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风雨更伤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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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那日雪儿在客栈被人掳走后,万俟怪与可笑、红旭周旋片刻,并未伤及性命,不多时便也撤身离开了。可笑二人自知武功难以敌及万俟怪,是以也不追赶,见到d上躺满黑衣人,便欲从其身上找到线索。
红旭赶忙上前扒开一个人的小臂,定睛细看,却又大失所望,“唉,没有‘狗头’,也许是另有其人。”
可笑仍存侥幸心理,挨个儿查过,却仍是毫无所获,二人一筹莫展,担心雪儿安危,却也不知所措。
本来店内小二已被满d尸体吓得魂飞魄散,心中暗骂倒霉,便见可笑与红旭上前搜索,贪财之心陡起,便也上前乱翻了起来,还算他幸运,刚一上手便摸到一个十两银子的大元宝,立时眉开眼笑,将其一角放在嘴里咬得一咬,“嗯,是真的。”拿到面前再一定睛细看,“我的娘哟,原来是金府的人啊。”小二大叫一声,手中银子落d,面如土色,两腿不住的打颤,晃了几晃才一**坐在d上。
可笑与红旭对“金府”二字特别敏感,闻其所言,又见他这副模样,赶忙上前,一人捡起了d上的银子,一人蹲下身抚住了小二肩头,可笑拿过银子递与红旭,二人均看不出其中端倪,惊奇万分,是以同时转向小二。
“小二哥,不用害怕,你怎么知道是金府的人?”可笑沉声问道。
小二仍在发抖,沉默半晌才结结巴巴道,“能用金府的银子……还……能会是别人?”金府的大名令久居京城之人闻来如雷贯耳,想来定有不凡之处。
“你又从何知道这是金府的银子?”可笑又问。
小二拿过红旭手中的银子,“你们一定是初出江湖的吧?”其见二人点头,面显自豪之色,手指银底中心一点黄道,“呐,这个黄点就是金子,可是金府的独家标志啊。”又摆出一副老江湖的样子道,“别人谁会这么大方,在银子上贴金子?”
其实,金府的对外形象一直是充满着神秘色彩的,外人见其财大气粗,又是武林人士聚集或常来常往之d,心中便已料定他是一个是非之d,是以便对其府中之人心生胆怯也是不足为奇。
可笑二人闻小二所言,再一细看,果是一粒黄豆大小的金子,心中便也认为定是金府之人,见其也起了杀害雪儿之心,不由得忧心更甚,二人对视一眼,均起身落座,却是一言不发。
小二见得此情此景,心中害怕极了,于是赶忙变坐为跪,叩头如捣蒜,语带哭腔道,“二位客官,二位大爷,快将这些尸体弄走吧,小的们做的是小本生意,可得罪不起金府啊。”
“小二哥,”可笑上前将其扶起,又问,“在下素闻金府名声甚好,你却为何要如此怕他?”
“哎呀客官,你不知道哇,十七年前,金府为了不知一剂什么草药,便血流王家庄,杀了他全家老少七十五条人命啊。”小二说着脸色更是难看,想是心有余悸。
可笑稍稍点头,“小二哥,你去忙吧,这里我们自会处理。”
小二站在原d只呆呆点头,想是尚未回过神来,恐怕也有看他二人作何打算之意。
“是阿貂,一定是他跑去跟金彪通风报信,然后再派人来杀我们的。”红旭闻小二所言,甚是气愤,“真看不出他居然是这种卑鄙小人!”
“阿貂对雪儿喜爱有加,这是你我都知道的,他怎么可能暗害于她?”可笑驳道。
“他当然不会加害雪儿,只是想摆平你我这两个眼中钉肉中刺而已。”红旭深有感触道,“突又若有所悟道,”那个黑衣人会不会和他们是一伙的,会不会是把雪儿掳到金府了呢?”
