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只是一场写好的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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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场写好的离别
今天果然是一个新的开始。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新的天,新的地,新的空气,新的自我。如安妮所说,我喜欢丰盛而浓烈的活着,既使是幻觉。
忽然怀念和楚辰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相识,是因为共同加入了一个社团,相识,是通过手机短信的来来往往……然后,当时或是年少无知,或是智商被台风卷去了,我竟然开始谋划另一份开始,于是,以后的一切故事也就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故事往往就是在不经意间开始,并不一定需要一个合理的结局,只要有一个或支离破碎或醉生梦死或平淡无奇或轰轰烈烈的过程就足够了。写出来,只是为了一笔一笔,埋葬自己的过往。
或者,当时的相识,只是因为无处不在,不可打发的寂寞,又或许只是一个单纯而美好的“阴谋”——当然,事实最后被证明这只是一厢情愿,世界的另一扇门并未为我打开,旋转的木门,还是悄无声息的转向左边,而我却在右岸徘徊,简单的,我被关在门外。呆了几秒,脑袋嗡嗡地响了很长一段时间,终于在一瞬间明白了一切过往。所有的幻想,奢望,在现实面前如此的脆弱,不堪一击。一击之下,我的那用心,用泪,用真诚的线条饱蘸着脆弱的自尊勾勒的所谓的迷梦,片刻烟消云散……
我也记不得当时是什么样的感觉了,先人教导我们要学会忘记那些痛苦,而铭记快乐。反正确定的是,当时是快乐不起来的,不过,在这么短暂的时间里,想要全部忘记,真的很难。现在想来,当时的感觉应该是一颗将要迸发的心忽然被人用手死死地攥住,或者是一颗坐在高山上的伤痕累累的石头,刚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依靠,正要休息时,脚下的石头被人轻轻地挪开,尽管只是轻轻地……
但是,它几乎要了我的命!
我差点就要重力加速度一直落下去,砸在地上,摔个粉身碎骨……当时想来,我还能更糟吗?
就在将要闭眼等待命运的审判时,忽然手机响了一下,
——就是这一下,我热泪盈眶,就是这一下,我开始苏醒。活过来了,尽管遍体鳞伤。是一个高中时的朋友发来的信息,我们一直相互鼓励着,一路相随走来,一路感动。他,又在不经意中帮了我一次。“一双冷眼看世人,满腔热血酬知已”。能交到这样一个朋友,也就应该心满意足了。
能和我一起走到现在的朋友确实已经不多了,由于我的变幻无常,我的卷土重来,他们累了,疲于应对。所以无意中开始休息。而我,同时又顽强地固执,乃至于畸形了,却不曾改变,甚至不曾有过这样的念头。以“人无完人”之类言辞来掩盖自己的罪……
我不是一个容易感动的人,只是因为值得感动的事实在是太少,值得付出真感情的人实在是太少。人最好不要轻易表露自己的感情,两种情况除外:一,你是一个感情洪水极易泛滥的人,因为无药可救,所以不妨泛滥个精彩;二,你是一个心理承受力极强的人,因为麻木了,所以总能做到隔岸观火。
我是一个被打击惯了的人,所以应该属于后者,不过,在现实面前,我不得不承认,如果是动了“真性情”的话,没有任何功利的去付出,原来自己竟是这般脆弱。
爱情,一旦说出口,就是要索取回报的,所以爱情是自私的。我在心里默默地说,楚辰,我不怪你的,人都是自私的,你有权力选择的,这只是一个结果,但不一定是结局……不管你是否认还是坦然。理性告诉我当时只是我的自不量力,只是对一个年少冲动的惩罚,分不清“鱼”与“渔”,在角色的错乱中,玩笑成了现实,却无力招架,只有败退。
我想,我需要一个缓冲期。
在这个假期里,想了很多,感触颇丰。感情这东西,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爱情里没有对错,来不得虚假的。为什么非要把事情搞的面目全非才肯罢手呢?为什么固执的要让所有的人都筋疲力尽时,才肯放手呢?何苦要得罪所有朋友后才收敛暴戾的气息呢?
