一直想得知他们两个人出生时的情况,以前她也只是听说,并不知细节。她的好奇心就象吃了好吃的东西一样有瘾,特是近来那梦中奇怪的感觉,还有他们今后是否依梦发展的想法,这些都深深地牵引着她,对她产生着不一般的魔力。而对于她的次要目的,她想乘此机会知道点儿她丈夫与前妻之间感情方面的事情,在她与讆塽刚认识时,她似乎知道点他与前妻的感情问题,看上去当时他对他妻子的确很好,至于别的,她至今也没涉问至深。这次事发,她就想知道他与前妻的关系的结果是否也和自己与他一样,她的知**一直隐匿在她的心底里,隐隐地驱动着她。她此刻极想从青灺的嘴里了解到一些,哪怕是丁点儿的情况。但她不可能如愿,青灺是不会透露半点给她的,因为青灺是个既聪明又懂事的孩子。结果真就令叶怜梅很为失望。
“阿姨,您想说的是什么事情,您就说吧,我们听着呢。”百克坐上沙发后,直接说。他对讆家的熟悉,都是缘于与青灺的亲密同学关系。讆家的老小对他也都很热情,总不拿他当外人看待。这一点在百克看来是很明了的事,他尽情地享受这样近似亲情的热情。但他对他出生时的故事说到底并不太感兴趣多少,这倒并非因为传说中青灺出生时说了一句话而青灺的故事就比他的稀奇多少,而是他对这种事情的说服力并不感到信任,有时说也纯是为了打趣,毕竟都还处在年少幻想的年代,有时对事物进行无限地琢磨揣测都是正常的,至少他自己能够明白这一点,他就觉得满意了。
“对,妈,您说吧,我们听着呢。”青灺和百克并肩坐在叶怜梅的对立面。
“那我说啦,”她顿了一下,并没有显得急着想知道的神色。“我想听你们俩亲口讲关于你们出生时的神奇故事,怎么样?能对我透漏点吗?噢,如果不方便的话,可以不说,可以不说的。”说着同时看向他们俩。
“妈,您想知道这干啥?”青灺未露声色地随便追了一句。
“没啥,就是闲着没事干,想乘你们有空暇的机会来找你们聊聊,以打发我的这些犯了贫血病的日子,而且也同时满足满足我的好奇心;对此,我以前也只是约略听说而已,知道得并不仔细,今天可真的有机会了,现在想征求一下你们的意见,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没问题,叶阿姨,这可是我和青灺的拿手好戏,我们早就把我们俩的故事给综合在一起了,您若想听,我们马上奉上,成吗?”百克虽然不信,但此刻还是显出眉飞色舞的样子来。
“当然成,我求之不得呢。不过,在你们说之前,我还有个请求,不知你们是否答应?”她用询问的目光看向两个中学生。
“妈,您怎么对我们小字辈客气了起来呢,什么请求不请求的,讲来听听就是了。”青灺也很想讲他自己的故事了,见她还有请求,显得急不可待。
“我为什么要说请求呢?因为我要说的是我前不久才做的梦,这梦里面包含着鬼怪和迷信的东西,而且还跟你们俩有关系,我是怕你们听了以后会影响你们,要真是那样的话,那可就不好了,所以我希望你们听了后,还要加强你们的自我控制能力才行。”
“阿姨,您就快说吧,都急死我们俩了。您可真会兜圈子,引得我们比饿肚子想吃东西还馋。您想,象这类故事,我们才叫求之不得呢。您说吧,我和青灺是能够控制好自己的。而且,我们俩早就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我们只是把它当成故事而已。”百克和青灺说完相视一笑,示意她尽快讲来。
“那我可就先说了,不过,我说完之后,你们也得将各自的故事兜售出来,让我也解馋解馋。”叶怜梅说完,也就没再说别的,就直接把自己近日来所做的梦给他们两个小字辈和盘托出了。
“哎呀,阿姨,您这梦真叫好,我们从来都没有进过正宗故事的角色,这次倒被您给梦进去了,真是有趣,以后我们的故事就会更为丰富的,你说呢,青灺?”
“是的是的,的确如此,妈,你这梦的故事听起来真叫好呐。”青灺也跟着附和,感觉兴奋,没管梦中情景如何。
“好了,我说完了,你们两个现在可以说了,谁先说?青灺你先来?”

