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阴使坏、磕头叩首拜辰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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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
“客官,您的早饭给您送来了。”店小二端着一个大托盘站在客房外轻声喊道。手腕酸酸的感觉让小二心里直嘀咕:小屁孩一个,怎么吃得那么多啊?大爷我一天也吃不了这么多啊……
“就放到门外吧,一会儿我自己拿。还有啊,除了送饭,没事儿别来那么勤快!”屋里的人打断了小二无聊的腹诽,他那呼喝的语气让小二连连应是,一阵点头哈腰,尽管隔着门没人能看见。
过了会儿,小二脚步声消失后,“吱呀”一声门响,云飞扬从屋子里走出来,端起盘子走进屋里。关上门,又插上门闩,才走向饭桌。
把托盘上的碗碟端到桌子上,照例是一番探察,见没有情况才放心的吃喝起来。风卷残云的速度仿佛是三天没吃过东西的饿狼一样,那饕餮临凡的吃相与他四尺不到的身高形成的反差一定会让人目瞪口呆。
“我这是怎么了啊?个子不见长,饭量倒是成倍翻,快成饭桶了。”打着饱嗝的云飞扬喃喃自语道。说来也怪,自从修炼那个《地龙神行腿》之后,真气越来越浑厚,才两天就涨了一小截,现在能用出很多以前师傅教了却用不出来的绝技,终于体会到了高手的感觉。可问题是,饭量成倍的翻,刚才的那一桌饭菜要是放在以前,吃三天不成问题的,还是跟师兄一起吃,可现在自己一顿吃光,小肚子还是平平的。
小脚在凳子上一点,身子一下子腾起半丈高,又如同一片羽毛般飘然落地,没带一丝声音。身子一扭,“咔吧、咔吧”的声音响起,让人不敢相信,一个十岁的小孩子的身板竟然能如此有力。
云飞扬身影轻舒,又在客房中跑了起来,带起风阵阵。风越来越大,床上的帐子也开始摇摆,云飞扬的身影渐渐变得模糊,只见一串人影将房间充满。倏然,所有人影合而为一,只见小脸红扑扑的云飞扬正在扶着桌沿喘气。“这《地龙神行腿》的确是好东西啊,好东西!跑的可真是快啊!只是,这消耗也太大了吧,才跑这么几步就把真气耗干了。小爷我这么能吃,说不定也是这功夫弄得。”
胸口的“麒麟玉”传来一阵阵醇和的气息,让云飞扬近乎干涸的经脉再次滋润起来。缓过气儿的云飞扬靴子一脱,蹦到床上,摆了个五心朝天的姿势,开始调息恢复真气。
这本《地龙神行腿》上记载的有内功和外功,内功就需要打坐调息,温养真气。而外功就得一招一式的练习,云飞扬方才在屋子里跑来跑去就是在练习外功。这种步法的确神妙,让云飞扬能在短短两天之内,就在速度上有大飞跃,只是这消耗……
那块被云飞扬称为“麒麟玉”的玉佩也是一件奇物,每当云飞扬运起内功心法时,玉上总会传来丝丝缕缕的绵和之力,加入自己的真气中,让真气变得更浑厚、更凝实。每次运起外功身法时,玉上也会传来一阵醇和的气息,这轻柔的气息能减缓疲劳并恢复真气。
“跟师兄的那块玉真像啊!只是这上面的图不一样罢了。”云飞扬调息完毕后,把衣服里的玉佩拿在手中把玩,看着那仰天长吼的麒麟,云飞扬觉得它似乎灵动了些,变得与以前不一样了。
“现在的我即使打不过别人,也应该跑得过吧。今晚上就去找王老财问个明白!”说完,恢复完毕的云飞扬又继续修炼,向内功心法更高的层次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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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宗。
都已经鸡鸣三遍了,龙儿却还在抱着被角睡觉,嘴角还晶莹透亮,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师傅、阿云,还有凌叔叔、倩阿姨,他们都在长安,我却跑到这老北的地方,什么时间才能再见到他们啊?”刚睁开眼睛,还迷迷糊糊的龙儿口齿不清地呓语,说完,还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咦?这被子是谁给我盖的?”想了好一会儿才下了个结论:“肯定不是老木头!是小爷我自己盖的吧。小爷我睡着了都能盖被子,小爷我是个天才,啊哈哈哈哈……”房中传出一阵得意的大笑。
“呔!何方妖孽在此撒野!看我‘烈阳粉’的厉害!”刺鼻的粉末向着龙儿的脑袋罩去,还有一些正好撒进龙儿那大张的嘴巴,呛得龙儿咳嗽连连。
“呸!呸!呸!呸!老木头,你又干什么?小爷我这次可没中邪,你肯定是故意的。”还在揉着眼睛的龙儿一听声音就知道是纯穆子这个老头在使坏,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抬起小脚就踹了过去。
纯穆子抓住龙儿的小脚丫子,一使劲就把他提起来,弄得龙儿一阵“哇哇”大叫。
“小子,今天收你入门,赶紧跟我一起去灵堂拜见祖师爷吧。”纯穆子拿起地上龙儿的靴子,也不把他放下来,就这样提着出门了。
