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六）
我最终没有问出“很多东西”是什么意思，只是想当然的把它归为性经验一类的东西，后来，许多年以后的某一天，我突然想到当时那句话，字字清晰如昨，我突然才想到，雨香说的“很多东西”居然跟性没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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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种处世的手段，叫也好，叫付出也好，纵然无奈，纵然感叹，纵然疑憾，却无可奈何。一切都怪我，没把握好，没把控住，任由了事态的发展。当跟她有了当时的一切，我不得不承认我心中还有另一个或两个女人的影子，但我没有控制自己的与感情，任由了事态的发展。
也许没那一夜，没那一次，我天书的人生将重此改写。雨香说的“很多东西”其实就是人生的一种经验或者说教训也好。可是已经发生了，我只是将其负责下去。哪怕心中还有太多的不甘，还有太多的疑憾，因为我当时至少心中还没有那么多的可以承诺起一生的爱意。
从家中走出来，雨香很大方的挽上了我的手臂。我却怎么也不习惯，可是我能拒绝吗？这不是早恋，也不是什么不合法的勾当，我当时21岁，雨香小我两岁，也正是谈婚论嫁的年龄。学业？还重要吗？我不知道，因为一切都不一样了，当时的我只觉得：一夜便物事全非。
我骑着自行车，把雨香载到了学校，雨香主动去帮我打饭，还主动帮我洗衣服，俨然已经向大家宣告她是我的女人，我们的关系已经不同往日了。
可我心里却怎么也转不弯来，一天，在还没上课的前几分钟，雨香的手无意正挽着我的臂弯，我突然感觉到一阵火辣辣的目光，回过头去，是王晗已经泛红的眼，她丢下书掉头而去，再也没有回到学校，后来听说她转去了103的复读班。
现在回想起来，我都不能明确的说出，自己到底对哪位爱意深一些，也许最初是唐洁居上，但唐洁已经有了公然的男朋友，我只好收了那份心，后来是王晗居上，可与雨香发生关系在前，令王晗含恨而去，后我只得与雨香保持了下去，日久的相处，我却已经离不开雨香的关怀了，尽管我有时对她并不是很好。
那日过后，我因为王晗的离开，明显很不开心，雨香只是默默的陪在我身边。也许她知道自己的动作过火，也收敛了好多，我到今天都不知道，雨香究竟知不知道我对王晗的感觉，还是她故意气走了王晗，因为王晗是外柔内刚的女子，她作此反应，当时在老于世故的雨香心中应该是预料之事，因为她偏偏早不挽迟不挽，偏偏在上课那前几分钟紧紧挽着我的手，做出那做亲昵的举动来。而其间她好象出去上过厕所，回来才做出那种举动，难道她去厕所回来正好遇见正要到教室的王晗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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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我才知道唐洁的男朋友一事，也是雨香捏造的，因为当时只是有几个男孩子追唐洁罢了，唐洁并没有跟哪个确定关系，可是我至今有一事不明，就是我从医院寄出的信，在信中我吐露了对唐洁的好感。那封信唐洁到底收到没有，如果没有，是不是直接落入了雨香手中，因为信都是直接交到班主任办公室的，也就是当时女生的寝室。
如果有，那唐洁是不是对我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但为什么在后来我跟雨香在一起时，我明显看到了她眼中的失落，于是，她也很快耍起了朋友，随着事态的发展暗中产生了几对恋人，仿佛我们却是第一对，当然有的事是无从查考的，只能从中猜出个大概。
而这些事我当时都不知道，在雨香离开后大约一年，一夜我突然醒来，一下理出了好多头绪，我才明白有些事真的是自己错过了，而一时的过错却是一生的错过，我顿然心痛得久久不能释怀。
