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劫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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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听猴子这样,笑道:“猴子你肯定又是搭错神经了,什么杀杀的声音,这里除了我们俩,难道还有人在打杖不成?你就别逗了,赶紧找路出去,不然真的要在这里过夜了。”
“嘘!”猴子竖起中指,朝我使着眼色,意思是要我注意右边。我看猴子的神色似乎很紧张,说明果然有猎物自投罗网了,而且已经离我们已经很近。
一瞬间的紧张之后我马上冷静下来,越是这时候越要沉得住气,不然稍有失误就可能报销两条人命。这老林子里虽然没有虎豹,但是狼和野猪之类的大家伙还是有的,那都是些凶残要命的杀手。
我警觉地侧过身,朝右边看去,果然只见灌木和茅草从两边分开,被压伏出一条明显的通道来。那东西速度极快,一转眼就到跟前了。
我情不自禁的浑身哆嗦了一下,头皮有点发麻,背上冷汗都沁了出来,颤声道:“猴子,这下咱俩恐怕要见马克思他老人家了!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怪吓人的。”
猴子一见形势不对,立即闪身绕到我背后,哆嗦着却又装着一副什么都不怕的样子道:“啊呀我的娘诶,没准是咱们的猎物自动送上门来了,六子你千万别慌张,军来水挡,将来土淹。”说着还掳掳袖子,那样子滑稽得跟只耍宝的猴子没两样。
我内心紧张之极,却无心听猴子在那里放屁。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看情形肯定是个大家伙,还是小心些为妙。
猴子乐道:“小六你这动作摆得……有点酷毙,有点李小龙的样子。没看清楚是人是鬼之前,先别自己乱了阵脚。奇怪,我现在也感觉浑身有点……不得劲。”
这猴子啰里啰嗦,我真想揍他一拳。这家伙打猎没经验,长年在外面鬼混,电视剧看多了,总以为打猎很好玩,围起来杀一通就是了。
但这也不是猴子一个人的错,到了这一步,该来的必定要来,怕也没用,是什么东西总要见了真章才知道,再说本来半天都没见着猎物,不能见着了反而转身就跑,话传出去肯定会让人笑掉大牙。于是我壮起胆子吹道:“猴子你看我的,自古以来邪不压正,是妖是鬼,怕他怎地。”
话音刚落,那东西转瞬间逼了过来,我已经来不及从背上把枪摘下来,只好将匕首抽了出来,是生是死,只有放手一搏了。
“啊,是蟒蛇,小六你快……闪!”猴子突然一声惊呼,只感觉一阵腥风扑面而来,我本能地把身子迅速侧开。
好大个家伙!这蟒蛇浑身黑色,披着厚厚的鳞甲,三角脑袋,脊背上还有一道诡异的红线。湘西这一带丛林原本就是禁地,山民是轻易不敢上山的,再好的猎手也得三五个人,带上凶猛的猎犬才敢进来,就因为山里凶险异常,一不留神就会断送了性命。临近天黑,很多动物都喜欢在这个时候出来觅食,蟒蛇就是其中的一种,它可是吃一顿通常好几天都不出门。
话说就在猴子发现是蟒蛇的当儿,饥饿的蟒蛇也早已向我发起了攻击。它张着大嘴,吐着红信朝我扑了过来。幸好猴子的提醒,我闪得快,蟒蛇的粗大的身子从我脸颊溜了过去,冰凉粘滑。
