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木棉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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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天堂向你俯身凝望
就像你凝望我一样略带忧伤
我在九泉向你抬头仰望
就像你站在旷野之上仰望你曾经圣洁的理想
总有一天我会回来
带回满身木棉与紫荆的清香
带回我们闪闪发亮的时光
然后告诉你
我已找到天堂
——郭敬明《木棉天堂》
在等待开学的日子里,我放任自己的四年的思念一泻千里。
活着有时比死去困难得多,放弃大多比坚守容易得多。
我活着,我坚守者。对一个清纯女孩的承诺,我暗暗发过誓的。我会等她6年——默默地在心里。哪怕为这个人历尽艰难曲折也是心甘情愿的。
这个身影已镂刻在心底多年,不曾因为时光的冲刷而模糊了她的容颜。但是只是一个人这样痴痴而为有什么意义呢?我无言以对……或许,正如哲人所说,人活着,其实就是在跟自己过不起去。半夜钟声催人醒,既然活着,就不该轻易睡去。
不知从何时起,开始喜欢上了周董的歌,尤其是这首《东风破》,很喜欢,写出了自己的心境:
“一盏离愁孤单伫立在窗口,我在门后假装你人还没走,旧地重游月圆更寂寞,夜半清醒的烛火不忍苛责我。
一壶漂泊浪迹天涯难入喉,你走之后酒暖回忆思念瘦,水向东流时间怎么偷,花开就一次成熟我却错过。”
终点是不可言喻的沉默。
起点是无端莫名的痛苦。
高三,我告别幼稚。复读,我开始成熟。也不知道高三是终点,还是高四是终点。不知道高四是起点,还是大学才是起点。
有些事情,说一说就会明白,而有些事情是没有明确的界限的,譬如,成熟。很难说,18岁就是一个分水岭,也很那说,胡须、香烟、酒精、女人……就意味着成熟。
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仁者乐山,智者乐水。重要的是路走过之后要有所感想,有所收获。哪怕只剩下裤腿上的几个泥点。这也至少说明,“天空中没有翅膀的影子,但我已飞过。”
生命只是上苍借给我们一用的资本,到一定时候它就会收回去。感到很可笑以前经常挂在嘴边的“年轻就是资本”。
等待我们的是遥遥无期,“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忽然闪现在我脑海中。不是她不给你机会,而是你自己不争取而已。寂寞如酒,藏的愈久,反而更浓厚。
曾经在幽幽暗暗反反复复中追问,
才知道平平淡淡从从容容才是真!
在等待的日子里,为了纪念一个值得纪念的人,为了给自己一个了结,其实还不如说给自己一个放手的理由,乃至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一旦放开了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这样算了吧,放过去吧。我本来是有机会去看看那棵树的,但我一直犹豫,我知道虽然已经过去两年多了,那颗刻着凤的名字的树尚未被砍伐,但我还是没有足够的勇气和合理的理由去向它诉说什么。如果仅仅是为了重拾那些遗失了的记忆碎片,我不忍,但这些都发生在我心里。
其实,我所期望的,不过就是那短短的一瞬,我从没要求你给我你的一生。如果能在开满栀子花的山坡上与你相遇,如果能深深地爱过一次再别离,那么在长久的一生,不过也就是,不过也就只是回首时——
那短短的一瞬。
高考再次被甩在身后。
心中的感觉持续着淡淡的忧伤,一如两年前的日日夜夜,一遍一遍地沉溺于关于你的甜蜜的烦恼中,醉然于这秋日的火红的枫叶。
物是人非事事休。窗外是雨声的敲响乐,溅起了的水,化作雾散去……更多的怅然失落感涌上心头……是啊,四年,或者说,两年的朦胧,两年的痴狂,这是日后的事了,心中残留的是一丝沁心的悲伤。但悲的是什么?殇。
多情自古伤离别。离别乘着时间的翅膀飞来,又飞去。就像清晨的雾霭……我忽然害怕阳光,害怕阳光会将这雾气驱散。然而,这个世界还是渐渐清晰起来……我闭了眼……只知道,这不是残忍,劝自己说,这是日然现象而已。
生,是为了证明爱存在过的痕迹。
挥刀的瞬间,心却在哭泣。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火燃烧后更伟大的生命,杀是为了歌颂破灭前的壮丽,夜是狼深邃眼睛,孤独等待黎明,看不见未来和过去,分不清生死的差异。
陷于这样的泥潭,滋味相当不好受,为何要沉溺于这痛苦的无情海边?难道留恋这一点点忧伤?我说不清——或者这也是一种默许吧!