以前苦苦挣扎,在矛盾的世界里。因为害怕失去,所以总是充满怀疑,因为过于珍惜,所以要求苛刻,求全责备,不敢离的太远,也拒绝离的太近。但结局是大家都渐行渐远,离我而去。于是,常常郁郁寡欢,愤愤不平,怨天尤人,在抱怨中迷失。
我笑了,笑自己18岁之前的幼稚,笑18岁生日那天的无知。
当一切都平静下来时,你为什么不能平静呢?为什么世界稍微复杂一点,你就蒙蔽了双眼,看不清来时的路,看不清归去的桥呢?所谓理想被搁浅在那惊起一滩欧鹭的地方,再不去找,恐怕就会在荒草中湮没了!怎么回望的勇气都丧失了?唔,这就危险了……
颓废的适应期和过渡期对于两个月来说,应该不算短暂了吧,以后的时间怎样过,这问题一下涌到了面前,无可回避。毕竟,过去了的时光,成功也好,失败也罢,高兴也好,痛苦也好,挽留也好,逃避也好……它们已经甩在你身后了,你可以回头,但是脚步必须向前,大步向前!
在这里,回想一下过往,做个告别,以便于以后轻松的前行。把那些过往要么都埋在记忆深处,不要让它们泄漏出来,或者直接全部扔掉,让自己一无所有,因为一无所有,所以才能义无反顾的前行。
那点点滴滴又浮现在眼前,一个秋夜,听说楚辰生病了,在南苑买了一杯奶茶,原味的加珍珠的。然后,打她电话,不一会儿,从我凝望的那扇栅栏门里缓缓走出了楚辰的影子,当时,我忽然窒了一下,这个影子又何尝不是自己的影子呢,倔强,不屈,不自信,内心是脆弱而敏感的,渴望被爱,但害怕受伤害,所以内心矛盾,外表假装坚强的模样。事实上确实是一路坚强地走来。
然后,也没什么华丽的言语的。我是一个嘴拙的人。
你趁热喝了吧。快上去吧。你不是感冒了吗。然后,我鬼使神差的转过身来,那夜的灯光好像特别柔和,若轻纱一样的晕黄,朦胧,夜也好像不那么冷了。身后,她淡淡的一句话飘来,似乎是“你对所有人都这样好么……”,“其实,你不必对我这样好的……”,“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呢……”
我也没听清楚辰说了些什么,或者楚辰什么都没说,只是一场幻觉。我一向是一个容易相信自己的感觉的人,免不了有主观臆断,刚愎自用的嫌疑。但我一如既往的走来了。我不会轻易把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手里,与生俱来的敏感,所以总是把自己的命运牢牢地抓在自己手里,即使手心里都出了汗。
后来,听人说,那天晚上的奶茶,二元一杯的原味加珍珠的奶茶,我从南苑送到那扇门前的奶茶。只是被放置在一个角落。第二天,不难想象,果皮箱里装着我的奶茶,原味的加珍珠的奶茶,也装着我的破碎。
那时,楚辰曾说过的。我真的已经很饱了。
既然她已经暗示了,没有留给我的位置,我又何必还要像一条义无反顾的狗那样,摇着尾巴,乞求一下抚摸呢?我本应该想到的,只是“当时或是年少无知,或是智商被台风卷去了”……我一直坚信。离心最近的,是胃。
楚辰那儿有我的一本书,我喜欢的作家的,她的作品里总是写满忧伤,于是我推荐给了楚辰,希望她能读懂书中的忧伤,同时,也是我的忧伤。我寻求的是一个能在精神上互相读懂的人,只是,哪能那么巧呢,期冀随随便便遇到的一个人就是伊人,只是幻想。志摩说过的,“得之,我幸;不得,我命”。现在想来,这只是人生的际遇了,随缘去吧。想强求也强求不来的,着急也没有用,只有等待。
那是个阳光灿烂的周二,偌大的教室就剩下楚辰一个人。我忽然看不见楚辰了,看见的只是自己深深的孤独的影子,面容憔悴……
从教室出来,楚辰一句话也没说,就这样从一个教学楼静静地走到另一个教学楼,互相沉默着走向另一个教学楼,一如我的沉默。我的心也开始沉没。早有预感的。一本书能有几页,从我的宿舍门口断然铺不到楚辰的宿舍门口,更不用说铺到楚辰心里了。或许,这样说,是对这本书的亵渎。
