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李大锤李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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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的竞争自然导致摩擦,摩擦最终走向武力争斗耐民帮”人多势众加之罗家兄弟的文武皆备“耐民帮”几乎屡战屡胜,其势力逐渐垄断了青山镇里绳索、草垫、纬布等经营。直到几个月前猴子的到来,罗家兄弟在武力失败后接受了势力范围划分的要求,这样双方矛盾在几个月内得到了缓解。
“那他们现在呢?没有再踏入墙内?”我听了小锤的介绍开始对罗家兄弟产生好奇,“那个罗家兄弟大概多大年纪?”
“罗大志好像有十五岁,罗二志估计有十三四岁,他们现在倒是没有再踏入墙内。但他们的人每天堵在南北街口,过往的客商都被他们截住了”小锤说得愤愤不平。
“你们不读书的吗?我听说云老太爷专门给镇上的孩子们建了书屋还请了先生,你们怎么会有时间做这些事情?”
“不是我们做,是荔枝姐在做。原来我们只是将零用钱交给她,她给我们算红利,后来和‘耐民’那帮人对上后,我们才开始出力的。”
“又是荔枝做的,她怎么老是在想办法挣钱,难道他父亲又开赌啦?”对于五年前荔枝的生意手段我还是很清楚的。可现在小镇经济大好,不会再需要她个小丫头出面挣钱了吧。
“没有赌,云老太爷现在规定凡是商行的人一律不得聚赌,否则将扣罚或收回红利!”小胖说得开心,看来对这项决定及其拥护,“荔枝姐就是闲得无聊,你知道女人闲着没事是很恐怖的!”
“去!还女人呢,你好像多懂女人一样?”看着小锤故意做出一副怕怕的样子,估计这话是他从大人们那儿听来的,“明天咱们去见见荔枝,五年了——”
“恩——她现在变得可漂亮啦,还常提起你。”小锤神秘地眨眨眼睛,让我感觉时光如电;儿时的玩伴已经开始有兴趣讨论异性了,看来他们都快长大啦。
小锤家还是住在东街的老地方,但现在的房子修得完全可以用富丽堂皇来形容;以前的店铺没有了,正屋的朱红色大门轻掩着,门口一个大石墩子好像是给客人用的“下马石”,这标志着主人有门庭若市的能力正屋周围的青石院墙上面顶着彩陶瓦,从墙外看两层的内屋屋顶青瓦飞檐——
时至黄昏,我和小锤推门二进,小锤进门就扯着嗓子叫唤:“爹!良子哥来啦——神医叫您去喝酒!”
一阵脚步声传来,还没见人先听见大锤叔的声音:“小神医来了吗?神医说去哪里喝酒?!”片刻从侧门进来一个衣着青衣绸衫,满面通红嘴上油光光的大汉——李大锤。
“大锤叔,好久不见您啦”我上前行礼,“师父让我请您‘醉风楼’一叙”
“哈哈,可想死我了!”大锤叔一个“熊抱”我离地三尺,忍着——总不能给他肚子上也来一拳吧。
“我正喝着酒呢,既然神医相邀我们马上过去!”大锤叔扔下我就往大门走去,我和小锤连忙跟着。大锤叔边走边说:“有多久啦?——五年了吧,五年没看见小神医了!每次神医来镇上我们几个总要问你的情况,可神医说你的学艺未成——咳!记得四年前咱们镇上起新楼时,大家都喝醉了,整晚都是念叨着你——我家这个宅子起来的时候,全镇的人都来祝贺,有的从县城和京城赶来,算是我大锤的面子啦!可我总觉得少了什么,就缺你啊——这青山镇的变化跟你有关啊!”
“别这么说,大锤叔——我没做什么”我心里被塞地满满地,感觉胸腔都要炸开了。
“还要做什么!”大锤叔停下来,鼓起个大眼睛瞪着我:“这几年的日子那是往年做梦都不敢想的——你的技术、你的秘方给青山镇带来的可不是钱那么简单!是命!那种扬眉吐气后才能体现的金贵命!”
感觉这几年不见大锤叔的气势和语言表达能力都有着质的飞跃,估计是当总办整日管理着几百号人,又和商人们交道打多了发生的变化。
“你比以前高多了,很耐看!不像小锤长得像颗梧桐树,光长身子不长脑子!”说完慈爱地给闷不作声的小锤一个脑瓜嘣。我一路使劲寻思着什么叫耐看——应该比英俊差很多。

很快我们就到了“醉风楼”,老远大锤叔就和站在门口的师父打招呼:“罪过啊罪过!怎么能让神医您等我啊!”
