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青青子衿 悠悠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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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就彻底地结束。
楚辰之后,我很快在网上认识了一个叫又又的女孩,庆幸的是,是我们学校法学院的。这是不曾想到的。然后,一切都显得来得太快了,在网上聊了没几次,我们就见面了。夜空依旧是那个夜空,只是,人的情绪不同了,怀着拘谨和约束,我在晓南湖见到了她。在网上已经看到她的照片了,所以也没有产生什么惊艳的感觉,她似乎比我老道多了,或者是成熟。
我们在晓南湖畔边走边聊。一直到了11:30,楼管要锁门了,于是,我们道别,很淡然的感觉。她很直接,一些问题我不敢说的,她也说出来了。似乎,我一直在听。记得一位哲人说过,人生了两个耳朵,一张嘴,上帝就是让我们多听少说的。
第二天,依旧如斯,晓南湖畔。我对她讲了我和楚辰的一切。她对我说了她的很不经常向别人提起的记忆,有关她的家庭,她爱的人。我会保守秘密的。当时,我就信誓旦旦地发誓,但是想到一位喜欢的作家说过的,“誓”、“言”不都是带着“口”吗?却往往是有口无心。忽然发不出声音来。
第三天,我的莫名的怒火无端的爆发了,于是火起的同时,我们也就快结束了。
舍友都说我不应该。我也意识到自己确实头脑有点热,于是打她电话,关机或者不接,或者接电话的是她同学。我在QQ上守候了一天又是一天,一天希望就就减少一分,我一直在留言,一直在致歉,甚至在祈求。最后,当我的希望减少到灯枯之际,我发出了这封邮件。我怀着石沉大海的心情发出它。
“我所能做的只有这些了,我真的已经尽力做的最好了,我不是在强调自己的付出,也不是靠这些获取你的同情,我之所以把我和楚辰的悲剧告诉你,是希望我们不再重蹈覆辙,没想到,我终究是错了,错得这样直接。对不起。这三个字不是那么廉价,这是来自我真心的忏悔,那天,我确实不该发脾气的……”
发出邮件后,我开始拼命学习,因为考试在即。
也不记得是哪一天,就在网上遇见了又又,我欣喜之余,连忙发起聊天。
你最近还好吗?
我是真的不能原谅吗?
我会等你的……
你别等我了。
为什么???
你知道的,我的性格,我的作风。
这不是问题,我们可以克服一切的……你不相信??
是的。
难道不能再重新开始??
有些事情一旦错过就不会再来了。你说过的。
我那是卖弄自己呢?装深沉。
算了,何必让我们都活的这么累呢?你不必迁就我。我不想做楚辰的影子。我要做我自己。
……
无可挽回。痛过。因为真爱过。算是最后的祝福吧,我写了一篇随想。为我的荒诞,为我的错乱,同时,为了把这些记忆化作碎片。记得她是很喜欢《白狐》的,她是很喜欢《红楼梦》的,她是常常说“我真傻”的……
可能就是因为我无心的一句话,所以你这样任性,把我逼到了忧伤的崖边,我已经害怕这种危险和不安全感了。你是用你的沉默轻易地就让我一步一步退却。我已经竭尽全力,为了走到尽头,我不断的给自己制造幻觉,以维持温暖。但你明明知道的,每一个爬上岸的人,首先要做的就是脱掉湿衣服。没有人愿意沉溺于冰冷。每个人,即使是那些看起来悲情的人也是渴望阳光的。
正如已经说过的,我总是在试图改变自己,但发现每一条途径都通向虚无。开始喜欢跑步,尤其是百米冲刺。只有在激烈的风速中才能感知到自己内心的**澎湃。另外,一位喜欢的作家说过的,他跑步,只是为了大汗淋漓,让汗水肆意流淌,为的是让眼泪干涸。一个**充沛的人,很容易被自己的**所困。所以我一直感觉无能为力的悲哀。
以前,面对离别,我是从来不会挽留的。从不抱怨,也会倦于、不屑于解释,即使我知道这种能力的丧失对于我来说,有时候是几近致命的。我对人的安全感很少。在相同的凌晨,在不同的季节,总有一种明亮的忧伤萦绕左右。
早就习惯于在人群里穿行,穿过河流,麻木的脸汇成的河流,自己不是在冷漠中游离吗?火车站,一个盲目而又目标明确的地方。一切都是这样的,能够来的要来的已经来的东西,就只能接受它。有的人远去,有的人靠近。自己也开始迷乱。究竟距离多远才算遥远,多近才算咫尺?我们同在一所学校,但我们若只如陌生人一样擦肩而过,与不曾相见,阴阳相隔又有何区别呢?