“咳,阿姨,你讲得太精彩了,我们可能说得并不如你的好呢,你说是不是,青灺?”百克又侧向青灺问道。
“切实是的,妈。不过,我们俩的故事奇就奇在是同年同月同日而且近乎同时生的,能搀合到一起来说,也不是什么好值得奇怪的事。百克,我认为你在这方面的表达能力比我强,就由你来说给我妈听得了,怎么样?”青灺反过来征求百克意见道。
“那好吧,我就大礼不辞小让了,望别见外。不过,说之前我也得强调一点,我所讲的这个故事,青灺和我都认为只是故事而已,我们现在都有了这个判断能力的,只是传说罢了,只当做童话故事听听,我们从没当真过的,也不可能是真的。”
“这就对了。”叶怜梅对百克和青灺微微地笑着,这是她多日来不见了的笑容,百克的故事就在她的微笑中展开了,但他的故事是与她的梦相穿插融合的。
说在一个春节的欢腾中,厚道纯朴的乡民的心底早已暗下春战的决心,毕竟粮田是他们的命根子,过节,对他们而言,并非完全是为了欢愉,更是为了给自己的来年鼓气。春节过后,村子里的人似乎已从欢乐的浓情蜜意中走出了来,兴劲已渐淡去,村子里又复了往日的平静。
在春的某天清晨,早早就下起了绵绵细雨。可就在这轻声无迹的蒙蒙细雨中突然来了个急闪电,这急闪电闪得村里人有点不知所措,因为春天打闪打雷在农人来说可是个古怪现象,这作为乡民是个个都知道的。那时那刻,迷信的人们忙闭上眼、捂住耳,等待着急雷狠劈下来,但又随即放开,想看一看究竟会发生什么奇世怪诞的事,可令乡民们失望的是,他们什么也没逮着,只听见雷电公公似有啥急事,速地从远方赶来,又很快擦肩离去。这情景,是报喜还是除害?人们议论纷纷,不能笃定,有的认为这是不祥之兆,也有人认为这是开年祥兆,世事难料,这也只是人们聚集议论之实罢了。
但就在此时,我们这个地方却发生了奇怪的事,有两个婴儿几乎在同一时刻呱呱坠地了,一个是青灺,另一个当然就是当时的我了。在那闪电一闪的瞬间,那斯头就出来了,雷一响,整个身体就现世了。其中有婴一入世,就开口说了一句话:“我的腿好象有点痛。”可后来好一段时间躺在那里除了找奶吃的本能外再也没有别的异常。这说的当然就是青灺了。大家好象确实听到是所生婴儿的说话的声音,于是大家急忙探头寻看,可又不见其有异样,以为生的是一怪胎,急忙寻声望去,确在左膝阴处有一不太明显的伤迹,当时每个人都面面相觑,无人能说清这是个咋回事。在场的人还急忙查看其后脑勺,因为村子里一直传说,若生的是妖怪,则其就会有两张嘴巴,前有一张,后脑勺还会有一张,而后一张嘴是会吃人的。结果呢,撑大了眼皮,竟也没人发现有什么吃人的后嘴来。于是,他的父亲就放心地抱在怀里朝那兴处亲热了起来。但缘此怪声的发出,不免给举家心底引出一个难以鸣状的心思,后来还专门抱到庙里去烧香叩拜,寻求佛主保佑,祈愿它是祥兆或者变成福兆。
另一个是本镇最穷的一个奭姓人家生的,这讨厌的东西当时是倒着生的。这二婴当然都是将来能讨女人便宜的男丁了,这是大人们当时说的话。为此,两家都高兴得不知如何祝贺是好,虽然在那时,两家根本不认识,但其兴劲是一样的。
“噢,就这样完啦!你倒把自己说得这么简短,可我听说你的故事并不这么简单。”叶怜梅把眼睛快活地闪动着,百克所述的故事使她津津入迷。百克的戛然而止,她似乎仍未发现新大陆,露出意犹未尽的心迹来。
“是的,我的肯定没有青灺的复杂,即使有,那也是出生以后小时候的事情了,不过都是凭自己简单记忆和父母的笑说而来的,难道阿姨您还有兴趣听它吗?”
“当然想听,你就简单说点吧,免得你显得累。不过你不要把自己的**告诉我哟!”叶怜梅仍旧坚持,好象这是她难得取乐的机会,抓住了总不愿放手。
“嗯,那我就简单讲给您听,您可别怪我讲得太简单哩。”百克又不得不拾起往事,虽然年岁不高,而且他的过去的往事代表着贫弱,但回忆往昔还是感到无比快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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