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五）
她顺从的坐在身后，没有问到哪处，所有的话都显得多余。她手轻轻的牵着我的外套，那种温柔的牵扯，那种自谦的温情，是以后接触都无法比拟的温馨。那种轻轻的牵扯，这么多年，仍牵在我的身上，我的心上。竟至于后来，我的自行车后座换过无数的女性，却从没有一人能超越那种温馨从而唤起我内心的那种柔软。
我茫无目的地蹬着自行车，那夜色中渐行渐远，冬意的料峭能寒人体却寒不了那颗火热的心。我觉得无数的温柔从那个曾经在身下扭转轻呤的女人体发出，一切都浪漫得快融了这个冬夜。
夜色中前面有一段坡道，伊人欲从后座中下来，我用身体语言止住了她。我开始卖力的蹬着那段上坡路，终于在坡道的尽头跨了下来。伊人跳下车，止住了我，她换过我帮我推车，我则在一旁喘着粗气，看她跳跃充满活力的身子，身体某处已开始蠢动。
她问我：“这是哪？”
我才定下神来一看，居然到了云盘梁我的住所。而此刻应该凌晨一、两点吧。住处的中区林业局铁大门居然破例没锁。我什么都没说，把车接了过来，推进了林业局的大门，然后跟雨香上了楼。由头到尾，雨香什么都没有问，也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顺从的跟着我。那种顺从是我以后从来没遇过的心动，或是遇过但再也没了的那种心动。
了楼，我拿出钥匙开门，居然激动得几次都对不了钥匙孔。推开门进去，我打开灯，让雨香在沙发上坐好，我则去用水壶倒了洗脸水，我们象极了过惯了小日子的夫妻，默契得不需要言语。
洗完脸后，我们一起把脚泡在温水里，这才是第一次的肌肤相亲吧。她的脚洁白得近乎无暇，我还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观看一双异性的脚，口中不知何时已经泛滥。
洗了脚，我倒掉水，说了句“睡吧”，然后轻牵了她的手到了我休息的房间，那没有迟疑，还是顺从，那种顺从让人愿意付出一切去交换，那是怎样一种伟大的顺从啊。
她脱掉鞋，靠了墙，合衣睡下，我关了灯在旁边躺了下去，但怎么也没睡意。我睡觉都有个习惯，就是脱得剩一条内裤才睡得着。于是我旁若无人的开始脱身上的衣服，黑夜中我摸索着做着这一切，却能感觉身旁伊人的微颤，那是激动还是害怕或是羞涩，或者皆而有之，我至今仍分辨不出。
脱完衣服后，不知怎的，我身体竟莫名其妙地颤抖起来，初初只是微微地颤栗，最后居然牙齿瞌着牙齿，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雨香转过身来，关切的问我怎么了。我已经口齿不清断断续续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身体冷得厉害。
她用手探了探我的额头，可能在被盖中温度本来就高，她没感觉出什么，于是又把头伸过来，用额头来触我的额头。终于我刻制不住了，只感觉身体内莫名的一下燃了起来，终于在欲火煎熬中，我一把环抱起她，她滚伏在我身上，把全身力量都压了上来，这种温香软玉的怀抱，我的身体才略微停止了颤抖。内心却油然而生一种煎渴，我开始用唇轻手熟路的去探她的唇，先是唇齿的轻触，微微的抵挡一下就溃不成军，终于转为大力的热吻与回应。
我手更是毫不自觉地去摸她胸前的柔软，然后把唇移了上去，吻了天昏地暗，另一只手更是大力揉搓那峰上的粉意，然后腾出一只手探向了神秘地带。她初初本能的拒绝，却拗不过我的执著，她终于放弃了抵抗、、、、、、
而我的放肆也不过如此，因为毫无经验，面对如此美好的女人体，却有无从下手之感。伊人终于开始慢慢的引导我，让我进入她的身体。而最初双方都痛得叫了起来。当时的疼痛我记忆尤新，让我觉得为什么电影、画报对此类事乐此不疲的海量宣传，原来这种事是这么痛的。而当时居然痛得我都没什么性趣。伊人的经验比我多，我当时还以为伊人肯定已经轻车熟路。在我们双方难忍的疼痛过后，我开始有了快感。我终于在大汗淋漓中达到人生第一次真正的男女交欢。一次，两次，三次、、、
