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耶律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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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的时候分不清白天黑夜,因为我是在一个完全密闭的马车里。马车内装饰豪华,舒适温暖,如果没有那个阴魂不散的人坐在一边盯着我,这也不失是一个良好的养伤之所。
耶律傲早已察觉我已经醒转,浅笑着看着我一脸阴沉的回视着他,
“耶律傲,本将军的衣物呢?”
我醒来时就已经发现身上不着寸缕,所有的东西都被收走了,包括防身的所有装备。耶律傲并不急于回答我的问题,一双鹰一般锐利的眼睛像要穿透锦被窥探里面的事物一样,直到我即将爆发的边缘,他才慢悠悠的说到,
“哦,战神将军的衣物啊,脏了就扔掉了,反正你现在也不需要衣服,等需要的时候,我自会奉上。”
我气得火冒三丈,也许是天性使然,我没有男人那样豁达的胸襟,即使和清衣他们欢好时也是象征性的披上一两件,也算作心理安慰吧,现在要我裸裎相见,换做别人,恐怕早就没有命走出这辆马车了。
耶律傲得意的看着我隐忍不发的样子,竟然走过来装模作样的要掀开我身上的锦被。我一把攥紧所有的被角,低声的威胁到,
“耶律傲,别忘了你还身中剧毒!”
耶律傲大笑起来,豪迈的笑声在马车狭小的空间里来回的震荡,震的耳膜一阵阵的颤抖,
“哈哈哈……我已经从你身上搜到了解药,早已经解毒了,还有你身上数以百计的指刀和银针,哦,还有一把双刃刀,真看不出,战神将军在自己府上摆宴,居然还装备这么齐全,不愧是传说中的战神啊,什么时候也不松懈。”
耶律傲挑衅似的挑了挑眉,准备看我愤恨的表情,但下一秒他就笑不出来了,
“呵呵……耶律傲,你还真是‘聪明’啊,你怎么确定那就是解药?”
“我当然经过确认了,就是我所中之毒的解药,战神将军,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笑了,耶律傲见到我不怒反笑,目光冷了下来,上前钳住我的下颌,阴冷的问到,
“你什么意思?”
“呵呵……耶律傲,解药也是一种毒药,就是以毒攻毒,差之分毫,便又中了另一种毒,你可是将解药吃下三颗?少一颗或多一颗都会转成不同的毒,不过,这种毒是慢性的,短时间内不会你的性命的。”
看着耶律傲的脸色逐渐阴沉了起来,我的心情也逐渐好了起来。
“裴弄泠,你压根就没打算逃脱,下毒只不过是缓兵之计,用来牵制我的,你居然在侯府时就已经部属好这一切,你知道不知道,太精明的人活不长久。”
“我精明?要是我精明的话就不会坐在这里跟你说话了。”
要不是被玄无殇算计,我怎会这么狼狈的坐在这里,探子早已回报我耶律傲的存在,只是没有想到玄无殇和玄礽的出现,如果我不走,以玄无殇的势力,难得出宫一次的玄礽势必没有命见到明日内的朝阳了,我不能让玄礽死在我的府上,毕竟他是专程来我府上的客人。
耶律傲微微发力的手让我的下颌感到刺痛,我回过神来,显然,耶律傲很生气我在跟他谈话时走神,
“嘶―――”
我抽了一口冷气,暗暗运气,发现丹田沉滞阻积,竟提不起一丝内力,看来是被他下了化去内力的药了。耶律傲察觉到我的小动作,手一松,我跌回床上,
“裴弄泠,不要做无用的挣扎了,没有我的独门解药,你永远都是个废人,还有,你那个极力保护的皇帝和二王爷打的正激烈,等到他们追上我们的时候,我们早已进了匈奴的境内,你还是省省力气吧。”
玄礽有月影和风清衣保护,只要他回到皇宫,就能安全许多,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听从我的安排,老老实实的蹲在侯府,如果我一人逃脱几率会大很多,要是一群人来救我,我就算想走也没法从别人的地盘上全身而退,但是,心里还有一丝隐隐的期待。
唉,人的心就是这么矛盾,理智和感情总是见面就打,看谁占上风吧。
突然,一个威严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思维瞬间回到身体里,
“看来战神将军有些心不在焉,已经是第二次走神了,竟然这样忽视我,看来我得采取些手段,让战神将军好好的重视一下我。”
说着,一把拉开我身上的锦被,锦被已被我攥紧,此时薄薄的锦被再难承受如此大的力道,嘶啦一声,被撕成碎片,我藏在被中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雪白的皮肤因愤怒泛着微微的红晕。
本能驱使我使出擒拿手,欲牵制住那只正向我伸来的大手,擒是擒住了,但耶律傲轻松的翻转了手臂,依样画葫芦将我的右手扣在身后,将我脸朝下制住,我如今只剩一只左手支撑着身体,就算恢复内力,就凭他那跟我大腿一般粗细的手臂,我势必也是被擒的一方。
耶律傲将我摁压在床上,我的脸抵在柔软的褥子上,只觉得呼吸困难,突然,感到一只粗糙的大手正在我光滑的脊背上游移抚摸,渐渐移到身后,在我的臀上揉捏着。
血液噌的一下涌向了头部,我奋力挣扎着,没有任何套路武功,就是凭借着本能抵御着侵犯我的力量。
我的挣扎在耶律傲眼里就像是**般的欲拒还迎,听着耳边的呼吸声加粗变重,我心里一惊,知道男人的**说来就来,急忙停止了变相的‘撩拨’。
“呵呵,怎么不挣扎了,我的小野猫?”