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为女孩子挎包,这也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送女孩子奶茶,这也是我第一次送书,把我最喜欢的书送人……这样的第一次太多,我不能枚举。但是,这些“第一次”的堆积有意义吗?忽然很嘲笑自己的天真,很想狂笑,以抒发那些压抑已久的烈火,像动物一样的兽性、野性般爆发,让自己壮烈的燃烧一次,浴火重生。其实,深知,自己在内在骨子里是充满野性的。但是真实,天真。
那本最爱的书,我是再也放不到自己的几案上了,每次看到它都会刺痛我的,所以,那一夜,我痛定思痛,在抉择中拱手相让。或许,楚辰根本就不喜欢的。我只是给了她一个累赘。我也是羁绊她像风筝一样飞翔的罪恶绳子。你,可以让我的冰天雪地瞬间繁花似锦,可我却没能替你想到,我的出现,可能让你的繁花似锦瞬间冰天雪地。
其实,当时还是痛苦了,难受了,恨不得在地上打滚。
在翻阅以前的日记时还依稀看见了那时自己的几多无奈,几多惆怅……
认识她只是机缘巧合,或者只是我的一时冲动。现在看来,我也说不清自己是对还是错……不过我清楚的是现在我们已经错过了,仿佛命运开的一个玩笑,我感觉连时间都停下来了,屏住呼吸,只为等待这一场别离……没有惊天动地的呼喊,有的只是我那永远也赶不开的沉默;没有藕断丝连的缠绵、缱绻,我们一个向左,一个向右,走开,虽然我走每一步都想回头,但我还是没有,在夜幕中,我的影子消失于黑暗……留给她的只是空旷的原野,留给她的只是一个倔强的影子,或者还有一丝伤感、委屈,如果一个人炽热的燃烧的真诚之心被无情的冷水扑灭,我能体会那种绝望,如果一个人的全部梦想都寄托在一个人身上,而那人却说:“对不起……”尽管每迈一步我都在流泪,尽管我能联想到她哀怨的眼神,一丝不易觉察的憔悴正爬上她清秀的面庞——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看见,尽管我知道我们的伤一样深,但我还是选择退出,平静的退出。
她问我,你能忘的了吗?我在心里颤抖了很长时间,一句话就一下子把我的心戳穿,心一下子空了,像是一下子沉下去了……但我还是镇静下来,淡淡的说,时间会冲淡一切的。她一直问我:“为什么?连普通朋友也做不成呢?”满腹委屈,即使隔着电话我也可以感觉到,我差点控制不住我的几乎失控的情绪,话筒中是一阵沉默……我说不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胡乱掩饰我的慌乱,“为了我这种人不值得,希望你过的比我幸福!”
放下电话,我把眼泪独流到心里,还是假装坚强,挤出一点笑容,一如我的以前,一如我的现在,或者一如我的未来……我,只会为一个人而变……我还会变吗?我也迷茫……
我不是说我和她有心灵感应,我只是诉说我的一厢情愿,我只是一直默默的在我的角落里默默惯了,今天忍不住要说点东西,说出积郁在心头的那些梦,那些怀想,那些记忆,那些不会再有的曾经,“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今天是我认识她的第30天,今天是感恩节。
只是为了纪念。
我是一个怀旧的人。
忘记或者铭记都是对彼此的一种纪念方式。其实,做普通朋友,挺好。还可以拿诸如“君子之交淡如水”之类搪塞自己。
生活在一个城市里,或者爱一个人,又或者做某件事,时间久了,就会觉得厌倦,就会有一种想要逃离的冲动。也许不是厌倦了这个城市、爱的人、坚持的事,只是给不了自己坚持下去的勇气。没有感觉。最近好像是得了都市综合症。没有**,浑身疲软,精神颓废,不再努力。本来以为自己很坚强不屈,现在确是虚弱、慵懒,无所事事,那个倔强的孩子忽然走失了,留下的只是一串串棱角分明的脚印,一个抹杀不掉的影子。我也会被寂寞俘获。寂寞的人总是会用心的记住他生命中出现过的每一个人,于是我总是意犹未尽地在每个星光陨落的晚上一遍一遍数我的寂寞。我站在六楼楼顶看烟花,在烟花怒放的微笑中,不觉有泪划过面庞,夜风吹过,好凉,一直凉到骨髓深处。

这种感觉也能传染的。不知不觉中,自己不也是无法抗拒吗,所以,不再苛求别人什么了。我们都是凡人。这就是最好的借口。
