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熟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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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杀我,我相信你会的。不过,我可是一个不怕被人杀的人啊,但是,既然你这样喜欢威胁我,我就让你威胁一次好了。哦,真的来啊,不等到下午去深水湖了?!好,我认输了,不说了,大家也别看了,一个无耻之徒有什么好看的,大家记住就行了。”
莫罗和他的跟班们早看到缪斯手上凝聚的魔法气息,连忙散开了。
缪斯跑了出课室,这让葬月也觉得有点同情:那个莫罗也太狠了吧,看来以后要小心此人。
“倒没有见缪斯这样哭过,是不是我很过分呢?”尤斯问葬月。
“有点吧,不过最可恶的还是那个莫罗。那件事情也不是全部怪她的,没有人会想到,在雁群之中会有一个人的。而且她也没有想到,那不是一般的虫而是一条噬灵虫,那噬灵虫是不能让它脱离封印的。”
“她不停和你作对,你不觉得她可恨吗?被人说成是死灵,比说成巫女狠毒很多啊。”
“亡灵,又怎么样呢,难道每一个亡灵都是邪恶的么?”葬月喃喃地说。
葬月的爷爷,就是一个不死亡灵族的亡灵法师。没有这个爷爷,葬月,也许早已经化为尘土了。
“那倒是,亡灵不一定都是邪恶的呢,就如并不是所有的巫师都是邪恶的一样,只是修炼魔法的途径不同而已。取决的,这是这个人的心灵。”
葬月点了点头。
整个早上葬月都是心神不定,总是在想迷雾森林,还有尤斯之死。想了整个早上,葬月决定在不用上课的那两天,再去迷雾森林。对尤斯说起的时候,尤斯一脸的惊愕:“月,你肯定疯了,你怎么会想到去那里呢?那里可是进去了无法重新出来的啊!”
“如果我一定要去,你会陪我去吗?”
“不可以去的。相信我,那里可是不是好玩的。”
“我知道,但是,我还是要去。”葬月坚定地看着尤斯的眼睛。
“好吧,我考虑一下。”葬月坚定的眼神,让尤斯的眼光变得柔软起来。尤斯被葬月看得低下了头,良久才回答。
“我去教你用扫帚飞行,一个魔法师不会飞行,会被人笑的。”
飞行,葬月并不陌生,而且,他是可以不用外物去支撑的;但是他并没有魔灵师的能力,不能用魔法御风而行,只是他可以化身为雁,不仅仅是雁,还有可以化成很多通过魔法变形的动物,而且,在不经意之间,他的背后,会出现两只翅膀!
而这翅膀,却是在丛林守护神那里第一次出现。虽然是第一次出现,葬月的却不觉得有任何特别的感觉,这似乎是有生俱来一样,平淡到就如手脚的存在一样。只是,为何这双翅膀,现在无法出现呢,而葬月也找不到可以让这翅膀出现的原因。
有时候,葬月会有种感觉,这躯体,原本不是自己的,自己是这躯体的很小的部分,他能够驾奴的只是很平淡的生活。
因为葬月有飞行的天赋,学习如何用扫帚飞行并不难。葬月只用了一个中午,就可以自如地飞翔了。
“下午,我们去做一个扫帚。学校的扫帚作坊里有材料。做个属于自己的扫帚。”
“下午不上课了吗?”
“上午那节课是动物观察课,不想去上课了。”
“是去认识那些魔法动物吗?那样不去上课也行呢。不过我来这里才上了两节课,就要逃课了,真是有点不习惯。”
“慢慢就习惯啦,你不会的东西,我可以教你。我在全班中,学习成绩是最好的一个。”
“难怪,你不太合群了,有可能给人妒忌。”
扫帚作坊里,有几个人也在做扫帚。葬月与尤斯走进去的时候,几个人向葬月望了一眼,点了点头,其中一个女孩的眼神,触摸到葬月眼光的时候。葬月竟然感觉到心里有股心跳的感觉。
女孩向尤斯打了一个招呼:“尤斯。”
尤斯也叫了起来:“殇筠。”
原来这两个女孩是认识的。
作坊里面剩下的座位没有多少个,尤斯坐在那个女孩的身边,而葬月就只能坐在那个女孩的对面了。
“尤斯,你怎么会来这里呢?还带了一个男孩子呢。”
“那是我同桌,新来的,还没有自己的扫帚,所以来这里帮他做一个。你呢?在为谁做扫帚呢?会不是情人吧?”
