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罗刹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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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隽扬把七寸半长的箭杆轻轻地弯曲,直到弯成一个圆环。一松手,比小指略细的箭杆瞬间弹回,恢复了原先的挺拔和笔直。
杆区的健妇分成三道工序进行箭杆加工。
第一道工序是用锯子把鲸骨按七寸半的长度一段一段地截取下来。
第二道工序是用刮刀和挫刀把鲸骨表面修整打磨光滑,并达到规定的重量。
第二道工序是把原本牙黄色的鲸骨刷上几层桐油,渐渐地变成了晶莹的琥珀色。
那些已加工完的鲸骨杆,宛如一件件工艺品被小心摆放在架板上被那些官员围观。在众人的啧啧称奇声中。有人冒出一句:“哎!这比某家里的筷子可强的太多了!”
“你可别嘴馋了。这抹过桐油了,还能往嘴里放吗?走吧,去下一间。”心情不错的秦隽扬回了一句。顿时众人窃笑起来。
镞区的健妇倒是不多,才三十多人。她们的工作是先把直接浇铸出来的铸铁箭头进行一番打磨。铸铁即生铁,又叫刚铁。取其脆、硬之意。铸铁箭头是叁棱翼样式,意在破甲裂盾。血槽六道足以使中箭的人在瞬间丧失气力。
铸铁太硬了,只是在棱边处,进行简单的打磨及消除表面的一些毛刺,一些细小的夹渣、沙眼俨然可见。整个箭头黝黑无一点光泽,显的丑陋而又狰狞。最后再装上鲸骨杆,加上半寸多长的铸铁箭头,整支箭长八寸。
羽区工作的人比较多,是最后一道工序了,也就是总装和检验。在杆镞结合部灌胶固定。在箭尾处粘上鸭、鹅长羽。最后再衡量整支箭的长度、重量。不达到标准的再进行返工。
按照旧制,弓箭为木杆,弩箭为铁杆。海州的弩箭用鲸骨杆,当然是秦隽扬的创意。四石的强弩比二石的长弓有效射程才多出几丈。无它,弩箭的铁杆消耗了太多的动能。如果弩箭也用木杆,整根木材被劈裂为几支后,就丧失了大部分的韧性,极容易折断。即便发射出去,后端过轻,长距离的飞行中受风力的影响,命中率也无法控制。
鲸骨杆的重量介于木杆和铁杆之间。它飞的更远,受风力的影响更小。更可怕的是,韧性极佳的七寸半鲸骨杆积蓄着大量的动能,它会在铸铁箭头受到阻碍的瞬间释放出来。射入人体的箭头会剧烈地抖动、搅拌。。。。。。
中世纪的欧洲有无数的淑女给鲸骨束腰卡的昏厥,就可以想象鲸骨那令人惊谔的韧性和弹性。
秦隽扬自己也改用鲸骨箭了,给它取名为“罗刹之吻”。那一箭的风情,该如何描述呢?中了鲸骨箭的人还会说三箭不如一刀吗?除了那些被贯穿的“幸运儿”,其他的中箭者只能躺在地上,静静地等待海州砍刀手来解脱他了。
“如今一日能制箭几何?”秦隽扬向着不远处的老丁头询问。
“仆等尚未熟练,今日定量六十支!”老丁头略带惶恐地回答道。
秦隽扬皱了皱眉,向丁松年说道;“丁翁,战备刻不容缓!下月再招募五百健妇如何?”
丁松年呆了一呆,环视了下边上众官员,方才吞吞吐吐地说道;“下月太急矣!还望节帅宽限一段时间,以待某等安抚民众。三月之内定当再招募六百如何?”
秦隽扬心里暗笑:这老儿现在也长进不少,知道讨价还价了,还主动加上一百个绕头。可他脸上还是装出一付忧心的样子。

“三月太缓。就以二月为期,八百人!一个也不能少了。”秦隽扬说道。
“节帅,此事切不可操之过急啊!就二个月,六百人!某等竭力矣!”丁松年一脸诚恳的似乎要老泪纵横了。边上的官员也纷纷点头。
“二个月!七百人!切不可再少了!望公等协力助某!”秦隽扬一脸肃然地看着众人。
众人都回避了他的目光,齐齐看向丁松年。人人脸上神情变化莫测,或乞求、哀怜、无助、忿忿、兴奋。。。。。。兼而有之。
老半天,众官员才完成了他们的心灵沟通。他们的“首席代表”兼“发言人”丁松年参政长才长吐了口气,回答了一句现在海州官场流行的切口:“诺!某等自当为海州父老尽力!”
秦隽扬笑了,笑的很灿烂很阳光。他的心里却在很邪恶地想着:这样地讨价还价,算不上是**别人的意志吧?
不在去看那些后悔跟来的那些官员了。他拿起一支已经制作完成的弩箭,手指轻抚箭杆,那神情犹如在估摸爱人的肌肤。琥珀色的箭杆在阳光的照耀下流光异彩,那颜色如同一抹情人性感的唇彩,
他不由得转头向一边的锦儿望去,她的嘴唇太薄了,虽然修饰的够精心,几乎看不出口红的痕迹,但那线条分明的唇线还是能使人看出端倪。他犹豫着,有没有必要提醒锦儿不一定要抹红色的口红呢?象前世看到的那些鬼妹,抹着紫色的、黑色的、金色的、琥珀色。。。。。。那才够妖冶啊!
外国女人?停!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不错!外国女人!还有那些外国的男人!使他想到了交州的那些大食人!那些从黄巢刀下逃出的残渣余孽!海州造不起大海船,可那些惟利是图的大食人有着不少大型的阿拉伯排桨船。他们从遥远的红海一直来到交州。还有谁比他们有着更丰富的航海经验?
那帮贪鄙的大食人只知道做海商和兼职海盗,目光太短浅了。他们应该和海州联手,海州可以提供硬弩、砍刀和英勇的战士,将来还会有弩炮!回回炮!大家可以一起去捕鲸!可以一起去“开化”高丽棒子和日本倭人!不是有位大大说过,一切原始财富的积累都是血腥的吗?一切原罪都是可以赦免的吗?
任何民族都要为文明的进步付出那么一点点代价的。棒子和倭人作为东方民族,是有义务为东方文明的进步贡献自己的力量的。他们难道以为华夏人民个个都应该象鉴真那蠢货一样免费为他们提供教育吗?棒子只是贡献了一点(专利权还没有定论)的泡菜。倭人只是发掘了AV产业(虽然这也很了不起,发明权也没有争议。)仅此而已,就免费承享了几千年的东方文明,这也太没道理了。东方民族太不注重权利和义务之间的关系了。
秦隽扬认为:
棒子还是应该继续专心致志地研究他们的泡菜!
倭人应该尽早地发展他们的有公害无污染的AV产业!
至于其他的,他们什么都不用干!他们只要付那么小小的一点代价,就可以分享伟大的东方文明了。
比如浩瀚的大洋里的无以计数的鲸群,交给海州人民就可以了!海州可以用鲸肉和他们换泡菜、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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