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章:论古今、笑谈风云说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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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古今、笑谈风云说天下;点江山、激扬文字话百家】
“哎,那个谁,啊,玉儿是吧?刚才你说话不是断断续续的吗?怎么这会儿说得这么流利?会说人话怎么不好好说?非要学的那个样子?”龙儿向着下面叫玉儿的小妖精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可是,下面的小玉儿期期艾艾的说不出话来,不知怎么的,小丫头脸上红了起来,好像害羞似的。
“这个吗?嘿嘿,还得说到妖族的一位天妖了。那个妖怪是猿族中的高手,在神农架成的妖,现在就占据着神农架周围的一些山头,竖起大旗称了王,名号就是‘大猿王’,老窝的山头就叫‘花果山’。那个天妖是洪荒异种的血脉,实力很强横,以至于神农架方圆千里的妖族都尊其为大王,而那里的猿猴之辈更是将其奉若神明。只是那家伙说话有些含糊,就是小丫头刚才那模样。”小玉儿有点儿不好意思说出原因,还是旁边的金璇代为说了出来,其中还牵扯了妖族的“天妖”。
“可是,神农架跟长白山一个在南边,一个在北边,这有什么关系吗?还有,这‘天妖’是什么意思?”龙儿对金璇这种说一半留一半的说话方式很是不满,却还是要乖乖的发问,不禁想起了以前在长安时,听酒楼那些说书先生说书卖关子的情景,再看着老头一身长袍的样子,要是给他个惊堂木什么的,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还是我来说吧。”小玉儿见金璇什么都要说出来的样子,很干脆的自己坦白道:“花果山的大猿王前辈跟老主人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所以也经常来这里盘桓几天。山谷里的小猴子都受过他的调教。玉儿只是觉得大猿王前辈很酷,就学大猿王前辈说话的样子,虽然我很努力的学,可我就是说不出那种气势来。至于‘天妖’,好像只是一种称号,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主人还是问金叔叔吧。”敢情小玉儿是见那个叫大猿王的黑帮老大很威风而故意模仿的啊!让龙儿感叹:学什么不好,非要去学那样的说话方式,自己难受不说,还让听你说话的人别扭。同时也明白了小玉儿那些比中指什么的不良习惯是跟谁学来的,或许这“我的地盘儿,听我的”也是那位妖族前辈的口头禅。却也不想想是谁一身更重的流氓痞子样儿。
“说道这个‘天妖’啊,就要跟你讲讲修道界实力的划分了。一般的,人族的修行进境就是: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炼虚合道,所以就有了炼气、金丹、元婴、神念四个阶段,与我派《御剑诀》的剑气、剑丹、剑元、剑神分别对应,另外还有一些奇特的修习法门,修行各有奇特之处,但是大同小异,都出不了这个范畴,最后都得渡天劫,只有极其幸运或者实力绝强才能安然度过天劫飞升上界。而人族的对头——魔族,他们的划分很是驳杂,并且他们几千年前就销声匿迹了,人间再没出现过他们的身影,所以就不跟你一一细说了,你们只需记住:人间的魔门并非魔族,而是人类的门派,与道门是死对头。人族之外还有妖族,就像玉儿丫头这样的,都是天地所生养,自然之造化,开了灵智而自己积蓄灵气所形成。那些鸟兽花木之类的活物,还有金石器具之类的死物都可以形成妖怪,但是活物开灵智成妖的几率要比死物大多了,活物成妖之后的实力也普遍要高一些。还有鬼类,就是生人死了之后,灵魂因为怨气极重而滞于人间,凝聚不散所化的冤魂厉魄,经常会为害一方,这就需要我们道门去收拾,所以道门时常会有弟子入世修行去收服或消灭这些危害人间的鬼怪。而那些生活在阴间的鬼就形成了鬼族。”
说到这里,金璇看了看小玉儿有些紧张的神色,温言安慰道:“像玉儿这种天材地宝之类原本就灵气极重的物体成了妖就被称为‘灵兽’,不会被列为斩尽杀绝的行列,但是却会被贪念极重的道门败类给残杀,以作炼丹、炼器之用。所以,玉儿你今后可要小心那些包藏祸心之辈。”
这时,龙儿拍了拍胸脯,向玉儿说:“放心吧,以后跟我混,有老大我罩着你,看谁敢动你一下?”