“没怎么等,我们也刚到”师父指着大哥对大锤叔说:“这是我大侄韩雨”
大哥给大锤叔行晚辈礼,大锤叔连忙拉着大哥说:“不要多礼!神医的侄儿啊……”
正当宾客寒暄之际,酒楼的掌柜连忙过来:“神医,李总办,失迎失迎啊!这是——大表少爷啊!这位像是小表少爷!……你们都是什么时候来的?”
大哥也连忙迎上去:“谭叔叔什么时候来的青山镇?”
“打这里建起酒楼就来啦,快三年了!”叫谭叔的掌柜忙将我们让进酒楼,对旁边站着的伙计吆喝:“楼上‘翠玉阁’!”
“好你个老谭,我经常光顾你的酒楼,从不见你请我进‘翠玉阁’,今天你这破的是什么例?”大锤叔边说边上楼并对我和大哥挤眉弄眼地:“这翠玉楼可不是有钱就能进的,上回开阁门听说是请工部的刘大人,我作陪过一次——”
“李总办啊,您跟前的这两位是我们的少东家啊,这回您算是沾了他们的光啦”
‘翠玉阁’果然装潢别致;淡青色的主色调,绿玉的装饰物,最难得的是屋内有一块很大的翠玉屏风——
大家落座后谭掌柜开始忙里忙外地招呼上菜,师父开始给大锤叔介绍了大哥的官职和此行的目的。大锤叔现在算是见多识广了,对这个东宫的都尉仅仅是表面的客套。但随之说起大哥是师父侄儿,我的亲大哥时大锤叔才表现出亲昵的热情。
“没说的,这个忙我得帮!不说什么东宫都尉,就说是您神医的侄儿,韩良的亲大哥我李大锤就得帮!”大锤叔将胸口拍得“碰碰”响,拿起桌上的酒壶给师父和大哥各斟上一杯,然后举起来对大哥说:“我托个大叫你声大侄子——自从去年皇上给青山镇的几个总办安了工部的官职,现而今我老李也是朝廷的人啦。这几年来来去去见到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什么将军、侍郎、连尚书都见过两个!咱心里清楚他们每个人都是冲着精铁来的。我原来是什么?就是个打铁的铁匠!现在看上去人五人六的在外面光鲜威风,这靠谁?就是靠神医和小良子!你这回的事情包在我身上了,你要早告诉云老太爷你的身份估计你现在都拉着精铁回京城了!在咱们青山镇没有不给他们二位面子的!”说完“咕嘟”将杯中酒喝下去,借着屋内的灯光我看见大锤叔的眼角湿润着。
大哥也激动地站起来端着酒杯一饮而尽,他感慨地说:“是啊,这精铁给咱们带来的不光是青山镇的荣誉啊,那带来的是国威!去年在孤雁城外,我们的数十个巡逻兵遇到上百的‘胡虏’(对鲁布队的蔑称)骚扰附近村庄,几十个人愣是凭借精良的装备和超常的胆识将上百的‘胡虏’打得抱头鼠窜,在清理战场后,发现那些‘胡虏’被砍断的刀枪丢了一地,而我们的士兵只有一个被划伤了脸颊,那是因为脸上没有精铁盔甲的保护!”大哥说完将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继续道:“原来是什么样?我们的虎头刀两把才能拼过别人的月牙刀,多少好男儿是死在不精良的装备上啊!得到战报的太子兴奋极了,听说那夜皇上也连夜召集各部——”
聊着、喝着、吃着,渐渐地几个人变得热血沸腾起来,他们对精铁的种种开始歌功颂德,对拥有精铁装备的大晋国充满希望。
“师父,我和小锤出去走走,你们喝着”我和小锤除了闷头苦吃,根本对他们说的插不上话,不如吃饱后出去看看小镇的全貌。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小镇家家户户灯火通明。我们一路走小锤一路给我介绍这是谁谁家,那家原来如何窘困现在怎样富裕等。当我们走到原来的吴家时,小锤提议将荔枝叫出来。
“她经常说起你,说我们都比你差远啦——”小锤翘着肥胖的兰花指学着荔枝的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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