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峰回路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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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浩明坐在一个灰暗的角落,手里拿着一瓶啤酒往嘴边送,样子很颓废,就像刚刚遭遇了一次凶险的抢劫。我轻轻走到他身边,静静地看着他,有点不敢开口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是潇婧啊!来,你坐我对面。”没想到,崔浩明眼睛没看我一眼就知道是我来了,说话的声音低沉又喑哑,听起来怪吓人的。
“你……你没事吧?”
崔浩明放下手里的酒瓶,看着我坐到他对面才回答:“没事,就是不想回去了。”
“我找了你好久,终于找到你了。没想到你居然说不想回去,那我……那我不白来了?”为了找到他,我的脚被鞋磨得起了个血泡,听见他这样说我有些不甘心又十分好奇:“你说你不回去了,是什么原因能告诉我么?”
“没你的事,别多想。看见你好好的,我就开心了。”崔浩明朝我笑了一下,却十分不自然。
我心里觉得他现在特别可怜,不禁有些动容地说:“你是真的开心吗?要是难受就说出来或许好受些!”
“真没事……”
“你说出来到底能怎么啊!”我心里憋着一股气,特别不舒服,语气也变得有些硬。
“你不明白的,还是别知道好了。别管我,赶紧回去吧!”崔浩明起身,目光呆滞,正要转身往门口走。
“我不……”我话没说完,就被从门外冲进来的一个人打断了,那个人满脸都是血,我没见过他。他慌张惶恐地对崔浩明说:“浩明……你……你快走吧!外面打起来了,你再不走真会出事的!”
“他们真的是不看见棺材不掉泪吗?好,我跟他们拼了!”崔浩明脸色一变,尽是狰狞凶狠的表情。他话说完,就一把推开那个人抬脚就要往外走,见这情势,我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挡在他面前,简直要哭了得说:“崔浩明,你不可以出去!什么可以在法律范围内解决的,你别忘记了。”
“潇婧,你别管我的事!小六,带她从后门出去!”崔浩明右手伸过来,像抓只小鸟一样一把提起我放到他侧身,好像真的发生什么大事了。
我一把拽住他的手,带着哭腔喊道:“你要是出去,我就撞墙死了。”
“小六,你还站着干什么?快带她走,别让她做傻事,听见没!”崔浩明甩开我的手大步凛然地走了出去。
那个叫小六的像支箭一样冲了过来,连拖带拽地把我弄出了后门。我的眼泪奔涌而出,胸口紧张地在抽搐。迷蒙中,崔浩明伟岸的身躯在阳光下越来越高大,渐渐地不见了。直到我被带到一个荒僻得有些恐怖的小院,我才停止了呜咽。这个院子不大,小道的两旁长满了齐腰高的杂草,清一色的枯黄,随着风来回摇摆,煞是好看。
“我要回去找崔浩明,你别管我了!”我转过头对小六说。
小六擦了擦溅得满脸都是的血迹,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好像是在命令我:“大哥说不让你去,你还去,想找死啊!”
“我不管,你要是害怕就待在这,别在你姐姐我面前碍手碍脚的,走开!”我气得脸涨红,脖子上的青筋都突了出来,吓得小六连连退步。
我顺势推了他一把,跑出了院子,只听见后面传来小六的呼叫声“小姐,你别去啊,小姐!”