思维的地平线该有多远,思维的深度又用几丈深渊可以丈量?……
平庸的人可以呼喊、吼叫……每个人都有颓废的理由和自由,有一种人,或许是例外,这就是那些成大事的人。成大事的人,不会轻易就暴露了自己,不是城府,无关勾心斗角。只是活的很现实,所以,目标明确,显得与众不同,独有一种气质。

突然发现,在闲适的时候会认真、工整地为自己写一些东西,写一些人生的际遇和玩味人生的感悟——这并不意味着我要游戏人间,蹉跎岁月,活着,就要活出一点尊严,一些味道,再回首时是一些奋斗的艰辛,一点成功的喜悦,以及从低谷中爬出来的一股坚韧。
我不能说我的人生是一帆风顺的,或者根本就是不平迭起,潮起的期待,潮落的无奈,这就是人生吧!浅薄之谈,只是为了空飨一个怀念的人……你的一颗石子都会让我澎湃!
怀念的不仅是一个人,更是那段幽幽的岁月,怀念的是一些如月光的暧昧的朦胧,是一种如感冒般的缠绵缱绻的情思,是一种欲说还休梦已阑的“少年不识愁滋味强说愁,待到愁尽时,却道天凉好个秋”的幼稚的深沉。
我许给你一个童话般的明天,却也只能火灾童话里不能自拔,童话终究成不了现实。
为何在本应快乐的季节里还略带忧伤,文笔为何总是这般不着边际。太容易放纵自己,随心所欲,随遇而安。漫游成了生命的常态,在漫游中也会茫然。傻傻地笑,痴痴地想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喜欢《诛仙》,有太多的熟悉。
在折磨中体味着小小的平凡的快乐,淡淡的忧伤,长长的等待,期待的重逢。
不要管明天,好吗?
痴情咒的一档才就下了张小凡的命,在那口古井中映入眼帘的是那在心中刻画了无数遍的容颜。
所有的金银财宝都比不上你这只袖子。
此刻深情脉脉眸子相凝的时刻,你是否与所爱的人相拥,感动了一林的竹子发出沙沙的欢快知音?
……
最原始的命题,最简单的言语。
不可回避,就如谁也不能长生不老。
不容置疑,谁都会有活下去的勇气。
算了吧!何必跟自己过不去,何苦为难自己?
另一个声音在呼喊,篮球名将飞人乔丹•迈克尔说过的,“我可以接受失败,但我无法接受放弃。”
但心有不甘,太多。
一个人一个夕阳一莫悲伤。
一朵云一缕清风一丝飘渺。
是为了什么而疯狂?
是为了什么而失神?
独自一个人在这僻远的小村上,痴痴地想着冷漠。我一直怀疑这样做的意义。空余伤悲而已。对于这个伤口,我一直回避的。所以,它就像伤口一样裸露在空气里,碰不得,如仙人掌的刺。
我是一只刺猬。为了保护自己,我特别敏感。一旦警觉,便把刺朝向所有的人。
……
回首。
我走的的确是曲曲折折,说历尽艰辛,是有点夸张。但一路走来,我过的真的不好。在担心中,小心翼翼地呵护,在苦苦守望中坚持,在悲痛欲绝中幻想……我也常常问自己,何必呢?让彼此都活的这样累,为何想睡去,不愿再醒来……
一生中如果曾经这般对待一个人,也就够了。我自始自终一直幻想发生点什么,却不敢奢望什么,当伊人浮现在眼前,为何这般狼狈……
我已经说过的,很清晰。不过,我现在要说的是,我还害怕什么?我还能比现在更糟吗?当无路可退时原来也是一种幸福。你可以让我死,可以让我活,如果曾经轰轰烈烈过一次,今生不悔。
说出这句话时依然幼稚。十七岁不哭。十八岁再微笑。
我什么也没有。热闹属于他们。
这些我早就看透的。因此,朋友经常说我,十七岁的人,几十岁的心脏,活得太沉重。什么“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冠冕堂皇而已。难道自己的脸上不感觉到火辣辣的吗?
有时离别胜过厮守,有时走开胜过停留。千古定律。对我很受用。恰如其分。有时,我会厌倦整个宇宙,有时又充满对生命的热望。
人生的喜剧总是比悲剧好,但现实是,悲剧一再上演,将人伤得体无完肤,然后决然离去,夹杂着风里的香味,思绪的触角开始蔓延,如疯长的野草,思维的眼睛,开始迷离。而喜剧——遥遥无期。依然记得别离的那个夜,华灯依旧圆润宜人的柔和,荡漾开去,如你,不曾改变的笑靥。只是,我找不到勇气面对。
或许,我已经习惯于从你身后发呆。默默地望你离开,直到影子消失在街角不见。然后,一身疲惫,一声叹息或一阵默然,一些心酸。然后,义无反顾的离开,思绪一片空白……一个声音在飘荡:为什么,为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但我还是想要……
走过了一年的傻傻呆呆,我开始学会克制,懂得了如何将感情放进坛子里。埋葬。
歌声再次响起……
“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岁月在墙上剥落,看见小时候,犹记得那年我们都还很年幼,而如今琴声幽幽我的等候你没听过。
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枫叶将故事染色结局找看透,篱笆外的古道,我牵着你走过,荒烟漫草的年头,就连分手都很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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