猴子虽然对局势估计不足,做起事来猴急毛躁,但也颇有几分蛮勇,表面上不咋地,却是个不怕死玩命的主。此时只听大喝一声,劈刀迅猛地朝蟒蛇斩去。这一刀使足了吃奶的力气,本以为一举成功,那知猴子一时心急,却用了刀背去砍,加上厚厚的鳞片,这一刀算是彻底报销了蟒蛇对我们的好感,怒火更盛,一甩身子就将猴子撞飞,身后的灌木哗啦倒了一大片,呼地昂起头,半个身子立了起来,比我和猴子加起来还高许多。
我暗暗心惊,只道不好,干紧一拧身躲到了树后,窥视蟒蛇的动静,免得一不留神就被这蟒蛇活吞。何况猴子半天还爬在地上起不来,以他那副身子骨,倒不至于送了小命,却不知道断了筋骨没有。
蟒蛇吐着信子,发出吱吱的声音。刚才一击不成,也不急于攻击,倒是对躺在地上的猴子甚是关心,歪着脑袋瞧。猴子干脆装死,躺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也不敢叫唤,却是喘着粗气,显然那一下子挨得不轻,没有尿裤子估计已经很不错了。我趁蟒蛇把注意力放在猴子身上的当儿,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再不跑就只能等着送死,故意弄出声响,撒开腿就跑了起来。
蟒蛇一听有动静,果然对躺地上装死的猴子不再感兴趣,立即掉转头,速度及快地朝我追来。听身后的动静,几乎就贴我脚后跟。
我心里恐惧到了极点,猎枪放在背上,想取也取不下来,就算取下来了,也根本派不上什么用场,手里唯一的武器就是一把匕首,这玩意吓人还是可以,用来对付蟒蛇那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我拼命地跑,无论是速度还是体能几乎都超越了极限。山里的刺多,挂在衣服上,只听见衣服沙沙撕裂开来,皮肤与刀割一般,从头皮到腿都麻辣辣地痛。
只见蟒蛇总是离我一定距离,不敢靠得太近,它这是要躲开荆棘厚实的地方,我顿时明白了过来,这些荆棘不仅我怕,蟒蛇也怕。所谓蛇有蛇道,蛇肚皮薄,有些地方不敢直接溜过去,但灵活无比,滑行的速度又是极快,只听见两旁的植物哗哗地响,巨蟒蛇沙沙的声音很是骇人。硕大的头部几乎与我平行,蛇头朝向我,随时准备攻击。红红的信子吐出来,仿佛是**自己的猎物一样,等玩够了,再一口一口吞下去,慢慢消化。
我只顾得上深一脚浅一脚的逃命,也不知道猴子这么样了,看这情形他也实在帮不上什么忙了,估计连个尸体都找不到。一想人生在世,还没看够繁华世界,就要活葬蛇腹,心里恐惧到了极点,没想到突然脚底一空,我从一道一米多高的土坎摔了下来。
我猝不及防摔了个眼冒金花,背后的蟒蛇同时追踪而至,凌空中张开巨嘴朝我咬来。
惊慌中只见一只灰白的兔子突然蹿起,竟也是慌不择路,一下子就到了巨蟒的眼皮地下了。巨蟒一见活物,头一探就把兔子咬住了,可怜的兔子来不极叫一声,就被吞进蛇腹了。
虽然这一切发生只在一瞬间,可是为我赢得了宝贵的几秒,转身见旁边有一团密密的荆棘,也顾不上怕痛了,用手臂护住脸,顺势一滚钻了进去,浑身上下顿时痛不可当,不知道被扎了多少硬刺。
荆棘如一道护墙,蟒蛇识得厉害,也不敢硬闯,显然刚才那只兔子已经勾起它无穷的食欲,这会正暴躁无比。
我本来想躲到蟒蛇自己放弃,但显然它已经不耐烦了,见我迟迟不动,也不顾荆棘了,居然张开大嘴向缺口处扑了过来。
我心里大骇,只得拼命往外钻去,无数的硬刺划在身上脸上一阵巨痛。还好荆棘不是麦田般一片接一片,不然不被蟒蛇吃掉也会被硬刺凌迟,一钻出荆棘带,眼前便是一处稍微开阔的沙滩,一条不大不小的河从中穿过。
这里实在避无可避,我只能朝河跑去。哪知道忙中出乱,一脚踢在石头上,一跤跌了下去,摔得门牙生痛,眼冒金花。
