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俏芙蓉戏做新娘 美小童怒摔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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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下了一场小雨,使峪里的万物更为清丽明洁。一棵棵树一根根草象刚出浴的少女,袅袅娜娜生机勃勃。空气新鲜、清香怡人。卯时的阳光金灿灿的分外柔和。
铁玉鹰与杜莲,在湿漉漉的园子里,绕着一架架葡萄转圈。这不是捉迷藏玩游戏,而是在练“倒走千步功。”俩人穿着,一个是白衣白裤;一个是紫衣紫裙。在这绿色的大海里穿来晃去,一个像航船上的帆;一个象空中的一片朝霞。铁玉鹰用黑布蒙着眼,凭记忆,练听、嗅、感,各器官的功能,开始走第一圈较慢,走第二圈时就快了。他走第二圈时左右脚很准确地踏上走第一圈的脚印。他疾走的风流,迫使着架架葡萄的枝枝叶叶会不触自动,葡萄枝叶恭敬地点点头。杜莲没有蒙眼,走上几步不是撞着葡萄的叶,就是碰折葡萄的枝。有几次竟然走进葡萄架内,而被绊倒。这时她就噘嘴大发娇嗔:
“啊哟!好郎君,就不心疼你的小娘子?”
自从比武之后,芙蓉对玉儿的称乎已变了,学着戏台上、书本里俏媳妇称呼俊丈夫的腔调。她并不是真正懂这称呼的含义,而是发自童心的好玩而已。她在任何场合,任何人面前也大方地喊叫,不是引动大人们有趣的好笑,就是招来同伴们“羞!羞!”的嘲弄或取笑。她不认羞,而是骄傲。“爹,看我的郎君好不好?”今天早上在园子门口碰到父亲指着玉儿问。
“好!莲儿有眼光。”杜施恩笑着赞许。他把两小拉过来亲切地抚摸一下两人的头。这一来芙蓉更得意。
前天,和玉儿到镇上吃午饭,碰上高雯雯一伙小姑娘就争吵起来:
“大小姐,你不能独占,我也是……”高雯雯羞怯地红着脸表白。
“是个屁!你有凭证吗?我可有两只金耳环啊!”杜莲骄傲地回答。
“那……那天是因我而起,本来新娘子是我,要是你不去……”高雯雯有点气馁小声争辩。
“哼!要是我不去,那你还能在杜家镇?”杜莲得理不让人地反击。
“我!我说你不过。哎,那天我亲了你当面许的。你说怎办?”高雯雯扭头责问玉儿。
“对,大伙儿都见了,也听见了。雯雯不要让,和她争。”小姑娘们都向着雯雯,为她鸣不平。
“争?争个屁!怎办?她要真愿意只能做二房,像……侍候他,也侍候我。还得听话莲溜圆的大眼睛一瞪,一口回绝,她长睫毛一忽闪,得意的取笑。她想起妈妈的情况就是这样。
“那……”高雯雯不知如何回答,茫然地看着同伴。
“羞!还没成亲入洞房就摆大奶奶的派头!”一个稍大一点的瘦女孩刮着脸蛋嘲讽。
“羞!羞!”众女孩附和着喊成一片。
女孩子们你一句我一句地争吵,说些啥话,话中意思,玉儿没听也听不懂,更厌烦吵闹。他站的远远的,好像与己无关,实则是因他而起。在他听来,叫丈夫,郎君和叫哥哥,玉儿,是一样的称呼,何须乱吵吵。他在人情世故,男女关系的字典中全是“生”字。
那场争吵,倒提醒了机灵的杜莲。
“是啊,没拜天地入洞房是不算数的呀!”几天来她悄悄地筹划,已安置好所需的一切。她心里美得像开了朵花。此时故意放蛮:撒娇是想找时机实现自己的心愿。
玉儿倒走千步功已到火侯,在满是绿色的葡萄园里白衣飘飘好似疾风飘着一朵白云。芙蓉索性坐在一旁观赏他飘逸的身影,心里飞快地转成一条妙计.