“我看不大可能,黑衣人的武功显是高出万俟怪许多,二人若与其同路,蛮可以正大光明的将雪儿带走,何必要多费周折,偏要将这许多人杀了不可?!”
“这正是金彪的奸邪之处啊,为掩人耳目,有什么做不出来!”
可笑也明白知人知面难知心,对雪儿更是担心,便不再有疑虑,道,“那我们赶快收拾一下,去金府!”说着扭头便向客房冲去。
“客官,这些死人怎么办啊?”小二见二人说话间便要离开,急问道。
“我来处理吧。”红旭望可笑进房后接道。
可笑收拾好自己的随身物品便跨入红旭房内,欲代其劳,收拾是无意中发现枕下压着一包东西,打开一看,正是香魂散,心中不免其道:二弟怎么会有这种东西?突又转念:难道是……情急之下,手心已沁出汗珠,心中想着自己与雪儿、红旭的关系,不由得悲从中来,愣一会儿神,便将纸包揣入怀中,拎起包袱走回大厅。
红旭早已找人将尸体抬至后宅,用“化尸粉”将其化了个一干二净,小二正在打扫。
可笑只与小二道了声别便拉起红旭向门外走去,二人快马加鞭,不久便行至郊外,可笑突然勒住马步,双目如电,直射向红旭,红旭不明所以,拨马而回,“怎么了,大哥?”
可笑缓缓伸手从怀中掏出纸包,摊于红旭面前,“你有什么解释?”
红旭见状一怔,继而醒悟道,“不错,这是我的,所有的一切害人杀人的假象包括中毒都是我一手策划的。”说得倒颇坦然。
“你不感觉太过份了么?”可笑有些气愤,加重语气质问道。
“大哥,你有没有易d而处,考虑过我的感受?如果雪儿被阿貂抢走,我真不知道要怎么活下去。”红旭激动的说着,顿得一顿,又道,“你可以认为我自私,但我有追求幸福的权利,这一生,我只爱雪儿一个,我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抢走。”
“江湖道义,兄弟之情难道都不顾了么?”
“雪儿最重要,为了她,我可以放弃一切!”红旭坚定的说。
“你认为这样雪儿便会开心么?”可笑提到了关键性的问题。
“我……”红旭倒真是忽略了此点,其沉默片刻,突又语带恳求道,“大哥,你我八拜之交,千万要替我保守秘密,不能让雪儿知道这件事,只要她愿意在我身边,我宁愿付出任何代价!”
“你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可笑只叹口气道。
“我绝不后悔,大哥,你没有经历过,是不会明白我的心情的。”
可笑心想,我怎么会不明白,我又岂只不想和你一样?可我没有勇气,我怕雪儿知道真相后会生气,会不愿认我这个大哥,唉,其想着情绪低落,黯然神伤。
“大哥,你不用担心,我一定会好好对待雪儿的。”红旭激动道,又抬头望了望天空,“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快点儿赶路吧?”
可笑又想,不用担心?我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为了雪儿,一时冲动与你反目成仇?其心中琢磨着,答应了一声,双腿一夹,疾行而去,红旭则紧随其后,其将久藏心底之事人倾吐出来后感到无比舒畅,更对马上能见到雪儿信心十足。
且说阿貂见红旭被炸而死,雪儿又是不知去向,料来更是凶多吉少,确是吃惊不小,突然想到自己府上的“七星轰”定然有此功效,其心d善良单纯,并未考虑周全便认定是爹因上次雪儿大闹金府而要将其铲除,解铃还需系铃人,是以赶忙快马加鞭,欲赶回府里要解药救人,万万想不到却是中了红旭圈套。
阿貂心急火燎,一路换马不换人的奔驰着,三个时辰之后便到了家,由于赶得过急,所乘之马刚到门口便口吐白沫倒d而死,阿貂急忙叫开了门,对仆人的询问不理不睬,径直冲进大厅却不见金彪,又急切的问道,“李叔,爹呢?”
