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抓小鱼钓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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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林镜是在做困兽之斗,也不尽然。林镜当年,在血莲教是第二把手,而血莲教,则是几乎可与擎天堡对峙的大教,林镜本身的武功修为可见一斑,经过了这些年的韬光养晦,或许还与万俟夕互相切磋讨教过,他的本领,也是不容小觑的。至少,比那卢允总厉害些吧。
我要赢,只怕也不简单。
可还没等我接招呢,严寒突然挡到我身前,头也不回地道了句“我来!”,就冲了上去。
听他那愤怒到忍不住轻微颤抖的嗓音,看他半眯着饱含仇恨和兴奋的眼,我自然能理解他那想亲手为父亲报仇的心,不会也不忍去阻止,即使我知道,他的武功比林镜要差很多。
他竟连玄铁笛都拿了出来做武器?!
这笛是结实,是可以做武器,但它对严寒来说,更多的是纪念意义。这是他爹唯一留给他的东西,就如严紫筠那迫不得已当了的镯子一样。想念亲人的时候,严寒就拿这个出来看看,这东西,他也一直带在身上,就如同,他父亲仍然陪伴在他身边一样。
而此刻,用这东西对付林镜,更有种他父亲亲自解决林镜的意思。
显然林镜也想到了,脸色更阴沉了些,下手,也更狠了一些。
很快地,周围那些林镜的下人都被我的人制服了,轻而易举。
而稍微有点份量的贾全,则不知道被封煦和慕容荻联手在他身上做了什么手脚,此刻,也只有躺在地上哼哼的份。
但是代替我去对抗林镜的严寒,却仍跟林镜缠斗,而且,已隐隐有了败势。虽然,真正会被林镜伤到也得百招开外。
严紫筠往前一步,想去帮忙,被我一把扯住。严紫筠疑惑地看着我,似乎在说“你怎么这么忍心,自己不帮忙,还不许我帮忙?”
哎,最近这段时间,严紫筠对我的反抗很大啊。我无奈摇了摇头,对她说道:“你哥哥想亲手解决你们的仇人,若是别人凑上去帮忙,即使赢了,他也不会开心,反而会自责自己的没用,还需要依靠别人才能为父报仇。更何况,他们的战场,若是插了别人进去,你哥出手时就会担心伤到自己人,也就有了顾忌,再难发挥出现在的水平了。”
严寒之所以能撑这么久,就因为他豁了出去,全不管自己的空门大开,发动全力进攻,而林镜,则要在攻击之余注意自己的安全,因此攻势也保守了些,才使得他们目前看似不相上下。
严紫筠一愣,眼中露出羞惭之色,对我道:“对不起,我…”
“别说了,我知道。”我截断她,反正我也知道她要说什么,我更知道她一时说不出来,与其等她支吾半天,还不如回了省事,“有我看着你哥,他不会有事的。”
我因自信而轻松的语气,显然打动了严紫筠。至少目前为止,我没有让严寒受过别人的欺负,若是严寒输给了林镜,我也会脸面无光的啊。
严紫筠点了点头,退到一旁,只是一直注视着严寒与林镜打斗的双眼,忍不住透露出焦急的神色。
我不再理她,一边看着那两个的战况,一边吩咐我的属下处理那些已经受到控制的林镜的人,并叫他们放出消息说林镜已被人囚禁在羽庄,虽然此刻的林镜,还没落到我手里。
帮助严寒,用的还是老办法,而这个办法,最近使用的频率也在不断增高。我得找准时机,在严寒出手的同时出手,打在林镜完全没有防备的地方。
当然,在这之前,我得找到林镜武功的破绽才行,这也是我观察这么久还不出手的原因。看得出来,林镜的武功与严寒的有很都相似之处,可能是因为林镜与严寒的父亲一起长大又是同一门派的关系。不过这么多年了,林镜在原有的基础上还做了些变化,有些招式是新的,有些却带有浓重的我所熟悉的擎天堡武功的路数,擎天堡的武功,向不外传,看来万俟夕为了拉拢他,还真是不惜血本了啊。
严寒招式的变化,自然更丰富了,那当然,也不看看他身边的都是些什么人,天南地北的武功精华,基本上都在这雾隐阁里了。不过从另一个角度说,也算是杂得可以了。
唔…不过这样也有点小麻烦,这点看到严寒和林镜看到对方相类似的却明显不是血莲教的武功时,明显的诧异和不敢置信的眼神就知道了。那武功,当然是擎天堡的,不过严寒是通过我(得自师父的正统教导)指导,林镜则多数是与万俟夕切磋所得,不过也算是殊途同归。武功相似的另一个坏处也在此,看对方一点点动静就知道他会出什么招式,同时也条件反射地出手攻击这个招式的弱点,但这攻击的招式,又多是对方也清楚的,如此反复。以至于一开始的时候,两人的打斗,倒跟像是同门的演练。
等他们都注意到这点,也就渐渐地回避用那些熟悉的招式,这点严寒明显占便宜,毕竟他能剽窃的欧阳睿和步飞扬的武功,林镜是绝对不会的,而林镜的创新招式,也毕竟有限。每种武功的创造和完善都需要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锤炼,又岂是一朝一夕可成的?能有个小突破,就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至于在内功方面,两人倒也不相上下,林镜比严寒多的那二十年修为,早被引龙诀抵消个一干二净。

不过林镜胜在临场经验丰富,再加上为人奸诈恶毒,经常在严寒不察觉的时候使些阴招,让严寒防不甚防,打乱了阵脚。
面对这样的人,我也不会做什么君子。在他背后突然出手,我也没什么不好意思,之所以要尽量做得不着痕迹,不过是为了严寒的面子。
等了那么久,看准了林镜武功上的弱点,我随手扯了片竹叶飞了过去。以我的本事,自然能让这竹叶快到听不出声音的地步,更何况,他们真气激荡引得周围草木横飞,哪会注意到这小小一片?