太阳快一竿高了,玉儿倒行的速度渐渐地慢下来,停在芙蓉面前。她跳起来,给擦脸拍打身子。其实是多余的。刚下完雨,绿茵茵的园地上并无尘埃。玉儿练功是很少出汗的。但芙蓉实在是习已为常,不这样做心里感到不踏实。
“太累了。走,玩点有趣的。”她不容答应,拉着玉儿就跑出葡萄园,沿着香香河直向峪深处药香山下奔去。俩人穿过密密的松柏林来至一片坟地。
“这是祖祖,这是爷爷,这是大妈。别人没见过,只记的大妈可疼我哩!常给我好吃的,还教我认字……这茅屋是我家上坟守孝时歇息、吃饭的地方。我已收拾了,一切齐全,满意吧。你先坐着,啊……”芙蓉领着玉儿来到坟地进入茅屋。她嘴说着、手动着给玉儿先洗脸,自己也洗了。
“把耳环给我带上,慢点,啊!”她点燃了两根红腊烛,给玉儿穿了件大红袍,戴顶黑缎瓜壳。自己穿了件红缎袄,系一幅红绫裙,坐在玉儿跟前,把头伸到玉儿胸前,抬头一笑说。玉儿给戴好环子,她站起来到镜子前看看,又薄施香粉,给头上插朵红花,对着镜子左看右瞧,满意地笑了。她又回到玉儿身边,示意把一块方形红绸盖在自己头上,另一块长形红绸叫玉儿捉住一端,自己拉一端。
“拉着我到红腊烛前跪下,三拜九叩头……祖祖,爷爷,大妈,你们高兴高兴。今儿个是我俩的好日子,给你们磕头啦。我发誓:和他永远好。”杜莲满脸、满眼漾出炽烈的笑,指使着这样,那样。玉儿今天特别听话,叫干啥就干啥。他有个心愿:要给芙蓉些好处,以报答她的关切、体贴,和给予自己的欢乐。她对自己的好处在心中留下深深的烙印。
铁玉鹰从记事开始,身边只有祖祖、妈妈和父亲。三个人都喜欢他、亲他、抱他,但从不和他玩;很少看到他们的笑脸。但他们的话是必听的;他们让做得事是必做的;吃饭吃什么,吃多少由妈妈定。玩什么?怎样玩,在什么时候玩,玩多长时间由祖祖定。爸爸很少在家也不管他。玩后祖祖还拿一块竹板从头到脚拍打他,打得虽不疼有时也得咬牙。从三岁起他就独处一室,没有脱过衣服。为此妈妈还伤心地哭道:“爷爷,孩子还小,独处一室看吓着……”祖祖却说:“婵儿,妇人之爱对他未来无益,此时吃点小苦,将来什么苦也无所谓。现在你不懂,将来他会懂的。”他记得祖祖给安排的时间表:“辰时早餐,汤药一碗,粥一碗,菜一盘,饭后倒行三里;已时做倒立桩,练视、听、嗅、感,各器官功能;午时玩水,主要是潜游和换气,不准用鼻子呼吸,而是以涌泉或印堂呼吸;未时午餐,汤药一碗,干饭一碗,菜一盘,饭后倒行三里;申时看图认**打**;酉时站桩向五方吞气,先逆后顺,东北西南中然后是东南西北中,每方吞气四十九;戊亥时,念、背、写诗词,“本草纲目”,切脉和功法口诀;子时坐桩调气;丑一寅时,步伐跳跃长跑十里;卯时坐桩行气,反复大小周天。”这张时间表一直摆弄到他六岁,到离开江安镇。在他的记忆中光名贵药材吃了几百种上千斤。他不问究竟而任祖祖摆弄。他到五岁时已感到被摆弄的益处,有了很大的本事。几天不吃饭不觉得饿,天冷天热也无所谓,单手可把一只牛弄倒,一般击打也不会疼。如用气的话,可以把任何器械弹开或折断,单掌可把碗大的石头击成碎粉,闭眼可击中人身任何**位。自己的五官任可变形,**位任可移位,在三尺内伤人于无形。总之被摆弄后觉得好处很多。两年来祖祖天天给他“灌顶”更增强了内气、内功。所以他深深地敬重祖祖,妈妈,而对父亲之情较淡。祖祖和妈妈的话是圣言从不违背。离开江安镇后,祖祖的话也牢记着,虽然不按原来的时间表行事,但在子,午,卯、酉这四个时辰内,他就会自动地进入功法状态,只是比较随意而已。
