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什么叫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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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什么叫学问?
在外面正以超乎想象的速度,盛传关于我今天捐粮之事时,我正在晋王一处别院饮酒,同来的还有崔二郞,这家伙只要有蹭饭的机会,从来都不放过,占我不少便宜。一要他请吧,他就啰里啰嗦的尽是借口,一会夫人管得严,没给应酬的钱啊,一会又是小姨子生病要买礼物啊,你说你小姨子生病关你什么事?还买礼物,难不成想姐妺双收?有理想是好的,可这难度也太大了点吧。再说每次见你去百花楼,咋就没听到缺钱呢?下次定要宰他一次才解恨。看着他将晋王的好酒一连吃了好几杯,一幅不吃白不吃的样子,我有点鄙视他。
不过,我也没有闲着,那盘很对我胃口的不知什么名字的菜,就被我一个人干掉一多半,老崔还想跟我抢?门都没有。后来还是晋王懂人心思,再上一盘给崔二郞。
酒是好酒,很醇,就是有点淡,度数不高,和我的高度酒比,明显差上一些,不过也别有风味。全当喝红酒了,喝得我很开心。
“前些时候,张家二小姐临场选婿,我未能亲临现场,生生错过了子云高论,那诗文事后小王我也常常诵读,‘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真真是好意境。单是子云那几首诗,子云当得上这长安第一才子之名。”晋王劝酒时吹捧我。
“子云确实当得才子之名,那几首诗文、文彩非凡,以前在下还真是看走眼了,这诗一出,在下绝对是骑马都难以追上子云了。”旁边老崔好不容易将两杯好酒喝完,听晋王这一说,连忙表示对我的敬佩,但看他盯着桌上佳肴比看我更多,怎么看都少了敬佩的气氛。
“哪里哪里,王爷过讲了,”我连忙推脱,这才子之名可不是轻易能得的,有些人趋之若鹜象我这种纨绔是避之唯恐不及。这要是再和“第一才子”扯上点关系,我这日子是没发过了。第一嘛,谁能服?文人相轻,光找我比划比划的人每天都能将我烦死,就别想过日子了。“在下是懒散之人,哪里能当得什么才子之名,真真是辱没了才子这名头,王爷和远文(崔二郞字远文)兄别再提这事,真真羞愧。再说在下也无心当这才子。”
我唯恐这“才子”名头找上我,连忙划清界线。
“听人说,子云曾说什么作得几首好诗,也未必就是有才。对这话,本王想了许久,也未能理解透彻,今天子云在,还望有以教我。”李晋倒是礼贤下士,连“教”这字都甩出了,吓了我一跳,连忙客套了会。
“是啊,听这话后,我也想不明白,原先以为是子云随口敷衍之词,刚才见子云无意才子之名,想来对之话是大有深意了,只是在下不明白,这作得好诗,不正是有才么?”崔二郞也是一幅好学生模样,为问这个问题,竟然停下了吃喝,真是难得。
“王爷、远文兄误会了,在下并不是想说作诗不算才学,这话的原意是,非作诗才是才学,也就是说,其它本事也是才学,比如明算,律法,等等,就连修桥铺路你作得好都是才学。”我澄清我的观点,这点可不能马虎,不然被人冠以“藐视读书人”就别想出来混了。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这圣人都这样说了,这修桥铺路的……..”崔二郞显然有点不同意我的观点,但也没有正面反驳,只是间接说明自己的疑惑。
“远文可千万别小看修桥铺路,这里面的学问不比作诗小,如果你这学问掌握得足够好,学问才华足够精深,这天下就没有架不了的桥,没有铺不好的路,”我笑了笑,并没有说得太夸口,只是就后世所见说了自己的感受。

“照这么说,黄河天堑这种水流湍急,河面宽阔之处也可以架?”听我这一说,这回是晋王有些不解了。照他的理解,那桥的意义比较狭隘。不过这不怪他,这年代桥确实不多,尤其大河上。那种花费的人力物力不是小数,非财力雄厚无以承担,而且因为技术原因,大河大江上架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可是见惯后世什么世纪第一桥,亚洲第一桥后,我对桥和路的理解比眼前二人显然就宽放得多。
“当然,不管什么河上都可以架桥,”对于晋王的话,我给予明确回答,这点是毫无疑问的,不必再深究。
“那我们……….”晋王听我一说,脸有喜色。我明白他的意思,如果有这种可能,对改善大唐的交通无疑受益匪浅。
“我们现在在大河大江上架不了桥,那是因为我们对这桥路这一行的学问还不够,也就是说我们的才华还不够。”对于晋王的疑问,我给了他我自己的看法。我的说法听得晋王直皱眉头,显然他对我的这个说法不满意,但也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转了个弯,因为我知道就他们所处时代的局限性,纠緾这个话题毫无意义。
“其实在在下看来,学问可分为两大类,”我将他们引向一个他们容易理解的方向来进行解释说明。
“哪两大类?”崔远文显然也不理解我所说的学问分两大类的意思。
“在下的一点浅见,如说得不好,还请王爷和远文兄别见笑。”说出自己的意思前,我得先澄清不必要承担的责任,以免被别有用心之人说成“妖言惑众”。
“子云所言,每每俱有新意,让人耳目一新,岂有见笑之说,子云但说无妨。”晋王之话打消了我的疑虑。
“所谓学问分两大类,在下认为,一类是文,另一类是理。”我依后世学科讲出自己的分类标准,而且我自己内心认为这的确是学问分法中较为科学的,只不知现在又有些所谓专家建议取消什么文理分科是出于什么考虑,总之我个人认为这是不可取的,弊大于利。
“文、理?何解?”崔远文听我一说,反而更疑惑了。
“何谓文?何谓理?”晋王也不是很明白我的意思。
“所谓文,指人文社会科学,就依我们大唐现在的情况来看,大致包括政治、经济、文化,这个文化很好理解,包含我们所说的诗词歌赋,以及人文礼仪,社会道德等等,这是整个文的基础,如果没有文华这一条,其它方面便也无从谈起,最起码你连字都不认识,谈何读书作诗呢?至于经济,户部所管这一块就包含经济,当然户部也不是经济的全部内容,整个社会的买卖、生产、技术都与经济息息相关,买卖、税收等只是经济中的一个小部分,但不是全部,所以经济这一条,决定社会是否富足,至于政治,也包括社会的组织架构,也就是等级,还有维持社会稳定所颁布的律法,以及国与国、国与地方,国与人之间的关系等等。”我将文这一学科,为便于他们的理解,按他们所处时代,对一些说辞作了修改,与后世文科有较大出入,大家别太较真。
其实我本想说文包哲字等一些后世学科的,想到这时代哲学、新闻学等都是超时代的词汇,说了反而适得其反。
我的说法,听得晋王似懂非懂,也听得崔二郞沉思不语,一时场面气氛静了下来。
“那何谓理呢?”为了不让场面难堪,晋王问出另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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