由于不识路,加上曲曲弯弯的青石板路岔道十分多,不是本地人根本就无法判断方向。我转了好几个弯也没找到那个“醉烟酒楼”,,却总能听见一些厮打追喊的声音,不是由近及远就是由远及近,我寻声而走。终于累得不行,高跟鞋由于奔跑过多,已经岌岌可危了,我坐在一个墙角处,把鞋脱了拿在手里,歇了一小会,打着赤脚沿着冰凉的石板路继续找着“醉烟酒楼”。
忽然,我听见有人在喊“崔浩明,你别跑!”。我激动万分,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勇气涌上心头,让我充满了力量。我拔腿就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跑。过了约十来分钟,我来到一条小巷。在一幢有些阴暗的小屋前,有一个人正弯着腰扶着墙壁喘粗气,他头侧掩着。我一眼就认出了他来,崔浩明。
“臭小子,你怎么了啊?”我感觉口中又哭又涩,像是有片树叶贴在喉咙管里下不去又出不来,特别难受。在激动中,我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酸楚、难受、疼痛……一切不好的感觉又一涌而上,泪水顿时就像决堤的洪水奔涌而出。
崔浩明抬头看着我,没有说话,看样子好像十分难受。我冲了过去,扶起他,急切得想问他怎么样,又不敢让他挤出所剩无几的气力来说话。过了许久,他才缓过来,刚要说话,另外一条小巷传来了一批人追赶过来的动静。
我还没明白过来,就被崔浩明抓着手往小屋里跑。进了屋,他返身把门锁上了,转过来牵起我的手,继续往里走。我被他牵引着跌跌撞撞地走着,根本没来得及看这屋里到底有些什么东西,只感觉没有人住,好像寺庙一样清静,脸上不时还能蒙上一层蜘蛛网。
我们两个人一前一后穿过厅堂,走到后院,原来就是小六带我去的那个院子。我试着去找小六的身影,却发现这院子里除了我和崔浩明,再没有第三个人。院子里鸦雀无声,掠地风吹得荒草来回摇摆着。
“潇婧,你看什么呢?”
“我……没什么拉。”我回过头来,看着他那双深邃的眼睛,惊得呆住了。
“放心,这里他们找不着的!”崔浩明松开了手,在我下巴轻轻碰了一下。
我看见他微微敞开的衣襟,那呼吸起伏的胸膛让我感觉特别有男人味。我不敢直视他火一样直直地射过来的目光,想躲开又不想地低声回答说:“我真的好担心你啊……”
“你来找我,已经让我觉得很幸福。这辈子要是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崔浩明的目光好像有千斤的重量压了下来,接着他伸开他长长的双手把我拥揽在怀里,低头用力地吻我。我被他任意抱着亲吻着,几乎喘不过气了。被他这样抱着,我感到那么温暖,那么惬意。或许是因为今天的经历让我还没回过神来,又或许是我真的没有想起刘义,我居然没有拒绝崔浩明的吻。
绛红色的夕阳映照在我们两个人身上,有些凄凉。在这寂寞无助的巷口,孤独我和失意的他相遇了。两个走失才一个小时的人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就这样深情地吻着,久久没有分开。
我们好像是一对失散多年的恋人,用不着说些什么,没有任何文字比这拥抱更来得让人安全,所有的幸福全融化在温柔的气息里。
后来,我们俩悄悄从院子后门溜出去,叫了一辆出租车回到了上海。
在路上,崔浩明向我解释了今天发生的事。昨天崔浩明为了逃避混血儿就来到了“醉烟酒楼”,结果看见有人在闹事。走过去一问,原来是有个叫大刚的流氓头头调戏酒店漂亮的服务员小倩。作为酒楼的少东家,崔浩明当然不能袖手旁观了。他就叫保安把以大刚为首的流氓地痞叫了出去处理,好好把事情弄清楚平息了就好。未曾想,这群人是混血儿韩会花钱顾来的,是有组织有预谋的,并且他们自己也想借机敲诈酒楼一笔钱作为组织发展费用。所以他们根本就不同意,非要武力解决。没办法,那些保安只好请示崔浩明做决定。本来崔浩明脾气也算温和,可他偏偏不想破费让那批流氓的阴谋得逞。就这样,双方都不愿意妥协,事情越闹越大,结果发展到后来我看见的乱局了。
我不放心地问他:“那他们会不会把酒楼砸了?”
“傻瓜,怎么会呢?那样他们就等着蹲监狱吧!呵呵……我已经叫人打电话叫警察处理这事了,不要想多了啊,以后再也不会有什么女人欺负你了。”崔浩明扭着头盯着我,手在我脑袋上摸了一把。脸上泛起微微红潮,浅浅的酒涡若隐若现,可爱天真的表情好像深山里的孩童。
我看着这张帅气的脸,有些不能自拔。微微烫过的头发活力十足,没有以前那么飘逸了;脸上棱角分明、线条清晰,笑容淡淡的仿佛迎着朝阳的花骨朵,休闲的橙色T-恤衫裹着一件白色外套,打磨得有些泛白的浅蓝色牛仔裤不松不紧。
“怎么会有这样英俊的男人坐在我旁边,而且对我又是那么好,难道上辈子他欠了我什么?”我有点不敢相信,心里这样想着。
“潇婧……你怎么了?”