芙蓉拉着玉儿来这坟地的茅屋里象小鸟似的飞来飞去,叽叽喳喳地叫他这么着,那么着。他觉得有趣也乐于顺从,不愿违她的心意,这也是给好处吧!至于她摆弄的阵势是啥含义,他不懂也没见过男婚女嫁的场面,没看过这方面的书,男女之间的奥妙和用语对他来说是一片荒地。
“喂,拉到炕边去,好啦,把这挑去人磕完头。芙蓉连连指点,示意。当盖头挑去,她已是眉眼满脸笑开了花。她学大人样,款款走到桌前,酌了两杯酒,“来,喝杯合欢酒?……傻瓜,知你不吃酒,这是冰糖水。”酒罢,她上炕辅好行李,满眼含笑给玉儿宽衣解扣,脱的一丝不挂,只有那黑不溜秋的锁在胸前晃来晃去。她把他推入被窝里。
“乖!睡吧!啊!”芙蓉出门朝四周望了一遍笑着闭了门。她利索地除去头上的花,身上的衣衫,一下子钻入被窝,紧紧地反把玉儿搂住……
“喂,上来……对……亲我,用力……”芙蓉兴奋地、梦呓般地、断断续续地表述着女性的,但马上就没了声音。
女孩子成熟早些,在十几岁左右就有了蒙胧的性感,芙蓉亲眼见过男欢女乐的场景,但是她并无的强烈。七岁的玉儿连男女关系中的用语也不懂,更不懂。他和芙蓉这样,纯属是玩。他搂抱着白皙细嫩而光滑的少女,并没有异样感受,只觉得好玩,玩得新鲜。芙蓉叫亲,他将要亲时,忽然想起人功呼吸法,可以救人,何不用此法给她点真正的好处,以慰自己的心愿。他这一亲把芙蓉亲了个半死,紧搂自己的两臂软软滑下不动了,满脸含笑的大眼睛紧紧地关闭了,全身瘫软地像堆棉花,他吓了一跳,楞住了……

这间茅屋有个大天窗,使屋子亮亮堂堂。从天窗看屋内是点点滴滴的清楚。精明的芙蓉就忘了这天窗,两人在屋里的一举一动都被一双明亮的眼睛看到了。只是这双眼睛几次移开,是不忍看,还是不愿看?这双明亮的眼睛是又丑、又脏、又臭、又怪的,丑乞的眼睛。
丑乞从天窗口看到两小旋旎的景况,心惊肉跳,如同搬倒了五味瓶子不知道是啥滋味。本来想进一步弄清那孩子脖子上的东西是不是锁,结果看到……”
“难道是他?可是……”丑乞理理那盖着眼脸的乱发仰头想着,嘴里微声的嘀咕。
啊!好一双钩魂夺魄的美目,骤然在那黑炭似的脸上闪着奇异的光。
丑乞这几天很反常,像鬼魅似的追踪着铁玉鹰的行动。事实上丑乞虽然轻功不错躲避的妙,仍然没有逃过玉儿聪慧,灵敏的听觉。在比武那天,他在香香河上漂流,就知道丑乞在岸边轻轻地跟着,特别是丑乞身上那种让人恶心的特异臭味。
丑乞为何如此紧跟着呢?玉儿解不开这个迷。此时,他故意抬头望一眼天窗,惊的丑乞快速躲避。“想干啥呀!我俩玩你也想玩吗?”他心里嘀咕。
玉儿呆看着芙蓉瘫软的样子,发现形影相随,先叫玉哥哥,后叫好丈夫,好郎君的小姑娘皮白细嫩,面色白里透红,眉、眼、鼻、嘴、下巴配合的匀称好看,两眼被两道长而黑的睫毛紧紧地关闭着,嘴角边还留有一丝笑。他心想:“一定给她点好处就俯身嘴对嘴地慢慢给她输送内气……杯茶的功夫,棉花似的身躯有了生机,开始蠕动,睫毛一动,像拉开了幕,一双溜圆的大眼满是笑意,笑得更甜。她两臂如小蛇似的缠着玉儿的脖子,使他本想分开的愿望落空。她有力地吮吸着玉儿嘴里的美味……而在天窗爬的丑乞浑身打战,用鸡瓜似的手捂住了那双勾魂夺魄的美目。
