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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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毅桓娶妻的日子到了,风过无痕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两位新人的亲戚朋友纷纷登门道贺。爆竹声声欢迎着这些从四面八方赶来的宾客,好不热闹。就连那京城的刘公子也不计前嫌,出来给项毅桓捧场了。在大贵的的主持下项毅桓牵着雨姝姑娘的手拜了天地又要拜高堂,但双方父母早已亡故,只好对着暂时设的灵位拜了一番。接着又拜了兄长夏猛,夏猛显得很高兴,全然没有上次赌博时的那分落寞和不快。最后大贵喊了声“夫妻对拜”,这对新人各自将身体转了半圈,头就磕了下去。也许是因为雨姝的眼睛被盖头遮住了,看不清与项毅桓的距离。她头一磕下就碰着了项毅桓的头。众人见此都哈哈大笑起来,项毅桓先摸了摸新娘的头,又在自己的头上揉了揉,然后朝众人扮了个鬼脸。这又引得一阵哄笑。婚礼最后一项是将新娘送入洞房,待大贵将此一宣布,项毅桓便抱起新娘奔向了楼上那间我原先住的,布置雅致的上等房。项毅桓的几个赌友仰头向楼上叫道:“项哥,珍惜时间,**一刻值千金啊”“项哥啊,完事后下来陪兄弟们喝酒啊。”“老大,走好啊,别把嫂子摔着了,甭急,没人和你争”……
美酒佳肴摆满了餐桌,众客举杯互庆,其乐融融。大家兴致正浓的时候,忽然来了两个满脸横肉的汉子,他们身著黑衣,背负宝剑。一个黑衣人在他的酒糟鼻上穿了个明晃晃的鼻环。这两人的装束与这里的喜庆气氛极不谐调。他们一进门就高声嚷道:“掌柜的,快把凤凰拿出来给爷瞧瞧!”
大贵闻声赶至黑衣面前,抱歉地笑道:“两位爷,今天有位爷在这里办喜事,所以今天不做生意。要看凤凰只能改日了。”大贵说完又转身抓起桌上两只盛满酒的杯子道:“这是喜酒,我敬二位爷,愿二位爷好运不断,喜事连连!”说着便将双手伸到了两个黑衣人面前,等待他们接过酒杯。那个酒糟鼻将脸一沉,顺手扫了出去,两只酒杯同时坠地。被摔得支离破碎。美酒在地上静静地流淌。宾客见此都安静了下来,凝神注视着这两个蛮横的黑衣人。
大贵先是一愣,既而笑道:“没事没事,落地开花,富贵荣华。这位爷是在祝愿大伙儿荣华富贵呢,嘿嘿!”
“我们没时间在这里听你耍嘴皮子。快把凤凰交出来,我家大哥还等着欣赏呢。”另一个黑衣人冷冷地说,“你要让我家大哥等得不耐烦了,我们就把这里的喜事变成丧事!”
大贵勉强笑道:“二位爷得讲理啊,今天实在是不太方便,改天带上您们大哥,来这里观看成不?”

“操你娘的,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让我大哥亲自前来,看来不给你几分颜色,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酒糟鼻暴跳如雷,骂着便挥拳向大贵面部打来。悟玄忽然闪出,一把抓住了那人拳头,那人急忙收拳,可他拳头紧紧嵌于悟玄手中,根本动不了。他急了,另一只手忙握紧拳头攻向悟玄,恰好又被悟玄另一只手抓住。他使劲挣扎了一番,归于徒劳,于是改用脚攻,不想刚一出脚,就被悟玄踩住了,怎么也抽不出来。另一个黑衣人见同伴受困,拔出宝剑就要刺向悟玄。夏猛见此,大喝一声,从席间腾空而起,一把夺过宝剑,轻轻一折,伴着一声清脆的响声,剑成了两段。这黑衣人大惊失色,正欲逃跑。夏猛一扔残剑,上前抓住那家伙一用力,便将其举过了头顶。黑衣人在空中哀号着:“放我下来!”夏猛怒喝道:“你这狗杂种吃了熊心豹子胆吧,竟敢在我妹妹喜宴上捣乱。我早说过,谁让我妹妹不痛快,我就让谁不好过!”语毕,将黑衣人向前一抛,就在那混蛋快触地的瞬间,又猛然一脚踢了出去。霎时,一团黑影惨叫着飞出了大门。却说那酒糟鼻,此时面色惨白,大汗淋漓,明知脱不开身,仍紧咬着牙,全身本能地使着力气。悟玄骤然松手,这黑衣人一个趔趄,摔倒在地,然后迅速翻身,连滚带爬地逃跑了。那狼狈样直引得宾客一阵大笑。
“好了好了,没事了,别让两个无赖扫了大家的兴。大家继续喝酒啊!”大贵笑盈盈地招呼着客人。
客人洗盏更酌,风过无痕又恢复了先前的祥和光景。
夜深了,宾客早已散尽。我睡不着,蹑手蹑脚地走到宴客厅,随便找了张凳子坐下。楼上洞房内烛影摇红,视线透过纱窗,直看得我一阵阵羡慕。不知道百年前紫钰是不是嫁给了西狼,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么她的婚礼一定会比今天这场婚礼隆重奢华。假如在我的生命里,没有西狼这个对手,紫钰就应该是我的新娘。世事有太多的偶然,一个偶然出现的人,或是一件偶然出现的事,足可以改变你的命运。所以我们常常感慨造化弄人。如果月神存在,那他一定是老糊涂了,他在自己宠儿的命运里安排了一个多余的角色。百年前,我在盈月山有一个梦中情人,她的名字叫紫钰。百年后,我在风过无痕思念着一个人,她的名字叫紫钰。遥远的时空,无法将我内心这份情愫埋葬,万分相思渐渐成灰。一切的一切,只因为我的命中多了一个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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