身后的老仆李键见问,忙应道,“老爷正在房中休息,少爷多日不归,突又这么急着赶回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了?”阿貂真是急昏了头,竟忘了此时刚过丑时,正是睡觉时间。
“嗯,”阿貂只含糊的答应了一声,便冲进金彪寝室,“爹,我是貂儿,我想见您马上。”其立于门外轻声叫道,不闻有何声响,便又提高嗓门道,“爹,我回来啦,我有要事向你禀报!”
“哦,是貂儿回来了?”金彪从房中缓缓道来,“你先在大厅等我吧。”
“是,爹,我很急,麻烦您快点儿过来。”阿貂说完又奔回大厅,“李叔,今天府里有人出去过么?”
“少爷的意思是?”李键显是不太明白阿貂所言之意。
阿貂急道,“我问你府里有没有大批人马出动?”
“少爷,府内连日来都是相安无事,并未见有什么行动。”其仍不明所以,只如实道来。
“‘轰神’阿七叔也没有么?”阿貂不等其说完,便又问道。
“老夫在此,当然不曾出去过,怎么,难道出了什么事?”“轰神”阿七左手拄拐笑说着走了进来。此人是个老江湖了,善用“七星轰”,自己左腿残废便是因练习此功所致,其跟随金彪多年,平日里最疼阿貂,视如己出,故此二人感情甚佳。
阿貂见其突然出现,心中便多了个心眼儿,故作关切的问道,“阿七叔,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休息?”
“知道小祖宗回来了,老夫岂有不见之理?”阿七仍是满面笑容的说着,“怎么去了这么多天才回,不怕老爷责罚你啊?”
阿貂不理此话,却又急问道,“阿七叔,您可千万不能骗我,刚才真的没有出去么?”
“我阿七何时打过诳语?怎么,几日不见,便懂得怀疑起七叔来了?”
“阿七叔,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阿貂见其不能为意,便认真道。

“臭小子,多日不归又毫无音信,”金彪大骂着走进厅来,坐于太师椅上拍案又道,“到底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爹?!”
阿貂料定挨骂难免,是以赶忙跪倒,低头道,“孩儿不孝,请爹息怒。”
李健、阿七也赶忙施礼,口称“老爷”。
“老爷,貂儿赶了多时的路,想是很累了,您还是将脾气放一放,改日再教训吧。”阿七劝道,上前欲将阿貂拉起,不想阿貂却是跪d不动,“你这孩子,今儿这是怎么了?”阿七不解道。
“爹,孩儿只有一言相问,您可不能瞒我,今天您有没有派人去过汴京?”阿貂眼圈微红,语带恳求道。
“臭小子,爹为何要瞒你,我也退出江湖多年,这你也是知道的,府外无事,我又派人出去做什么?”金彪一脸严肃认真道。
阿貂见每人说得都很诚恳,便不再怀疑此事与金府有关,是以欲赶回救治雪儿,便道,“爹,要打要罚,孩儿改日再来领罪,现在有事,先走了。”说完起身拔腿向外奔去。
“站住!”金彪一声怒喝,“刚到家又要走,太不像话了。”李键已飞身上前将阿貂拽了回来。
“爹,”阿貂见状又是跪倒,“求您让孩儿走吧。”说完连叩了三个响头。
“不行!”金彪怒发冲冠的叫道。
阿七扶起阿貂劝道,“少爷,老爷也是为了你好,江湖凶险,你一个人孤身在外,万一遇到奸邪之人,那要如何是好?”其见阿貂一脸懊丧,于心不忍,又道,“你有什么事不妨告之老爷,若有必要,也好设法帮你啊。”
阿貂闻言扭头望向金彪,见其点头,犹豫半晌,却道,“爹,孩儿说了怕会惹您生气。”
“大丈夫还婆婆妈妈的,有哪一点像我?!”金彪故作生气道。
“爹,孩儿是想……想娶雪儿为妻。”阿貂受激不过,终于说了实话。
“哪个雪儿?”金彪问,忽又醒悟道,“哦,就是上次大闹本府的那个丫头?”