太阳已挂在了中天,玉儿俯在芙蓉的胸脯上似乎睡着了。不是睡,而是进入了“龟息功状态”。芙蓉生怕弄醒他,只轻轻地给他抚弄头发,抚摸脊背和双臂,又轻轻的亲吻。她回手摸摸自己两只小豆豆大的奶头。她想,有妈妈的那么大该多好,让他吸着更好玩。她想入非非地笑了。
芙蓉在屋里一个劲地亲热,天窗外的丑乞尽神魂颠倒地自语:“我,我……”
“好郎君快快醒,
咱俩上山挖黄精。
好郎君快快醒,
咱俩拉手跳绳绳。
……”
芙蓉面绽桃花,嘴边挂笑抚着玉儿的脊背哼着心中的小曲。
午时已过。
“不,别动,乖……玩得好吗?”玉儿收了功欲起身,芙蓉不让玉儿起,自己麻利地穿好衣,满面春风地边给玉儿穿衣边问。玉儿一反以往不予理睬的怪样,竟点了点头。乐得芙蓉心花怒放,搂抱着玉儿又是一阵狂吻。
“知道不,他们大人也这样玩。爸妈玩得可高兴哩!爸费力地喘气,妈眉开眼笑地喊着:‘啊唷!啊唷的。’可是爸和你妈玩,你妈就不高兴,闭着眼尽流泪……嗯,那是上个月十三,我去园子里躲在门外看见的。对啦,咱俩离园子时见郎兴领着你妈又到我家大院,是不是又去玩?……哎!干啥去?等等我……”玉儿对芙蓉的喊叫充耳不闻。他一听到母亲流泪,就想起前几天的哭泣声,就断定母亲受了委屈。他先一震,继而抬脚就走,走得飞快,直扑杜家大院。
郎兴,胡媚媚又想出诈杜家客栈的毒计。他们故伎重演,只是方法手段不同。他们两人分头行动。杜施恩习惯喝浓茶,胡媚媚大献殷勤,乘杜施恩看帐之机把大量药投入茶壶里。杜施恩喝第三杯时,已迷糊地躺倒在北房炕上。这时郎兴以杜善人要打发单丛羽(孟玉婵的化名)母子上路为名把她骗进杜施恩的房间。孟玉婵久等不见人影起身要走,胡媚媚婉言相劝说“可能有事耽阁了,再等一会儿,明天他出远门,留话叫你等一下,好安顿你母子上路。”她无奈只好等。开了午饭,饭是油饼,豆浆,菜是白菜拌黄瓜丝。胡媚媚假意让孟玉婵吃,而且自己先吃起来。孟玉婵也只好勉强吃了点。善良的人要提防奸人的暗算是比较困难的。孟玉婵刚放下筷子的瞬间就感到着了道,瞪着愤怒的眼睛,嘴里想骂一句也没骂出来,就软棉棉昏沉沉地倒在炕上。胡媚媚奸笑着“哼!你再精明也得喝姑奶奶的洗脚水,要不能称狐狸精。”她到厢房叫来朗兴,两人把杜施恩抬过来,帮二人脱衣服盖了被子。他两人却楼抱着嘻嘻哈哈地到厢房里狂欢去了。
杜施恩吃的药量大,欲火烧的满脸通红。他昏迷中一触到孟玉婵柔软的皮肉,像饿狼似的吞唑起来……孟玉婵饭菜吃的少,药量少,那种摧情药只一会儿就过去。她未睁眼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两串愤怒的泪已是不断的滚落。她想用力推杜施恩的胸把他掀下去,可是杜施恩迷着眼正在,像条牛一样压在身上……正在这时,玉儿闯了进来,他那半睁半闭的俊目突然睁大射出凶光,亲眼看见了妈妈玩得并不高兴,闭着的眼不断涌出泪水。他二话不说,伸手卡着杜施恩的脖子只一把就把一个健壮的身躯摔到地上。
“你干啥呀!爸,摔痛没有?啊!……真狠,再不和你好了,不给当新娘子啦!”而芙蓉刚好进门她轻轻地摸着爸爸的光背,恨恨地瞪着玉儿。
突然的变故,把孟玉婵惊呆了,也把杜施恩惊醒了。