葬月心里一顿,认真地听着两个女孩谈话。
“不是情人呢,他是骑士,怎么会用扫帚呢。”
尤斯笑了起来。
葬月心里却沉了一下。葬月并不是因为这个女孩很漂亮,漂亮得可以让自己忍不住心动。只是,从触摸到她的第一眼开始,就觉得这眼神是如此的熟悉。
不过,这个女孩,真的很漂亮,漂亮得让人觉得她有种脱俗的感觉
两个女孩悄悄地说起了话,而且时不时将目光瞄过来,时不时偷偷地笑。葬月也当作看不见。
扫帚做起来很容易,如果做得让自己满意却很难。这扫帚并不是单纯的一根木头,一扎草杆绑在一起就行了。这些器材,都有魔法元素,只有各种器材,扎在一起的时候,没有排斥才行。
作坊只剩下了葬月,尤斯,还有那个殇筠。外面“腾腾腾”地跑来两个人,是缪斯与拉丝。
“原来你在这里。”缪斯看着葬月说。
“你来干嘛?”尤斯站了起来。
“你是不是那天出现的那个人?”缪斯没有搭理尤斯,径直走向葬月。
“你说,是哪天呢?”
“半年前,在皇城之上。”
“如果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是,就来杀我吗?”葬月淡淡地说。
“我要看你的左手。你的左手一出现,就太奇怪了。”
“为什么我要让你看?”
“不给也要看,我们都要看。”拉丝说。
拉丝,其实也算一个好看的女孩,只不过像缪斯一样刻薄,可算是浪费了她漂亮的外表。
“那你是想用暴力啦?你看看,我这里总共三个人,你们两个人。能不能打呢?”葬月看了一眼殇筠,殇筠微微地笑了笑。
实际上,缪斯的魔法能力,在全班之中,与莫罗,尤斯一样都是班上的佼佼者。那个拉丝,可就是最差劲的一个了。拉丝是家人逼着来学魔法的,从进来这间学校开始,几乎都是自暴自弃,认识了缪斯之后,更是一塌糊涂。能够幸存下来,而不被淘汰,也是一个奇迹。
“不是用暴力,我请求你让我看一下,可以吗?”缪斯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倒让大家都吃了一惊,这让尤斯很不习惯:“你不是有什么企图吧?你在当初,就是这样骗那封王子的。”
葬月却不觉得怎么样,缪斯再可恶,也不会在这里将他杀掉吧,而且她还没有确定自己是否就真的是那天出现的那个人。
“我可以给你看,但不许你走近来。”
缪斯点了点头。
葬月将左手宽大的衣袖撸到手臂上,露出了一条和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的左手,只是,在手腕上,一个弯弯的月亮印记,在有点昏暗的作坊里,泛着很淡很淡的银色的光芒。
“月亮印记?!”四个女生同时叫了出来。
“你这印记,是真的还是假的?”缪斯走近葬月,站在葬月的左手附近。
“你想干嘛?当然是真的了,你说我弄个假的来干嘛,而且,我也不知道为何有这个印记的。”葬月不会将月亮女神或者丛林守护神说出来。
“天生的?不可能!”缪斯似乎在喃喃自语,失神地走出了作坊。这反而让葬月一脸的愕然。
尤斯和殇筠也走近葬月,尤斯拿起了葬月的左手,用手指摸了一下葬月左手腕上的月亮印记。
“月亮印记,怎么了呢?”葬月很困惑。
关于月亮印记,有一个传说,是关于爱情的传说。这个传说的起源,已经忘记多少年了,似乎,从人类诞生,或者从这个世界诞生开始,已经有了。
在精灵法典里,月亮印记,是精灵族的堕落印记。
精灵,是不会流泪的。如果一个精灵流泪了,那这个精灵就已经堕落了。每一个有了爱的精灵,会在爱上对方之后,在对方的身上,留下一个月亮印记,也在自己的身上留下一个一样的印记。这个印记,会伴随这个相爱的人一生一世。在这个精灵死去的时候,她的灵魂,会成为这个有月亮印记的人的守护神。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与自己一样的月亮印记的人。那么,这两个人,是前世曾经相爱的人。
无论今生是否再次相爱,月亮印记都是不灭的。爱本身,是永恒的。
葬月心里一阵晕眩,心想,不是这么邪门吧。
葬月手腕上的月亮印记,不知道是月亮女神,还是丛林守护神加上去的,而不是像传说的那样,在前世,或者今生爱情开始的时候,才出现的。
况且,月亮女神,并不是精灵吧,就算是,月亮女神要在葬月身上留下月亮印记,充其量也只是一厢情愿;如果是丛林守护神留下来的,那个老鹿不会喜欢一个凡人吧?