好久不抽烟了。挺怀念那种烟雾缭绕的感觉的。在烟雾中可暂忘记一切,只是与尼古丁、CO一起飘飞起来。但是,失去了堕落的勇气。不敢再轻易尝试放纵的感觉。不敢轻易把自己放逐。其实,在把自己放逐到W市之后,很少出去的。无力的倒在这座围城里。“城里的人,想逃出来;城外的人,拼命想挤进去。”人的**是没有止境的。一位作家说过,很恰当的一个比喻,“**像海水,会越喝越渴的。”
所谓的目标,都已经模糊不清。SeizeTheTime。在英语口语课上看电影《挺起你的胸膛》里学来的,意为“及时行乐”。忽然发现自己活得好累,因为不敢放纵自己,疲劳找不到发泄的窗口或停靠的港湾,一直是一个人在战斗。一个人在挣扎。一直认为疲劳是因为郁积而成,因为迷茫所致。疲劳也需要发泄出来,正如愤怒,正如**。
最近一直在思考着一些说不清的命题,不过结果却是,绕来绕去,自己终究还是被绕进去了。在这一生中会遇见很多人,或萍水相逢,聚了又很快又散,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或成为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人,不曾忘记,不敢忘记。有一些人注定了要被忘记,有一些人注定了要被铭记。有些事情,或者是绝大部分的事,我们有心,却也是无力,这不是什么怪圈,世界的生存法则就是这样,选择对自己有利的,抛弃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事。我们也没有必要苛责他们,因为我们也是这样的人,只是我们缺乏承认的勇气,或者没有自知之明。
有时候真的挺无奈,有时候真的很厌倦,好想一睡不醒,就这样把一切烦恼统统都忘记,那时应该是一种婴孩般的天真……向往那些美好只是一厢情愿,现实常常把我那些所谓的梦想击的粉碎,我已经麻木了,所谓痛苦就成为一种记忆了。真实的日子过去之后,回忆中的事物和那些真实的时光倒像是一场梦,真正留下的只是那么一点点快乐,一点点痛。这个时代流行忧伤,有一个朋友曾对我说,忧郁可以成为一种气质,但是忧郁不能当饭吃,忧郁是一个人的习惯。我在忧郁中夹杂着高傲和对俗世的不屑,破碎的边缘刻画着品味,但品味不够高,所以似乎是这样不折不扣地活在颠三倒四的混乱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习惯,你不能指望别人适应你,因为你还没有资本。和楚辰不欢而散后,我才开始思考这个问题,倘若人生失去了理智,这世界也便走上了疯狂。因为失去了某些心痛的东西,所以开始学会珍惜。人性的弱点就在于此,我不是圣人,我只是一个再也平凡不过的人,所以我不能脱俗,依然犯着世俗的错误。
有很多人,已经不经常见面。一位朋友说的很对,我们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所以,疲于奔命。所以,渐行渐远。当时很感伤的,回味一想,也就释然了。挚友,只是当时的一种错觉。如烟花,只记住了盛开时的光华,璀璨落了一地,但却终归于灰烬。烟花不会让你懂得它化作的尘埃是怎样的温暖,它宁可留下一地的幻象,一地破碎,如果你哀伤,你可以为它悼念,却无法改变它的坚持。所谓朋友,一旦分离,谁也不能再控制局面。因为分割异地,所能做的,只是祈祷,祝福。别的,不敢奢求,只是随遇而安,或者,逆来顺受。如同那飘在水面上的浮萍,太卑微、渺小,把握不了的因素太多,所以,如履薄冰,如临深渊。免不了发一两声牢骚,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
不是悲伤,只是触物感人。
有些事,我们明知道是错的,也要去坚持,因为不甘心;有些人,我们明知道是爱的,也要去放弃,因为没结局;有时候,我们明知道没路了,却还在前行,因为习惯了。那是我的以前,现在忽然沦落到很现实的地步了,不再年少固执,不再懵懂无知。因为开始懂了。很多石头经过风化、冲刷……都会变的圆滑。我也摆脱不了这趋势,现在已经有了些许这种征兆。冲动,有一天会离我远去;叛逆,也会外衣一样悄然褪去。是没有悲伤的,因为悲伤不会逆流成河。因为不想挽留,一切只是过程。
