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章:扯大旗、小人得志气焰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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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大旗、小人得志气焰嚣;逞余威、狐假虎威伏老妖】
远处的金璇手中光芒连连闪动,正准备将龙儿的“飞刀”拦下。突然,金璇脸上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然后散去了手中的法诀。
原来,龙儿那势如雷霆般的一击在飞到小妖精身前一尺时已经是强弩之末——力不能入鲁缟,摇摇晃晃地飞到一寸时,终于一头栽了下去。看得龙儿两眼瞪得大大的,目光中满是不敢置信的神色。
小刀落在地上一块突起的石头上,那一声清脆的“叮”声让正在等死的小妖精抖了一下,过了会儿,小妖精用小手摸了摸仍然完好无损的小脑袋,这才睁开了一直紧闭的双眼。看到地上那仍在寒光闪闪却一动不动的小刀时,眼里流露出好奇与不解,可是在看到对面那个刚刚要杀自己的家伙时,又变成滔天的怒火。
只听她用嫩嫩的声音说:“你、你、你坏!玉儿、玉儿生气了!”原来这小妖精还有名字,不知道是别人起得还是自己弄的。
此时,龙儿这才有时间细细打量妖怪的样子:三岁小孩儿大小的一个女娃娃,头上长着稀疏的紫发淡紫的眉毛,眼睛乌溜溜的极是灵动,琼鼻、樱嘴很是精致,身上只穿着一件绿色的肚兜,赤着小脚丫。不禁在心里暗叹:好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儿!
小妖精一纵身,向后跃了三丈远,拉开与龙儿的距离,然后两只小手扣在一起,食中四指立起,口中念念有词。看来是要用法术了。
见到对面叫玉儿的妖精明显不是在用金璇所说的保命法术,气的龙儿破口大骂金璇无耻,赶紧向前两步捡起自己的小刀放进乾坤袋里,然后拔腿就跑,跑得越远越好。
可是他注定要吃一番苦头了。地上突然抬起一根蔓藤,如同“绊马索”一样把正在急速奔跑的龙儿绊成了高速飞行,落到地上时还连翻几个跟头,弄了个满嘴啃泥。
“呸、呸、呸。就这点本事是留不住你小爷的。小爷我走了,不送!”一骨碌站起来的龙儿就开始使用他那无敌的语言攻击。既然人身攻击不奏效,就用语言攻击呗,那个俗话怎么说的,君子动口不动手,我们的龙儿看来还是有文化的人呢。
这次的语言攻击也的确奏效了,直把不远处的小妖精气的小脸飞红。只见小妖精单手一指,地上又抬起一根蔓藤,与方才的那根“绊龙索”一左一右,如同两条高高抬头的蟒蛇般向龙儿夹击去。移动的途中还灵活的晃动,封死了龙儿辗转腾挪的空间。
“就这点本事?不够看!小爷我八岁时连师傅都抓不住我,你这两根儿破东西能沾着小爷的衣角就不赖了。”龙儿并没有继续逃跑,而是朝着两根蔓藤冲去。
“藤击!”小妖精一声命令,两根藤子便如蛇般开始了攻击。只见左面的藤子急速俯下,原本高高抬起的藤尖却向着龙儿撞去,那凶猛的样子真像是一只正在捕猎的蛇张开大口,露出了獠牙。可是龙儿却纵身一跃,稳稳地踩到了“蛇头”上。这时,另一条蔓藤的攻击也到了,龙儿又是一跃,再次跳起,于是两个“蛇头”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哈哈!自己打自己,羞得没脸皮!哈哈,你羞不羞!”龙儿幸灾乐祸的将语言攻击进行到底。小妖精见到自己的糗样儿,也感到有点害羞,她的小脸儿又红了些点。只见她双手连连比划,地上一根根的蔓藤突兀地竖起,将龙儿的身周围了个严严实实。