蟒蛇瞬间追至,这回不顾猎物生死,张口就咬了过来。我只觉背上一紧,嘎崩一声响,我的背包被蟒蛇咬掉了。原来蟒蛇一口将我包里的猎枪咬了个正着,巨口吃痛,竟将我甩了出去。
我只觉得身子被凌空甩了起来,远处是一片茫茫的山,看不到边际。生死已经顾不上想了,赶紧闭上眼,看来这回真要天葬了,还没来得及悲伤,身子朝外落了下去。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我根本没有机会去调整,只觉得一阵晕眩,又听得啪地一声,我就掉进了水里。在湍急的水流里我根本控制不住身子,顺着急流往下漂去。
我挣扎着把头钻出水面,刚要深深吸两口气,只觉一股巨大的水流将我抛了起来,我大脑几乎一片空白,随着轰隆隆的一阵水响,我感觉自己掉进了深潭里了。
潭水很深,水清澈而冰凉,我浑身一激凌,头脑却清醒了许多。我甚至看见潭底长满密密的水草,杂乱的岩石有很多游鱼在往来嬉戏,却被我的落水惊散了开去。
我怕蟒蛇也追上来,那这水潭就成了它的食物盘子了,赶紧游出去要紧。便拼了命地划拉着钻出水面,却突然觉得有股漩涡,要将我吸进去一般。
我的第一反应是这河底应该是一条地下河,这潭里的水从缺口漏下去,形成漩涡,如果被卷进去肯定是吉少凶多,我有好几个小伙伴就是被漩涡吸了进去,没有再上来,连尸体都找不着了。
真是生来时辰八字不对,这一连串倒霉的事情被我一下子撞上了。但是现在不是怨天尤人的时候,逃生要紧。
我拼命地划水蹬腿控制身体平衡,因为自小在水里长大,水性还算不错,总算挣脱了漩涡的控制,游了出来。岸边的都是湿滑的软泥,我踏不稳脚,只得抓住了突起的石头。我突然有点好奇刚才的漩涡到底是个什么玩意,于是又把头潜入水里睁眼看了看,却惊奇地发现,刚才那个根本就不是什么漩涡,而一个巨口大怪物。
只见怪物张开大口,身边的鱼虾就如同进了一间黑黑的房子里,成了怪物的美餐了。这种清凉宜人的地方,水产自是丰富,没想到竟然养了个这么大的怪物,不由地使我大吃一惊。
还没等我想清楚,只看见怪物如同鳄鱼一样朝我快速游了过来。从外形上看,居然有手有脚,那样子也不像鳄鱼,却是什么东西?

怪物本来是潜在水底岩石中的,被刚才我掉水里的时候惊住,这回刚回过神,立即就追了过来。
我来不及细看是什么东西也来不及思索,赶紧逃命要紧,也顾不得辨别方向了,先避开这个庞然大物再说。
也许是我身上的伤口不断地渗出血液,怪物对我很有兴趣,加快速度朝我追了过来。
这潭边的泥底实在粘滑异常,越是急躁脚陷得越深。水潭形如锅底,好在岸边有不少凸起的岩石,虽然也很滑,但勉强可以借点力。我攀着岩石终于了硬地,赶紧深深吸了一口气。刚才在水里因为心里太急,呛了好几口水,差一点没给憋死。
我一**坐在地上,刚要歇口气,哪知道一只巨大的怪手突然从水面伸了上来,一把将我的脚抓住就往水里拖,吓得差一点尿裤子。
慌忙中我赶紧用左手抓牢了岩石,右手将匕首插进泥里,拼命地稳住身子。只觉得怪物的手劲出奇地大,我很快就要坚持不住了,一旦被拖下去就断然毫无生机。就在这紧要关头,只听背后水分两边,哗啦啦一阵水响,不知道又有什么东西游了过来。
怪物也没弄清楚情况,只得舍弃到口的猎物,掉头游深水里去了。我赶紧重新爬上岸,四周的环境还来不及看,只感觉背后张巨大的嘴,居然转眼间已经跟上我脚跟了。
我陡然转身,只见一条巨蟒已经张开大嘴,信子都触在我脸上了,这一惊吓着实不轻,心差点都跳出腔来,只求菩萨保佑。我手握匕首,最多在临时前伤一下蟒蛇的喉咙,想我袁小六,生下来时辰八字不对,克兄克父的命,竟还是个短命的相,心里自是沮丧已极。
正呆呆地不知所措,没想到蟒蛇突然又昂起头来,目视前方。