我猛地惊醒过来,竭力掩饰着有些害羞的脸色,用我从来没有过的温柔轻轻地说:“没……没什么拉!嘿嘿,跟你在一起我很开心呢!”
“真的!啊……我太高兴了!潇婧,我明天就去上班,然后带你去吃肯得鸡,好不好?”崔浩明突然间又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激动得手舞足蹈的,引来计程车司机不解的微笑。我幸福地望着他心里却在想还好是在车上,不然他早就蹦得老高了,真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小区里,夜半清醒的街边霓虹灯,洒下的清辉照得前方的路很清晰,仿佛在预示着什么。要是在以前,我会觉得冷清得太寂寞,从而会觉得很惆怅。
可能是因为最近小区出了一起**杀人案,那个讨厌的保安拦住了我们,车也就没有进小区。
我和崔浩明沿着道一前一后地走着,谁也没开口说话。我一直都在想着下午和他拥吻的场景:荒芜的小院,鹅卵石铺成的小道,两个年轻人拥吻在一起,身边的嫩草黄花、绛红色的夕阳余晖、轻微的春风,融合成一副美丽的油画,美丽得惊心动魄。
到了我住的楼下,只见一楼黑咕隆咚的,我立刻就想到那起谋杀案,心突然一缩,害怕得像是被雷击了。我一个转身一把抱着崔浩明,紧紧地抱着,生怕一松手他就扔下我一个人走了。我的头紧紧贴在他宽大的胸膛,一股暖流从我脚心迅速涌了上来,这样的幸福真叫我舍不得放手。我们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夜静得死寂,黑暗中偶尔传来一两声不知名的虫鸣。
不知道过了多久,崔浩明轻轻地说:“潇婧,做我女朋友,答应我好吗?”
我缓缓抬起头看见他那深邃的眸子在黑暗中闪闪发亮,诚恳得让我心驰神往,甚至想入非非起来。做他女朋友,我就是经理太太了啊!那……我不就可以天天坐在家里,想做面膜就做面膜,可以天天坐在电脑前敲着键盘,也可以随时和崔浩明这小子约会……嘿嘿,真不知道有多幸福!

“潇婧,答应我吧!”
“啊……啊……那个”我的幻想被他的话打断了,话说得有些慌乱。
崔浩明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得看了看我,说:“你今天受惊了,明天再说吧!”
“唔……”本来我心里有些紧张才知道怎么办,听到他这话才支支吾吾地回应了他。我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目光舍不得再移开。我感觉到身体内有一团火在不安地燃烧着,真有好想转过身去抱着他的冲动。可是理智告诉我,不能那样,因为我的心底还爱着刘义。
为了缓解这尴尬的氛围,我用手在他后背狠狠地掐了一下,痛得他跳了起来。
“傻瓜,好疼哪!”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突然他的脸就朝我压了下来,一张嘴紧紧贴在我嘴唇上。我……我被他的举动吓得抿紧了嘴巴,双手抱着他的腰。我能感觉我长长的指甲都嵌进他的肉里了。
“哎哟,你要死啊,笨蛋,疼啊!哎哟……”崔浩明痛得跳了起来,好像个小丑两手不停得揉搓这后背。
“死家伙,别叫了,等一下别人还以为又发生什么杀人案了!”
崔浩明在听到我的话后,立即就安静下来了,手还不停地揉着,一边假装愤怒地说:“死丫头,对你好就欺负我啊,看我以后怎么凶巴巴地吓死你!”
“你怎么对我好了,那样就是好么?也不害臊死!嘿嘿……再说了,你敢对我凶吗?哼!我就不见你!”我撒娇地白了他一眼。虽然我知道在这黢黑的夜里他什么也看不见。
“行了,宝贝妃子!送你上去吧!”崔浩明送我上了楼。直到看见我平安地进了门,他才放心地走了。
我竭力压制住异常激动的心情吃了饭,然后和姜琴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心不在焉地老忍不住嘿嘿傻笑。
“喂,臭丫头,你今天怎么了?从你回来就发现你不对劲。哪根筋出问题了啊?”姜琴手里拿着遥控器看也不看我就说。
“我……没什么拉。就是开心明天是星期天,还可以休息一天呀!”