“一根是一个不行,一百根就是一百个不行,加起来就是——不行、不行、更不行!妖怪,你小爷不是‘人多’就堵得住的。”龙儿躲闪的同时还不忘抛出各种打击对手的话。表面上还是一副不将对手放在心上的样子,其实已经在心里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毕竟当初在长安的时候被“金虎帮”在小巷子两头一堵就出不来了。
龙儿这两天在金璇的压力下功夫有了很大的提高,又吃了两粒不知名的丹药之后变得身轻体壮,还修习了《御剑诀》的导气引气、呼吸吐纳的法门,身手早已经有了质的飞跃,只是他自己没有发觉而已。在藤群中的龙儿虽然看起来情况危险,其实在他敏捷的辗转腾挪之下,根本就没被碰着。瞧他那翩翩的身影,真有“万藤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风采。
“怎么样,小妖怪,抓不住你小爷吧。嘿嘿,小爷就是跑,小爷就是跳,小爷就是让你摸不着。”龙儿渐渐熟悉了蔓藤的攻击方法,躲闪的压力也减轻了许多,这不,都有空闲对着小妖精做鬼脸了。
小妖精见那么多蔓藤还是奈何不得那个可恶的小子,又被他一番奚落,气急之下紧紧地握了握小拳头。然后,再次双手紧扣,食中四指竖起,口中念念有词。看来又要准备法术了。
只是几次眨眼的工夫,一团耀眼的绿光在小妖精手上亮起,然后这团绿光向着龙儿所在的方向照去。龙儿面对这种范围式攻击,实在避无可避,只好硬挨。可是却没有想象中的痛苦,检查了一下,却发现身上安然无恙,连衣服都完好无损。龙儿急忙躲过一根趁隙偷袭的蔓藤,又哈哈大笑起来,可是,他的笑声戛然而止,因为他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绿光并非没有效果,龙儿身上完好无损却不是说他就能真的安然无恙了。
只见地上被绿光照过的小草飞快地生长,疯狂地舞动,几株身边的小草已经缠上了龙儿的靴子,龙儿赶忙躲开草叶的纠缠,可是更多的草叶如同附骨之蛆般卷上来。此时,刚才屡次攻击却没有建功的蔓藤也与小草一起发动了联合攻击,让龙儿顾得了头却顾不着尾,屡次被联合军团攻击得手。
龙儿疏忽之下被一块小石头绊到,身子一个趔趄便被小草缠了上来,还没等他挣脱,更粗的蔓藤将他裹了起来。最后,龙儿被一层层的包住了,只有一个脑袋在外面。可是,就算这样也不能让他安分,“妖怪,你卑鄙!你以多胜少。妖怪,你无耻!你以大欺小。妖怪,你下流!你暗中偷袭……总之,你就是卑鄙无耻加下流!”龙儿将他那牙尖嘴利的本色发挥得淋漓尽致,把小妖精气的“你、你、你”你了半天却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最后,跳着脚挥舞了几下手指头,一阵“吱吱呀呀”的绞动中,龙儿只觉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再也骂不出声。
小妖精得意的看着被自己俘虏的那个坏小子,趾高气昂、摇头晃脑地说:“我的地盘儿,听我的!”这句话却是非常流利,看来也是口头禅之类的常用语。
“咳咳,谁说、谁说是你的、你的地盘儿?”龙儿说话都有点艰难,却还是不忘反唇相讥,“你有这里的、这里的‘地、地契’吗?”
“什、什么是‘滴滴泣’?”小妖精显然不知道“地契”为何物。
“你先放了、放了我,不然我、我、我不说!”龙儿却是趁机要小妖精放了他,即使不成也要弄松点,这样都快喘不过气了。同时,心里还在不断的诅咒金璇:“这哪里是那个老头说得‘保命法术’,只要再紧点,小爷就一命呜呼了。”
“你、你、你坏,我、我、我不能放、放了你。”小妖精却是连连摇头,看来龙儿的坏已经深入其心。
“那、那你把它松点儿,松点儿,我、我、我都要断、断气了。”见目的不能达到,龙儿只好降低了一些要求。
小妖精转了转乌溜溜的眼珠,思考得龙儿脸色越来越红,渐有发紫的迹象。这才说:“好吧!”然后小手挥舞了几下,蔓藤“吱吱呀呀”一阵搅动后,龙儿终于能大口的呼吸空气了。
“你、你还没告诉、告诉我‘滴滴泣’是、是什么呢。不许、不许耍赖,要、要不我还把你、把你捆得紧紧的。”求知欲很强的小妖精赶紧追问“滴滴泣”是什么。