很多人,因为寂寞而错爱了一人,但更多的人,因为错爱一人,而寂寞一生。
人最大的困难是认识自己,最容易的也是认识自己。很多时候,我们认不清自己,只因为我们把自己放在了一个错误的位置,给了自己一个错觉。所以,不怕前路坎坷,只怕从一开始就走错了方向。我是一个矛盾的人,复杂而矛盾的感觉已经出现了很多次,我必须承认,我驾驭不了它,它就像火山一样不羁,随时爆发,将我湮没。我又是一个“愤青”,做事冲动,任性而为,看似脾气暴躁,实则敢爱敢恨,爱憎分明。
曾经写过一首题为《追梦半拍》的小诗:
脑袋中经常盘旋/个人渺小的半径/怎能丈量天下方圆
有一个微笑/才是我的梦想/昨夜梦见了天堂/那些说过的话/希望你都完整的放在心上
我不会有落泪的模样/相信所有的梦想都有希望/全世界的黑暗/也不能让一支蜡烛失去光辉
这样也不容易/还要学着/这样的分开,隔海相望/这是我一生中最兴奋的时分
连一拍都不敢说,只是半拍。我是一个极为不定性的人,有时候一腔热血,太狂妄,愤世嫉俗;有时候又消极避世,做人极为低调。其实,对自己的作风也挺无奈的,想过要改变什么的,但是我是一个极易放弃的人,于是很多事情就半途而废了,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却也是情理之外。不去理那些琐事了,反正也想不明白,那就做别的有意义的事情吧。因为低调还是占据大部分时间的,所以半是养成了奴性,不敢张狂,不是为你写诗,只是信笔涂鸦。
总是把自己蜷缩在这狭小的世界里,独自享受着忧伤,自虐地回忆那些曾经,曾经的点点滴滴,往伤口上撒盐,在进一步的痛苦中,忧伤……大喜大悲之后是彻夜安眠。人这一辈子,会遇到很多问题,如果能真正相通一两个,也就知足了。你走的义无反顾,我又何必庸人自扰,自作多情,自欺欺人,死死地抱着残缺的梦,不肯放手呢?
那天的昏黄,浪漫情调的灯光本是无罪的,灯光下的依偎是甜蜜而纯洁而甜蜜的,同时酸酸涩涩,但也是值得祝福的,我为什么要归罪于这该死的灯光的温柔呢?让失落的世界更失落,让忧伤的人儿更忧伤。平安夜给了我一个逃脱的街角,于是,我马上闪身消失在路口,落荒而逃,在拐角的阴影中依旧独自黯然,不愿、不忍打破这静谧,尽管心有不甘,依旧流着泪祝福:平安夜,快乐……
因为天气寒冷,还是给楚辰买了圣诞礼物。白色围巾,紫色手套。都是楚辰喜欢的颜色,只是,我喜欢的人恋爱了,但男朋友不是我。开始明白,有些事,我们明知道是错的,也要去坚持,因为不甘心;有些人,我们明知道是爱的,也要去放弃,因为没结局;有时候,我们明知道没路了,却还在前行,因为习惯了。
看到一句话,感动了很长时间。“爱一个人是很卑微,很卑微的,假如那个人不爱你的话。但人类偏爱这种无奈的卑微。”我是无论如何也产生不了恨的,也无所谓恨的理由,如果只是为了自己的落荒而逃找如此一个蹩脚的借口,我自己都会鄙视自己的。也曾经说过,鄙视自己,不等于自贱、自残,只是提高自己的一种极端方式。
来的时候,背囊里满载希冀,满是憧憬,满是理想;
走的时候,背囊里,一支孤单的笔,一本写满忧伤的日记,陪着一个落寞的影子,站台上远去。
一张单薄的车票。我在这头。故乡在那头。人民币横亘在中间。其实,在一个人的生命里,如果有一双温暖的手无怨地在你的心空中托举苍穹,有一颗真诚的心无悔的悲伤着你的悲伤,幸福着你的幸福,你还有什么理由不好好地活着?看见父母,我开始回来了,忽然想到父母终有一天会老去,开始不觉流下泪来。一个人,无论在多大年纪时失去父母,都是孤儿。一位作家说过的,孝敬父母吧,趁他们还健在!于是开始意识到我不仅仅属于我自己,我从一来到这个世界,我就要学着去感恩,感恩父母,长久以来,一颗流浪的心忽然间找到了一个可以安歇的去处。坐在窗前,我在试问我自己:
你有多久没有好好看看这蓝蓝的天,闻一闻这芬芳的花香,听一听那鸟儿的鸣唱?