“呵呵,不告诉我实话是么?真后悔今天给你做好吃的了。哎……”姜琴回给我一个白眼,假装生气得瘪嘴叹气。
我犹豫不决,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终于下了决心,一口气把我的心里所想的全告诉了她,眨这眼有些羞涩地看着她,期待着她能给我说些什么。
姜琴突然张大了嘴巴回应我:“你别是爱上了崔浩明?”
“什么?”虽然我潜意识里怀疑自己爱上崔浩明了,可是这话从姜琴嘴里说出来,我还是大吃一惊。
“怎么不相信啊!傻妹妹,你怎么这样笨呢?我早就看出来崔浩明是喜欢你的。哎……”姜琴淡定从容的神态让我更加深信不疑自己的感觉。
我好像有些急红了眼似的,扯起嗓子说:“我没有说我不相信,只是真的不敢相信。”
“从他要陪你去鞍山那次啊,我猜他就喜欢你了!哈哈,丫头,你姐姐我又不是白痴,哪跟你一样?不过,就我看,你还不如就答应他好了,免得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这多凄凉啊!”
“凄凉?哪能呢!我一个人也可以得很好的,你看我现在多开心。呵呵……”
“你醒醒啊,别像丢了魂魄似的,丢人不丢人啊。”姜琴笑得好像一朵绚丽的花儿,说:“我告诉你吧,你的开心都是因为崔浩明天天陪在你身边,不然就你和刘义分手还不得去跳楼!我看你现在啊,还是好好把握这次机会,别让崔浩明溜走了。”
听她这样说,我好像受惊了的兔子似的瞪着眼珠子。
把握崔浩明?我……我不敢想了。可我又耐不住地往下想,心里仿佛一团麻线纠缠在一起,理不出头绪来。我心里蒙蒙胧胧的,一片空白,模糊得像是泼了一盆浆糊,已经听不清姜琴在旁边说些什么了。
回到我的房间,躺在床上,细细回味姜琴的话,我开始懂得了我的真正感受了。
回想起这段时间,虽然崔浩明形影不离地在我身边陪着我,守护我,可我却并不知道他在默默爱着我。这一切来得那么突然,我真的有些措手不及。
可悲的是,我总是强迫自己为刘义的离去而难受,却完全没有注意到我每天都很开心;我迷恋那段旧情,却不知道它早就已长了酶、落满了尘埃,并且还一心地想着怎么去挽回那虚无缥缈的情分。今天我终于知道,以前我拒绝崔浩明的原因仅仅是舍不得刘义的海誓山盟。
如今迷雾散去,我的心一下子就飘到了崔浩明那儿去了。崔浩明咧嘴笑着逗我的神情,板着脸假装严肃的表情,压着嗓子学动物叫的神态,掩面轻声呜咽想要我撒娇安慰的可怜样……太多了,多得让我有些眼花。
没想到,我和崔浩明居然有两次拥吻!我忍不住又舔了舔嘴唇,还能感觉到丝丝的甜,好像草莓又好像雪糕的滋味,幸福就像花儿一样绽放开了。我仿佛走在云端,轻飘飘的感觉从脚心蔓延开来,一点一滴地侵袭进我的心。
我又恋爱了!我激动地想大声地笑,幸福得差点没跳起来。
等我镇静下来,才意识到我在改变自己,有点不像那个坚定的潇湘妃子了。从前坚信爱会天长地久,可是那一刻我却没有这样想。我嘲笑自己的善变,心里就难受得活像一只受伤的野兽。不过,最终还是幸福占了上风,我在笑中模模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中饭时间。我放下手中的材料,正要去公司餐厅,却被崔浩明叫到他办公室。我猜测着肯定又是工作上的事,毕竟这几天耽搁的事太多了。
没想到,我一进去,崔浩明见我第一句话就是:“潇婧,我请你吃饭,可以吗?”