“呼哧、呼哧、呼哧……憋死小爷了!”可是一看到小妖精又一次举起的小手,忙道:“我说,我说。不就是喘口气吗。那个东西叫‘地契’,不是‘滴滴泣’,‘地契’就是皇帝发给老百姓的一张纸,上面写着地盘儿的位置、地盘儿的大小、还有地盘儿的主人,有‘地契’才能说这一块地盘儿是你的,知道吗?那,让我看看你的‘地契’怎么样?”说这话时,龙儿还在想着:以前光听人说地契很值钱,就是没见过。金虎帮天天吆喝着西街是他们的地盘儿,到时候我就去把他们的地契偷走,看他们怎么吆喝。
“我、我、我没有、没有地契,可、可是这里的小花、小草,还、还、还有小猴、小鸟都听、听我的,它们都说、说我是这儿的、的大王,所以,这里、这里就是我的山头,我的地盘儿。”小丫头怯怯的看了看龙儿,又接着问:“没、没有地契,这、这地盘儿就、就不是我的了吗?”看来这小丫头很喜欢当大王呢。
“当然不能,没有地契就叫那个什么来着,哦!对了,叫占山为王,那是造反,皇上一发火就派大军把你的山头给平了,平了知道吗?”见小丫头迷茫的摇头,龙儿就绘声绘色的说:“平了就是把你这里杀得鸡犬不留。把你抓去砍头,还要诛你九族,那些小猴小鸟也跑不了,就是树也要砍掉,草也得烧掉,山头还会给你扒掉。怎么样,没地契不好吧?”龙儿看这个小丫头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自然是任凭自己发挥了,于是信口开河的说了种种没有“地契”的坏处,把小丫头吓得连连缩头。
“吱吱!”、“唧唧!”不知什么时候,身边竟然来了几只猴子,还停了几只小鸟。可是这些小东西却一个个愤怒地看着龙儿,可能他们也听懂了龙儿刚才说的“砍头、诛九族、杀掉”一类的话吧,毕竟是灵山灵水孕育出来的灵物。猴子们把爪里的石头都向龙儿砸去,而小鸟更直接,飞过去伸嘴就要啄。吓得龙儿大喊:“打人别打脸,打脸不要脸。”
一阵金光闪过,龙儿用小刀划开几根蔓藤,然后就赶紧钻了出来,迟一步的小鸟收不住身子,把又尖又长又利的喙扎进了蔓藤里。这一幕看的龙儿浑身打颤,心里暗自庆幸自己拖延时间及时从身上的“乾坤袋”里摸出了小刀,要不然脸上非得多几个透明窟窿。随即又把金璇骂了个狗血淋头,这也叫没危险!

远处正在以“天视地听”之法关注龙儿的金璇被龙儿的骂声气得胡须乱颤,同时也为自己的疏忽而自责,虽然有自己在旁边掠阵能保那臭小子安然无恙,但是刚才那种情况还是太危险了。只见他遥遥挥了挥手,那些正在追逐龙儿的小东西一个个都变成了石雕般,动也动不了,看小猴子那眼珠子滴溜溜乱转,目光中却充满惊恐的样子,实在是好笑极了。
听到身后“扑簌簌”的声音,龙儿回头看了下,见到小鸟那种展翅欲飞却动弹不得的样子,便知道是金璇使的“定身术”,毕竟他也尝试过,记忆尤深。
小妖精突然从一只小猴身边的土里拱了出来,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猴子身边。龙儿惊讶的看着小妖精出现的地方,土地平平整整,看不出丝毫痕迹。想来,就是金璇所说的“保命法术”——“遁术”了。
“你、你、你把它们怎么、怎么了?它们怎么、怎么都不动、动了?”小妖精急切地追问。
“哼哼!知道小爷的厉害了吧,小爷我法术一出,它们就不行了。哼哼!刚才,要不是我让着你,你能碰到我一下吗?这些小东西出手没轻没重的,给它们一个教训而已。”龙儿大言不惭的“扯虎皮,拉大旗”,将“狐假虎威”进行到底,却浑然忘记是谁一出手就是杀招,专门拣要害地方下手。得意洋洋的龙儿却没发现小妖精脸色冷了下来,缓缓地融入土中,消失不见。
“嘭!”
“哎呦!”小丫头突兀地出现在龙儿身后,抬腿就是一脚,把龙儿踢得趴在地上滑了好远。刚站起来,往身后看去,却哪里还有小妖精的影子。
“嘭!”又是一脚,龙儿再次飞了出去。站起来,却没有急着往身后看,而是运劲于耳,仔细听周围的风吹草动。“簌簌”的声音从左边传来,龙儿赶紧转身看去,却只看见一块石头在地上滚动,心道:“不好!”