虽然金璇对龙儿打断自己说话很不满,胡子翘得老高,但他还是整理了下思路接着说:“至于‘天妖’,只是一种称号,是各族中的绝世强者才有资格拥有的,一般都是到了天劫之前的所谓‘大乘期’才能得到,但也并非所有的‘天妖’都是‘大乘期’,有一些妖族因为德高望重也会被尊称为‘天妖’。总之‘天妖’就是一种称号,是一个妖族的声望表现就像你们江湖上的‘宗师’称号一样。而我道门是‘天仙’,魔门是‘天魔’,鬼族的是‘天鬼’都是取自‘天地玄黄’的‘天’之意,表示达到了某种境界。能拥有这种称号的都是世间一等一的高手,尽皆超凡脱俗,离羽化登天只有一步之遥。”
此时的金璇就像是一个合格的老师般向龙儿还有一旁的小玉儿传道授业解惑,而两个小家伙也很认真的听着。只是金璇自己都不知道,他说错了一点:并非所有死物形成的妖类都是弱者,它们之中还有一些是绝世的强者。
从金璇的讲解中龙儿知道了天下各个宗派的划分及背景,还有他们的恩怨纠葛。比如:上古是神与魔的时代,跟自己同姓(自恋)的那个有熊氏轩辕黄帝还有九黎族蚩尤魔神的斗争,最终人族和妖族打败了魔族与巫族的联军,成了凡间主宰的势力,而魔族因为残忍嗜杀,为各族所不容,失败后被斩尽杀绝,自此销声匿迹。
轩辕黄帝因此被尊为人祖,受万世敬仰膜拜,有诗为证:
轩辕威名震千古,
黄龙腾跃中华图。
有熊剑扫九黎灭,
薪尽火延华夏族。
千年之后,在一个叫“商”的朝代,因为人族的共主亵渎了妖族的神灵——女娲娘娘,因此引发了一场被称为“封神大战”的战争,最后还是人族获得了胜利,但是妖族势力庞大,并且“上面有人”,所以,人族不敢过分,没干出赶尽杀绝的事儿。
人族取胜后独霸了凡间,建立起叫“周”的朝代。周王是人族“天下共主”的王,受到上天的眷顾,所以,又称为“周天子”。据说周天子与昆仑的关系很是暧昧。只是,金璇说到“昆仑”时,语气却明显很是不屑。据他说来,昆仑就是仗着先辈“封神大战”的余荫而横行,十足就是吃老本的家伙。
昆仑对他们的老相好——周王室的支持是不遗余力,正因此,人族统领着大地,并且获得了“万灵之长”的称呼。至于人族可望而不可及的天空就由妖族的飞禽一族占据。让人类望洋兴叹的大海由水族统治,不过那些海中的小岛还是有人族的势力,据金璇所说,这股势力还不可小觑的,但是陆地上的水域却也有水族的根基,真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可笑局面。而人迹难至的深山老林则由兽类妖族以及草木类妖族盘踞。可是这些都不能动摇人类对大地固若金汤的统治。各势力都不时有绝代强者横空出世,所以,没有哪一族敢轻言战端,正因此,各族直到现在都没再发生过大规模的战争,只是小打小闹时有发生而已。
天下共主的周天子册封了齐、鲁、燕、卫、晋、宋等诸侯国,给他们分茅列土的权利,让他们协助治理天下万民并且守土开疆。各个诸侯王都要服从周天子的命令,定期缴财纳贡,追随周天子作战……
开始的时候,由于有昆仑的支持,各诸侯国都还很乖乖听话,虽然有些国家不时打来打去,但是周天子的威严还是受到尊重的。那时候,就算两个小诸侯打得头破血流,只要周天子所派的信使来宣旨,两个小诸侯也得听话的罢战,否则——天下共击之!而“周天子也不时巡狩天下,视察各国,位置倒也安稳。
但是后来,出了个贪财好利的周厉王,他的所作所为很失民心,引发了人们的暴动,把他从周天子的宝座上赶了下来。之后的周天子一个不如一个,甚至出了“为求欢颜一现,不惜烽火狼烟”的家伙。王室衰微,诸侯不朝,战乱连年,国力贫困,最终,“威不能令天下、德不能兼四方”的周天子失去了天下共主的荣耀,被西方的蛮族犬戎攻破了都城,杀死在王宫里。
再后来,昆仑对周天子的支持也力不从心,周王室的处境变得江河日下。而且下面的诸侯王们也各自有了强力势力的的支持,对周天子是听封不听宣,周天子的旨意不再如同往日般有效,甚至出了王宫就变成“废布一匹”,王畿之地仅剩都城周围百余里。各诸侯之间为了争夺人口和土地连年战争,由此也分出了胜负与高低。