难道蟒蛇对我没胃口?这倒是出乎意料,我慢慢地转过头去,只见刚才追我大半天的蟒蛇,原来并不曾离去,此刻刚好杀到,也正怒目而视。
我随即明白,一个是保护自己的领地,一个是要回自己的猎物,两条足有粗大的蟒蛇,向对方不住地吐信,大战一触即发。
眼见生还的机会也只在那么一瞬间,求生的本能使我就地一滚,不管怎么样,三十六计,逃为上策。两条蟒蛇立即察觉,都朝我站立的地方抢来,两巨头碰在一起,立即纠缠在一起撕咬起来,吓得我连滚带爬,差点就尿了裤子,但小命总算捡了回来。
环视周围,只见周边都是树林,一条河流从中穿过,比起茂密的丛林来,这里算是一片较为开阔的空旷地带,现在成了两条巨蟒的战场,对面也有一片空阔的沼泽地,只见稀疏地长着几株野草,随风摇摆着叶子。
两条蟒蛇杀得难解难分,本来实力不相上下,我被这场原始的动物惊呆了,吓得有点挪不动双脚。
蟒蛇翻腾着身子,尾巴乱扫,不断地缠绕攻击,附近的草木的枝桠叶片卷碎了如雨一样在空中飞舞,不断地夹着碎石块,向炮弹一样带着细微的尖啸声飞来
我躲在一棵大树后面,根本就忘记了逃跑。这两条大蟒原本应该杀个旗鼓相当才对,可刚才丛林中追我的那条蟒蛇,也许是咬中了我背上的猎枪,嘴像是受了伤,渐渐占了下风。
我从死亡边缘跑回来,又欣赏这样一场世纪大战,有点恍如隔世,不禁呆呆出神,恍然间一个什么东西搭在了我肩上,背上的冷汗顿时又冒了出来。
我得第一反应就是狼搭肩,听说狼就喜欢把腿搭在人肩上,你一回头,狼就会狠狠咬断你的脖子。此刻的我已经精疲力尽,两腿既软软地差点滑了下去。
“六子,六子,你咋地了?”原来是猴子这小子悄悄到了身后,不但没死,还能吓人。
我干脆坐在了地上,额头冒着虚汗数落猴子道:“你这麻皮真不是人,一个人躺地上装死,害我差一点就英勇牺牲了。”
猴子一边拉我远远避开,一边有点不好意地搔着头皮一边叫屈道:“六子你这是冤枉我。那一下我挨得不轻,半天都没能回阳,你一个人跑……跑了,我寻着蛇道才摸了出来,就看到这等世纪大战。你看,那条蟒蛇就不行了。”
我放眼望去,果见其中一条已经被咬住头部,挣扎不得,两条蛇身扭了起来,跟搓麻绳一般。我看我和猴子的身躯要经这么一缠,不死也至少落个下半生的凄凉下场。
猴子道:“这时不去渔翁得利,那就黄花菜都凉了。娘偷人,再不动手还等待何时,六子你就看何爷我的手段,也不是吃素的。”说着就提了砍刀过去。
我知道猴子一下子发了狠,想拦都拦不住,但还是不无担心地说道:“猴子你小心些,万一被吞了,还有兄弟我,一定给你厚葬。”
猴子道:‘你别咒我,天就快黑了,这蟒蛇要是不死,咱两都跑不脱,还不如趁这个机会送它往生极乐。”说着把身上的猎枪递给我,一副慷慨激昂的样子。
我想也是这个理,就跟猴子背后一起走了过去。因为蛇身都缠在一起扭动,大概都到了最为紧要的关头,越扭越紧,所以威胁应该不大,可仍让人害怕。我和猴子绕近头部,蟒蛇见生人走近,松开巨口,头一缩一伸,弓一般向猴子弹了过来。
猴子这回早有准备,身子一侧躲开这一击,一刀劈下去,这回倒是劈了个正着,但是不足以致命,猴子的砍刀被卡在蟒蛇的骨头里了。头一摆,猴子就被甩了出去,躺在地上咧嘴大叫:“六子,快,快,用枪射。”
砍刀还嵌在的头上,这让蟒蛇暴怒不已,试图解开缠绕如麻花的腰身,张开血红的大口扑向猴子。
猴子见势惊得大叫,连忙滚了好几滚,才勉强避过。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么大的蟒蛇一来就是两条,这阵势真是叫人大开眼界,估计很多人一生也就只能见这么一回。