月亮女神,只是一个传说,如这月亮印记一样。这所有一切,都如梦境一般。好像真实,却无法让人相信。
“缪斯,怎么啦?”
“听说,她的右手上,也有一个月亮印记。”尤斯幽幽地说,眼中闪过一丝的忧郁。
“不是真的吧?那个传说。”
“我也不知道。毕竟这个古老的传说,是开始于精灵族的。不过,你不是精灵,缪斯也不是。”
葬月想起,爷爷曾经说过,他是被爷爷从精灵森林里捡到的,很有可能,他自己就是精灵。然而,为什么他会被抛弃呢?而且,如果前世曾经是精灵,为爱的人留下过印记,为什么要月亮女神或者丛林守护神帮他画上这个印记?
一切一切,都是为什么呢?
难道,爷爷已经在葬月身上发现了什么秘密,所以才将葬月送到这个人类的魔法学院?
爷爷在葬月很小的时候,就说过,他们要远离所有的纷争,在大自然里逍遥自在地生活,为什么他竟然如此狠心,离开葬月,把葬月丢弃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呢?
飞行扫帚已经做好了。葬月和尤斯便只有和殇筠道别。
葬月和尤斯都没有看到,在两个人转身离开的时候,殇筠挽起了自己的右手衣袖,她的右手腕上,有一个散发着隐隐银色光芒的月亮印记。
殇筠看着手上的印记,黯然失神。
在吃完晚饭之后,葬月和尤斯去了丘岭馆长家。丘岭馆长还没有出现,之后,两个人便在丘岭馆长屋前分了手。
葬月骑着他的扫帚,飞到图书馆门前。

图书馆灯火幽明,人却稀少。
那只千年的猫头鹰站在图书馆上的月亮女神座边。葬月也飞了上去,坐在月亮女神座的另一边。
猫头鹰一直盯着葬月飞上来,没有一点表情。
“猫头鹰,那天晚上是不是你告诉我关于如何看到月亮女神微笑的事情?”葬月并不知道这只猫头鹰是否真的能够说话,或者能够听懂他的话。
猫头鹰侧了侧头,眼睛骨碌碌了转了一下,没有其他表情。
“莫非那晚那只猫头鹰?只是那个丘岭馆长的化身?不过,为什么他要化身呢?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本来就是他叫我去看的,然后自己告诉我如何去看,也只是一件很正常不过也是一件很应该做的事情。”
猫头鹰转头俯望着这个学校,好像听不到葬月说的话,确切地说,应该是听不懂葬月说的话。
夜色开始朦胧了整个天地,包括这个校园。图书馆下的校园,燃起了灯光,如萤火虫在闪闪烁烁。猫头鹰的羽毛在夜色中散发着幽幽的暗光,眼睛更是幽亮。
月亮从东方冉冉升起。
这个世界的月亮,永远是那么的明亮,光线永远是那么的幽怨。月亮女神的雕像,在月华之下,泛着似乎亘古不变的光芒。
葬月抬头看着那神像,喃喃自语:月亮女神啊,月亮女神,你到底给了一个神话给我,还是给了一个谎言呢?