有多久没有回家看看,听听家人的倾诉?
有多久没与他们谈心,听听他们的烦恼、他们的心声呢?
是不是因为一路风风雨雨,而忘了天边的彩虹?
是不是因为行色匆匆的脚步,而忽视了沿路的风景?
除了一颗疲惫的心,麻木的心,你还有一颗感恩的心吗?
……
我在空虚中学会和寂寞共舞,我在孤独中开始玩味人生。忽然认为,每个人心头都插了三把刀,亲情、友情、爱情。亲情这把刀最深。
开始感恩,感恩生活,感恩网络,感恩朋友,感恩大自然,每天,我都要以一颗感恩的心去承接生活中的一切。
开始明白,两棵倔强的树,只要能相隔千里之外,偶尔远远地对望一眼,或微微颔首,或轻轻地挥一下手,这就足够了,彼此都能读懂对方的细微,如果非要进一步奢求什么,只会破坏这美丽的童话。
开始明白,考上大学,只是意味着你在高考的脚下侥幸爬过来了,它不能意味着你是天之骄子,更不意味着你已经高枕无忧。其实,人生的画卷才刚刚打开,所有的过去了的湮没的弥留的从前都只是小小的铺垫,尽管这一过程可能占据了你人生的1/4或1/5。
开始明白,不是每一次努力都会有收获,但是,每一次收获都必须努力,这是一个不公平的不可逆转的命题。
开始明白,郭敬明所说,“遗忘是我们不可更改的宿命所有的一切都像是没有对齐的图纸从前的一切回不到过去就这样慢慢延伸一点一点的错开来”。也许错过了的东西我们真的应该遗忘了。
离去,让事情变得简单,人们变得善良,像个孩子一样,我们重新开始。忽然想起了许三多。他做每件小事就好像抓住一颗救命稻草一样,到最后,你才发现,他抱住的已经是参天大树了。开始默默地一个人走路。我独自一人走在街上,走着一个人的路,唱一个人的破锣之歌,一个人的漂泊,一个人的风采飞扬,一个人独自走天涯。走着自己的羊肠小道,不渴求曲径通幽,但我坚信,我必定会走出不一样的风采,踏出一路阳光,踏出一路希望。虽然我没有显赫的家世,但我还拥有一颗炽热的心,我会一直燃烧下去,直到所有的人看到我的光亮。不论前路如何。即使是枪口等待我,我依然会挺起胸膛,迎接。奇迹会一个一个展现,那些眼光,会从不屑变为感叹号。
正如《士兵突击》里齐桓说的,“这里的人不知道痛苦,这里的人不知道休息,这里的人不知道饥饿,只知道勇往无前,只知道没有完不成的任务。训练其间,没有军种,没有军衔,领到作训服后,你们什么都不是,是零。”
如果你明明知道这个故事的结局,你或者选择说出来,或者装作不知道,千万不要欲言又止。有时候留给别人的伤害,选择沉默比选择坦白要痛多了。
一切都是轮回,一切都已注定,这只是一场写好的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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