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临终授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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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那费彬刚要对曲非烟下毒手,突闻背后一人大喝:“住手!”费彬赫然转身,看清来人,竟怒极反笑:“原来是你小子!你适才在刘府坏我大事,还没找你算账,你自己却送上门来了,妙极妙极,纳命来吧!”说着就欲一掌拍下!
“大胆!”段天浩脸上故作镇定,伸手掏出锦衣卫令牌,递到费彬眼前,口中喝道:“适才你们在刘府当真是愚蠢透顶,险些坏了二爷大事!”费彬却是一愣,奉左冷禅之命与那锦衣卫打交道的正是他,这令牌看来不假,难道这个小子竟是锦衣卫在华山的卧底?心中想着,这掌却拍不下去了,道:“适才在刘府,完全是按照二爷的意思……”段天浩打断他道:“胡说,二爷命我来转告你,那刘正风……咦?”说到这里,段天浩眼神突然望向费彬身后,神色十分惊讶,屈身拜倒:“不知二爷在此,属下参见……”那费彬也是一惊,下意识转回头去,哪有人的影子?突地心里一惊,不好,上当了!
急忙就欲往旁边跃开,只是他赫然发现,自己胸前已经深深**了一把匕首。他不甘心的倒在地上,盯着那匕首,想拔又不敢拔,手指着段天浩:“你……你……”却说不出话来。双腿在地上踢腾两下,就再也不动了。
“哈哈,四师弟你还真是诡计多端,这嵩山派的费师叔欺辱身负重伤之人,又欲残杀无辜幼女,当真是该杀!”段天浩转头看去,正是那令狐冲和仪琳。
仪琳走过去给那曲非烟解开**道。曲丫头的**道一解,直接扑进段天浩怀里,呜咽道:“呜呜,天浩哥哥,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段天浩当下尴尬万分,怎么又变成“天浩哥哥”了,这丫头太强了,比后世的女孩都开放,这是怎么教育出来的啊。其实段天浩想的一点没错,那曲非烟自小父母双亡,全是爷爷一手带大,爷爷十分宠爱她,而且性格洒脱,所以就造就了这么个小魔女出来。
段天浩双手扶住小丫头双肩,轻轻将她身子撑起,道:“瞧瞧你爷爷去!”说着,段天浩走到两人身边,深深一揖;“见过刘师叔,见过曲前辈!”令狐冲亦上前见礼:“见过刘师叔、曲前辈,多谢曲前辈救命之恩!”
刘曲二人相视大笑:“好!好!你们两人都是人中龙凤,看来岳兄收了两个好徒儿啊!”突然,刘正风起身,对段天浩行了一礼,道:“多谢段贤侄示警,刘某才得以保留一点血脉,刘某女儿和幼子藏在书房后面的密室中,幸免于难。还希望段贤侄把他们带到华山,拜见令师,从此就拜入华山门下吧。”段天浩慌忙跪下,道:“师叔折杀弟子了,师叔吩咐,弟子当责无旁贷,还请师叔放心。”
那曲洋叫过段天浩来,拉着曲非烟的手道:“非非爹妈去得早,从小就跟我受苦,现在我要去了,就把她托付给段少侠了!请段少侠切莫推辞!”曲非烟抱着爷爷大哭道:“不!爷爷,不要丢下非非,不要丢下非非!”段天浩看着曲洋,却想起自己双亲,鼻子也不由一酸,道:“曲前辈请放心,晚辈一定会照顾好非烟妹妹!”
曲洋点点头,掏出一本曲谱,交给段天浩,此曲我和刘兄弟毕生呕心力作,叫做“笑傲江湖曲”,我不忍此曲就此埋没,还望段少侠找到有缘之人以曲赠之,切记!切记!段天浩点头道:“前辈放心,晚辈一定不会让此曲埋没!”曲洋又点了点头,最后拿出一张纸,递给段天浩:“我的功夫多来自日月神教,你却学不得,只有这手暗器功夫,是原来四川唐门失传绝学,你却好生练习,关键之时必能救你性命。”段天浩双手接过。

“刘兄弟,现在我们的心愿了了!”“曲大哥!”刘曲二人相视而笑,“哈哈哈……”
突然,笑声嘎然而止,两人就那样坐着仙逝而去了。曲非烟抱着曲洋的尸首大哭失声。忽然间,众人耳中传入几下幽幽的胡琴声,琴声凄凉,似是叹息,又似哭泣,发出瑟瑟断续之音,如同是秋风吹过树上萧萧的枯叶。段天浩师兄弟目光一对,是莫大先生!只听得胡琴声越发凄凉,催人泪下,却是渐渐远去。
此地不宜久留。拉起犹自痛哭的曲非烟,把刘曲两人的尸体以及那费彬的尸体都埋了起来。曲非烟跪在坟前做着最后的道别。段天浩把曲谱翻了翻,完全看不懂,于是收入怀中,又把那张纸拿出来,只见上面写着“漫天花雨”!段天浩自然知道唐门暗器的厉害,而这漫天花雨手法,相传是唐门最厉害的暗器功夫。段天浩不由得心中大喜,这手保命的功夫以后可要用心练才是。
就在此时,突见天空一道闪光,众人抬头一看,只见一支“银白色的长剑”悬挂在天空,停了一会,又缓缓下落,又化为满天流星。这正是华山派召集弟子的信号!
段天浩对曲非烟说:“非烟,我和师兄要去找师父你却有什么打算?”少女眨了眨眼睛,说道:“我自然是跟着天浩哥哥了,爷爷让你照顾我的!”段天浩无奈,只能带上曲非烟,心里却盘算着该怎么向师父解释。而这时,听得令狐冲去见师父,仪琳也告辞离去。
于是三人一起,向那信号方向走去。刚走了没多远,就隐隐听到兵刃撞击之声,密如联珠,斗得甚是紧迫,段天浩寻思:“是师父在和人动手吧?居然斗得这么激烈,显然对方也是高手了,却不知是谁。”
三人放慢脚步慢慢移近,耳听得兵刃相交声相距不远,当即躲在一株大树之后,向外张望,月光下只见一个儒生手执长剑,端立当地,正是岳不群,一个矮小道人绕着他快速无伦的旋转,手中长剑疾刺,每绕一个圈子,便刺出十余剑,正是青城派掌门余沧海。
只见岳不群气度闲雅,余沧海每一剑刺到,他总是随手一格,余沧海转到他身后,他并不跟着转身,只是挥剑护住后心。余沧海出剑越来越快,岳不群却只守不攻。段天浩和令狐冲看了暗暗佩服,这就是本派“养吾剑”了,师父在武林中人称‘君子剑’,果不其然,与人动手过招也是儒雅之极。
又过了一阵,只见余沧海愈转愈快,似乎化作一圈青影,绕着岳不群转动,双剑相交声实在太快,已是上一声和下一声连成一片,再不是叮叮当当,而是化成了连绵的长声,段天浩和令狐冲现在都已经看不清两人招式。猛听得“铮”的一声大响,余沧海向后平飞丈余,随即站定,却不知何时已将长剑入鞘。再看岳不群时,只见他长剑也已入鞘,一声不响的稳站当地。这一下变故来得太快,竟没瞧出到底谁胜谁败,也不知有否哪一人受了内伤。
却见二人凝立半晌,余沧海冷哼一声,道:“岳兄果然好本事,后会有期!”身形飘动,便向右侧奔去。岳不群大声道:“余观主慢走!那林震南夫妇怎么样了?”说着身形一晃,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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