说时迟,那时快,猴子刚避开蟒蛇,我急忙端起猎枪冲过去,蟒蛇见状,一摆头放弃攻击猴子,倒向我张开大嘴扑了过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着么大的蟒蛇,我真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
眼看血盆大嘴凌空兜来,我慌忙中大嘴中央开了一枪,这猎枪可是几代人的宝贝,近距离射击那是威力无比,装了钢珠铁钉的弹药尽数射进了蟒蛇的口里,超大的血盆大口被一下子打成了筛子。
然而蛇头的攻击势头丝毫不减,身子竟径直朝我飞了过去,背后的尾巴猛然一甩,一棵碗口粗的松树被拦腰扫断,随即被死死缠住。
我一个侧滚,避开蟒蛇的最后一击,只听砰地一声响,刚才我站的地方被蟒蛇咬中,巨口咬了一口的沙土再也不松开。我一颗心差点跳了出来,背上出了一身的白毛汗,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一抹脸上,火辣辣地痛,居然还流着血。
只见猴子仍然摆着刚才勇猛的造型,说道:“天老爷子对我们看来还算公平,小六你别赖地上不……起来。天马上就黑了,咱俩今晚也别指望出这鬼林子了。先来个烤蛇肉,吃完了宿营。这身皮看情形还能换顿酒喝。”
猴子从包里翻出云南白药,替我擦伤口,我检查了一下,居然浑身上下都划得横七竖八,没有一快好皮,幸好伤口不深,没什么大碍,稍稍包扎了一下伤口,防止感染。又把我背包里散落的东西检了检,我那猎枪的枪管虽是金钢打就,却已经弯曲变形,算是彻底报废了,爷爷生前的家当,没想到我还没派上用场就折了。
好在其它的一些必备药品还在,只是衣服已经破烂不堪了,也顾不上那么多,干脆脱下来裹在身上,看看猴子,可以想象自己肯定也早已经没了人样,不禁苦笑,猴子说:“六子,这次真是虎口逃生,看来后福不浅。”
我心里不知道是什么个感觉,生死也就在一瞬间,我没有猴子那么乐观,如果再继续走下去,我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全身而退。
猴子一时间看着这两条巨蟒很是兴奋,蟒蛇太大,只是比起电影里见过的那种巨无霸还有一定差别,但也不小了,我和猴子俩人合力都拉纹丝不动,只好就地剥皮割肉。所谓龙肝凤髓,也不过如此,便动手开了膛,取出蛇肝来,割了两块蛇肉,生了火来烤。
一时半会我们俩都没有说话,刚才拼了生死,差不多已经虚脱了,不补充点能量可不行。
此刻太阳挂在树稍上,云彩灿烂,照着幽静的林子,美不可言,加上幽静的龙落河,真是一处绝好的仙境所在。鸟雀也陆续回家了,林子瑞安静得让人心慌,幸好有两个人在,还能说说话,不然会闷死掉。想想刚才以及自己的身世,不禁有点出神。
听我爷爷讲,过去那些年头里,林子里的兔子狐狸很多,成群的野猪上地里啃庄稼,啃得人心痛了,村民自发组织了好几次围猎,烟熏的野猪肉、野兔子,一年到头都吃不完。动物们被猎枪打绝了,吓怕了,也就成了精了,再也不敢出来。我爷爷受城里表侄之托,说有个当官的想吃点正宗的野味,宁愿花大价钱卖,可进了好几次山什么也没捞到,还差点出了人命。
“也许是跑到那里边去了。”爷爷吸了口烟,瞇着眼睛说。
我问爷爷“那里”是哪里,可爷爷再也不肯透露半点口风,只是说:“那里不是寻常人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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