此时的强者如齐桓公,打着“尊王攘夷”的旗号,在蔡丘会盟各诸侯,各诸侯歃血为盟,尊齐桓公为执天下牛耳的霸主,甚至周天子也要派代表参加,并承认齐桓公在中原的霸主地位。

而之后的楚庄王更是嚣张,直接率军围了都城洛邑,在郊外向周天子示威,并向周天子询问“鼎之大小轻重”。自从大禹分天下为九州,并铸九鼎震天下之后,“鼎”就是“天下”的象征,由此可见楚庄王昭然若揭的狼子野心,以及周天子一落千丈的王室尊严。最终,虽然没有问出“鼎之大小轻重”几何,但是,楚庄王还是如愿以偿的成为了霸主。
这一时期的霸主一共出现五个,分别是齐桓公、晋文公、楚庄王、吴王夫差、越王勾践。后来,儒家的创始人在整理这段时期的历史事件时,弄出了一部《春秋》,所以人们把这一段时期称为春秋,由此,这五个霸王也就被合称为春秋五霸。
之后,原本实力最为强大的晋国被国内的三个大家族瓜分,晋国灭亡,出现了韩、赵、魏三个新兴国家。而东方齐国原本的国主是周天子所册封的姜子牙后人,却被齐国大夫田氏取代。这两个事件被称为:三家分晋、田氏代齐,最终形成了“战国七雄”的局面。
战国七雄就是指齐、楚、燕、韩、赵、魏、秦七个强盛的诸侯国。由于此时各诸侯国的兼并战争更为频繁,整治格局变化无常,这段时期又称为“战国”。
春秋战国时期的凡间是兵戈不断,而此时的修道界也风雨连绵。各派都将门中的弟子遣往凡间游历,宣传自己的学说,以扩大自己的影响;同时一些隐居的高人不甘山林寂寞之苦,跑到凡间去嬉戏玩乐;还有凡人中的俊杰之辈,对天道人间、治国安民有自己的看法,也整理成了学说,到各国去兜售,比如,儒家学派的孔丘,法家学派的商鞅,不过不同的是:他们一个是无人问津,一个是炙手可热。
自春秋初年,各个学派开始宣扬自己的学说开始,就一直有着激烈地比拼:文的、武的、明的、暗的……甚至还偶尔各邀同门好友,大拼一架。后来,他们就各自扶植了人间的势力,那强横一时的春秋五霸就是因为得到一些高人或则大派的支持,才能威风无两,称霸人间。比如,齐桓公是受到了游历世间的高人管仲之助,楚庄王是得到了巫门的支持……
春秋时期的天下不再是昆仑一家独大,各派开始了偶尔挑战昆仑独霸格局的试探,因此,在春秋时期周天子对天下的统领就有些力不从心。而从战国开始,各派更是明目张胆的与昆仑叫板儿,大胆的支持凡间诸侯势力。战国七雄的比拼更是他们身后各个势力的争斗的一种表现。
后来,秦国灿烂辉煌的神话开始上演。受到魔门支持的秦国在向东扩张吃了瘪之后,就转向西方,灭了西边曾经很强横的犬戎百多个部落,得到了广阔的领土。又经过“商鞅变法”,国力日渐强盛,气势如日中天,形成了东方六国被秦国压着打的局面。而东方六国身后的道门、巫门等各个势力便频繁接触,想联合抗秦,秦国也派人在东方六国中煽风点火、挑拨离间,使得本就面合心不合的六国更是彼此猜忌不断,时打时和。这就是“合纵连横”的由来。
终于,秦国的最后一个国王——嬴政闪亮登场,他是一位不世出的奇材!嬴政掌权之后,广泛搜罗东方六国的人才,把“挖墙脚”的行为进行到底。最终,嬴政以他的雄才大略和魔门的帮助灭掉了了东方六国,还统一了南方的百越,击退了北方的匈奴,周王室也在嬴政一统天下的过程中被废黜。嬴政觉得自己“德兼三皇,功过五帝”,自称“始皇帝”,由此,“秦国”成为了“大秦帝国”,“秦王”成了“秦始皇”。
只是,让龙儿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大秦帝国在最强盛的时候却突然灭亡了呢?即使大秦的后人再怎么差劲,也能像昆仑那样吃老本吧,秦始皇留下的家底儿怎么说也能吃个百十年吧?金璇对这段时期说得含含糊糊,只是说因为一个人,再问就说因为一个女人,除此之外一点儿也不肯透露。难道是嬴政亵渎了谁?
