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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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力宝终于来了。这个在李诗烟一生中,曾经是最重要的人终于姗姗的来了。安心的通报使诗烟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从地上跳了起来,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因为,他们关系很好,感情也很好,只是因为生理需要才有了现在的故事。高力宝的到来,标志着他的计划正在得到落实,离他的目标越来越近了,也标志着这件风流公案将会画上一个句号。
高力宝也很忐忑,他希望见到这个女人,这是他的心肝,他把所有的爱都倾注在她的身上。他又怕见她,因为谈判之后,这个女人就有可能离自己远去,今生今世,再也不能见到她的倩影。然而,他必须来,躲是躲不过的,事情总要面对的,或许会有个好的结局,皆大欢喜的。
他认真地考虑了一套处理方案,认为不失为一个很好的解决办法,能否实施,是要看谈判的情况而定。
韩之忠的忠告对阿宝起了作用。这几天,他的心情平静了下来,耐心的等待着。他已知道,凭他一介武夫,是难以逃出高力宝的魔爪的,更别说带着一个女人了。既然,李诗烟有办法征服这个魔头,不妨就让她一试,也许会有喜讯传来。
如此天时地利人和,这场谈判就顺理成章的如期举行了。客房的大门开了,一名妙龄美女从外边款款而来,婷婷的站立高力保的面前。只见她身材高挑匀称,乌黑的秀发,闪烁着迷人光泽,高高绾起的发髻上,缀着一支栩栩如生的玉凤,秀气的蛾眉下,一双凤眼顾盼生姿,挺拔灵巧的鼻子下,一张诱人的小口,柔软而芬芳,鲜艳而动人,高耸的双峰将纤细的腰肢映衬得盈盈一握,绯色的衣裙下,若隐若现的娇躯,散发着一阵阵动人心魄的芬芳。
看着进来的美人,精通文墨,才华横溢的高力宝不禁想起李白《清平乐》三首,用来形容诗烟的美丽一点都不为过。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曾向瑶台月下逢。
一枝红艳露凝香,**巫山枉断肠。
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
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
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阑干。
李诗烟仪态万方的从外边进来,款款地向坐在太师椅上的高力宝行礼。此时,他正端着冒着热气的“普洱茶”,诗烟进来如同没有看见,独自品着茶,沉着脸,没有说话。高力宝竭力掩饰着内心的喜悦,他已经热血沸腾了,离别重逢,是何等激动啊!为了控制自己,他转过身来,背朝着李诗烟,他是第一次用这样的方式,接待自己心爱的女人,他只能如此,因为她背叛了他。
他在那里等待着,等待李诗烟的辩解,给他一个比较圆满的解答。
看到高力宝态度冷淡,李诗烟不慌不乱,慢慢的开口了,声音还是那么的动人,简直就是天籁之音,他忍不住心潮澎湃,浑身觉得发热,紧握着双拳,手心都篆出了汗。
“公公!”还是那样的小鸟依人的样子,嗓音还是那样的娓娓动听。
“分别了这样长的时间,难道公公不想奴婢了吗?今日相见,为什么不看奴婢一眼!”李诗烟深知高力宝对她的深情,看到他在故意掩饰,便开始用上女人惯用的手段,开始哭泣起来。
面对李诗烟的哭泣,高力保的心都碎了,他最不能看得到是自己新上人的眼泪。他在努力的控制着,不使自己表现出来。眼泪不自觉地在眼眶里打转转,双手握得紧紧地,好像要把世界上的一切都捏得粉碎。
李诗烟一边哭着,一边用那美目,偷偷的看着高力宝的反应。高力宝虽然仍然背对着她,看到他的双拳,心里明白了一切,公公还在热烈的爱着她,一阵喜悦涌上心头,知道事情好办了。

李诗烟迈开莲步,一扭一扭的走道高力保身前,从背后搂住他的腰,撒娇的说:“好长时间不见,难道公公真的不想奴婢了!”
这突如其来的温柔,高力保被击溃了,再也冷漠不起来。三年了,每天的耳鬓厮磨,卿卿我我,留下多少美好的记忆,他再也无法平静,他热血沸腾了。这是他的女人,是属于他的,他忍耐不住,转身要把这个女人搂进怀里,好好亲亲,诉一诉离别之苦,相思之恨。
然而,他把她推开了,他不能忍受心爱的女人背叛自己,他要的是整个身心属于自己的女人,他已不属于自己而属于另外一个男人。他横了横心,要等她给一个圆满的解释。他强压着自己满腔的愤怒和悲伤,不使自己失态,但是眼泪不听他的使唤,终于,在眼圈里转了半天,还是流了下来,两眼模糊了。
“公公!你不喜欢奴婢了吗,为什么对奴婢这样冷淡,奴婢的心都碎了!”诗烟哭着说。
“哭什么!”高力宝冷漠的低吼了一声。
诗烟听见他的吼声,立刻停止了哭声,静静地等他说话,诗烟心里清楚,她已取得了主动权,只要他开口,胜利就不远了。看着高力宝的背影,诗烟等了好长一段时间,终于他叹了一口气:“公公!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转身向门口走去。
高力宝没有反应,仍然呆呆得站在窗口,看着窗外的一切,其实什么也没有看到。他的心在屋里,在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女人身上,他多想于他重归于好啊,多想重温那恩恩爱爱的幸福生活。另一种思想也在不断的闪现,不能这样快的被她击败,向她投降,坚持!一定要坚持!在他道歉后,再慢慢的原谅她,让她也尝尝被冷落的痛苦。
高力宝站在窗前,耳朵里听着看门关门的声音,只是站着,没有说一句话。他知道诗烟并没有离开,人还在屋里没动,三年的生活使他熟悉了诗烟的一切,她的容貌,她的秉性,她的思想,甚至她的呼吸,用耳朵就可以感知她的存在。终于,高力保说话了:“坐下吧?”声音很轻,轻的比蚊子的叫声还轻,然而,诗烟听见了,听得真真切切,眼里的泪水,犹如趵突泉一样奔涌而出,直直得站在那里,欣喜!委屈!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成了一个泪人。
高力保很无奈,对这个女人他无论如何也不下了狠心,只有爱和怜两个字,也许是前生的孽债吧。几天的时间,他显得老了许多,转过脸,步履阑珊的,走向茶几旁的太师椅,艰难的坐了下来。
李诗烟像个机灵的小兔子,眼里流着泪花,美目却在转个不停,看着高力保的一举一动,心里盘算着对策。
良久,屋里没了声音,如果没有他们的呼吸,可能认为是在旷野里,在广袤的山谷里,没有任何声音,静极了。
“你一直哭什么?有什么话好好说麽!”高力宝终于忍不住,开口说话。
李诗烟像吃了蜜糖一样,甜丝丝的,心想,你还是忍不住吧?!
“公公!”听见高力宝说话,也低声的喊了一声,便不顾一切的扑向他,扑到他的怀里。一边哭着,一边撒娇,用粉拳不停的捶打着高力宝的胸膛。高力宝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诗烟身上的芳香刺激着他的嗅觉;诗烟的满头青丝,在怀里蹭的他心神荡漾;诗烟姣好的脸蛋,美妙的身材,更使他有了无限的遐想。
高力宝把美女紧紧地楼在怀里,也是热泪盈眶,嘴里喃喃的说:“孽债啊!孽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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