然后交缠着身体酣睡了过去,不知何时醒来，我突然觉得我肯定有什么不一样了，也一定丢失了什么。伊人乱蓬蓬的头发还近在咫尺，还有她横呈的玉体。我内心中突然涌起一种强烈的幸福感，还有一种莫名的感恩。就是身旁这个女人把我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不管谁爱谁多一些，谁欠谁多一些，就是她，第一次让我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那年，我21岁。那夜，定格在历史的长河中，任时间的冲刷，从来不曾褪色或暗淡。
我用手轻抚着伊人光滑如缎面的玉背，伊人却低呤了一声，这声牵动着我神经，让我某些地方又蠢蠢欲动起来。年轻的自己，旺盛的精力，让自己如尝到血腥的猛狮般一次一次渲泄，一次一次，一次一次、、、、、、让自己有了前所未有的体验，而自己健壮的身体，武道的坚修，气功的精研竟令自己毫无倦意。而阴阳的交合，居然让自己对武道气功的修练有了另一层说不出的领悟，这是后话。喘息中，我们紧拥着身子，一次一次的偿试着自己能想出的体位。赫然看到毯子上的斑斑落红，我怎么也没想到她也是第一次。我突然有一种幸福盈怀的感觉。人生就是这么容易满足吧，其实我们需要的幸福也不是很多，对吧。一个坚守，一个承诺，一个付出或是一个小小的礼物已经足够，人生不过如此。
我紧拥着身边的女人体，突然有一种好怕失去的感觉。
-
一时间我思绪如电，竟然思索起人生最终的目的来，因何而生，因何而去。人，一种偶然的产物，后天的培养养成了他（她）的习惯与思维。可是我们究竟想要的是什么哩？爱情，金钱，生命，幸福，安全感，可这些或多或少都建立在他人身上，因他人的成败而维系，自己却无法在握，而我们仅能作的决定偏偏又那么狭小得让人后怕。那么人生是什么，爱情又是什么？幸福又是什么？是一种感觉，还是一种心态，还是一种必然走向消亡的过程。而身边这个女人，现在当然叫女人啦。身边这个女人，她为我付出了这么多，是爱我吗？还是什么？
我不知道，也不敢问。我对她哩，有爱吗？还是一种需要。这时，我突然有一种负罪感，我想起了王晗，那个明丽可人的女孩，那个话不多却对我有种明显不同于他人的感情的女子。难道男人永远都是这般不满足，难道男人都是这样总是惦记不在身边的女孩。而人生只是一种偶然，如果失去了，就永远的失去了，人死如灯灭，如是而，感情哩？想起无法在屋的与王晗的感情，我心里升起一种绝望而浓烈的憾意，但转瞬又觉得太对不起雨香了，忙打住了这种念头。而自己的思想，自己的身体，自己的感情，一切再没有机会重来。这就是人生，从生命开始的那天，就已经开始走向死亡，这就是生命，无可奈何也好，舍不得也好，强留也好，天天都在逝去，不由得你个人决定，这就是生命，而生命只是没有回程票的人世旅行。俗话说，来人世走一遭。
感觉到我的思绪杂乱，雨香出奇的温柔，她依着我的肩，什么也没有说。我猜不出她想的是什么，感情到她在用手探索我，我忙用手回应了过去，双手的大力交缠，我想现在一切都是用余。
良久，我口中吐出三个字：“谢谢您！”
我至今尤觉得奇怪，我为什么不是说的“我爱您”，而是说的“谢谢您”三个字。可能当时心中的爱意还不够，或有其它人分去我的专注，让我说不出“我爱你”三字，或许当时只觉得爱太沉重，是一生一世的承诺，自己承诺不起，也未必能做到，还不如不说。但一旦说了，就一生一世了，再也不会改了。
雨香迟疑了一下，手微颤了一下，“我不后悔，我相信你也会在我这里学到很多东西。” 很多年以后，我才明白，她那一下的轻颤与迟疑是怎样的一种付出。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