月亮升到天顶的时候,葬月飞到图书馆门口。那个滴水洞,月光依旧,并没有在月光直照在滴水洞的时候在滴水洞里出现月神的样子。
葬月重新飞上月亮女神座。猫头鹰还在,没有挪动半分,一如雕像一样。
图书馆并不是这个魔法学校最高的建筑,却可以将这个校园大部分景色揽在脚下。
葬月刚坐下不久,便看见一袭白衣从魔法学院女生宿舍的方向,向着这图书馆飞来。葬月立即偷偷地躲在月亮神座边。
葬月也想不通,为何自己要躲起来。猫头鹰也似乎一眼神的嘲笑,望着葬月。
葬月狠狠地向着猫头鹰抛了一个眼神,不再理会猫头鹰。
白衣渐进,葬月可以看清楚这是一个女孩,而且是白天里见到的那个叫做殇筠的女孩。
她那么夜过来这里干嘛?葬月暗暗地想。
殇筠直接飞到月亮女神的座上。月亮女神像的宏大,可以让一个躲藏得很隐蔽。葬月一开始就已经躲藏了,现在更不好意思出现在她的面前,只有一直躲下去。
殇筠坐在月亮女神座上,那只猫头鹰竟然飞到她的身边,殇筠靠在猫头鹰的背上,望着那月亮出神。
原来这只猫头鹰是一个可恶的色狼!葬月狠狠地在心里骂道。
葬月想起,第一天进来这间学校的时候,这只猫头鹰总是眼冷冷地盯着自己,而今晚,再次遇见它的时候,就没有反应了呢。难道是因为月亮女神的微笑?抑或是因为自己手上的死亡气息已经完全消除了?
“今天我遇见他了。从第一眼开始,我就觉得自己和他似曾相识。接触到他的眼神的时候,觉得很温暖,很温暖。”葬月心里一顿,这个感觉,不是自己第一眼看见殇筠,所拥有的感觉吗?
“其实,我不知道,他是否是我期待着的那个人。我梦中出现的,并不是他。”
梦里?期待着的那个人?她的梦中究竟出现了谁呢?
“其实,我已经和一个人在一起了。而他,也是。”
她是说我和尤斯吗?葬月的心里有一丝忧伤,和她一起的那个人,应该就是今天所说的那个骑士了。
“为什么,和我一样的,还有另外一个女孩呢?”
一样?有一样熟悉感觉的人?抑或是同样喜欢我的人?我不会这么受欢迎吧?葬月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了。
月亮在继续散发它的光芒,夜色在推移,殇筠慢慢地停止了说话,到后来,沉默了起来。
葬月等了很久,在心里纳闷,怎么回事?该不会走了吧?葬月伸出头,偷偷地向着殇筠看去,那个女孩竟然靠着那只猫头鹰在月亮女神座上睡着了!
葬月想走,却又觉得这样走了,如果她掉下来了,自己肯定会很愧疚。葬月便在犹豫之中,感觉到了雾水的聚集,月亮已经逐渐在世界的另一端的地平线上,慢慢地隐去。
已经快天亮了,葬月才猛然醒悟,那只猫头鹰可是千年通灵的猫头鹰,这个老家伙肯定不会让她掉下去的。葬月趁着黑夜,悄悄地飞回了宿舍。
葬月才在床上躺一会,天已经亮了。葬月洗漱完毕,尤斯便来找葬月一起去吃早点。
葬月特地绕过图书馆,发现殇筠已经不在,也许已经回去了。
吃完早点,葬月和尤斯直接去上魔法动物课的动物园。在动物园门前,遇见了缪斯。
缪斯看葬月的目光怪怪的,葬月也觉得不好意思。缪斯没有再对葬月大吵大闹,大概就是因为她与葬月一样也有月亮印记的缘故吧。
葬月经过缪斯的身边的时候,便听见拉丝对缪斯说:“这家伙该不是在前世与你相爱吧?真相不明白,前世你的眼光这么差……”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到拉丝的尖叫声。
传说毕竟是传说,况且葬月手上的月亮印记本就不是天生的。
葬月也当作听不见。尤斯的神色却很不好。
在动物园前,来这里的同学都在吵闹着。
已经超过了上课的时间,导师还没有来。这让原本喧闹的同学更加不耐烦起来。
“听说,人族大陆的北面,被野蛮的兽族入侵了。而且这次入侵,兽族拥有了远古的图腾力量。”
“远古的图腾力量?就是传说里面,创造了蛮荒之地的创造之神的力量?”