三人没再说下去,因为不远处传来“唧唧喳喳”的声音,龙儿扭头看去,只见一群大大小小的猴子在一个八尺高的大猴子带领下往三人站立的赶来。当它们到了大石头旁边之时,龙儿才看见里面还有一些被抬着的跟雕像般动也动弹不得,只能两只大眼睛滴溜溜的打转的猴子。不正是刚才拿石子儿扔自己却被金璇定住的猴子吗?那些被定着的小鸟更可笑,直接被猴子们捧在手里。
那个似乎是猴王模样的人高猴子掂着根棍子走到了小玉儿跟前,让龙儿吃惊的是,这个大猴子竟然一抱拳来了句:“大姐!听说有个不开眼的家伙来砸场子,我带着弟兄们来做了他!”周围的大猴小猴也“唧唧吱吱”地呐喊助威。
小玉儿赶忙摇着头说:“不是不是,大黄,那是我的主人,不得无礼!”被人当着主人的面用这种黑味十足的称呼,直臊得小玉儿满脸通红。
可是,叫大黄的猴子却顷刻间变得满脸戾气,只见他棍子一抬,指向龙儿所在的地方,用满含杀气的声音吼道:“哪个家伙不想活了?啊?竟然敢让俺们大姐给你做丫鬟?”说完大黄又看了看大石头上的金璇,接着吼:“老头,说你呢,看什么看,是不是你……呃!原来是金老爷子驾临,啊,哈哈,今儿个天气不赖啊,呵呵……”看来,这个叫“大黄”的猴王跟金璇关系也挺熟。
“哼!小猴子,怎么着,才十几年不见就不认得老道了?嗯,是不是得给你留点印象,别下次又拿着根棍子出来迎客啊?”金璇哼了声,接着一边搓着手,一边说着让大黄胆颤心惊的话。
大黄赶紧把棍子朝身后一扔,却正好砸在一个小猴子脑门儿上,疼得小猴子哇哇叫,却被身旁几个机灵的大猴子不着痕迹的捂着了嘴。大黄向对面抱了个拳,说:“俺们草果山千把号弟兄对您老人家的风采可是刻骨铭心,日日难忘啊!俺们对您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大黄说话倒是有着十足的痞气,就连用词也是规范的黑道专用语言,那句“敬仰犹如……又如……”更是几十年前黑道上一位叫“周星星”的前辈高人发明的,至今更是成为黑道上必修的话语。龙儿感叹道:看来这个地方的黑道也跟外面一衣带水、紧密相连啊,说不定就是那个“大猿王”调教的,没看那山头的名字“草果山”都跟“花果山”很像吗?
“嘿!这儿就你最嘴刁,别说那么多漂亮话,说不定你心里这会儿正想着怎么把我扒皮拆骨呢。你那些小兄弟们都没事儿,急个什么。”说完,大袖一挥,金光闪过,那些小猴子活蹦乱跳的发泄着心中的惶恐,小鸟更是拼命挥着翅膀要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
其实,这时候不只大黄,所有上了年纪的和年岁不大的猴子都在心里把最恶毒的语言送给了金璇,因为他们都通过现场直播或者爷说爹教了解到:山谷里经常来一个可恶的人类老头,那老家伙经常挨家挨户搜刮我们好不容易酿出来的“猴儿酒”,只要他一来,咱们草果山的几百家猴子得断酒个把月啊,咱们草果山诅咒那老酒鬼,最好喝酒撑死,喝水呛死,不得好死……
大黄心里的那个悔啊!怎么看到自己弟兄的样子就没想起来是这个老酒鬼呢?这不是他经常抢酒时用来防止反抗的那个什么“定身术”吗?以前都是发现兄弟们被定在洞里,这次换个地方怎么就忘了呢?不知道这老头会敲诈我们多少酒啊?
果然,只见金璇从怀里拿出一个黄褐色的葫芦,一副“我很大方,不跟你计较”的样子说:“算了算了,都是老熟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这回老道好几年没喝酒了,就来你这儿开个荤,呐,只要把这个‘乾坤葫芦’给我装满,这事儿就此揭过。”
大黄一听,就觉得:不算多啊!这老头今个儿犯傻了吗?他自己去的话,肯定掘地三丈也把俺们的酒弄走,这次怎么舍得让俺自己来啊?一个葫芦算什么,俺一口气能喝几葫芦也不喘气儿。不过,随即他发觉金璇所说的不是“葫芦”,而是“乾坤葫芦”,心里大骂:我靠,这臭老头,这该死的老酒鬼越来越坏了!竟然用传说中的法宝来敲诈我们!
身边几个年长有见识的老猴子也一拍额头栽到了地上,急得那些没见识的小猴子“唧唧”直叫,一旁的小玉儿也慌里慌张的赶去看看情况。
龙儿以佩服的眼光看着一副道貌岸然的金璇,心里面说:看看!这才是真正的“大盗不操戈”啊!跟人家金璇比起来,长安城那掂着刀子收“保护费”的黑帮只能是小打小闹,他们真的很纯洁,很纯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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