我很习惯你的冷漠和某种因为透彻而残酷的准则。因为相似,所以懂你,所以以前不会的宽容,在你身上被无限放大,以前不会的呵护现在开始笨拙而小心翼翼地尝试,以前不会的牵挂,现在辗转反侧,百转千回。

忽然明白,很多痛苦是不值得咀嚼的。我们的曾经拥有过的往事,像潮水一样退却,没有留下一丝痕迹,甚至冲刷了我们一起看大海时的脚印,冲刷了青春里那淡淡的忧伤……却心有不甘,铭记下了她的眼神。一个属于童年的荒凉眼神。她的眼睛,纯洁的没有眼泪。只是澄澈,一无所知。她总是在喃喃地说,我真傻,我真傻……
我又何尝是那么好受么?只有深深切切的眼神,无限黯淡。孤独而深不可测。一直很恐惧的,惊弓之鸟。在恐惧的驱使下,我是走了很远,很久的,而你是我怀有深沉希望的一个笑靥。我也曾呼喊过的,尽管以前不会的,尽管嗓音如此难听……可,最后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个地方,可以让我回去。只有前行。继续独自独行。
虽然有一个人在生命里注定缺席了,没有人可以取代。正如在九孔桥上,我满怀希望的来了,你却走了,没有扔给我任何理由,哪怕是一块石头。你走了,甚至没让我看见你倔强而任性的欢快跳跃的背影,或者,以前我本就该回头,我本该回眸的……我真傻,我真傻……
委婉的把这个故事讲给朋友听,凌晨两点钟。在互联网上。那个朋友说,她的命太硬,力量太强大,会克住所有爱她或被她爱的人,他们必然会为她而死或离别。而你只是一个注定要离别的她的过客。或许,她,也就是你的过客吧!
我达达的马蹄是个美丽的错误
我不是归人
是个过客
心一颤,脚下一滑,我以自由的姿势往下坠落,加速度没有带来蹦极里惊悸的兴奋……我本不想遍体鳞伤的,但我还是摔的粉身碎骨,伤得体无完肤。刚从楚辰的风波中痊愈,新生的皮肤刚刚遮住了丑陋的那些伤疤,伤口。本来知道不能勉强的,本来也不想付出全部的,只是游戏一场。但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愫,索性放纵自己一次,让那些**信马由缰的爆发……
但,一切还是结束了。没有一点理由留下来。只是烟花散尽的一点余烬,与我一起默默仰望夜空。漆黑一片,不管我怎样揉搓眼睛,却怎么也看不见一颗星了,连自己的福星启明星都看不见了……
迷失了方向的孩子……
下雨了。在我来到w市的第一个端午节。莫名的就想到“清明时节雨纷纷,树上行人欲断魂”两句诗。一个念头闪过脑海。你是给我讲了那些最为黑暗面的过往的。我也是准备接受了残缺了的你的。从来相信没有十全十美,苦乐自知就够了,但我还是没有控制好局面,我早就后悔的,在这样一株苦山茶面前,我怎么能那样摧残,暴殄天物呢?
都是这样敏感的人,都是这样受不了半点欺骗的人,都是这样倔强任性的人,都是这样直爽的人……或许就是因为太相似了,所以同性相斥。科学规律,自然法则。对不起,我们拿血肉之躯是无论怎样挣扎,也无法与之对抗的。于是在自责,在内疚过后,开始理解了。凌晨两点的朋友也说,你只是找一个人一同度过那段时间罢了,仅此而已。那个人并不一定是又又,甚至可以是任何人,你只是为了派遣寂寞。你是一个自私的人。
是。我是一个自私的人,只顾及自己的感受。但在你面前,我已经极为耐心了,我也开始学会换位思考了……但现实告诉我,一切都是徒然,一切都是枉然。相见不如不见。纳兰容若。人生若只如初见……
真的不该打破原本的默契的,怪自己的草率。在没有准备好承担责任之前,,最好什么也不要说,什么也不要做,只是静默的就好了。为什么总是这样,令人苦恼,在一次次的失去后,痛过之后才懂得珍惜?我一直没有回答好生命的拷问,一直这样任凭自己去胡乱伤害别人,同时伤害自己。一直倔强的顽固着,顽固的让人无奈。从来,不可爱。
叛逆,落拓,不驯,桀骜,邪气。
终于走到了尽头,开始做残缺的自己。有人说,上帝总是偏爱人任性的人的。索性让自己任性下去的想法是有的。但一直以来,就这样过来的,很疲倦了,想休息一下了。
从明天起,把自己的刺一根一根连根拔起。从明天起,不再写忧伤的日志。从明天起,开始冷漠,同时做一个幸福的人,冷漠并不代表孤独。从明天起,不再作马,要做虎。虎是不吃草的。
去南园楼上自习,回来时雨下的震撼,没带雨伞,不会求助。静静的走下台阶,任凭风吹雨打,不回避,直视这灰暗的世界,烟雨中开始迈开了脚步,以后还会有嘲风讥语,如果这都承受不了,是做不了虎的。因为虎是不惧风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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