“玉儿,别,别怪他,是妈,妈……妈……愿意。”孟玉婵反应奇快,抹了泪,强颜欢笑,说着不成章的违心话。
“对呀,他们大人愿意玩,用你管!”芙蓉恼怒地责怪。
“是,是在玩,至于泪是高兴的,你和芙蓉玩去吧,啊!听话。”孟玉婵顺着芙蓉的话搪塞,好快点让他们离开这尴尬的场面。
“莲儿,爸没事,别怪金戈。你俩去吧,大人的事你们不懂。”杜施恩伏在地上动也不敢动,头也不抬地催两个孩子快走。
“走,到河边玩。”芙蓉拉着玉儿的手。
“去吧,玉儿乖,听话。”孟玉婵再次催他们走。玉儿楞了一阵。斜一眼妈妈,随芙蓉一拉之势出了门,慢慢地离开杜家大院。
“唉!”杜施恩恨恨地击了一下自己的头。
“别自责了,他们成心设下圈套害你,害我,主要是害我,这你明白。给,穿上衣服。”孟玉婵清醒地识破机关。
“慢,你很聪明,猜的很对。大善人,咱们再做笔生意,只要你答应了,这档子事算没发生,和前次一样,我和媚媚会守口如瓶。要是不答应,嘿嘿嘿!镇上有头面的人都在外院喝酒哩!不信,你们听听。”杜施恩欲穿衣,被郎兴一脚踏住,说出威逼的话。
“说,要啥?”
“客货栈。”
“给!”
“痛快!可空口无凭。”
“穿好衣服给你写。”
“不行,就这样写。媚媚拿纸笔。好,我念你写:‘立据人杜旋恩,因欠胡媚媚,郎兴两人大洋伍千元无法偿还,特以杜家客货栈抵债。从此两清,永不反悔’。写上年月日。按上手印,好了。”郎兴反复看了几遍,满意地装入怀里。
“坏水哥,你真行。”郎兴一出里屋门就被胡媚媚扑过去亲了一口。
“摆弄这俩块料像摆弄裤裆里的几巴一样。”他得意忘形地搂着媚媚走向外院。
“就这样让他们诈?”孟玉婵愤愤不平。
“唉!又让你糟……”
“明天我上路。”
“不,你走不了。”
“为啥?”
“他们在方圆五十里设了卡子,你是走不了的,且有性命之忧。”
“那………”
“我已派人悄悄地去太原,过几日大少爷就回来。只是你无辜受害,良心上过不去。我已立了文书,这家当一分为二,一份给金戈,一份给小莲。本来大少爷有话,都叫给小妹的,给她招个女婿,我倒有……”
“别说了。家当我们分文不要。至于孩子们的事是以后的事。”
“可我心里……”
“既是他们成心闹鬼,不是自己行恶,神灵清楚。做人行事但求心正。”她掠一下头发,整整衣衫昂首而去,一反前回那种软弱、伤心、愤怒的情态。
丑乞随玉儿进屋,躲在外屋的桌下,被桌单遮着,但目睹了屋里发生的一切。此时,也出了屋并没走外院,而是从北配院越墙而去。又出现在玉儿和杜莲对面河边的密林里,闪着一双明亮的眼睛。
玉儿躺在河边的香草丛里,闭着双眼,脑子里转着“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流泪是高兴嘛!你妈亲口说的。那回比武你胜了我也高兴地流了泪哩!再说大人的事管他哩!”芙蓉一手给玉儿整理头发,一手给抹抹脸上的尘土,又拍拉胸口,哼着心中的小曲。
“好夫君,你别气,
俺轻轻给你搓胸口。
好夫君,你别脑,
俺亲手给你缝新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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