小野猫?我当年对风清衣也这么说过,后来觉得听说有很多嫖客这么说他就改掉了这个称呼,今天居然听到有人用在我身上,稀奇。
“耶律傲,你不想解毒了吗?十天后,你就会全身溃烂而死,你自己看着办吧。”
耶律傲顿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嘴脸,手指在菊口处摩挲着,跃跃欲试,粗糙的手指刮着那里细嫩的皱褶,传来阵阵的刺痛。
我阴沉的警告他,
“你敢进来,我就咬舌自尽!”
耶律傲并没有被我这句话镇住,手上的动作根本没有要停下的意图,我微微张开牙齿,将舌头探出一截,正欲全力咬下,下颌却被一只鹰爪扣住,巨大的力道来不及收回,迫使我咬碎了两腮上的肉,血腥味顿时充满口腔,鲜血涌出口腔,沿着雪白的脖颈顺流而下,在玉白的身子上勾勒出一幅迤逦艳绝的图腾。
“哼,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刚烈,不愧是我选中的人。”
耶律傲伸出一根手指,沾着我嘴角的鲜血送到自己口中,将那鲜血在口中细细的品味这,陶醉于血腥的诱人香气中,
“不过,我就是喜欢这个调调,再难驯服的野马都会乖乖的臣服于我的手中,你也不例外,今天就放过你了,早晚你也会哭着喊着求着我上你的!”
说完,扔下我出了马车。
我捡起地上一片较大的布料披在自己身上,顺便吐了几口血水。刚才情非得已诈死逃过一劫,以后还会遇到什么很难想象,我不是野马,也不是野猫,我是驰骋天地间的猎豹,虽被关入牢笼,也是至死抗争到最后一口气。

父亲告诉我,无论多么艰难,无论牺牲什么,都要活下去,只有活着,才能看到对手死在自己的手下,只有活着,才会有翻盘的机会,死亡,对已经死去的人来说,是永远的失败,只要撑着一口气活了下来,那就等于成功了一半,将来的一天,我会成倍报复曾经加在我身上的伤痛和屈辱。
每天都会有瞎眼哑口的仆役进来打扫送饭,马车走得是官道,一路上不断停下排查,但却没有人进来检查,后来才知道,耶律傲竟然找了一个麻风病人赶车,官兵们怕染上病,都略一检查就匆匆放行了,这个时候,麻风病相当于绝症,只能预防无法根治。
我没逃,压根就没想逃,要是不把耶律傲解决了,就算回去了他还会卷土重来的,于是就随意而安的在马车里吃了睡,睡了吃,好在耶律傲没有再来骚扰我,可能是带兵抵御前来营救的天罡的人马,要是再有件衣服的话,这日子就算是完美了。
耶律傲给我下的化功散对我来说根本没有用,几天后,我身上的药性自行解除,不知道现在的我为什么既不是百毒不侵,但又能自行解毒,这是‘魂蚀’的原因吗?
马车日夜不停的加紧赶着路,不出几日,便到了匈奴的皇都。
一天,我正披着锦被在床上运气调息着,耶律傲打开马车上锁的铁门,抬脚走了进来。我急忙收功向后靠在那车的后壁上,佯装昏昏欲睡的模样。
耶律傲将我用锦被包裹的严严实实,打横抱起走出了马车,我在被里挣扎着想伸出头来查看地形,一只大手摁住了已经被我挣开一条小缝的被子,低沉严厉的嗓音在我头顶上空响起,
“你若不想光着身子让所有人欣赏,就不要乱动!”