一阵冷风刮过,龙儿一个激灵。外面的天还是有点冷的,更何况龙儿刚才还在被窝里,又是穿着衣服睡的。

当眼睛不再难受时,龙儿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昨天来时已经是傍晚了,没有仔细打量四周,这会儿,虽然是倒立着,可也能从另一个角度入微得观察周围的景色。
此时正是太阳初升、晨露微曦的时刻。露珠还在叶梢垂挂,小鸟正在枝头站立,周围一片宁谧。眼前青绿中飘来的草木和泥土的清香是那么的真实,那舒爽的感觉是龙儿从来没有体会过的。
虽然近距离接触自然是一种惬意的事情,可是,时间长了就不好了。“老头,把我放下来,我头晕了,快把我放下来。”
“嘿,马上就到了,你再坚持下吧。不远的。”纯穆子说完,加快脚步前行,更剧烈的颠簸让龙儿又是一阵眩晕。
“到了!”终于走到灵堂了。纯穆子刚把龙儿放下,龙儿就身子一软要倒下,纯穆子先一步伸手将龙儿扶住,似乎有预感一样。
星摇月晃、虫鸟乱飞、头昏眼花的龙儿只听到纯穆子说:“大哥、二哥、五弟、六弟,这就是我要收的徒弟——轩辕龙儿。”一转身,“龙儿,还不赶紧拜见各位长辈。”
纯穆子的话语似乎有异样的魔力,头脑不清醒的龙儿依言打躬作揖,“晚辈轩辕龙儿拜见大师伯、二师伯、五师叔、六师叔。”说完,揉了揉自己昏沉的脑袋,疑惑的问:“哎?不对呀!老三老四在哪里啊?”
原本脸带微笑的大师伯一听龙儿的后半句,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不见,变得有点哀伤。
“呵呵,这小子就跟我一个样儿,各位兄弟别介意。”纯穆子又对龙儿说:“小子,你师傅我就是排行老四,至于我的三师兄……”纯穆子叹了口气,语气低沉的说:“我的三师兄纯阳子他、他已经羽化登仙了。”
屋里的几位都齐声叹气,而龙儿听了之后,却精神一振,心里暗想:“纯阳子!纯阳子不就是小玉儿的老主人吗?对了,碧灵儿说的正是辰宗纯阳子。老木头名字也带‘纯’,原来如此啊。”
“好了,不说了。小子,赶紧给我们日宗的先辈们磕头吧。”纯穆子见众人情绪低迷,赶紧岔开话题。
龙儿一听要磕头,就想反对,可是那疲软的身子却一下子跪倒在蒲团上,脖子也一阵发酸,“咚!”一个响头已经叩下。
“今有长安人氏轩辕龙儿,甘愿拜入我日宗修习。辰宗三代弟子纯穆子将收其为徒,传授本门法术,教授道德礼仪,将其培养成为……”纯穆子在说到“道德礼仪”时,心里充满不屑,可是这祖师爷定下的规矩还是得听的。絮絮叨叨的一大串子话让龙儿听得昏昏欲睡,而其他几位师叔伯却正襟危坐,听得一丝不苟。
“磕头!”龙儿只感觉到身子不受自己控制,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磕得脑袋生疼,又眩晕了一阵。
“好了,既然已经拜过祖师爷,那你现在就是辰宗四代弟子了。给你的道号就叫……”纯穆子还没说完,就听地上的龙儿说:“不用想了,小爷我道上人称‘玉面飞龙’,这道号不就是道上的称号吗……”还没说完,就一头栽倒在地上。
座上一个老者皱了皱眉,抚着长须向纯穆子问道:“我说老四啊,你收个徒弟干嘛还要把他弄晕呢?这是不是太……”这个老者坐在椅子上,看不出具体身高,大约也有七尺半的样子,身形微胖,一脸和善。
“大哥,这个小子不愿意拜师啊。可他是金璇带来的,咱总不能把他撵出去吧,只有这样啦。”纯穆子两手一摊,一副很无奈的样子。
“好了好了,我们还不知道你?只是这道号还是得取得合乎规范,你看用什么?”大师兄刚说完,屋里的人就齐声低笑,对大师兄的话默默赞同。
“哎,各位兄弟,咱们下面是什么辈啊?”纯穆子没收过徒弟,竟然连下一代弟子是什么辈的都不知道。
大师兄胡子颤了几下,却不说话。坐在他旁边的一个略微瘦削的中年人站起身,向着地上的龙儿走去,一边对纯穆子说:“师弟,咱们日宗三代弟子是纯字辈,四代弟子就是炎字辈,以后你该忘不掉了吧。”这个人显然就是纯穆子的二师兄了,只见他走到龙儿身旁,蹲下身看了看,又疑惑地摇了摇头,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纯穆子只以为他是为龙儿的资质惋惜,也没做它想。
“算了!既然他有‘道号’了,就叫飞龙子好了。他的名字叫龙儿,这炎龙子听着也不错。随他高兴,反正这道号是给别人叫的,我只用叫他‘小子’就行了,呵呵……”纯穆子起了这么个很没水平的道号之后,乐呵呵的笑了起来,浑然不顾师兄弟们无奈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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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思夜想终难见,
孱身怎承冷月寒?
只道人比黄花瘦,
梦中痴呓花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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