我的时间凑得很巧,等这竹叶打到林镜身上的时候,也恰巧是严寒的玄铁笛点到林镜短刀的时候。
一瞬间,林镜的脸色变了数变,终于不可置信地倒了下去。
他无论无何都想不通,完全可以阻挡严寒的短刀,竟然会在这个时候被严寒的玄铁笛打断,甚至于严寒趁机往前一送,戳进了他的胸口吧?
幸亏严寒临时想起还要利用他引出他儿子,才暂时放过他,收回了笛子,但此刻的林镜,已没什么还手之力了。
不用我多吩咐,也有人上去点了林镜的**道,压他下去囚禁。反观严寒,却是站在原地,有些茫然地看着手中的玄铁笛。
应该是不相信自己会赢得这么顺利吧?或者,也有些,心心念念一直要对付的敌人却已经落网后的茫然。
但此刻,还不到他发呆的时候。
走上几步,我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冰块…”我用了这个以前用惯了,但失忆之后再也没用过的称呼,成功地唤回了他神游天外的思绪。“林镜…就由你看着吧。”这应该是他所想的吧。
果然,严寒的眼中露出了感激的神色。
“但你要知道,我让你看着他的意图。”我还没有头脑发热到为了讨好男人而破坏我计划的地步,“有你在,对他来说,是个很大的精神压力吧?”无论再怎样的禽兽不如,在心底深处,总还是有些心理阴影的吧?再怎么说,他和曲翊、严诚都是结义兄弟,能结义为兄弟,必是有了深厚的感情,可他却为了利益出卖了他们,还害死了他们,这么多年,他难道就没有一时一刻记起过他们的过往?那些热血的青年时代,一起打拼的辛苦甘甜?而想起这些的时候,他就不会有一点点的愧疚和后悔?而费那么多力气地追杀严寒,除了斩草除根的目的之外,就没有一点出于对那张近似于严诚的脸的害怕?
所以,我让严寒去看着他,对于他来说,看到年轻版的本是对他称兄道弟的严诚却用仇恨的眼光看着他,应该很难接受吧?
除非他已完全泯灭了良知,对什么都没有感觉,那才是最可怕的。所谓“无欲则刚”,一个人若是有了念想,有了在乎的人或物,那就有了弱点。林颐明显然是他的弱点,那过去那段可以用真实名字见人邀二三好友热情挥洒青春的时代,和那些曾经共过生死的兄弟,又何尝不能成为他的弱点?
有了弱点之后,就能在他那顽强的心理防线上打开缺口。也许,还能从这个万俟夕的同盟军手中知道一些万俟夕的秘密呢。
当然,这种心理上突破的问话技巧,严寒是不具备的,不过有他不停地表现着恨意刺激着更能突显效果。
更何况,在这里,也只有他,是我所能信任的武功最高的人,有他看着林镜,能帮我分担一些压力。
目前该担心该防范的事,还真不止一件!
若是放出消息说林镜被囚羽庄,引来的,恐怕不止是林颐明。那位一直道貌岸然霸占着盟主之位的小人,应该也会有所行动了吧。
这就预告着,与万俟夕的斗争,即将由暗转明。
决战,即将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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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大雪封境…电视台果然是报喜不报忧的,昨天才看到车站工作人员热心服务群众的镜头,今天却亲身体会到完全相反的极其恶劣的服务态度!
火车都快到了,就是不让进站!东面的说往西面走,西面的说往东面走,还解放军双层人墙拦截,难道纳税人交给国库钱养活的他们就是为了镇压老百姓?!
这也就罢了,问车站服务人员怎么办,居然说不知道!你不知道,那我们怎么办?不知是我身后哪个咕哝了句“什么服务态度?”那人居然瞪着我吼“你说我什么服务态度!”
超级怒!又没有停开,干嘛不让进?旅客上不了车,也是铁路局的损失!
如果没有旅客,你们早下岗了,拽什么呀?
什么热心服务,完全感受不到,一个个趾高气扬的,我又不是欠了他们的,问个问题还被他们用不耐烦的口气赶开,而且还互相推卸责任!
那么多人,一大堆行李的我挤来挤去容易吗?为什么我就没碰到过电视里采访的那种热心助人的车站工作人员?是电视台做秀还是我运气太差?
PS:最后列车到站前十分钟,我才混到D字头车队伍里进去,终于在列车开出前一分钟坐上,此刻车站外围还有很多进不了站的乘客,致使那趟列车非常的空!无座的票都能一路坐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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