我恨得牙痒痒,但也只能停止了尚在襁褓中的行动,耶律傲似乎很满意于我的‘听话’,竟然在我额头的部位隔着被子使劲亲了一下,声音之大,可以和马打响鼻的动静媲美了。
也不知道拐了多少弯,最后连我自己都数不清了,但我敢肯定耶律傲是带着我兜圈子,他这么用心的防止我逃走,不会只是‘做客’这么简单。
等到耶律傲把我放下来的时候,我拉开被子,才发现身处一个没有窗户只有一个小门的房间,房间里极尽奢华,随处可见华丽的狐裘,墙上嵌满了夜明珠,将屋内照射的入白昼一般,我沉着脸问耶律傲,
“你这是要干什么?软禁我?总不会是怕愤怒的国民们加害于我所设得庇护所吧。”
耶律傲没有回答我,反而伸手抚上我的脸颊,描绘着眉峰的曲线,我厌恶的皱眉躲开了,这个不经心的动作激怒了眼前这个雄狮,他咆哮着把我拦腰扛起,快走几步再狠狠的摔在床上,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便欺身上来。
我没有催动内功,仅凭一股蛮劲抵挡着耶律傲疯狂掠夺般的侵占。很快,我白皙的皮肤上布满了吻痕红斑和青紫,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瞅准一个空子,扑上去在那精壮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耶律傲闷哼一声,随即放开了我。
“啪————”
一声脆响,我耳边就像是围了几千几万只蜜蜂嗡嗡作响,眼前一片发黑。脸颊已经麻木了,感觉不到疼痛,只觉得天旋地转。
等我缓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铁索锁在半空中,只能脚尖着地,全身的重量几乎都集中在两只手的手腕上,我暗暗运功使劲,在我三成的功力下,那铁索根本微丝未动,看来这是玄铁所铸,跟现代的钢筋差不多。
耶律傲手持一根长长的皮鞭向我走来,我嗤笑一声,
“耶律傲,你就用鞭子招呼我这远道而来的客人?”
耶律傲将手中的皮鞭甩得啪啪作响,狞笑着紧贴着我的胸脯说到,
“战神将军,我这是为你洗去风尘啊,若是你肯屈尊与我,我定会换种方式为你接风的。”
我瞟了一眼那根黑油油的皮鞭,
“不用了,最近正好皮痒,还请您等会使点劲。”
耶律傲额上的青筋突地一下跳了起来,手起鞭落。没有运起内功护体,我痛得心揪成一团,雪白的胸口上一道暗红的鞭伤映入我的眼帘。
这个匈奴蛮夷,竟然下手这么狠,若是皮开肉绽那不过是皮外伤,几天就好,怕的是使鞭子的人用的是巧劲,皮肤并无破损,但皮下的血肉却被打烂,两三个月都不一定好的了。
我努力挤出一个看似舒坦的笑容,
“看来耶律国主今儿没吃饭,这手劲也忒小了点,不知道能不能抱得动匈奴那些丰满的女人?”
挑衅的话语成功的激起了持鞭人新一轮的怒火,鞭子如雨点般落在我的身上,痛得无法呼吸,我死咬着牙关,不发出一声呻吟,身上渐渐被交错的鞭痕布满,火燎火燎的抽痛着,
我一直死死盯着耶律傲的鹰眸,他同样也死死的盯着我,等待着我想他求饶,我提着一口气,不让神智被巨大的痛苦吞噬。
后来,意识逐渐模糊,我已经感觉不到鞭子落在身上的什么地方了,耶律傲终于收手,他走到我面前,挫败的愤怒让他的脸都有些扭曲了,
“裴弄泠,你宁愿死也不肯求饶吗?”
“呼呼~~耶……耶律傲……你这么快就累了……我……还没享受够呢……”
我艰难的吐着气,额上的冷汗沿着脸颊滴落在地毯上,悄无声息,手臂和小腿不由自主地打着颤,散开的长发全部被黏在汗湿的后背上。
耶律傲再次抚上我的脸颊,我也依然再次皱眉躲开。耶律傲桀骜的眸子燃烧起熊熊的怒火,他伸手欲再次打向我的脸颊,但却在离我脸颊一指处收回了劲力,我冲他展开胜利的笑容,下一秒,我垂下了脑袋,昏死过去。
这次我足足昏迷了三天才再次醒来,身上的剧痛把我从黑暗的沼泽中拉了出来,我呲牙咧嘴的挣扎了很久,才从床上起来,身上每一处鞭伤都肿的老高,滚烫滚烫的,我走到镜子前,看着自己**的身体,活像一只刚被播过皮的鳄鱼。
比上次的刀伤好不了多少,都是痛得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永远的躲开这永无止境的痛苦折磨。
我坐在旁边的皮毛上喘着粗气,嗅到身上浓浓的中药味,伸手刮了一点放到舌上,竟然是绝世珍惜的‘千虫活血膏’,此药极难寻的,难怪我这么重的鞭伤还能下床,有了这神丹妙药,半月即可痊愈。
这耶律傲究竟像要做什么,大费周章的把我弄来,打到我只剩一口气,又给我治伤,而且还将我幽禁于这个密室之中,我百思不得其解,干脆回去躺着养伤,还好后背没有伤,否则我岂不要站上半个月。
我刚走到床边,密室的门‘嘎吱’一下开了,耶律傲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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