阿貂闻言便道,“爹,上次只是她一时冲动,况且又是在维护无极帮的声誉,情有可原的。”
“哈哈,如果爹没有记错的话,那天是谁非要教训教训她不可啊?”金彪笑道。
“爹,不准笑我!”阿貂突然害羞起来。
“哈哈,”金彪又笑道,“爹哪有怪她啊,这个丫头聪明机灵,人又长得漂亮,跟我儿子可谓是天生一对啊。”其见阿貂此时窘态,不由手捻胡须说道。
“爹,您真的这么想?”阿貂闻言欣喜若狂,一直认为爹恨极雪儿的他真不敢相信这话是爹亲口所言。
“她如今身在何处?爹马上派人接她进府,好吧?”金彪此话又是大出阿貂意料。
阿貂闻言这才想起此次回府之目的,急道,“她在汴京的‘双福’客栈,不知道被什么人炸伤了,孩儿以为是阿七叔做的,所以来取解药,爹,我要去救她。”其说完又转向阿七道,“阿七叔,这方面你最懂了,劳烦您跟我走一趟吧?”说完又望回金彪。
“你乖乖待在家里做你的功课,以后都不准出门,整天在外头鬼混,哪里像金府的少爷。”金彪突又摆出一副家长模样训道。
“爹,那雪儿……”阿貂见爹又拿出金府少爷的头衔来压自己,很是不爽,却又无计可施,只是担心雪儿。
“爹自会派人前去救她,你也跑了一天了,先回房休息吧。”金彪下令如山,阿貂哪敢违抗,只得从命回房,其往日在府上养尊处优,确实不曾如此奔波过,今日累极,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却也无法入睡,脑子里满是雪儿,睁开眼见到的仍是雪儿。
金彪待阿貂走后,便吩咐李键带领其弟子刺杀雪儿,于是便出现了前面黑衣蒙面人围攻雪儿的一幕。
几日过后,阿貂仍不见雪儿到来,忧心如焚,便去向爹询问,不料却被一句“爹派人赶到之后,却已不见其踪影”而驳回,心下更是骇然,便欲出府寻找,却是死活不被允许,真是身为人子,不得不从啊。
阿貂无心练功,整日坐于书房,对着文房四宝发呆,为解相思之苦,只得做画一幅以寄深情,在他的精心描绘下,一绝代女子跃然纸上,正是雪儿不假,其一双含情目,两弯柳叶眉,红唇微启,似嗔还笑,似灵又俏,再观其眉如青黛,眼若秋水,面如怒放之花,鼻若拱起之月,其秀其美,果然非同一般,在旁又书一词曰:
玲珑剔透笑永留,顽皮消全愁。千里忽重逢,卖身葬兄,又受佳人逗。
双翼飞落仙境后,有喜心中透。莫道不动情?风拂秀发,难抵仙姝诱。
可笑与红旭快马奔驰正行间,突见一黑衣人挡住去路,正是万俟怪,可笑赶忙勒住缰绳,停了下来,红旭见是万俟怪,如遇不共戴天之仇人,一时怒不可遏,驱马直冲向前,胜败不论,先发制人。
万俟怪并不躲闪,只用“隔空点**手”制住了马儿的四处大**,红旭见状,心中更气,飞身上前便跟出一掌“横空出世”,只因万俟怪此次并非为迎战而来,是以只用了一招“夕阳东移”将其化解,接着后退一步,立定不动。
此时可笑已上前将红旭拉住,又向万俟怪拱手道,“万俟兄此来应该是有所指教吧?”毕竟他的出现给可笑带来更多希望,万俟怪并不作答,只用一双冷目盯住红旭不放。
红旭见一招失手,又见万俟怪的高傲神态,当然气不过,“大哥,不必与他罗唆,明明是要加害雪儿,却要故弄玄虚,装什么算命先生,真是虚伪至极!”又转向万俟怪厉声道,“万俟怪,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到底将雪儿怎么样了?”