在那时，我才明白雨香说的我会在她身到“很多东西”的真正用意。但还是有一点我想不明白，如果雨香用手段逼走了我身边的候选人而独占“鏊头”，那她是真正爱我，还是出于一种占有。如果是前者，还值得原谅，如果是后者，那真是无可救赎了。可是她为什么还是用了处女之身来回报我，尽管后来她闪电嫁人了。而雨香走后一年，我才想起曾在高中做的一个梦来，那个梦中，我与一个女子绯恻缠绵极至，而且极其放荡，并且前后分分合合好几次，终于一日她死心离我而去，我居然控制不住满腔的爱意，在睡梦中叫了出来：王雨香。当时大汗淋漓，而不知何时在梦中渲泄得一塌糊涂。而这个梦居然会巧合到我只是错了一个字，那就是姓氏的不同，雨香真名叫冯雨香。
王晗走后的几日，我跟雨香在一起，不知出自什么心理，我公然肆意妄为起来，也许是报复，也许是发泄。在女生寝室，在教室，在晚自习后的其它教室，都成为我们的交欢场地。有时在老师上课的课堂上，她都用手来让我彻底渲泄，事后想之，真的有点胆大妄为之极。
那段日子，成了我一生中最难忘的记忆，而当时也许只有那样的肆无忌惮的放肆才能发泄完内心无名的悸动、心烦意乱或者是别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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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的一段时间，我跟雨香一起回了家好几次。她们是那种差不多是四合院的的平房，而父母住一间，秀英住一间，我单独住了一间客房。雨香总是让我去帮她辅导功课，我们则在一起初始正正经经的，因为她父母间或会来查看一下，我们不敢放肆。然后在父母的催促下各自回房安歇，但半夜我则会趁着她父母进入睡，来到雨香房中，大肆亲热。那种偷情的振奋让我们乐此不疲。而在雨香的家中，我空前的勤快，大令其父母欢心。可在自己家中却不怎么爱做家务，我好几次在沉思这个问题，是不是那时我已经爱上了雨香，所以刻意地去讨好她父母，还是我本身就是勤快之人，只是在家中销烟经年的环境中，掩藏了真正的自己。但这个问题我未能想通时，我跟雨香已经有了历史性的转折。
我还记得我跟雨香经常讨论的以后怎么对自己的另一半，她说她会把她男朋友打扮得帅气逼人，整洁得体，极尽男人之风流倜傥。我却说我会买天底下最好的东西送给我女朋友，让她在人前人后雍容华贵，极尽女人味。当时我们说着说着都会自己发笑，好象我们讨论的事居然对双方无关一样，或是我们根本没当对方就是自己的情侣。许多年以后，我一直回味当时的这种心态，但怎么都想不明白。
而究竟什么是历史性的转折我已经说不清楚。那一两个月的每个星期六的晚上，我们则去会河边草地、足球场的树荫下、还有上西的芦苇丛渲泄，而雨香每次总是极尽享受、酣畅之极，终于有天她父母到了学校来，好象就是问她为什么好几个星期都没回家，还以为在学校有什么事情。而那天刚好遇上我从雨香的寝室出来，敏感的父母当时就觉得我们关系不正常，因为在父母眼中，我们都还是学子。这些当然是我还没有去雨香家中之前的事了。可能最后雨香向其父母坦白了，她父母还是大度的接受了，并且让雨香带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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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从什么时间起，我开始不怎么受到雨香家人的关心了。也许是雨香终于离开了学校，也许是雨香终于有了工作。她走的时候，我并不知道，只是一个星期一的早晨来到学校，就看到雨香的位置空着，这在往常几乎是不可能的，我在慢慢的煎熬中等待她的到来，当时通讯极为不便。午饭过后，她还是没有来，我说不清当时的心情，一上午都提不起精神，仿佛丢失了最心爱的宝贝一般惶恐不安。
星期一，星期二，星期三，星期四过去了，我终于等不下去了，我在放学后骑上自行车去了她家。那是住于工农镇的一个小村庄，沿着河道一直往上，过了一弯又一弯。河道的风一直肆虐个不停。我不知这风一年中到底有没有停过，那风在我的脑海中就那么一直的刮着，刮着。我终于知道雨香红扑扑的脸颊是怎么来的了。顶着风，艰难的骑着自行车，骑了好几个小时，几乎冻得麻木的我终于到了她家。
在路上，我想得最多的就是跟雨香相处的一幕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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