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新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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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英,小英,起床罗!」李晴的声音唤醒正在赖床的李英,脑子乱成一片,昏沉沉的李英不耐说道:「妈,让我再多睡一会,我今天放假啦!」
李晴也知道女儿今天有假,还是笑道:「先起来看看吧!你昨晚破的案子上电视了,新闻正在播呢!」昨晚女儿回家就说食人魔的案件顺利侦破,而且当场逮住凶手的正是她本人,李晴乐得无可复加,一大早起床便盯着电视,等看相关的新闻报导
「反正都是上司他们出去邀功,我不过在旁边陪衬,有什麽好看的。」李英先是抓到食人魔,然後又跟着上司他们漏夜开记者会说明案情,搞得一身疲惫,现在满心只想多睡些时间。
但李英又不便拂了母亲的一片美意,只好勉强撑起身子,陪她下楼到客厅,但由於动作拖太久,只听电视里的女主播说:「看完食人魔的案子,接下来我们要关注的是市西化工园区增建计画的破土典礼,预计除了现在的五处工厂外,未来更将有超过十家厂商进驻,现在我们来听市长张保明的看法……」
「这样就完啦!」整则食人魔的新闻居然只报了五分钟不到,李晴难掩失望神情。
「万岁!我可以回房了!」李英顺势摆脱母亲,转头上楼回到自己房间。
但是关上房门後,李晴的表情却是难以解说的严肃,原因无他,因为一种不真实感充盈心头,明明是自己扭送那名食人魔进警局的,明明是自己又发现两具屍体才调查出真凶,为什麽总感觉这全是虚幻的、是伪造的。
「是我太累了吗?」李英试图用这理由说服自己。
「差点忘了,小英、小英,我还有件事问你!」李晴追上楼来,敲着李英的房门。
「妈,我很累啊!还有什麽事?」
「你外婆的日记不见了,你昨天跟我整理遗物时有见到吗?」李晴问。
「外婆的日记?」李英完全没有印象,回答说:「没有,我没看见,可能被当作废纸丢了吧!」李晴很可惜地叹了口气,说:「好吧!我有空再找找,不耽误你休息了。」李英倒头又继续睡,整整睡了一上午,才被手机铃声吵醒。
李英拿起手机听没几句,立刻从床上跳起来,喊道:「又有案子,还让不让人活啊!」她飞快换好衣服,没来得及跟母亲打声招呼,马上飞车冲到警局,但她甫踏进办公室,随即礼炮声连三响。
「来欢迎我们的女英雄吧!」几个同事围簇到李英身边向她道贺。
「差点被你们吓死!」李英知道所谓又有案子发生云云只是同事们将她骗来庆祝的藉口後,终於放下心来。
正当李英的同事要大肆庆祝时,在办公室门外忽尔晃过一条李英陌生却又熟悉的人影。「是他!」李英心念一动,便要夺门追出,她的同事拦住她说:「主角怎麽能离开呢?」
「我……我想去厕所!」李英顺口编了个理由,她的同事一听,马上把手收起,歉然说道:「对不起,我没想到。」
「没关系!」李英点个头表示她不在意後,踏出办公室门四顾环视,远远还能看见那名瘦高的男性背影正走在左手边的长廊。李英想开口叫住他,偏偏回忆不起他的名字,只好觑紧尾随。
那名男子就像是活生生的鬼魂,像幽灵般穿梭在人群里,没有任何人感觉他的存在,只有李英一人追着他孤独的身影。
「巫贤!你是巫贤!」直到巫贤走进电梯里,李英才猛然喊出他的姓名,原先尘封在脑海深处的记忆一下子涌上心头,饕餮、窫窳的声音再度回响於耳畔,李英出了身冷汗,不敢相信自己竟曾将昨日发生的一切抛诸脑後。
「哈!哈!」巫贤浅笑两声後按键打电梯门开,那俊秀的面貌依旧,更挂着恶作剧的笑容,说:「拜托!小声点,你没忘掉我还真是值得庆幸啊!」
「你怎麽会出现在警局?」李英试探性地问着。
「我不是跟你说过,我是特别调查处的吗?当然办公室也设在警局。」巫贤摆手做出邀请姿势,请李英一同进入电梯。
「警局里真的有特别调查处?」李英不敢置信地说。
「当然有,我们的办公室就在地下第十八楼。」巫贤半开玩笑般说。
「胡说!警局地下哪有十八楼!」
「你怎麽知道没有呢?」巫贤不知用了什麽手法,电梯突然快比流星般急速下坠。「啊……」不明白发生何事的李英喊出有生以来音调最高的尖叫,五秒钟後电梯紧急煞车停住。
李英惊魂甫定,巫贤弹个响指,电梯门随之打开,最神秘的特别调查处即展现於她面前……
四台电脑、一个极大的萤幕、四张办公桌、八个方格柜、还有个大保险箱放在靠左的墙边。「就这样?」李英完全看不出这间办公室有何「特别」可言,跟一般警察办公室没多大差别。
正坐在一台电脑前打字的苏小玉抬头看见李英真随巫贤来此,整张脸臭得好像早上出门踩到狗屎,对李英说:「你真来啦!」
「看样子,小玉不太欢迎我。」李英默默言道。
「喔!你别多心。」巫贤仿若看穿李英的内心,解释道:「她是在气我,因为你顺利到这,代表小玉赌输给我了,三天後张章的生日,她必须陪张章共进晚餐。」
巫贤转头看向苏小玉,说:「接下来,我们是否该办个欢迎新成员的餐会?」
「新成员?你是说我!」李英指着自己,没法相信巫贤居然半句不问,就擅自做出这种决定。
「欢迎你加入!」巫贤堆笑说道。
「我拒绝。」李英断然称拒。