“而且,所有魔法里面,最奥秘的萨满魔法被兽族重新利用,这次入侵,出其不意,势如破竹。不久后,会打到人族联盟都城。可惜的是平静了几千年的人族联盟,早已经在安逸中支离破碎,互相猜疑,相互打击,各联盟现在还在观望,偏远的联盟或者根本不关心这场战争。”
“那样的话,就算人族大陆再大,也无法抵挡拥有图腾力量与萨满魔法的兽族一日千里的入侵。”
很多人的脸上都有着惊恐的神色,不过这些事情,让葬月听起来,什么感觉也没有。葬月唯一有的感觉,就是爷爷给自己的一个温暖的家的感觉,现在,爷爷不辞而别,让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牵挂,变得苍白无力。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纷争与喜怒哀乐都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尤斯说:“竟然开始种族战争了,太可怕了。兽族是这个世界上以强悍与野蛮臭名昭著,这次战争肯定会波及整个人族大陆。也许我们的学校也会因此而解散。”尤斯幽幽地望着葬月,似乎在自言自语。
学校紧急集合的警戒铃响起,整个学校的上空飞起了各种扫把,大的小的,大的和一块床板,小的,只能踏着两只脚。无数的人向魔法学校的靠山大广场涌去。
尤斯对葬月说:“学校有紧急事情宣告了。很有可能与种族战争有关。”
“是不是和你所说的,学校会解散呢?”
“如果能够打到洛都的话,这里肯定是会被入侵的。一个学校的魔法师再强大,也无法与整个兽族联盟对抗。解散自然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也是一件必定的事情。”
如果是真的,葬月就真的不知道可以去哪里了。
魔法学校的大广场上,人头涌涌,骑士学院的骑士们也来了。整个广场上空,飞龙遮天蔽日。吵闹无比。很多人在吵闹着,仿佛这一切一与他们无关一样。
葬月在人群中寻找昨晚那个白衣的影子。
在一头巨龙上面,葬月看到了殇筠与她的男朋友。她的男朋友高大英俊,在飞龙上站着,临着风,衣袂飘飘。
尤斯也顺着葬月的目光看见了殇筠:“她的男朋友是骑士学院排名第三的骑士,不过却是最帅的骑士,迷死了很多女骑士,女魔法师呢。殇筠真的幸福。”
这话听得葬月有点苦涩:“那你怎么不追他呢?”
尤斯笑了笑:“殇筠是我好朋友,我怎么会做那些事情呢。”
全校的师生在半沙漏的时间聚集完毕,广场方坛上破空出现了一个白发童颜的手执龙头魔法权杖的**师,**师叫了一声:“安静。”整个广场的每一个人,都感觉到,那声音,就是在耳边响起。
全个会场,立刻安静下来。连浮在天空上的那些龙,也不敢发出额外的声响。
“孩子们,也许你们已经知道,也许你们现在还不知道。今天全校的紧急集合,就是为了这件你们知道了的也许还不知道的一件事情。”
人群中开始想起了一阵细微的骚动。
“昨天,我们接到人族联盟盟会的消息,昨天晚上,兽族已经撕毁了八千年前订立的协定,踏入人类大陆,并进行了残酷的杀戮。被杀死的人类,会被兽族魔法施上魔法,成为几乎不死的战士。所以,兽族的入侵,是准备了很久很久,想将我们人族赶出这块我们生存了八千年的大地。”
“然而,从七千年前建立的人类联盟,在经过这么多年的安定之后,已经变得支离破碎,各个联盟成员之间明暗中都进行着较量。你们之中,有很多不同联盟之间的子民,或者王子,公主。我在这里也不便多说这些是是非非。”
“但是,我还是需要你们知道,整个人类联盟,并不是属于某个人的,而是我们所有人的。我们每一个人都应该为保卫自己的家园而出力。那怕你的能力非常有限,你也可以动员那些对自己大地有着热诚之心的人,保卫家园。”
“经过校委会一夜的决定,从今天这个会结束开始,整个学校魔法学校解散。等恢复了人类大陆的安定之后,才恢复我们学校的教学。”
人群开始喧嚣起来。
“如果人类大陆沦陷了,这间魔法学校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你们回到各自的家庭里,你本性的觉悟,就要靠自己了。一个人再厉害,并不是因为他的战斗能力厉害,也因为他做了什么事情。这个道理,你们自己回去想想吧。”
“现在我代表魔法学院与骑士学院宣布,今天之内,每一个学生都要离校。在战争之火燃烧猛烈之前,与自己的家人汇合,好各自照应。我的话到此为止,希望我们以后还可以在这个校园想见。”
整个校园沸腾起来了。葬月也在同学们的伤感里感到了淡淡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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