万俟怪仍不作声,抬手将一物甩了出来,说也奇怪,此物好似长了眼睛,一头扎进可笑怀中,可笑眼睁睁的看着有东西朝自己打来,却是不及躲闪,万俟怪又望向红旭,冷道,“你不配喜欢雪儿!”说完转身疾行而去,快若闪电。
红旭闻言一时呆了,竟无话可说,也不曾想到要将其追上问个明白。可笑也不做理会,忙掏出怀中之物,见是一个纸团,打开细看,见其上书:如果你们真的是为雪儿着想,就在汴京等我消息。
雪儿果然在他手上,他为什么要抓走雪儿呢,等消息,等多久?可笑想着将纸条递与正在发呆的红旭,红旭看了,抬眼与可笑对视,似乎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其实满脑子想的全是万俟怪临走时的那句话,他有什么资格说我?其又想到雪儿自述与万俟怪的“卖身葬兄”,郊外的“比翼齐飞”,不禁一股妒意横生,难道他也喜欢雪儿不成?那他抓走雪儿岂不是要……
沉默片刻,可笑首先开口道,“万俟怪如此武功高强,他没有理由要骗我们,是以他一定知道雪儿的下落,我们还依其所言,回去等消息吧。”
“武功高强便可以夺人所爱么?等?要我等倒不如去死!”红旭不得不悲观的认为等的结果会是万俟怪与雪儿成亲,当然不知如何是好,一时心绪难平,吼道。
可笑一愣,继而明白其所言之意,开解道,“二弟,你不要过于感情用事,万俟怪不会是那种人,你相信我,咱们还是先回去吧。”
“相信你又能怎样?你能来一个雪儿给我么?”红旭的情绪仍是不能自己。
“你……我……”可笑见其如此冲动,实在太不明智,一时语塞,待其冷静片刻才道,“二弟,你冷静点儿,急又有什么办法?你能找到雪儿么,能将她救出来么,如果你能,刚才为何不将万俟怪置于死d,逼他交出雪儿呢?”
红旭闻言句句在理,深知自己武功难胜万俟怪,更不要说对抗他的背后主人,于是木然道,“大哥,对不起,那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
“只好等了。”可笑从牙缝里挤出这四个字也确实不易,因为等就代表着将主动权拱手让与对方,不但自己无半点先机可占,而且还会处处受人牵制,实是下下之策,这是兄弟二人均不愿采取的应对之策,却又别无他法。
主意既定,二人驱马缓步返回,完全没有了讨伐金府的那份**,均是失魂落魄。
二人回到城里,“双福”客栈不知何故已是“关门大吉”了,只好另换一家叫做“富友”,整日里,可笑坐于苦想索人救人之策;红旭则不停的灌酒,喝了醉,醉了睡,睡了醒,醒了继续醉,其希望寄情于酒,借酒消愁。
如此过得五日,红旭实是难受其苦,向可笑道,“大哥,我等不及了,无论天涯海角,我一定要找到雪儿。”
可笑也是苦不堪言,但却无奈,便道,“万俟怪要你我在此等消息……”
“他是什么人,你我并不清楚,”红旭打断其语道,“何必要对一个陌生人寄予过多的希望,难道我们自己不能去找么?”
“可茫茫天d……”可笑仍是有所疑虑。
“你等好了,我自己去找!”红旭气急,转身便向门外冲去。
“二弟,”可笑叫住红旭,“好,我们分头去找,但无论结果如何,半月之后仍回此d会合。”其实在担心红旭会一去不返,故而说道。
红旭强挤出一丝笑容,答道,“好,一言为定。”说完转身欲出。
“二弟,”可笑将其拉住,分析道,“听万俟怪的口音,应该是北方人,不如我们分头向北寻去,也可缩小搜索范围。”二人议定便动身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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