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范菊的酒楼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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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又下了几场小雨,把街道浇得湿漉漉的,车辆依然来来往往,似乎在油一样的街道上跑得更快了。“嘭”地一声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但在紫红酒楼的停车场,却停满了车辆,从车上走下来一些大腹便便的客人,他们有说有笑地步入了紫红酒楼。
他们是冲着莫老板的少数民族包厢而来的。自从莫老板开设民族包厢之后,客人就络绎不绝,并对其服务大口称赞。莫老板欢喜的眼睛快眯成了一条线。
因为范菊是土家族的缘故,莫老板把她调到土家包厢里作酒女,再也不要她洗碗了。
“我还是洗碗筷吧!”范菊不太愿意。
“为什么?”莫老板有些不解,在包厢里挣钱几乎强洗碗的百倍。
“我有些怕客人们不礼貌。”范菊好半天才吐露出心事。
“谁敢欺侮你我就要他的脑袋。”莫老板就喜欢范菊这种脾气的,为了使她安心,他拍着胸膛保证。
范菊没有作声,她怕周林知道了不高兴。
“洗碗有什么出息?一个月挣几个钱?”莫老板见范菊有些心动了,便趁热打铁:“你不多挣些钱给你妈治病吗?你以后不找个好丈夫结婚吗?这都需要钱的。”
“我并不是想多挣钱,我只不过想有个工作。”范菊辩解道,“钱多了有什么用?”
“钱多了也不会烫手。”莫老板没想到还有人不喜欢钱。他一生中碰过许多女孩子,她们一个二个都是冲着他的钱来的。范菊给她一种新鲜感,“甭说了,你先熟悉熟悉包厢环境。等条件成熟了,我再安排你当经理助理,你先在包厢里锻炼锻炼吧!”莫老板说完就走了,范菊不得不去包厢,包厢的门很小,也很阴暗,她把门一关,一个人好生孤独。范菊最恐惧包厢里的沙发,沙发比床都要大,她当然明白这是做什么事的。
范菊穿上绿色湘绣衣裙,如一只美丽的孔雀出现在百鸟群中,客人们见了范菊白里透红的圆脸,一头披肩长发,一个个都看痴了。
坐在台下的武云混在白领里,看看范菊楚楚动人的身材,身上的血液就莫名其妙的亢奋,武云受到酒的刺激,失态地说:“范小姐,我想请你陪我喝酒。”
范菊的脸色很不自然,但这是她的工作,只好来到武云的身边,她犹豫的样子,在武云眼里显得愈发妩媚。
范菊一脸严霜地给武云酌上一杯酒,她觉得武云眼光和笑脸浮着不安和放荡的情绪。她有些颤栗,不小心一些酒溅到武云身上了。
“对不起,先生,我不是故意的。”范菊慌忙道歉。
“没关系。”武云一把握住范菊的手,一下子把范菊拉在身边,把范菊紧紧拥住了。
范菊措手不及,奋力挣扎:“武老板,请你放尊重一点,不然我就叫人了。”
“不要叫,不要叫。”武云很大方地从衣袋里掏出三张四人头钞票,“只要范小姐不要叫,这些就是你的了。”
“武老板,你看错人了,范菊不是那种人。”范菊把钱扔了过去,“如果你态度端正,我们还是朋友,如果你再乱来,我们什么也不是。”
武云被范菊坚定的态度噎住了。看见范菊扬长而去的背影,武云淡淡地笑了,我一定要把你弄到手!
武云呷了一口酒,莫老板便猫了进来,随手把门关上,眯着眼睛:“怎么,货挺辣的,摸不着?”
武云哈哈地笑了起来:“我就喜欢这种。”
莫老板拍了拍武云:“武兄,别打什么馊主意,我都没上哩!说不定是个处女身。”
武云把一摞钱扔在桌上:“有钱还办不成事吗?”
莫老板把钱拿在手里掂了掂,怕是一万块吧,嘻皮笑脸地说:“武兄出手这么大方,当然另当别论,只是这事要慢慢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武云又呷了一口酒,双眼瞪着莫老板:“莫老板,你也不要打歪主意。我要新鲜货,如果我发现是什么残羹败汁,我就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莫老板尴尬地笑了笑,不得不承认武云一针见血,说话掷地有声。慌忙陪着小心:“哪敢,哪敢,武兄看定的人,有谁***敢碰呢?”