我猜测着他是不是要表白,有点紧张不敢答应他。
“怎么,不愿意啊?那就算了。”
“我愿意,我愿意哪!”听到他这样的话,我居然急得答应了他。
“哈哈……看你急的那样,真有意思。”崔浩明拉我的手,深情并茂地说:“潇婧,你想我了吗?”
“经理,你……你怎么又胡说了啊?”我试图甩开他的手,却被他越拉得更紧了。听到我想听到的话,我的心里比蜜还甜。可是我却不敢表露我的喜悦,我害怕他又会说些更离谱的话,只好支支吾吾地责怪他。
“我没有胡说,你老实回答我!”
“没有!”
“没有吗?不可能!潇婧,你看着我的眼睛。”崔浩明用手捧起我的脸。我看见他的双眸里全是水一样的柔情,心里“扑通扑通”地直跳,全身的荷尔蒙像火一样迅速燃烧起来。崔浩明低头轻轻咬住我的嘴唇,然后他的舌头跟着就钻进了我的嘴里。来不及拒绝,我就尝到了丝丝香甜的味道。
霎那间,时间和空间一下子就凝固了,我和崔浩明好像漂浮在月球上,失重的感觉一点一点地包裹起我。被他这样吻着,我觉得我真得幸福就快要受不了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松开我。我犹豫着,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应该装作生气打他一拳再跑出去。不过,我都没有那样做。在对视了几秒后,我擦了一把嘴,说:“崔浩明,你要对我负责!”
“请你放心,我绝对负责。哈哈……以前我说你总有一天是我的女人,你还不相信。今天你相信了吧?”崔浩明一把抱住我,温柔的气息让我心都醉了。他的双眼热烈地看着我,手上的劲也更大了。我被他抱得紧紧的,有点透不过气。
他说:“我的妃子,我想死你了。我终于知道我是一天也离不开你。你真的没有想我吗?”
听到他的话,我猛得记起了那几天他失踪的事,心里一紧,气得挣脱开他的手,厉声问他:“没有,我一点也没有想你。我想你干什么?你这个骗子。”
“我怎么又是骗子了?我说的话要是有假,我可以立刻去死!”崔浩明伸出手要发誓。
我用力一拍他的手,没有表情地说:“你死了就好了,我就不用烦心了。”
他似乎有点莫名其妙,搔搔头一脸茫然地说:“潇婧,你不爱我啊?我死了就没有人疼你了啊!”
我没有看他,别过脸气愤地说:“你不是有很多女人让你疼的吗?还有心思管我啊?”
“我哪有别的女人啊?你误会我了。”
“我误会你?哼!那你前几天怎么相亲相得都不理我了呢?”
“相亲?哈哈……”崔浩明拉起我的右手亲了一下,解释说:“你真误会我了。这几天我一直躲在家里,就是为了制造今天的效果。哈哈……你居然,笑死我了。”
“你……你真是个十足的坏蛋!”
看见他仰面大笑,我被他的气质深深吸引了。这个英俊的男人,总是会给我带来满心的幸福,也许是他真的一直就装在我心里。我思量着应该接受他,因为我已经没有了刘义,再错过崔浩明,也许我就真的不会再有春天了。
“那我就答应你了。”
“你说什么?你答应什么呀?”崔浩明满脸问号。
我真想给他一耳光,居然敢在我面前装糊涂。不过为了彻底拿下他,我也忍了。我冲他就吼出一句话说:“答应做你女朋友!满意了吧?”
“来,先亲一口。”
“呸!”
我的春天真的来了,只是迟到了几天而已。可是我已经很满足了,因为我觉得自己找到了真爱。面对这新的爱情,我决定要好好珍惜它,因为我已经知道它的重要性了。
爱情真的是太神奇了,我每天都很幸福。崔浩明每天早晨都会送我一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外加一份营养早餐。中午他会带我去必胜客或者是肯得鸡。晚上他会和我一起去吃炸酱面或者中国餐馆,接着他又会带我去散步逛街再开车送我回家。
从来没有人如此疼爱过我,我的心常常会感动得装满了泪水。我坚信我选择崔浩明是正确的,至于对刘义那是我的错爱。
还有几天就是新年了,我决定带崔浩明回湖南见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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