“嘭!”巧合的一幕出现了,龙儿又撞在了发现小妖精时她所藏身的那块大石头上,更巧合的是,撞击的地方也分毫不差。龙儿眼前又出现了“群星闪烁”的景象,似乎这次连月亮都出现了。
龙儿提起一点精神,用心念控制着小刀在身旁游弋,把自己保护起来,而小刀也颇有护主的本能,在龙儿身旁来回游动,把他护得密不透风。龙儿就趁隙趴在地上慢慢地恢复着自己那晕沉沉的脑袋。片刻工夫,终于勉强能辨别方向站起来了。
刚站起来的龙儿就看见丈许之外跟小刀对峙着的小妖精,只见她一向前移动,小刀就堵在了她的面前,她刚一下潜或退后,小刀就自动退倒自己身边,让小妖精没有可趁之隙。心中暗叹:不愧是灵器啊,这么通灵!那么仙器又会有什么样的功效呢?看来自己以前真是肤浅啊!
小妖精畏惧灵器的威力不敢上前,于是就退后了几步,再次紧扣双手做起了法术。绿光闪过,地上的小草又疯狂地抖动起来,龙儿赶紧把小刀捏在手里,几个跳跃蹦上身后的石头。那些小草长到三尺高就再也无法增长,只能在石头一半高的地方“望石兴叹”。石头上的龙儿又嚣张得笑了起来。
小妖精见小草不能成事,便再次召来几根蔓藤,却被龙儿用小刀“刷、刷、刷!”划断,碎成几节的蔓藤如同上了岸的鱼儿般在地上一蹦一跳的,不住的抖动,最后归于沉寂。
“啧、啧、啧!小爷不是跟你说了吗,这点小把戏还是别在我跟前显摆的好,小爷我可是专门降妖除魔的道士知道吗?你的这点下三滥的东西还是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龙儿说这话时却浑然忘记自己不过才当了个把时辰的道士,而且刚才一听见“妖怪”就吓得直发抖,好像老鼠听见了猫叫般。
这回可真把小妖精气坏了,只见她连连跳脚,又开始做起了法,这次法术的准备时间比前面的几个都长,还好龙儿不敢下来,又怕飞刀再次功败垂成,而不敢放出法宝,只能在上面不断的用着“语言攻击”,希望能让小妖精遇到传说中的“走火入魔”。
虽然被龙儿的“语言攻击”气的一阵心浮气躁,但是小妖精仍然把法术完成了。一阵粉红的光芒闪过,地上开出了五颜六色的鲜花,那姹紫嫣红的样子非常赏心悦目。花香扑鼻,让龙儿忍不住几个深呼吸。心里却充满了疑惑:这种没一点攻击力的法术有什么用呢?花香越来越浓郁,让龙儿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龙儿暗想:小妖精不会是想要把我香死吧?于是,朗声向下面的小妖精说:“俗话说那个啥,嗯?好像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吧。小妖精,再来几朵牡丹花看看如何?”花香变得更加浓郁,龙儿更是喷嚏连连,这浓郁的花香越传越远,而且浓郁得凝而不散。
“嗡嗡嗡……”远处传来低沉的声音。龙儿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却大吃一惊。“妈呀!怎么这么多蜜蜂啊!”原来小妖精是在召唤蜜蜂啊!可是现在龙儿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下面的草还在不断的波滚,更何况那个小妖精也在虎视眈眈,自己下去岂不是羊入虎口?可是继续呆在上面迟早会被蜇得鼻青脸肿,甚至会被传说中的“蜂毒”弄的一命呜呼。这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看着越来越近的蜜蜂群与小妖精那幸灾乐祸的笑脸,龙儿忍不住向天吼道:“老头,小爷要被你害死了!再不出来帮小爷,小爷我就死给你看!”