巫贤诧异地说:「怎麽会?你昨天明明……我还以为你会想……加入我们的行列!」

「老板,我从没听说,你要增加新成员的事。」苏小玉霍地站起,大为疑惑地望向李英,并对巫贤说:「而且还是个普通人,这份工作对她来说太危险了。」
「对啊!我只是个普通人。」李英点头认同苏小玉的看法,说:「我没那麽多条命跟你们冒险,我家里上有高堂要奉养,恕不奉陪。」
巫贤苦恼地说:「那该怎麽办?我已经安排好你的调职令,张章也上去修改你同事跟上司的记忆了。」
「你怎麽自作主张?」李英气结说道。只见巫贤两手一摊,说:「那我也没法了。」看见他讨人厌的笑容,李英马上猜出一切都是他故意安排的,吼道:「让我上去!」
「你只能留在这里了,我已经从最高高层弄到人事命令,修改记忆只是後续工作而已。」巫贤顺手拿出一张高级单位核发的文书。
「老板,你居然连这招都用上了。」苏小玉知道巫贤一向最讨厌跟那些人类的官员打交道,如今为留住李英竟不惜动用这方面的人脉。
「因为我们需要她!李英有种我们迫切需要的天赋!」
「我哪有什麽天赋?」李英跺足气道。
「有的!」巫贤收起不羁的神情,正色说道:「你是个天生的预言家,跟某些巫一样,尽管这项天赋刚被启发不久。」
「我是……预言家?」听巫贤这样说,李英当下怔住,无法判断他言语是真是假。
「昨天你早我一步知道窫窳在东边,又提前发觉裂缝的开启,这可不是普通人能有的本事。」巫贤提出了让李英哑口难辨的证词。
就在众人沈默时,苏小玉正在操作的电脑大声作鸣,巫贤回头问道:「小玉,找到了吗?」
苏小玉摇头说道:「那个半截鞋印所属的运动鞋可能有六种款式,起码超过两千人穿,很难缩小范围。」
又涉入一起案件了吗?巫贤与苏小玉的对话勾起李英的好奇心,加上势成骑虎,自己已经没有拒绝的余地,她服输参与讨论道:「发生什麽事?」
「嗯!事关昨天的裂缝。」李英这话出口等若表态加入,巫贤也很乾脆,直接让她也明白现在正处理什麽事,说道:「昨天你虽然比追踪仪更早发现那道裂缝……但显然你跟张章并非最早到的人。」
见李英面露疑色,苏小玉解释道:「我们在送走全部人,且做好後续措施後,张章在裂缝原先的位置发现有我们四人以外的鞋印,可惜因为我们一开始没注意,鞋印只剩下一半,老板担心不知是有人又放出魔兽,或是拿走什麽法宝。」
「最可疑的不是那大学考古队的成员吗?」李英毕竟是警方出身,马上整理出最直接的调查方向。
「可惜我们似乎有件案子要优先处理。」上去警局半天的张章捧着一大箱卷宗走出电梯。
「我想我提过,特别调查处主要负责的工作就是解决裂缝的问题。」巫贤再次强调在他手下工作的宗旨。
「我当然记得,老板。」张章拿起箱里其中一份资料,说:「但我堂叔说,这事情与裂缝绝脱不了关系。」
「你堂叔……」苏小玉很快猜到张章讲的是他哪个堂叔,说:「是张保明市长!」
「对!」张章肯定地说:「他说老板刚让他无条件调个警察来我们特别调查处,最起码该帮他弄清楚这怪事的原因。」
巫贤无奈地说:「人情债,要的还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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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预言家?」听巫贤这样说,李英当下怔住,无法判断他言语是真是假。
「昨天你早我一步知道窫窳在东边,又提前发觉裂缝的开启,这可不是普通人能有的本事。」巫贤提出了让李英哑口难辨的证词。
就在众人沈默时,苏小玉正在操作的电脑大声作鸣,巫贤回头问道:「小玉,找到了吗?」
苏小玉摇头说道:「那个半截鞋印所属的运动鞋可能有六种款式,起码超过两千人穿,很难缩小范围。」
又涉入一起案件了吗?巫贤与苏小玉的对话勾起李英的好奇心,加上势成骑虎,自己已经没有拒绝的余地,她服输参与讨论道:「发生什麽事?」
「嗯!事关昨天的裂缝。」李英这话出口等若表态加入,巫贤也很乾脆,直接让她也明白现在正处理什麽事,说道:「昨天你虽然比追踪仪更早发现那道裂缝……但显然你跟张章并非最早到的人。」
见李英面露疑色,苏小玉解释道:「我们在送走全部人,且做好後续措施後,张章在裂缝原先的位置发现有我们四人以外的鞋印,可惜因为我们一开始没注意,鞋印只剩下一半,老板担心不知是有人又放出魔兽,或是拿走什麽法宝。」
「最可疑的不是那大学考古队的成员吗?」李英毕竟是警方出身,马上整理出最直接的调查方向。
「可惜我们似乎有件案子要优先处理。」上去警局半天的张章捧着一大箱卷宗走出电梯。
「我想我提过,特别调查处主要负责的工作就是解决裂缝的问题。」巫贤再次强调在他手下工作的宗旨。
「我当然记得,老板。」张章拿起箱里其中一份资料,说:「但我堂叔说,这事情与裂缝绝脱不了关系。」
「你堂叔……」苏小玉很快猜到张章讲的是他哪个堂叔,说:「是张保明市长!」
「对!」张章肯定地说:「他说老板刚让他无条件调个警察来我们特别调查处,最起码该帮他弄清楚这怪事的原因。」
巫贤无奈地说:「人情债,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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