“知道就好,免得有麻烦。”武云有些得意。钱就是皇帝老子,说起话来份量就重。
莫老板把钱收拾好了,抬腿出了包厢:“放心吧!你就等着好消息吧!”
武云满意地笑了。
范菊非常委屈地回到家里,她想抱住周林哭一场,然而家里空荡荡的,周林又在厂里忙了起来。利峰电子PS型玩具一打入市场,就格外受顾客欢迎,周林只好马不停蹄地在厂里监督质量、指导技术,他已经有一个星期没回家了。
周林不在,范菊心里空荡荡的,也无心做饭,浑身懒洋洋地往床上一倒,便睡着了。
……范菊妈正在家门口的小溪里洗衣裳。河水静静地漫过范菊妈的脚,一些水草儿被溪水荡得东摇西摆。风轻轻地拂起来,妈妈苍白的头发一根一丝地蓬乱起来……突然,一只黑色的猎狗猛地蹿了出来,像叼一只兔子一样把妈妈提将起来……妈妈,妈妈,范菊拼命地喊,可总是叫不出声来。黑狗越跑越远,嗖地一声不见了……
“妈妈——”范菊被恶梦惊醒,浑身大汗,呼吸很急促。
“嘟——”电话铃响了,范菊平了一下狂乱的心,这才下床拿起电话。
“范菊,我是周林。”电话那头响起亲切的声音。
“周林啊,你什么时候回家?我一个人好寂寞。”范菊委屈得快要哭了。
“我暂时还脱不了身,宝贝儿,我有空就回来陪你,你不知道我也是多么想你,心都快炸开了。”周林龌龊极了。
范菊心里有些感动:“你要记得回家呀,我也在家里想你。”
“范菊,你声音有些不对,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没有。”范菊觉得还是周林关心着她,居然连她的声音藏着颤抖都听得出,“刚才我做了个恶梦,梦见妈妈被一只狗叼走了。”
“范菊,不要怕,那只是梦。”
范菊哭了出来:“我真的担心妈妈。”
“是呀!也得去看看你妈妈了,你看这样好不好?我这里一忙完,就请假回去把妈妈接过来,免得我们担惊受怕的。”周林安慰道。
“好的,我等你。”范菊还有什么好说的,幸福让她几乎找不到一个词语。
“好,宝贝儿,早点休息吧!我要挂电话了。”
“晚安。”电话挂了。范菊茫然所失。
范菊的泪又爬了出来,痛苦时流泪,幸福时也流泪。她刚走进屋的时候,觉得满肚子话要和周林说,可拿起电话来,她一句话也不晓得说什么,一个劲儿地听周林亲切的声音了,她深深地爱着周林,她不能没有周林,她的青春和生命都融汇到这深爱之中。没有周林,这生活就会暗淡无光,她也不想活了。这些年来,她受了这么多苦,不就是为周林才支撑过来的吗?现在好了,幸福都快要把她淹灭了。
范菊又扑到床上,有种心满意足的感觉。她把衣服一件一件地脱下来,房间立刻溢满了她圣洁的光芒,她如棉花一样雪白发亮,她以一种花的姿态在盛开,范菊抚摸自己微微颤动的肌肤,她的肌肤立刻如艺术品一样展开了。
许久,范菊又沉睡过去。月光静谧地落了下来,把小屋温馨地笼罩在夜色里。
……范菊身子越来越轻,仿佛被一个男人扶起来,范菊朦朦胧胧的觉得好像有一团火从她的心里燃烧起来,她觉得一个人比较粗暴地爬在她身上了,一种从天上突然落在地上的感觉或从地上升上天空的感觉立刻涌遍了她的全身,她快乐的呻吟起来,她知道这就是做女人的快乐……渐渐地这种快乐退去了,太阳光从窗子里射了进来,范菊幸福地睁开眼睛,她看见一张张扭曲的脸,天啦!她不是和周林在一起。是莫老板和武云这些混蛋,刚才发生的事和他们在一起……范菊大喊起来,莫老板和武云狂狞地笑……
“不——”范菊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又一次浑身大汗地醒来,还好!?是个梦。
这一夜,范菊没有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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