话音刚落,龙儿身边就升起一层薄薄的透明护罩,正是御剑飞天时挡风的那个,万丈高空的罡风都奈何不得这个护罩,更何况这些小蜜蜂。
只见那些小蜜蜂一头撞在护罩上,然后歪歪扭扭地贴着护罩滑下去,样子滑稽极了,让龙儿忍不住哈哈大笑,还不断的向着外面的小妖精做鬼脸。可是,又急又气的小妖精只能干瞪眼,却毫无办法。
蜜蜂们前赴后继地攻击了一会儿,地上都堆了厚厚的一层“晕蜜蜂”。带队的蜜蜂头领见没有什么成效之后便收蜂回巢了,地上那些从眩晕醒来的蜜蜂也摇摇晃晃的跟着大部队回去了。小妖精看了看龙儿身外那层护罩,皱起可爱的小眉头思考起要如何才能给里面那个既可恶又嚣张的小子一顿教训。
“大风起兮云飞扬,我有老头护在旁!”龙儿此时却是意气风发,在里面指手画脚地进行着“语言攻击”,颇有点儿小人得志的感觉。一会儿,龙儿那恶作剧的心思活泛了起来,只见他摆了个神气十足的姿势,向下面的小妖精大声说道:“圣旨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蛮荒小妖占山为王,不听王化,特命轩辕小将军奉旨平叛,将妖怪一伙缉拿归案,胆敢反抗者,杀无赦!钦此……”
龙儿以前在长安也见过皇宫里叫“公公”的人出来传旨,只要在场的人都得下跪,那个威风劲儿啊!羡慕之下,也很留心所谓“圣旨”的内容,现在,捏起嗓子说起这番话倒也惟妙惟肖,很是那么回事儿。如果换上一身宫装,还真让人以为是个小太监来传旨呢。只是他光顾着给小妖精“捏造罪名”,却不知道“假传圣旨”都够诛他几次九族了。
底下的小妖精却不知道那个石头上的臭小子叽里咕噜说了些什么,仍然在皱着眉头思考着如何把他整治一番。
龙儿见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甚至下面的小妖精连一点表情都欠奉,便想着是不是缺了点什么,要不长安城一跪一大片的场景怎么没出现呢?忽然灵光一闪:缺了块黄绸子!可是,在乾坤袋里找了下,却没有什么可以代替的东西,便喃喃着:“来个令牌什么的也行啊!”突然看见金璇给自己的那块玉片,便顺手拿出,高举在头顶,大声喊:“皇令在此!来人呐!给我把这个妖精拉下去,砍喽!”说完便“嘎嘎”地笑了起来,将“小人得志”的模样做了个彻底。此情此景,有诗为证:
猛虎影去威犹在,
空**虽旷无兽踩。
却被小狐取巧嬉,
狐假虎威卷中载。
只是没想到那妖精一抬眼看见龙儿手中的令牌,还真的慌忙跪了下去,“玉儿不知主人驾临,还多有冒犯,玉儿该死,请主人责罚。”说完便趴在那里动也不动,等着“主人”的责罚。看她那认真的样子,似乎龙儿一说个“你去死吧”,她就真会自裁似的。只是不知为何,她的这番话说得非常流利,丝毫没有刚才断断续续的感觉。
石头上的龙儿被惊得两眼瞪圆,小口大张,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他把玉片放到眼前看了看,自言自语地说:“不是吧,这东西怎么比真的皇令还有用?长安城的那些家伙一听圣旨要发落他们,二话不说就拔刀拔剑的,这小妖精却自己跪下请求责罚,我还没说要罚她的呀。等等,她喊我什么?主人?”
这时,一个人影出现在龙儿身旁,正是一直在远处观战的金璇。只见金璇大袖一拂,地上的小妖精便不受控制的站了起来。“免了、免了!这小子逗你玩呢,不必当真。”
“金叔叔,你也来了,玉儿向您问安!”说完小妖精做了个福,如果不是衣着和年龄有点不合适,还真像是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一般,与刚才喊打喊杀的模样判若两人。
“你、你,还有老头,你们认识?老头,你、你,你又耍我!”就是龙儿再笨,也能从他们的对话中听出这一老一小(谁大谁小?)是旧识,敢情关系还挺近乎。
“小子,老道以前与她见过,自然相识。此次来这里就是带她出去的。至于她为什么叫你主人吗?那是这个洞府从前的主人给她的命令。好了,以后,她就是你的人了!”金璇一副“雨后张半仙”的模样向龙儿娓娓道来。说话时还很明显的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脸上就差写着“我就是耍你,怎么着,不服?”的字样,把龙儿气的牙痒痒。
“是的,主人,老主人说了,谁带着洞府的启阵玉牌进来,谁就是我的主人。刚才玉儿多有得罪,还请主人多多见谅。”变成乖乖女的小妖精那无可挑剔的礼节和语气让龙儿大开眼界。
龙儿在心中感叹:“怪不得人说女人是善变的动物呢!”又看了看手里的玉牌,语气怪异的说:“丫的,这真是一块货真价实的‘地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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